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0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02部分阅读
你以后写封信,别人也看不明白,都勾连在一起,草书原来是这样写出来的。”毅将军看着那字,是自己见过的最不怎么的字。
高高噘起嘴的丹珠道:“为什么我要写信,又不写给你看,你管好不好看。”毅将军不屑一顾地道:“我才不看你的信,你请我看也不看。我只会给冰晶写信。”然后想起来了:“我要给冰晶写一封信,我都忘了。”
也不让小厮们进来,看着砚台里还有墨,拿起笔摊开信准备给顾冰晶来一封信。丹珠很是好奇的一旁看着:“那是你媳妇儿?为什么你这么早就有媳妇儿了。”一个小不点儿。
“为什么你这么大还没有订亲?”毅将军头也不抬,一面挥笔一面回话。丹珠骄傲地道:“我们长大了是自己许亲事,找自己喜欢的人。”
毅将军一下子就是一棍子下来:“真没有规矩,野人。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行呢。”丹珠一扭头就出去了,又骂是野人。这野人两个字是丹珠来到这里,听的最多的两个字。
想想汉人真无趣,一早起来就是换衣服,吃饭也要规矩的坐着,然后再换衣服见人,说话都是一脸的笑,背后都是一把刀,丹珠在园子里爬到了一棵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在嘴里噙着,看着蓝天白云悠悠,心思又回到山林里。
为什么要回来,家里人很担心,另外再一打听,别人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丹珠是偷跑回来的还是在那里被撵回来的。
然后只能回来,理由多多:“你要留在这里,让金尼夫人知道也会把你送回去。而且我们一向蔑视汉人的背信负义,你答应过回去,就回去吧。原以为会在那里关着你们,对你们不好。既然不是不好,又说绣花好,学一时再回来吧。孩子长大了总会出去飞。”
这样的一些理由让丹珠回来了,夜半时丹珠也是恨的,这不是我的家,为什么我要呆在这里。。。。。。
一块小石子砸到丹珠脸上,树下是笑眯眯的毅将军:“野人,你又上树了,下来下来,我们找人打仗去,这一次,你可以和我一帮,你力气大,可以帮着我攻山头。”
从树上一下子跳下来,毅将军看着那高高的树,和丹珠落地的轻盈身影,还是摇摇头啧啧嘴:“野人,这么高你也敢跳。”
“你长大了,真的是按别人说的娶媳妇儿?”丹珠拍着自己身上蹭的泥,问毅将军,觉得毅将军真可怜,娶的不是自己心爱的。毅将军嬉皮笑脸地问丹珠:“你要自己找是不是?找一个什么样的野人,才配得上你这个野人。”
一个大两岁,不时的要反抗一下规矩;一个小两岁,说话从来不后与人,就是对着哥哥朱睿也是如此,何况是这个“野人”。
妙姐儿倚坐在碧窗下,手里在看毅将军给顾冰晶的信,对毅将军房里来回话的奶妈道:“让他们玩去吧,让小厮们看着点儿,那还是个野丫头。”
奶妈当然道:“我也自己看着的,不敢放松一点儿,小王爷是什么人,那个丫头又是什么人。”沈玉妙点点头,毅将军的名声就是奶名声,不信她敢不尽心。
把信还给奶妈:“让人送走吧,提醒着他按时给顾姑娘写信。”父母对于孩子的塑造不亚于公司、环境对人的塑造。每一对父母都是按造自己的想法塑造自己的孩子。
太夫人为朱宣强订了自己觉得好的亲事,逼着朱宣年年去看;妙姐儿和朱宣为自己的儿子安排自己觉得好的亲事,再好好的看着儿子按时去信送东西。
大概丹珠的潜意识里同情毅将军的就是这个吧。
“王爷请王妃换衣服过去,这城外方圆三百里之内的九个山寨和村子的头人就要到了,王爷说出城去玩一玩,随便接一下。”朱寿过来回话。
重新换过衣服,瑞雪和丰年在后面笑,王妃骑马出去带的总是乌珍,乌珍就很得意,回头总是要做一个鬼脸才出门去。
朱宣神采奕奕地在府门外已经上马:“表哥这样才有点儿时间带你出城去,走吧。”看着妙姐儿也上马跟来,身后跟着的还有几个亲信的士兵。
城外一片蓝天白云,白云下面马儿跑,跑着的马上是妙姐儿喜不自胜的声音:“这些真的是我的?”
刚长出一片新绿的草地上,有一群白云一样的羊群,朱宣住马在一旁道:“这羊是你的,”然后马鞭横指:“那边的牛群也是你的。”
沈玉妙在马上含情脉脉:“如果这儿不是有人,表哥,我要亲亲你。”这是自己以前说过的一次,如果有一群羊还有一群牛该有多好。
朱宣含笑道:“晚上让你亲个够,只是不要又忸捏才好。”意有所指的话让妙姐儿又红了脸,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表哥再画画,就是牧羊姑娘了。”朱宣继续和妙姐儿在开玩笑:“弄这一群牛羊给你,想着你骑着马在旁边淘气,一定有趣。”只要是朱宣能做到的,妙姐儿的心愿都会达成。
在这草地上都下马,乌珍坐在一处干爽的地面上看着草原和牛羊群,这才自语了一句:“我的家和这里差不多。”
朱寿在一旁听得清楚,忍住没有回话,这要是回了话,一定要伤乌珍的心。只是看着王爷哈哈大笑地看着王妃在淘气,纵马冲进羊群里去找绵顺可爱的小羊儿,每一次都被羊躲开。
这些可怜的牛和羊又糟了一次殃,朱宣不忘了调笑:“你和儿子一样,一个是打鸟,一个是赶羊,真真的是随你。”
九个山寨的人出现时,先是看到一处起了尘烟,奔马极快,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得清楚人,倒有几十个人左右,有男也有女,男的都是粗壮汉子,女的也算是草原丽人。
朱宣在城门外也是点出一支军队来,特意自己出来接这些人,以示自己示好的诚心。这中间有一个是妙姐儿的熟人,是她认识的。
当可以看清楚马上美丽的凤罗公主时,沈玉妙随着凤罗公主越走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位公主也老了。。。。。。
可是更添风韵,有一些女人总是眼角几处皱纹反而更增媚色,妙姐儿看一眼朱宣,再看一眼凤罗公主,不难看出,公主对表哥仍然是有情意。他们两个人总是有几年没有见面了。。。。。。
凤罗公主毫不吃惊的看着南平王仍然是英俊如昔,这个能干的汉人,搅乱自己的心绪再也不肯负责任,再看看一旁的沈王妃,想当初她就年纪小,如今作了母亲,还是一样的年青美貌。
这城里有一部分的人就是凤罗公主的旧部,是自愿进城里过安定的生活,而这九个寨子的人也大多是公主所约,也有一些是以前就在战场上认识南平王,见识过或是听过他的名声的。
南平王夫妻出城相迎,当然是人人个个高兴,朱宣把来人一一打量过,心里盘算一下,这些人都进城的话也是有地方住的,当然城外可以再僻集市;
妙姐儿把这些人一一打量过,男的就算了,美丽的女人都要看一看不是情意绵绵地看着朱宣,看来看去只有公主最有情意,象是一只打不走的。。。。。。蚊子吧。沈王妃决定暂时先这么想。
是夜朱宣在王府里大摆酒宴,招待来宾,妙姐儿酒宴当中,推说出去走走,独自步出来,对瑞雪道:“我自己走一走,这里到处有人,你不用跟着了。”
瑞雪答应着,让别的丫头们都退后,自己也退后,还是跟在后面,只是尽量少出现在王妃的视线里。
月夜如水一样漫无边际,这内宅里自从南平王夫妻回来,就到处布满了兵,新城久已不来,朱宣还是小心从上,布在这内宅里五步一岗的士兵是他自己在军中的亲随,都是跟随他多年战场上厮杀过的人。
一栊弯月挂在树梢头,却不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柳梢头。沈王妃在一处亭子上坐下来,手扶着栏杆,看着晕黄而朦胧的月牙儿,突然心里忧伤起来。
我的生活就是应付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现在遇到的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以后总归会出现比自己年纪轻的人。
正在想着难过,身后有脚步声和衣裙声,转过头去看时,是凤罗公主跟在自己后面出来了。白天日头下的几丝皱纹在星夜下当然是不见踪影,公主依然是如花照水一般的娇媚,妙姐儿看着她在面前行礼,就象刚才心里突然有忧伤一样,突然这忧伤转变成动气。
“公主早过了成亲的年纪了,为何还不成亲?”虽然再生气,沈玉妙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声音依然是轻柔的。
凤罗公主一向是如丝的媚眼,此时略带幽怨,低声道:“我心早有所属,王妃是知道的。”能让沈王妃嫉妒,可是也不觉得高兴,王爷依然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是偶尔有一丝笑容,也是冲着所有人。
“这不可能,公主还是为自己好好选一个良人吧。”妙姐儿一口就打消了凤罗公主的想法,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心思,我不会让你进门来。
亭外有风吹动,凤罗公主想起来以前昭阳郡主说过,沈王妃是如何的有心机,现在看来,倒是她说对了。
“我不会与你争宠。”凤罗公主慢慢才道。好一会儿亭上没有人说话,沈玉妙用指甲抠着栏杆:“这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人幽怨更重,还要再说话,沈王妃动了一下身子,绷起小脸儿道:“我累了,公主请回酒宴上去吧,一路跋涉,请多饮几杯才是。”
沈王妃下了逐客令,凤罗公主轻施一礼这才转身走开。妙姐儿过一会儿才不再抠那栏杆,眼前没有了让人生气的人,泪水慢慢就流了下来,我也有觉得累的时候,应付这些打不走的蚊子。
可以遵从古代礼教,可以遵从古代规矩,只是这一点儿上,在我的心里,不想和人分着去爱人。
把双脚促起抱在胸前,妙姐儿把小脸儿埋在膝盖上,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抽泣,越抽泣就越觉得难过。
不时何处有横笛一声,发出一丝呜咽调来,妙姐儿只顾着自己委屈,顾着自己伤心,全没有想到酒宴上的乐声是传不到这里来的,一路经过的花花草草绿树浓枝都是最好的隔音屏蔽。
哭了一会儿,才听到这幽咽催人泪下的横笛声就在身边,抬起泪眼一看,身后坐着的朱宣,唇边一只横笛,吹得正在起劲。
就是这笛声吹得妙姐儿哭完又哭,觉得天下最伤心的人莫过于自己。擦一擦眼泪,妙姐儿抽泣着问一声:“表哥,人家在哭,你吹这么伤心的调子,我更是想哭。”
朱宣这才把横笛从嘴边拿开,心想妙姐儿总算是发现我在了。很是邀功地道:“妙姐儿想哭,表哥来助助兴。”
“什么?”沈玉妙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我哭得头晕晕的,耳朵也不好使了吗?看着朱宣手里的笛子,又哽咽着问一句:“表哥应该哄哄我才是,怎么叫助助兴?”
朱宣把玩着手里的笛子,一本正经地道:“眼泪闷在心里不好过,妙姐儿既然要哭,表哥当然要陪你,用这笛子陪着你。”
然后亮一亮手中的笛子,对妙姐儿作一个咱们继续的架势问道:“再来吗?”沈玉妙三把两把擦干净脸上眼泪,夺过朱宣手中笛子,噘着嘴道:“有这样助兴的狭狎鬼吗?”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治家(十七)
第五百五十五章,治家(十七)
面对妙姐儿的质问,朱宣是一脸的微笑:“你这个孩子,表哥看着你出来一个人来看月观树,特意找了一枝笛子出来打算陪你赏月亮。你既然要哭,表哥当然是陪着你哭,不过表哥不会哭,所以就吹笛子陪你,”南平王一脸的无辜:“妙姐儿应该感激表哥才是?”
今天晚上为了招待人,乐工都是外面的。朱宣把那个吹笛子的笛子拿来了,厅上这一会儿乐声中是没有笛子声了。
“我本来是没有那么多眼泪的,”妙姐儿看看自己一身的彩衣,跳脚起来象是不太好看,手里拿着那管笛子,站在朱宣面前只是撒娇:“我刚流眼泪就不想流了,可是听到笛声心里更难过,这才哭了这么久,表哥你又欺负我了。”
朱宣含笑:“真是天大的冤枉,样样顺着你反而是不好。”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妙姐儿微红着脸把笛子塞给朱宣,在他身边倚着坐下来,把脸上刚才没有擦到的眼泪擦干,看着天上的月亮道:“表哥再来吹,不要流眼泪的那种。”
笛声重新响起来,这一回是悠扬的不再是幽怨的,一曲终了,妙姐儿意犹未尽地似乎未断的笛声,才想起来:“客人不是还没有走,表哥你也出来,谁在那里呢?”
“车青将军和城里的邝大人都在,也接了也陪了,还要怎么样。”朱宣把笛子放在手里,这才静静地问妙姐儿:“你又哭什么?”
妙姐儿一时语塞,下巴被朱宣扳起来,又问一句:“又是什么事情要哭?”两个人四目相对,看着朱宣深深的眼眸,妙姐儿把脸转开,道:“没完没了的事情。”没完没了的女人,象是哪一天我要是下堂去,会有一堆人等着上位。
“你是没完没了,无事就要哭一场。”朱宣又跟上一句,看着妙姐儿的小粉拳伸出来,一把握在手里放在唇齿间轻轻啃咬着,低声道:“咱们回房去吧,你白天不是说要亲表哥。”
红着脸的妙姐儿跟在朱宣身后被他拉着走,回到房里,朱宣把笛子交给瑞雪:“去厅上还给那个吹笛子的去。”
再拉着妙姐儿进房里,对丫头们道:“把池子里收拾好,我和王妃一会儿就去。”在房里朱宣自己解了外衣,一面催着妙姐儿解衣服:“表哥今天晚上让你随便亲。”
妙姐儿白了一眼,嘴里嘟囔着:“又欺负我,看让丫头们听到了。”自己刚解好外衣,朱宣手脚麻利地把自己脱得只余下小衣在身上,过来帮着妙姐儿解衣服,一面在她身上捏两把,看着妙姐儿格格笑着躲,朱宣取笑道:“这又不怕丫头们听到了。”
两个人携手走进温泉池子里,这是一个雕成莲花状的池子,一侧有一个兽口里往池子里流着温泉水,池子不时的往外面漫着水,朱宣看着妙姐儿又要淘气了,坐在池子边上往池子里一跳,看着那漫出去的水就一个人在笑。
水打湿了妙姐儿身上仅有的一层纱衣,沈玉妙抓住池边雕就的一朵花,在池子里又跳了两次,看着水打到还站在池外的朱宣的身上,弄湿了他的衣服,就自己灿然笑一下。
朱宣是在池子外面把衣服全部脱光,过来搂住妙姐儿在她耳朵边低声说一句。沈玉妙“咕咕”地笑,只是摇头手抓着那朵雕花不松手,任朱宣怎么扳也扳不过来。
“你这个说话不算的孩子,不是说要亲表哥。”朱宣在妙姐儿身后调笑,从后面把妙姐儿身上的湿衣慢慢脱下来,在她圆润的肩头上啃一口:“那表哥来亲你。”。。。。。。
两个人被水里的热气蒸得几分晕然,朱宣往后斜倚着,沈玉妙贴在他胸前,脚无意识地在水里划着水,轻声道:“表哥,”
“嗯,”朱宣嗯一声。妙姐儿伸出手臂掠过几滴水珠滴在朱宣身上:“你去告诉他们,说你不要好不好?”九个山寨的人,要送九个美女给朱宣。
朱宣闭上眼睛养神,没有说话,只听着妙姐儿玩水的声音,过一会儿,妙姐儿柔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表哥,”
“嗯,”朱宣继续低低地回应一下,听着妙姐儿还有什么主意出来,这一次更有趣。“凤罗公主一个人支撑真辛苦,表哥赐婚给她吧。”沈玉妙晚上对着那九个山寨的头人一通细打量,又有做媒的心情了。
不过这心情是被凤罗公主惹起来的。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儿脸上拧一把:“你又相中了哪一个?”
玩水正高兴的沈玉妙把朱宣的手拿开:“今天来的人有三个人都挺合适的,又和凤罗公主离得不远,成亲以后可以互相照应。”
“傻孩子,你小心眼儿上来,别的都听不到。公主是准备全族入城了,哦,你后来出去了。”朱宣脸上一丝笑意,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几时能不这样没完没了呢?”没完没了地在吃醋。
沈玉妙偏着脸看着朱宣,就算是脸上多几道皱纹,表哥依然是吸引人的,男人老起来得天独厚地慢,表哥就是这样的人。
用手在朱宣健硕的身体上搔两下,朱宣这才睁开眼睛把妙姐儿小手抓在手里看:“指甲劈了,扎得人怪痛的。”
看着自己手上不再是修整光滑的指甲,妙姐儿解释道:“刚才抠栏杆来着。”头上被朱宣一拍,笑骂道:“可怜那栏杆。”
池子水面上飘着洗澡用的丝巾,朱宣顺手抓起一块,给妙姐儿脸上擦两下:“想不想再要丫头,不是缺人用?”
然后接着逗妙姐儿:“送我的都是美女,妙姐儿自己看着最好。”沈玉妙慵懒地在朱宣怀里换一个姿势,看着朱宣不以为然的笑容,知道他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情,也许是永远不会明白。
四个孩子和年龄上的差距,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可以放心不是,就算是一个大度量的人,在成亲后没完没了的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从联姻到外边的花花朵朵,妙姐儿自己也承认朱宣到目前为止,就算他回京后仍然和夫人们来往,也算是一个好丈夫,至少是一个好表哥。
可是要让自己放心,细想一想,不可能会完全放心,再看一眼朱宣,表哥越是有吸引力,沈玉妙当然越不放心,可是如果表哥没有吸引力,沈玉妙想一想,用力摇摇小脑袋,还是有吸引力吧。
朱宣又抬起手来放在妙姐儿小脑袋上作势要拍:“又在乱想什么,你要是不要丫头,就都回绝了吧。”
“没有乱想。”妙姐儿得寸进尺地对朱宣仰起脸来笑:“给公主赐婚吧。”朱宣表示不相信前面的一句话,听到后面一句话只是一笑,又把眼睛闭上了开始在水里养精神。
“表哥不说,我来说了,”妙姐儿这样交待一句,把脸重新贴在朱宣的胸膛上,自己在自言自语。
朱宣足的过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妙姐儿嘴里在说什么,是念念有词:“这一个年纪太大,捡不住公主的心,成亲以后保不准会变红杏;那一个是年纪轻,可是不会体贴,如果花心,公主心里仍然是想着表哥。。。。。。”
南平王一直忍到现在,觉得自己忍无可忍,睁开眼睛揪着妙姐儿的小耳朵提起来,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过来,红菱角一样的小嘴里雪雪呼痛:“表哥,你手很重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朱宣大乐,不松手继续提着妙姐儿的小耳朵,问她:“老实一点儿不?”沈玉妙双手护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再吐出来一句话:“我老老实实地等着表哥给公主赐婚。”
长叹一声,朱宣把手松开,到这一会儿都没有把这样的事情忘掉。想想那位媚眼如丝的凤罗公主一直在想着自己,朱宣得意之余也不会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着我的人不是很多。。。。。。
杜妈妈带着人,若花也跟在一旁,一起从最后一间库房里退出来,看着人用一把大铜锁把门锁起来,这才回到厅上去回王妃的话。
沈王妃在这里是在二门外找了一处偏厅自己来理家务,正在看着厅上的一张画儿出神,这是一张古画,年代久远,找了不少人来看都没有看出来是真迹还是模仿出来的,不过妙姐儿喜欢就挂在眼前。
“今儿锁的是最后一间,以后王妃要用东西,虽然要费一点儿功夫去取,可是这样也费不少事情,眼下不会再迷失东西,等到可靠的人都提拔上来了,再重新安置。”杜妈妈和若花带着家人一起来回话。
妙姐儿点点头,这才看着厅内厅外垂首候着的人,这才开口道:“但有丢失了的东西就算了,我也不要了,等一下念到名字的人收拾过东西,去朱喜家的那里结算过工钱就可以走了。”不想一一的细查,居然丢了不少的东西,妙姐儿看完册子也觉得可气。
瑞雪出来一一的念名字,厅上慢慢就有了哭声,有几个老妇人哭着跪下来:“让我们回去,可去哪里呢?”
站在一旁的朱禄沉声喝斥:“王妃面前要有规矩。”银文红花一起过来:“王妃说过的话,是不能改的。”
哭声慢慢就低下来,丫头们押着走的人都出去了,杜妈妈又走出来看一看王妃点点头,继续道:“以后二门内当差的人不许无事乱走动,二门外的人没有话不许进来,哪个门放进来一个人,就和哪个门上的人说话。”
然后是丰年开始重新念名字:“在二门内当差的人。。。。。。。”庞妈妈低下头来,王妃房里的人都念过了,现在念到园子里花房里的人也没有念到自己。
厅外朱寿走上来,沈玉妙示意丰年:“先停一下,”这才微笑看着朱寿:“表哥那里有什么事情?”
“园子里起避暑的房子,最后一批石料已经押来了。押石料的校尉王爷说王妃可以见一见,”朱寿接着又回话道:“大殿内的女官先到十二个,殿上的侍卫先到了十二个,王爷说王妃见一见女官们。”
留下来的人都觉得庆幸,以前几年内无人管事,觉得这王府里也不过如此,可以偷拿也可以明占,人人如此。
这几天里是规矩一点儿一点儿上来,这些人原本见过这样场面的人并不多。也是这几天里一点儿一点儿知道。
沈王妃听完朱寿的话,嫣然含笑道:“先请女官们过来吧,我就在这里见见。”然后看看瑞雪和丰年:“你们迎迎去。”
瑞雪和丰年躬身答应随着朱寿一起下去,这里先就等着,过上半盏茶的时候,才看到瑞雪丰年引着十二个女官分成两队进来。
女官们身上都是宫衣,执事整齐地目不斜视的,走路有若风飘一般,很是好看的上了厅上,对着王妃一起拜倒,齐声道:“参见王妃。”
留下来的管事的今天是一起见到了王府里的礼仪,十二个女官都是面容娇嫩,容貌不俗,这是沈王妃上殿的一分仪仗。
也有不少有心人心里开数,这座新城自筑成以后就是战事不断,虽然说是一直有驻军,可是时有传言,说如果打大仗,王爷也许会放弃这座新城,让住在这城里的人一直人心慌慌不能安心。
南平王大张旗鼓和妙姐儿衣冠入城,又大肆修建王府,就是为了粉碎这样的谣言,现在女官们也到了,侍卫们也到了,都是精选出来的容貌不俗,有家世的人。为定人心,朱宣今年是决定在这新城里好好住上一段时间。
只有丹珠很是好奇,她由先前的排斥到有好奇心,看一看王妃房里侍候的人就不少,又来这些衣服都一样,长得都不错的人,不明白是做什么来的,眼前都是人这个疑问只能先放在心上。
命瑞雪带着女官们去住处,妙姐儿才看看朱寿:“押送石料来的人是谁?”朱寿回话道:“叫郝大海。”
“哦,是他。”妙姐儿也想起来了,对朱寿道:“让他进来吧。”朱寿下去,不一会儿后面跟着郝大海,还没有到厅上就可以听到郝大海的沉重脚步声,沈玉妙微微一笑,这个人升的也很快,这才多久时间的就有军阶了。
朱宣让自己见的人都是将军,今天让自己见郝大海,说明表哥是器重的。看着郝大海和过年前并没有大变样,依然还是昂藏七尺挺直身子来到面前,这才行礼。
“你辛苦了,郝校尉。”妙姐儿见他只能是道辛苦,看着郝大海唯唯诺诺,也就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
郝大海自己出来,对着朱寿道谢,自己心里也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见自己,刚才那厅上都是王府里的妇人居多,倒把郝大海激出来一身汗,又怕自己王妃面前有失礼的地方。
看着朱寿微微笑,郝大海心里突然一阵涌动,想问一下朱寿,最后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
一阵喧哗声突然传了过来,妙姐儿也惊了一下,坐直身子脸上还是不惊慌问道:“这是怎么了?”
朱禄急步出去,片刻后回来对着王妃禀道:“闯进来一个人不相干的人,朱寿带着人已经去追了。”
“毅将军在哪里?”妙姐儿对朱禄道:“让他到我这里来。”朱禄再出来,去找毅将军。”刚才有一个人影一闪,被士兵们发现不想他跑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朱宣在书房里听着人来回话只是冷笑一声:“这里现在成了无人之地了,快去找来。”外面人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房里与朱宣坐在一起的九个山寨的头人看着突然惊变,士兵们迅速回报上来,再看向窗外,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列队开始搜查。
南平王应变果然是快的,大家重新谈论刚才的话题:“王爷如果常驻此城,当然四方得以安宁,以前传言纷纷,说此城不过是为顺应君心才筑成,我们以前不来,也是担心以后会放弃这座城。”
朱宣这才应对道:“此城筑就花费不少心血,这里日渐繁华,税金不亚于内地繁华城市,以后我一两年之内,都会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们可以放心。”
大家呵呵一片笑声:“既然如此,我们献上族中美女,与王爷生下孩子来,才是长久之道。”朱宣不动声色地一笑道:“我们汉人,男人管外面的事情,女人的事情归女人管,家里该不该添置人,你们去问王妃吧。”
凤罗公主看一眼朱宣,这才问道:“我们与王爷结亲,也是为世世代代友好,王妃尚在青春,未必就会同意?”
朱宣这才沉了脸道:“那你又想如何?”爱慕自己朱宣当然是得意的,没完不了的纠结朱宣也有点儿受不了。
猛然的一冷下脸来,凤罗公主倒有些愕然,这才道:“哦。”然后就不说话了。朱宣唇边一声冷冷的笑意道:“各位若是想以亲事来做百年之好,我也有美女送到各位族中,你们又意下如何?”
大家都不说话了,放个人在南平王身边和南平王放个人在自己身边就是两回事了。朱宣看一看众人的神色,这才道:“这五百里方圆,我要的是平安无事,安生的过日子。各位你们又意下如何?”
书房里的暗道里妙姐儿站了有一会儿,是一听到有人闯进来就进了暗道过来看看朱宣。看着这九个人都是思虑的样子,朱宣端起茶碗来,缓缓道:“已经来了,多住几天就是。”
凤罗公主是知道汉人有端茶送客的习惯,约着一起站起来辞出来。妙姐儿正要走出来,却看到朱宣往这里使了一个眼色,缓缓道:“你来晚了。”
书房的檐下这才跳进来一个人,是一个英武的年青人,可是一看就不是汉人。他进来先道:“你的兵太厉害,南平王,你再这样多见我两次,我会没命的。”
“我不是告诉了你如何避开士兵,”朱宣看一看沙漏道:“你来晚了,所以撞上士兵,不能怪我。”
“不是我来晚了,是我在你这里看到一个认识的人,险些被他撞上,为避开他才来晚了。”青年反而质问:“你把艾多留在身边,又与我们勾勾搭搭,这是何意,你到底是想在山林里树起来谁?”
朱宣不客气地反问道:“是你们与我勾勾搭搭,是你们想在山林里象吴龙头人一样号令,没有我,你们谁也做不到,金尼夫人也是一样。”
妙姐儿屏气凝神听着这对话,表哥真正心属的到底是谁?听着青年对朱宣道:“南平王,汉人是最不讲信义的,人人都说你有信义,我才来的。你不能让一个女人在山林里说一不二,这是蔑视男人的尊严。”
原来又是一个看不起女人的。朱宣只是冷冷地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一个孩子在山林里说一不二,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你的世仇家庭,艾多他在我身边一向侍候的好。”
两个人对峙着,突然一声刀剑响,青年随身的腰刀出鞘,朱宣退到墙边,挂在墙上的剑也出鞘。
再分开时,青年回刀入鞘这才冷冷道:“你看这样行吗?”窗外是艾多一张充满嫉恨的面孔,朱宣和青年都没有看到,只有站在暗道内的妙姐儿看到了。
“好吧,如果你能打通山里的一条路,那是贩运的一条道路,我就允许你在山林里说一不二。”朱宣见过青年的刀术,这才淡淡说一句话。
青年并不觉得高兴:“通往骠国的旧路因为一场地震并不好通的。这不是一件好做的事情。”然后在书房里四处看一看:“人人都说这里有暗道,你应该让我从暗道里来去,这样我更安全,我不想与你联盟以前,就死在别人刀下。”
朱宣断然否决:“你听错了,这一会儿换防,正是你走的时候。”青年很是无奈的这才从窗户里跳出去,不一会儿,又是一阵喧哗声传来:“不要放走了他。”
“妙姐儿,你出来吧。”朱宣这才把妙姐儿喊出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很是明了:“不用管他,会放他走的,不然他能进得来。朱寿他知道。”
沈玉妙一次又一次弄不明白朱宣到底是想做什么,只能询问一声:“表哥?”然后再道:“艾多?”
走到窗口往外看一看,朱宣这才回来道:“让他们争去,我看他们争得还不够,不然还能有精力和我们开仗。”
看着妙姐儿打一个寒噤,朱宣有几分不悦了道:“你的心思就总是围着女人转。让你见郝大海你见了?”
“见了,不过不明白为什么要见他?”沈玉妙问道:“表哥要提拔郝将军。”朱宣哼一声道:“不是我要提拔他,是你要提拔他。”
心里有几分明白的沈玉妙对着朱宣行礼:“多谢表哥。”朱宣在房中踱了十几步这才冷冷道:“苛政猛于虎,仁政也要不得。我太慈善了,这个也不安生,那个也不安生的。前两年是没有仗打,眼看着又要不太平了。
这城里人心慌慌,留下来的大多是亡命之徒,安生过日子的不过十分之二、三,这还了得。这里也要好好修整一下。”
说到这里,朱宣才看着一直侍立的妙姐儿道:“郝大海,去年刚投军就打了一仗,跟不要命似的,带他的将军对他很是赞赏,这个人,我压着他,给你用吧。”
“是,”妙姐儿这才问道:“表哥既然喜欢他,只是为了我用才压着他?”朱宣微笑:“不仅仅是这样。他是怎么到军中的你还记得吗?虽然说官逼民反,晋王是做得不对。可是这个人要再好好磨砺才行。”
沈玉妙看一下朱宣,郝大海造过反,朱宣对他是有成见的。朱宣不想用他,又看过他近日的评语,决定留给妙姐儿:“你心慈软,好好的安抚他吧。从明儿起,把他调到王府里二门外做守卫。有仗打就把他放出去,没有仗打就在这里守着。”
朱宣再看看窗外,已经没有喧哗声,刚把金尼夫人树起来,就有一堆不满意的人,就象妙姐儿上殿去,一开始也有不少人不满一样。看着妙姐儿低下头,就问道:“你又在想什么,别人送我一堆女人,你有人使唤还不好。”
沈玉妙只能笑一笑,其实心里在觉得朱宣还是挺狡猾的一个人:“那个郝大海,他会服我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会听我的。
“你安抚他最合适,你这个心软的名声早就出去了。表哥一开始就不待见他,现在突然安抚他,又没有大的军功,不把他吓跑了吗?”朱宣看着妙姐儿格格一声笑,慢慢才道:“有成见跟用人是两回事。”
沈玉妙立即就不笑了,对凤罗公主的确是有成见,这个执子之手真让人悬心。正在想着,听着负手踱步的朱宣缓缓说一句:“如果我不在了,你。。。。。。”
“不”沈玉妙象被雷击一样,一样自负的朱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朱宣含笑看到妙姐儿扑到怀里来,只是娇嗲:“不许说这样的话。”
朱宣轻轻拍着妙姐儿,柔声道:“你认真听着,不过是先这样说说。”沈玉妙越听越心惊,表哥迫不及待地要给自己提拔人,是哪里又要出事情了。
“不行,表哥,你要在我身边才行。”妙姐儿抱着朱宣又摇晃一下。朱宣有一时没有说话,温柔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妙姐儿,这才轻声道:“你听好了,妙姐儿。”
把妙姐儿不肯抬起来的小脸儿扳起来,朱宣才柔声道:“好孩子,你字字都要记住了。如果表哥不在了,你要做一个乖乖的小王妃,等着儿子长大。”
“为什么今天突然要说这样的话?”沈玉妙一下子就落泪了:“又出了什么事情?”朱宣跟没事人一样的含笑:“什么事情也没有,不过朝中冷箭或许好防,战场上流矢是不长眼睛的。”
沈玉妙到此时只能泪眼模糊地怪自己笨,这两年来,朱宣对自己安插了不少人,这是从上一次战场上回来时就开始了,想想自己平时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为了这样那样的女人和朱宣斗气。
再一次泪眼抱着朱宣的身子,沈玉妙泣道:“如果有那一天,我要跟你一起去。”朱宣微笑:“好了不要哭了,你听着就行了。”然后很是纳闷:“怎么眼泪总是这样容易来。”
一直想交待这几句话的南平王总算是找到了时机来交待,可是又把沈玉妙的眼泪给招出来了。
夫妻两个重新在书房里的锦榻上歪下来,朱宣手里抚着妙姐儿,突然道:“怎么你又不生了?”就是医生看过,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
沈玉妙不好意思地道:“有人说,生得太多了,要修养。”朱宣也听说过这样的话,还是纳闷:“有人一气生上十个八个的都有。”
再听这话,不觉得象母猪的妙姐儿认真想一想道:“或许我再生还是会连着生的。”朱宣满足的轻叹一口气道:“那就好。”
朱禄找到毅将军的时候,毅将军正拿着自己的小刀,跟在朱寿后面抓人。朱寿是要放那个人走,一面在心里骂他笨:知道士兵在哪里站岗,还要碰上人。
有一会儿没有看到艾多,又觉得奇怪,刚才还在这里呢,现在不知道哪里在去了。丹珠也是听到喧哗声,看着沈王妃说累了回房去休息,也跟着跑出来,迎面遇上艾多,一把抓住丹珠小声道:“你跟我来。”
把丹珠带到园子里一处偏僻的地方,艾多小声道:“别说话。”两个人在这里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人从树丛里走出来,从一处翻墙而过。
丹珠差一点儿惊呼出来,直到那个跳墙出去,这才对艾多吃惊道:“这个人是?”这个人全家为山林所不容,也一直隐在深山中,也重新想着重回山林中,丹珠当然也是知道的。
艾多仰面躺在草丛中,随手拔下一根草根在自己嘴里咬着,对丹珠道:“他和我们都有血仇,如果南平王青睐了他,我们就都活不成,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是当初赶他们走,也的确是太残忍了。”丹珠觉得自己应该公平的去评论。艾多打断丹珠的话道:“现在不是说残忍的时候,现在是我们要怎么办?”
看着艾多的眼神,丹珠觉得他象是变了一个人:“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艾多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对丹珠道:“如果我是你,能够跟着沈王妃出去的话,我会杀了他。”
丹珠低下头来不说话,过一会儿才道:“你想让人以为是南平王杀的,可没有这么容易。”看看四周比较偏僻道:“这是哪里?”
指着一处被遮盖起来的地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0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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