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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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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97部分阅读

    头们也是被这过年的气氛所感染,给水仙换水,换新年的摆设都是开心的很。“初夏,你把花瓶里的水换一换。”瑞雪交待初夏去换水。

    个头儿还小的初夏跟在瑞雪身后,看着瑞雪把梅瓶里的梅枝拿出来,先赞上一声:“姐姐,这花香得紧。”然后就捧起梅瓶把水倒在一旁的一个水盆里,重新再倒上在房里温过的水,然后看着瑞雪把梅枝再插进去,而初夏则把换下来的水端出去,站在廊下泼掉。

    一个小小子从院外走进来,丰年站在廊下笑着喊初夏:“你的小女婿来了,初夏。”初夏红着脸只是说一声:“姐姐取笑我。”然后欲避开到房里去。

    这个来的小小子是家生子儿朱贵家的小子,与初夏在年前刚订过亲。瑞雪看着初夏走进来,一面摆梅瓶一面笑对初夏道:“你倒是问问他有什么事情,跟着主子难道只顾着避,耽误他的事情不成。”

    初夏这才红着脸重新出去,问一声:“有什么事情吗?”朱贵的小子也是不好意思,两边廊下的丫头们先是看雪看梅,这一会儿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取乐。

    “盐务上郑大人求见王爷,福哥让我来通禀一声。”朱贵的小子也是今年新到朱宣的书房里,只做一些跑腿地事情。

    初夏赶快接过贴子来,对着朱贵的小子不知所措的再找上一句话说:“你。。。。。。你等在这里。”廊下的丫头们都捂着嘴笑。

    看着初夏进来以后,瑞雪刚把梅瓶放好,也笑道:“你就是个没嘴的葫芦,平时还有几句话,这样就不会说话了,一个府里当差,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以后都这样交接差事吗?”

    说得初夏红了脸,对着瑞雪行一个礼应一声道:“是。”瑞雪这才笑着交待:“去回一声儿吧,在门帘儿那里回就行了。”

    王爷和王妃正在房里轻笑声不断,直接往里闯真是没有眼力界了。初夏也是对着王妃觉得和蔼可亲,话要多几句,王爷一在房里就不敢上来了。

    战战兢兢在门帘外回一声:“有盐务郑大人的贴子。”里面这才传来一声:“送进来吧。”初夏走进去,不敢把贴子送到朱宣手上,朱宣已经伸出手来接了,初夏还是习惯性的奔着王妃去了。

    妙姐儿接过来道:“出去吧。”这才把贴子送到朱宣手里,说一句:“这丫头还是怕人。”朱宣也没有在意,打开来看一看,对妙姐儿道:“要过年了,这杀才要回京去,来要赏赐的。妙姐儿,你见他去。”

    沈玉妙答应一声,喊瑞雪进来换衣服,一面对坐在榻上看着自己换衣服的朱宣道:“表哥说去滑冰床,你先去池子边上等着我。”

    “我带着毅将军和顾姑娘先去,你打发走他快点儿来。”朱宣答应着,陪着妙姐儿一起出房,看着人簇拥着她去了,这才吩咐人:“让管事的把冰床到池子边上去,再试一试吃不吃得住。”然后让人找毅将军:“请小王爷和顾姑娘一起去。”

    朱宣交待完,自己先披上一件雪衣,自打着一把纸伞雪地里先过去,准备先试一试冰床现在能不能滑。

    因王妃说过年的摆设房里又要变动,瑞雪就没有跟去,还在房里看着丫头们收拾房子,初夏这才慢慢走过来,还是不好意思地喊上一声:“姐姐,我做什么。”

    “你呀,呆丫头,王爷都伸手了,你还没有理会。”瑞雪怕初夏也差事办砸,也是时时照看着。说完了才道:“去把小桌子的桌帘换一换。”

    初夏答应着,赶快跑过去把小桌子原先的梅兰竹的桌帘换掉,重新换一个松鹤同寿的大红色色桌帘,做了两件事情,这才掩饰了窘态,自己才觉得好一些。

    毅将军和顾冰晶一直跑到园子里最香的梅花那里去玩去了,听到喊自己去滑冰床,这才一起跑回来,站在朱宣身边,一个是老老实实的,一个是有几分惧怕的,两个孩子都老实的不行。

    雪下得更大了,穿浅一点儿的鞋一脚下去,可以把鞋帮都陷进去。朱宣看看孩子们脚下都是小皮靴,都跑得一身热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池子里的冰床。

    几个家人推着冰床在池子里滑上几圈这才来回话:“这里可以滑。”今年真是难得,按理说南疆气候温暖,可是冬天最冷的那几天一样是冷得很,不过水上结冰可以滑冰床倒不是年年都行。

    朱宣站在池子边上等妙姐儿过来,看着儿子和顾冰晶先坐上冰床,两个孩子都戴着暖耳,冰床滑得快快的时候,清脆的笑声听起来象银铃一样。

    这个时候才远远看到妙姐儿一行人走过来,先看到妙姐儿的是满面笑容。一到朱宣身边就好笑:“郑大人说要回京去,问我有什么要带往京里的,我说都送走了,让他走好。”

    朱宣也笑了道:“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整天就想着我的冰炭银子。”南平王不愿意给的人就躲着,妙姐儿这个看起来是小糊涂蛋的家伙去说去。

    “母亲,”毅将军在滑得快快的冰床上对着母亲喊上一声,和顾冰晶又笑得哈哈的,看得妙姐儿也有几分心动:“表哥,咱们也去吧,不是还有一个。”

    园子下这半天雪,已经有家人冒雪在堆雪马雪象,用小小的冰刀在修凿修饰着。顾冰晶再一次想起来,家里是不会有这样的好玩,就是有家里姐妹众多,不会只仅着自己一个人玩。

    朱宣兑现自己的承诺,几天没有进园子的沈玉妙看到梅林中新起了一座白色的亭子,在亭子下面就可以感到亭上有暖融融的气息,看飞雪一到亭子四周立即就化了。

    进到亭子上坐一会儿,毅将军先喊着热,脱一件衣服,顾冰晶先还不好意思脱,看着朱伯母也脱了,这才在丫头服侍下把外面的雪衣解下来。

    亭子上摆上酒菜来,过一时天黑透了,梅花上都系了小灯,一起点上,照得梅花闪闪烁烁地,亭子上南平王夫妻都说一声好,就是顾冰晶也觉得这里真是不错。

    朱宣再解一件衣服,里面就是单衣,这是他的习惯,妙姐儿接来以后就是这样,外面一件厚锦衣除去就是单衣,不然和妙姐儿在一起,光房里呆不住。

    这样的温暖,沈玉妙觉得刚刚好,举起酒杯对朱宣道:“今天不会吃冷酒。”如果不是这亭子,在外面吃酒,吃半杯那半杯就冷如冰了。

    好奇的毅将军用手在亭子的四根柱子上摸一摸,立即有丫头们阻止:“小王爷仔细烫着。”毅将军这才回身来坐下,对着母亲嗔怪的目光只是一笑,却又对顾冰晶道:“你也别摸去,烫手呢。”好象自己摸过一样。

    吃上一会儿,让丫头们采下一枝梅花,却是猜枝上的梅花数,园子里不时传来朱宣的哈哈笑声:“表哥又猜错了。”

    初夏是晚饭前跟着瑞雪过来侍候晚饭的,看着园子里梅枝高低香气扑鼻,初夏只是在想,今天说我爹娘来接我明天出去,不知道王妃会不会同意。

    这个问题纠结的不应该是初夏,而是妙姐儿,一直到睡在床上,沈玉妙还是在想心事,朱宣轻轻拍抚着道:“不是什么大事情,丫头有了不想让她生也容易的很。”

    “不是为这个,本来就说过秀雅生下世子来,就让春兰生孩子的。”书房里会过盐务上的郑大人,又看到淮王府里来的密信,春兰有孕了,而且淮王爱如珍宝,天天就关在房里不出门,让南平王在淮王府上的人只是纳闷,难道被淮王杀了不成?

    找个机会才发现春兰是在房里养胎。沈王妃看完密信当然是不会高兴。把自己的计划打乱成一团糟,春兰要是生下男孩来。。。。。。

    “表哥,她象是变了心思,要是生个男孩来,封了世子那可怎么办?”妙姐儿难得做一次事情,这才意识到人不是那么好用的。

    朱宣听完全然不放在心上:“让江秀雅把两个孩子一起养起来。现在再给春兰名份,也不过是个姨娘,就是封侧妃从京里一来一回需要时日。”用手拢一拢妙姐儿的头发道:“世子能一当十几年吗?想稳稳地等着也不是那么容易。”

    想一想梁王世子,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朱宣对自己的长子朱睿从小就要求严厉。“表哥这样一说,我心里好过多了,”妙姐儿这才有一个笑容,道:“只是我还是不痛快,我对初夏多么好,亲事订下朱贵的小儿子,这亲事别人求到我面前,我都没有给,只给了初夏。”

    “不要不痛快,丫头想得太简单,不想让她生太容易,只是表哥不想下这个手。”朱宣慢慢揉着妙姐儿头发,道:“明天你让初夏走吗?”这一下子随着父母说是接出门去玩一天,一出了府门就不会再回来。

    春兰想得太简单,把妹妹接走就不会再受到南平王府的威慑,全然不想一想孩子不是好生的,也不是好养的,封完世子也不是好呆的。。。。。。

    轻轻地吁一口气,妙姐儿贴着朱宣更紧一些,道:“表哥,如果我让初夏明儿出府去,你会不会觉得我又做错事情了。”

    “没有,”朱宣低声说一句,在妙姐儿额头上亲一下,对妙姐儿道:“你只管大方一些,如果春兰让人捎话给你,说她有孕了,你就应该为春兰好好出主意,让她在淮王面前抓住这时的固宠,让淮王为她请封侧妃。当然这前提是春兰生一个男孩下来。”

    为她请封侧妃?妙姐儿半坐起来,略带几分惊奇地看着朱宣,朱宣只微微含笑的眼眸,微微含笑的面容,妙姐儿看着这笑容有一会儿,才低下头在朱宣唇上亲一亲,然后睡下来调皮地道:“表哥,你的皱纹又多了一条。”

    朱宣提一提妙姐儿的小耳朵道:“是表哥为你太操劳。”妙姐儿唇边也有了笑容,过上一会儿对朱宣道:“好吧,如果春兰让人捎话给我,我还是一样地疼她。”

    “这就对了。”朱宣已经闭上眼睛养精神,手里轻轻拍抚着妙姐儿,过一会儿才轻声道:“她一定会捎话给你的,妙姐儿,除了你,她还靠谁去。”

    沈玉妙微笑着伏在朱宣身边,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呼的刮,对比一下房里的温暖香气,过上一会儿才满足地又轻轻的吁上一口气,朱宣这才动上一下,道:“怎么还是睡不着?”

    “猫倌今天又遇到猫了,”妙姐儿一笑道:“我在书房里那一会儿,杨大人的夫人跑来对我又哭诉一会儿,缠着我明儿好好地教训杨大人一顿,说杨大人没有遵照我的规矩。”

    说到这里,沈玉妙在锦被中仰起脸看着朱宣问道:“我是什么规矩?”沈王妃的规矩沈王妃自己都不明白,过年前官场上哄传近疯,只有当事人自己莫名其妙。

    朱宣举起手在妙姐儿身上拍打一下,这才道:“表哥也不知道,”表哥又不往床下钻,表哥怎么会知道。

    “表哥,”沈玉妙拖长了声音对朱宣道:“还我清誉来,我又没有让表哥受气,咱们家床下面也不能钻人,我哪里有什么规矩,这话要是传到京里去,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简直是颠倒黑白,朱宣睁开眼睛笑道:“是表哥的脸面往哪里搁吧,妙姐儿的脸面不是光彩的很。妙姐儿的规矩,听起来象是违犯不得。”

    “还我以前的好名声来,象以前那样,人人都说我怕表哥,象是日子好过的多,不象现在,夫人们一有争吵就跑来找我说上半天,我要清静。”

    沈玉妙先是拧着朱宣,最后把小嘴放在朱宣耳朵边上去说。“嗯。。。。。。”朱宣不悦地把妙姐儿拉到怀里来,这才想一想道:“新年那一天,百官上殿来朝贺,表哥把你骂一顿,不然让你跪到殿下去,还是打你一顿。。。。。。”

    “这是什么主意。”沈玉妙闹完别扭,重新老实地伏在朱宣怀里,然后再无病呻吟地叹上一口气:“我的清誉呀。”

    听着这样的呻吟声,南平王不能不配合地笑上两声,轻声道:“表哥的清誉都没有了,出嫁从夫,妙姐儿还要什么清誉。”

    那我是什么,女杀手,女猎人。。。。。。沈玉妙一时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女人阴森森的形象,最后还是叹一口气求朱宣:“表哥你疼我,帮帮我吧。”让表哥受气的这个名声妙姐儿不想要,明明我就没有做嘛。

    “睡吧,再说下去,表哥也睡不着了。”只是一直在笑,有一丝儿睡意也笑没有了。朱宣拍拍妙姐儿道:“表哥疼你,好好睡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妙姐儿披散着头发坐在镜台前,先对初夏道:“你看完早饭就出去吧。”再对瑞雪道:“给初夏带一份儿过年的礼去,听说家人都在这里安家了,倒是好好的安生过这个年才是。”

    初夏赶快道谢,听着沈王妃从镜子里对着自己又说一句:“见了你父母帮着我问一声好,对他们说不要担心,等过年的时候,我再让你家去一天呢。”

    然后看着房里的丫头道:“你们家在这里的,轮流都可以回家去。”这下子不只是初夏高高兴兴了,是房里丫头们家在这里的都高兴了。。

    做了初夏不回来准备的妙姐儿气定神闲吃过早饭,和顾冰晶在房里开交绳玩,毅将军坐在锦榻上伏在小桌子写字,对母亲道:“为什么冰晶不写字?”

    妙姐儿刚把交绳接到自己手上来,对毅将军笑道:“写你的吧,父亲去书房里去人去了,等他回来看你功课,你还是把今天的快写完了,再去哪里去玩去。”

    外面雪更大,顾冰晶道:“都说南边儿暖和,这几天倒象是京里一样,只是下个不停,可是房子里这样暖和,站在窗前往外看又是好看的。”

    正在说着话,朱寿从雪里过来对沈王妃道:“王爷让王妃给小王爷和顾姑娘准备一下,中午说是出去吃饭。一会儿人散了,就出去。”

    最高兴的是顾冰晶,自从来到这里,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出门去外面酒楼上吃饭,当下笑得甜甜地问道:“也带我出去吗?我这就去换衣服去。”

    沈玉妙含笑道:“你不用急,等一会儿说出去的时候再换也不迟。”先交待丫头们:“把小王爷和顾姑娘的衣服先取来放着,一会儿就换上也很快。”

    转身站起来再检查一下儿子的功课,沈玉妙这才慢慢走到廊下去,看着院子里的挂雪的各种树木,沈玉妙不得不神伤一下:为春兰也花费不少心思,不想一去淮王府上就变得这么快。

    这一点儿上,朱宣再三的劝解也解不开妙姐儿的心绪,如果初夏不再回来,那朱贵的小儿子这门亲事也是白许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治家(十二)

    第五百五十章,治家(十二)

    朱寿再踏雪往王妃院里走的时候,几个在窗前看着的小丫头喜滋滋告诉王妃:“朱寿来请王妃出门了。”

    房里这才开始换衣服,瑞雪在外面拦住朱寿告诉他:“在换衣服呢。”朱寿就在外间等着,对瑞雪道:“朱禄在外面备马,我来驮小王爷出去。”

    毅将军听到这一声,一换好衣服也不等母亲,就先出来,朱寿把小王爷的披风给他系好,把毅将军驮在肩膀上先走出门去。

    一只手扶着坐在自己肩头上的毅将军,一只手打着一把伞。毅将军把伞接过来:“我来打着,你好好扶着我。”

    顾冰晶自毅将军出门眼睛就跟着他走了,看到门帘一闪出门去,眼睛里就急得不行,也着急赶快出去。一时迸出一句话来:“朱伯母,我在家里就很少出去。”

    “是吗?”妙姐儿温柔地笑一笑,她换衣服最慢,再挑一下首饰又要花点儿时间。丰年把一根镶宝簪子取下来,重新换上一根玉簪,也对王妃笑道:“就戴着出去也没什么。”

    沈玉妙用手再扶一下额角,再道:“在家里戴戴也倒罢了,出门戴着就觉得太贵重。”一出门妙姐儿就把首饰都换下来。

    瑞雪送上还是一件大红色莲纹的披风来,把风帽在房里为王妃戴好,手炉送过来,这才让丫头们高打门帘。

    兴奋得不行的顾冰晶早早地在廊下等着,也是风帽戴好。妙姐儿捧着手炉,看着顾冰晶也抱好手炉,才微笑道:“咱们走吧。”

    风雪夹风扑面而来,沈玉妙低低笑一声,听着顾冰晶也在笑:“雪吹到我脸上来。”可是真高兴。

    这一行人慢慢在雪中行去,顾冰晶的奶妈宋妈妈站在廊下才念一声佛,杜妈妈就取笑一句:“老姐姐,你这又是念的什么佛,姑娘不是要过了年再回京去。”

    宋妈妈一来到这里,就看准了几位妈妈们,竭力的巴结她们,这一会儿宋妈妈也笑了:“这是王妃疼姑娘,也是姑娘的福气,还有各位老姐姐的照顾才是。”

    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妈妈们说笑着,看了一会儿雪一同走到祝妈房里去,因顾冰晶在这里住,厢房里腾了一间出来,祝妈妈只得一间房子,外间看着人做活,里间是睡觉的地方。

    “这是什么?”宋妈妈又念了一句佛,看着针线上人手上的一件新衣服:“王妃一天一件也是穿不过来。”

    大家一起笑起来,祝妈妈让了一下:“宋妈妈这里坐,这边离火盆近倒暖和。”然后才道:“一天一件也不值什么,我手里这一件是顾姑娘过年的新衣服,王妃新赏下来的衣料。”

    “阿弥托佛,我们姑娘有这样的好婆婆,真是修来的。”宋妈妈再看看那好看的衣料,一脸地喜色:“这衣服给姑娘穿,就是回京去也是少见的。”

    门外飞雪卷进门来,宋妈妈看着那雪花冷风来就近无形,对祝妈妈道:“我只爱你们家,冬天用火盆开着窗户或是门跑炭气,这是哪一家也没有的气派。”

    看着火盆上的茶吊子水开了,祝妈妈提起水来给各人续上茶,这才对宋妈妈道:“这算什么,不就是一点儿木炭,你看看园子里多少树,能烧多少炭,足够用的。”

    这一句笑话,让众人都笑得不行,杜妈妈这才看着坐在窗口榻上的邢妈妈对着宋妈妈解释道:“炭气过重,邢妈妈眼睛爱流泪水,我们这间房里,从来是开着窗户或是开着门,多领点儿炭来也就是。王妃房里每天烧着火盆,更是要开着窗户跑炭气。”

    宋妈妈来了这几个月,早就弄明白这位少言寡语的邢妈妈是王妃自幼儿的奶妈,她从来没有多话,脸上总是笑容,不管说什么出来,大家都是听的。

    “我一直想着要和各位老姐姐坐一坐,今儿正好王妃不在房里用饭,我刚才知道了,弄了钱求了小厨房的人做出来,各位现在给姑娘也在做衣服,权当我是给各位浇手。”宋妈妈笑呵呵地道:“难得今天是一个机会,坐在这里正好赏雪。”

    这样的雪景人人爱赏,沈王妃出门,房里的众人也是抓紧时间赏雪。

    沈王妃把自己的院子里更是种得四时花卉,午饭后,中午吃了几杯酒的妈妈们能睡的就去睡一会儿,不能睡的就泡上醺醺的茶坐着喝茶。

    丰年从房里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正在嘻笑:“姐姐,看这廊下的冰绫,我说是九十九根,紫花一定要说是九十七根。”

    “快去把小花找回来,这么冷的天,跑出去冻坏了可怎么办?”丰年只是笑:“冰绫明天再数也来得及。”

    廊下结了不少的冰绫,丰年看了也觉得奇怪:“今年这么大的年,明年一定好收成,想来是王爷王妃勤政,这才感动上天,有这样的好雪。”

    院外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进来,一件深色的披风,在雪中对着丰年笑:“姐姐,我回来了。”却是春兰的妹妹初夏。

    不知情的丰年站在廊下取笑:“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你婆婆刚才让人给你送东西来的,快去看看。”

    初夏红着脸道:“姐姐又笑话我。”走到廊上来,把衣服上的雪掸一掸,接过丰年给的一个东西,捏在手里就知道是吃的,红着脸对着丰年行一个礼,这才回到自己房里去看。

    原以为一去不回的初夏按着时辰回来了,在外面盘恒到晚上才回来的妙姐儿着实地惊奇一下,人心与人性是一本不容易看明白的书。

    直到掌灯进分,沈王妃一行人才从外面回来,一听到初夏回来,再看到初夏在廊下接自己,妙姐儿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笑吟吟回头看一眼朱宣的妙姐儿,颇有感慨的把手放进朱宣手里,表哥真的是能稳得住,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妙姐儿时时会分心思,想一想我对春兰也挺好,我一心嫉妒,把她们弄在房里来当丫头,可是也没有打骂或是亏待过。

    一想春兰变了心思,巧姐儿只能先去理解她,生个孩子是世子人人都想这样,也不能全怪她,可是不管怎么样为春兰找理由开脱,妙姐儿心里都有一处是不高兴的。

    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安慰道:“还是有人知道妙姐儿的好。”沈玉妙用力“嗯”上一声,再对朱宣用力点点头,面庞一下子神采飞扬,对朱宣道:“明儿我还去滑冰床。”

    “好,明天咱们还去。”夫妻两个人进了房里,毅将军背着父亲对母亲作一个打哈欠的样子,沈玉妙回一个明白的笑容,看一看朱宣,对毅将军道:“都回去歇着吧。”一旁看得明白顾冰晶忍住笑,和毅将军行礼走出去。

    毅将军在自己鼻子上点一下,做一个看我很行的表情,然后扬长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里。顾冰晶这才笑起来,与毅将军分开走,回去自己的房里。

    房里妙姐儿这才帮着朱宣换衣服,把熏笼上熏暖的衣服给朱宣换上,柔声道:“表哥不用再生气,今年是太平年月,人人手里有钱,才会这样玩乐。”

    “是啊,”朱宣拉着妙姐儿的小手送到唇边亲一亲,听着妙姐儿继续道:“已经让人去惩治那些人,表哥就不要再想着了。”

    城外一道疏林景致,多少踏雪出城的人来赏玩,其中不乏有钱的公子哥儿,放鞭炮取乐蹿到农家的茅草屋上,一点就着,然后大家看着那烧得旺旺的茅草屋拍手取乐,让朱宣看到后立即脸色就沉下来。

    太平年景事情也不少,妙姐儿正在劝解这样的事情。朱宣松开妙姐儿的小手,看着妙姐儿一件妃红色的锦袄上也是有雪渍,这是处置过烧房的事情后和打雪仗打出来的。

    “去把衣服换了,湿衣服穿在身上又要生病了。”朱宣交待妙姐儿去换衣服,自己坐在锦榻上接过丫头们送上来的茶,脑海里还在想着事情,今年是太平了,明年的事情倒还有不少。

    等妙姐儿换过衣服重新再过来,夫妻两个人坐在锦榻上开始说话,朱宣道:“明年各处的亏空要好好地查一查,盐务上一定有亏空,这些盐官们一批一批的来去,就等着我给他们填这个口子,哼,我哪里有这么好。”

    “就我看过历年的帐务,表哥你也太宽松,这上面分明是一堆烂帐,表哥往年是怎么放过去的?”妙姐儿颇为不解。

    朱宣冲着妙姐儿一笑,沈玉妙立即就明白了,朱宣的一笔帐完全是从这里冲走的,明年要重理亏空,就是不再愿意从这里冲帐。

    窗外雪慢慢停息下来,朱宣和自己的小妻子在房里低语密谈这件事情,在自己房里的初夏则是在烛台下泪盈于睫。

    先是接出去,初夏也没有想到是让自己从此就不回来,看着父母亲还是懵懂的面孔,初夏哭了:“姐姐要不是在王府里当差,能去淮王府上吗?

    父母亲现年迈,可曾想一想,姐姐走以后,别人是怎么议论她的,侍候客人就这么跟了去,全仗着王妃为她全了面子,把她送给淮王。

    现在要我走,想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做,就我在王府里这么久,也知道王府里有势力。这些官宦人家,都是互相勾结,一旦姐姐不中用了,淮王爷翻了脸,我们在淮王那里也不得意,一下子就得罪两位王爷。”

    初夏就是不肯跟着走,把两位本来不太明白的父母亲也说糊涂了,大女儿是大女儿的道理,说自己以后要当王妃,生个儿子要当世子,初夏的亲事重新再许一个当官的,让初夏当官夫人。。。。。。。

    春兰对着父母亲说得天花乱坠,赶着他们来接初夏走。而初夏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脸涨得通红,把姐姐说了一通。

    年纪虽然比春兰小,初夏一到沈王妃房里就人人看得好,由上往下看,当然是看得也不少。初夏对父母亲道:“淮王是皇亲,姐姐能好多久,我们王府里姨娘都是好出身,也是一样不受宠。。。。。。”

    两个女儿各有各的道理,一向脑袋不清楚的父母亲只能让初夏重新再回来,再去往春兰那里去报信。

    沈玉妙是第二天知道春兰的父母已经离开,好生生的以前并不在这城里住,一来就弄一间小院说是在长住,然后借口接初夏家去,哼,沈王妃冷笑一声,淮王的赏赐想来是不少吧。

    气到想和淮王去理论的妙姐儿如果不是想到淮王一见了自己就要象言情剧的文艺青年一样情意绵绵,妙姐儿觉得自己真的会去对淮王理论的。

    重新唤瑞雪进来,沈王妃和蔼可亲的对瑞雪道:“要过年了,朱贵家的要接初夏去,让她早一点儿来说吧。”

    瑞雪答应一声走出去,妙姐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自己的儿子和顾冰晶还在雪里打雪仗,脸上这才是温柔的笑容。

    春兰的父母在过年前一天到达淮王府上,春兰不能说不惊慌失措,初夏许的亲事不错春兰是知道的,朱贵的小儿子长的也伶俐,朱贵的长子跟着王爷军功出身,南平王手下有不少是自己的奴才兵。

    “王爷,这可怎么办?”春兰只能象淮王求救,淮王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想你有孕,南平王妃应该高兴才是。”

    从春兰这里也没有打听出来,南平王在自己府里的暗探,不想春兰一个人也不知道,只是来帮着江秀雅有孕的。

    只要想到春兰这件事情只是美人儿一个人所为,全然没有南平王参与其中,淮王就会少几分威胁感,只想着和妙姐儿逗逗乐子。

    等来盼去的淮王只言片语也没有等到,原以为美人儿沉不住气,要大发雷霆,至少会想点儿办法把自己逼到南平王府去理论一下,淮王并没有等到。

    看着春兰着急,淮王只是一笑,安慰道:“有孩子的人是不能动气的,你妹妹不肯来就不来吧,几时她想明白了愿意来再来就是。重许亲事还不是一句话。”

    “多谢王爷,”春兰对着淮王拜谢过,看着淮王抖一抖衣衫,站起来还是温和地道:“你早点儿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你。”就这么走了。

    外面有更鼓声传来,春兰一个人坐在灯下,痴痴的看着窗外,淮王已经走出院门,春兰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孕实在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小丫头银红去打水去:“我洗洗就好睡了。”银红答应着去了,走到前面厨房上去提水,管厨房的人一听是春兰要水,撇一撇嘴道:“今儿晚上王爷是歇在田香房里呢,你们要水要等一会儿才行呢。”

    银红有几分难堪地道:“以前也来要过,怎么今儿就不给了呢。”管厨房的人更要笑了,道:“外面来的小毛丫头,以前给是因为你们房里有王爷在,听说有孕了,要生小王爷呢,这么狐狸精似的,自己开一个小厨房就是。”

    听着银红涨红脸道:“我不是问一声儿,怎么就骂上狐狸精了。。。。。。”被厨房上的人一通笑话:“那个有孕不能侍候王爷,不是还有你吗?”

    银红一路哭着回到春兰房里,春兰听了更要动气,咬着牙都走出门口了,冷风一吹觉得身子冰冷的,这才叹一口气跺跺脚回到房里来。

    这一弄要水洗的心情都没有了,春兰打发去睡:“茶吊子上还有一点儿热水,你用了吧,我再坐一会儿。”

    春兰坐在烛光下,不得不重新想一想,自己有孕以后一下子就得罪一片人,正想着,窗外有声音传来:“她真的当她自己生下孩子来能封世子爷呢,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自己。”

    丫头们住的是一排房子,春兰并不是单独的小院,人来人去的都从窗户下面走,说几句也很容易能飘进来。

    春兰忍忍气,等我生下孩子来再要你们好看,可是越想着不气人越是要生气。春兰在房里来回走着,突然眼泪就流下来,江王妃何其好命。

    一嫁过来就是王妃,生孩子也有强大的后盾为她谋划,难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不会对南平王妃有一点儿忠心吗?

    春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孕可以说是意外,只是自己没有及时的在王妃那里澄清此事,就说自己忘了吃药或是吃药后也不起效用。

    吃药后不起效用的当然也有,这一会儿春兰格外的后悔,自己太不精明,真的生下男孩来,当然我要努力为他谋划世子位,可是眼前不应该与南平王妃生分,就是江王妃还在借她之力,何况自己并没有任何根基。

    窗外暗影风动,春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孕以后,应该做的就是给南平王妃去封信,说自己是一时不慎才有孕,春兰重新坐在灯下想一想,现在再递这个消息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样的想法让春兰想了半夜,近天明的时候才睡着,现在春兰唯一庆幸的就是初夏还在南平王妃那里没有回来。。。。。。

    过年的那几天,是各处人都比较闲的时候,妙姐儿和朱宣对坐在一起赶围棋儿玩,朱宣只是笑:“这样的事情表哥也要陪你。”让人看到真是可以把牙笑掉。

    瑞雪走进来对着王妃回话道:“丹珠又病了。”丹珠是留在南平王府的一个人质,妙姐儿看一看朱宣,道:“我去看一看去。”

    走出二门,在王府的深处有几座小小的院落,金尼夫人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是养在这里,路过一个小院时,沈王妃放慢步子问了一句:“头人最近还好?”这里关的是嘎格头人。

    “每日饭量都还不错。”朱禄回了话,沈玉妙这才继续往最深的一处小院子走去,这里住着的是丹珠,一位头人之女。

    守院门的人看到王妃过来,赶快过来侍候。妙姐儿略一思忖道:“她平时都会说些什么?”自从来到这里,别的人都是好好的吃饭,照常如就,有一个机灵的艾多朱宣已经放在自己的书房里,以夷治夷,但是汉化,守汉人的规矩,守汉人的礼法,这就是南平王治夷的主张。

    进到房里,沈王妃先坐下来听守院门的人回话,守院门的人一一的回王妃:“这几天和以前一样,夜里梦话总是喊她自己的父母亲,也喊一个怪名字,后来才知道,是她养的一只鸟。”

    “这倒也罢了,”妙姐儿看着医生也随后过来,道:“在这里等着,看过我再进去。”医生遵命进去,一下子就进去四个人,然后房里响起来尖叫声:“汉狗,汉狗,你们别碰我。”居然是一口发音纯正的汉话。

    房里房外的人都象是没有听见,沈王妃静静地坐在外面,手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手炉,然后就听到是呜咽声,象是嘴被堵起来的扭动挣扎的声音,院外又响起来几声鞭炮声,不知道是哪一个家人的孩子在玩鞭炮,就这么几声,把房里细微的响动淹没在鞭炮声中。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禀王妃,也是四个人一起出来,一向给这位丹珠小姐看病就是如此,人少了制不住她,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声音尖得吓人,一声:“汉狗,”能把人耳朵震得都是不舒服。

    “只要按时是饮食,就会发起来。”看过几次,每次医生都这么说。沈王妃听完了,站起来往房里走去看这个倔强的小姑娘。

    床上是一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巾帛的小姑娘,年纪约有八、九岁左右,一脸仇恨地看着进来的人。

    房里桌椅板凳又倒在地上,丹珠一旦有力气,就拿房里的东西出气。跟从的人扶起桌椅板凳来,放下锦垫,沈王妃一身彩衣,优雅地坐下来,看着那仇恨的眼光,这种眼光真的是不太好看。

    “给她松绑,”妙姐儿吩咐人,朱禄走过去三下两下先把丹珠身上的绑绳给解开,然后才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扯出来。

    绑上这么一会儿,又绑得很紧,这院子里的人都烦她这么找事情,好吃好喝的对待这位人质却整天不是摔就是骂,没有一会儿消停。

    揉一揉手腕,酸麻刚得到缓解的时候,丹珠一蹦就下了地,拎起床前的一个圆凳就想砸到那个端坐的人身上去。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上演,站在床前的朱禄一只手抓住丹珠的头发,一只手抓住那举起来的圆凳,把圆凳硬夺下来,另一只手抓着丹珠的头发往上一提,看着丹珠呼痛一声双手抱住头发,朱禄劈面就是一个巴掌骂道:“你好生着。”

    沈玉妙皱皱眉,对朱禄道:“别打她。”这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头发被朱禄扯住,脸上挨了一个巴掌,疼得眼泪流下来,眼睛里不再是单纯的仇恨,而是混合着痛楚,让妙姐儿不忍心看。

    再对朱禄道:“松开她吧,”朱禄一松手,丹珠一得自由就一矮身子奔着妙姐儿扑过去,这个人是主人,是王妃,是她让我这么痛苦,每一次妙姐儿来劝丹珠,丹珠就只想拿东西掷过来,或是奔过来划花她好看的脸。

    沈玉妙好笑的看着又被朱禄抓在手里的丹珠,对守这小院的人道:“好好劝着呢,不吃就往下灌,药送来也往下灌,”然后站起来,看着正在破口大骂的丹珠,只是淡淡一笑,从这小院里走出去。

    走出院内,房里的尖利声音已经没有了,要想让丹珠住嘴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她嘴堵上,到吃饭的时候再给她松开。

    这里自己很少来,院外有一排大树,树后面衣角一闪,已经被妙姐儿看到,站在院门轻声喊一声:“毅将军。”

    树后这才走出来毅将军,身后还有顾冰晶,一起笑着走过来,两个人躲猫猫一直跑一直跑就跑到这里来了。

    “母亲,这院子里关的是谁?”毅将军是听到那尖利的骂人的声音。顾冰晶则是对朱伯母道:“听起来有些怕人。”

    妙姐儿为儿子整整衣服,温和地道:“你也知道是关着的人,听话,以后这里不要来了。”顾冰晶是赶快点点头,那种骂人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可怕。

    毅将军则是嘻笑着点点头,打定了主意母亲走了再来看看。对顾冰晶做一个鬼脸,毅将军主动拉起母亲的手,道:“咱们回去吧,给我点儿吃的,我饿了。”

    顾冰晶走在另一边笑道:“毅将军你又是一头汗。”毅将军用袖子就这么擦一擦,道:“你看,没有了。”

    母子三个人在路上又看了一下景致,顾冰晶越来越讨好这位未来的婆婆,小小的孩子也能感受出来她太当家。

    “等我回家去,也让我母亲帮我种上这么多的梅花,可是只怕再怎么种,也不如朱伯母这里好。”顾冰晶这么说。

    妙姐儿也莞尔,心里的忧闷暂时可以缓解一下。回到房里,朱宣让人把围棋子儿收起来,看一看妙姐儿的表情就知道,安慰道:“教化也需要时间,让人去管教就行了,不用自己天天去听,很好听吗?”

    “一个小孩子,”沈玉妙叹气道:“表哥不如让她回去吧,看着她的眼光,实在是怕人。”自己也有一个女儿的妙姐儿由已推人,想一想端慧想自己应该也是一样。

    朱宣对于妙姐儿时有的心软只是一笑,或许这样才是女人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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