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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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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56部分阅读

    留着。院子里除了梧桐树,别的杂草一点儿也没有,借了这树根处生出来的几茎小草春天时平添了春意,就是这冬天里看了,也还觉得不是容不下的。

    这一会儿又一次决定以后对了朱宣夜不归宿不计较的沈王妃,用手揉了揉额角,表哥进了宫,不知道几时回来?

    刚决定了对夜不归宿不计较了,无心生嫌隙,嫌隙人就来。朱禄出现在几步处的地方,回了话:“韩国夫人说有要事,要面见王妃。”

    王妃上午几乎是不见客,除了过年过节,或者是亲近的人。韩国夫人在府门口坚持要见,朱禄只能进了来。

    过了一会儿,朱禄出来了,笑着引了路:“请夫人随我来。”看看这路却不是往内宅里去的,韩国夫人不能不问了一句:“这是去哪里?”

    朱禄笑道:“王妃在王爷里书房里会夫人。”一心来见的韩国夫人心里更是有几分不是滋味了,刚才站在门房的小厅上等,心里已经不舒服了,不信没有人是直接进来的,一来一回的传话,就要等上一段时间。现在往书房里去,沈王妃又在摆架子了,显摆了王爷怎么疼她,王爷的书房成了沈王妃会女眷的地方了。

    但是进来了王爷的书房,韩国夫人第一次来,还是要打量一下。廊下进了房里,这里是官员们候的起坐间,大冬天的不能都在廊下坐着,看了还有一间通向一旁,不知道是作什么的,那是幕僚们坐着的地方。有门直接通向了朱宣会客的房间。

    再进去,才是朱宣会人的地方,宽阔的黑漆书案,有如朱宣的人一样冷峻了。这里有不少宽阔的书架,上面磊了满满的书。因为是冬天,书案前的两排椅子上都摆了团花对禽的锦垫。韩国夫人只是对了挂在墙壁上朱宣的佩剑多注目了一时。

    等到再看到一旁含笑站了起来的沈王妃时,韩国夫人才歉然的一笑,自己太失态了,象是没有见识过书房的乡下人了。

    朱宣会人的地方,半边是书案,半边临窗是锦榻,沈王妃就在这锦榻前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看了韩国夫人,把她脸上的神态看了一个干净。

    先是几分不高兴,沈王妃自己心里好笑了,在表哥的书房见你,拿你当官员们来对待难道不好吗?然后就是看了韩国夫人仔细打量了这书房,想来她从来也没有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

    “夫人这边请坐,上午我都在书房里,”沈王妃很是乐意地告诉了韩国夫人。韩国夫人也是带了笑走过来谢了座,坐了下来问了一句:“以前只听说王妃上午不见外客,想来是在家里理家务,却原来都在王爷书房里。”韩国夫人也弄不明白她跑到书房里呆半天做什么。

    也是会几个字的韩国夫人除了小的时候学写字的时候,会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会先生。所以她不懂沈王妃半天在书房做什么,没有听说过她是一个才女。

    沈玉妙不无了几分快意地告诉了韩国夫人,看了人送了茶上来,亲自捧了一盏给了韩国夫人,笑道:“每天有功课。”然后笑着端起了自己的茶碗:“表哥看着呢。”

    这一时,韩国夫人差一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王爷天天说忙,每天都花半天时间在沈王妃身上。今年皇上秋痢一直到初冬还是身体大好,所以上朝的时间很少了,有事情就喊了人进宫去。不想王爷不用怎么上朝了,就天天在家里陪了沈王妃。

    忍了忍气,韩国夫人还是要自己来的目的先表达了,也是为了夜里查了白云观的事情。这京里,消息竟然走的这么快。

    “特地来见了王妃,怕王妃不知道事情,白云观的长春真人是替了皇上修行,想来有什么事情,长春真人自己会去面圣分辨的。”韩国夫人半吐半露地告诉了沈王妃。

    看了沈王妃只是笑着弄了茶碗,眉横春山只是轻意闲适,全没有一点儿心惊的样子,韩国夫人无奈了,到底是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外面的事情,有表哥。”沈王妃笑着先说了这么一句。韩国夫人看了眼前这个标致精致的人儿,也是一个绣花大枕头。这会儿来告诉你重要的话,你就只知道刺人,外面的事情有表哥,象是在讽刺我事事一个人操心一样。

    “不过多谢夫人的好意,表哥回来了我一定对了他,把夫人的话转呈了。”沈玉妙看了韩国夫人的表情,是不能再逗她了。她总是一片好心,着急慌忙地奔了来。

    书房里沈王妃会女眷,宫里南平王这一会儿在啼笑皆非了,只是在心里,脸上还是一副受教的表情。

    骂了南平王的正是皇上,病体刚好,看了还是虚弱的皇上正在对了朱宣骂他:“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还是这样不长进,荒唐风流当好玩。他去荒唐,你也跟了去,还有。。。。。。”皇上把昨天晚上去的人都说了出来,然后还是不解恨地骂了朱宣:“老婆孩子一大堆了,还是象少年时一样浪荡。”

    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跪在了朱宣一旁的二皇子。南平王宫门前一递了牌子,立即就被宣了进来。

    正在痛斥了自己儿子的皇上一听说南平王宫门求见,又找到了一个出气的人,立即就让南平王进来。

    朱宣一进了来,就看到了二皇子正垂首在皇上面前,正在受训斥。“南平王,”沉了脸的皇上目视了朱宣,语气是不悦的了:“朕正要找你来呢。”

    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皇上几乎是要咆哮了:“两个王爷,一个皇子,几个官员,你们昨儿晚上在集艳楼高挑了皇子的灯笼嫖宿了一宿。混帐,一群混帐”朱宣就跪到了原本跪着的二皇子一旁,眼角还不住扫了二皇子一眼,这位殿下装荒唐,总算是成功了。

    果然下面皇上继续训自己的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朕昨儿又看了什么书,你讲给我听一听,给我提个醒儿,我自己都忘了。”

    “父皇。”二皇子赶快回话了:“儿臣再也不敢打探了。那一次是。。。。。”为难了一下,象是咬了咬牙才说了出来道:“是儿臣相中了父皇御书房侍候的那个宫女,一时拦住了她没有话说,随口问了一句父皇都看了什么书,并没有打探的意思。”

    皇上这才面色稍霁了,但还是带了怒气的意思。二皇子继续往下掰:“不想她说了几本,儿臣回了去,想了父皇日夜勤政,日理万机之中也抽时间看这样的书,所以儿臣也看了。父皇问话的时候,儿臣是想讨父皇喜欢,就按了书里的意思说了出来,不想得罪了父皇,这都是儿臣的罪过,求父皇治了儿臣的罪才是。”

    跪在旁边的南平王当然是心里啼笑皆非了,二皇子买通了皇上书房里侍候的丫头,事先打听了皇上头天夜里看的书,好在奏对的时候能合圣意,不想机灵过了头,回答过了,让皇上起了疑心。

    最近一直装荒唐,酒喝多了高挑了皇子府的灯笼狎ji嬉游,亏了这位二殿下做的不错。皇上京里探子多多,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一早皇上就把去的人都说了出来。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皇上又把火气对准了朱宣,对二皇子道:“你是皇子,不要象南平王这个浪荡人学了。他少年的时候这方面就不学好。”

    适时出现的南平王承受了皇上大部分的火气:“朕日夜勤政,你们就日夜嬉游。滚,过了年,赶快滚回你的封地上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一旁的二皇子待皇上火气过了,正坐在那里生气的时候,小心地又回了一句:“太平安乐之时,有父皇这样英明之主,儿臣与臣子们才敢有如此放肆之举。。。。。。。”

    朱宣一旁心里思量了,这样一句奏对,不知道二皇子在家里想了多少天才想出来的。虽然没有抬头,没有看到皇上面色和缓了,但是可以听到皇上语气中的和缓:“还敢胡言狡辩了,朕自秋天以来,一直是病体缠身了,偏就有你们这些不思进取的人,快把朕气死了。”

    然后看了面前从进来就跪着的,白跟在里面挨骂的南平王,调侃了一句道:“南平王,你以前跟晋王争歌ji,昨夜有没有你们又打起来了。告诉你们,风流债我不管,自己背地里闹去。”

    怯生生的二皇子这个时候又说了一句:“禀父皇,儿臣跟南平王昨夜并没有争,是南平王被人割了袍袖,做了念想去。”只能装作了脸红的朱宣听了皇上哈哈大笑了,然后沉了脸训斥了二皇子:“你还有脸说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回去自己府里呆着去,朕不喊你不要出来”

    发落了二皇子,皇上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和颜悦色地看了朱宣:“你起来吧,见朕是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坐在书房里的妙姐儿与韩国夫人这一会儿可以说是言谈甚欢,因说了王妃身上的衣服花样子好,妙姐儿让如音取来了自己的花样本子,正在翻给韩国夫人看。

    房里不时传来了轻笑声,这一会儿妙姐儿手执了笔,正在描一个卷草纹的花纹,韩国夫人歪了头坐在一旁看了,笑道:“这样细的花纹,只有王妃能描得这样好看。”

    听了韩国夫人这样善颂善祷的妙姐儿,眼眸忽闪了一下,看了韩国夫人一下,笑道:“还有一点儿呢,等描好了,先上色看一看好不好,再绣呢。”

    这位夫人今天来关心表哥,虽然不喜欢,但是这件事情理论上来说,关心了表哥其实受益人自己也有份。妙姐儿一边描了花样子,一边在心里想了,是不是可以关心一下韩国夫人。

    自己做媒吃醋弄走的人不是丫头就是歌ji,就是姨娘,唯独这些夫人们一个不愿意多说话,一个说多了并不好,所以心里偶尔一转却没有说过。

    “描好了,真是好看,只是这卷草纹上面的花先用红色勾一笔就行了。”韩国夫人笑着看了沈王妃描完了最后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妙姐儿抿了嘴笑道:“我勾了颜色给你看。”然后下了榻,去了朱宣书案前,从笔山上取了一支干净的细笔,手里又在书案上拿了一个东西过来了。

    放到了锦榻上,却是一个雕螭白玉的方印盒,打开了来看时,里面满满的一盒子红颜色。看了沈王妃用手里新取来的细笔沾了红色在勾花样子。

    韩国夫人心里真的是很难过了,这比听沈王妃几句别有意思的话要更难过的多。在王爷议论军机的书房里见自己倒也罢了,知道她一向得宠。看了她从王爷书案上的笔山上拿了一枝细笔,又把王爷用印的印盒也拿了过来勾花样子。

    怎么也不会相信那细笔和印盒是给沈王妃准备了放在那里,留着她没事的时候坐在书房里勾花样子的。韩国夫人心里格外难过了,王爷这样的宠爱她,是有点过了头了。

    看了沈王妃没事人一样,描了几笔还抬了清灵的眼眸对了自己一笑,就象是没事人一样。韩国夫人强忍了心中翻腾的说不好是醋意还是悲伤,只能还是面带了笑容。

    勾完了花的线条,妙姐儿心里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对了韩国夫人表示关心的。如果是真心关心她,韩国夫人现在嫁人以后也过不好,象她这样的名声早就出去了,很难遇到真心爱护她关心她的人,就算是嫁了人,也是冲了她的钱,不会真心对待她。

    笔尖继续点在花蕊上,妙姐儿心里笑了一声,看在你今天来关心的份上,这一次放你一马吧。我就不说话了。

    继续风流浪荡去吧,只要不是专一的为表哥守节就行了。这样想了,自己打发到铺子里的那个龚氏,貌似在守节了,十年多了,看在家庙上,寂静寂寞。这一放到了铺子里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看她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沈王妃扛了笔,韩国夫人偏了头,两个人看了新描好的花样子。“这里再重一些,”韩国夫人手指了,沈王妃又伏了身子勾了一笔。

    门帘子响了一下,朱宣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榻上坐着的妙姐儿,对面是韩国夫人。朱宣第一句话就是训斥了:“你又趴着写了,坐直了。”

    看了韩国夫人慌乱地站了起来行了礼,妙姐儿也赶快坐直了下了榻,把小桌子上的雕螭白玉方印盒盖好了,一脸笑嘻嘻地走过来,把笔和方印盒都送回了朱宣的书案上,然后赶快问候了朱宣:“表哥,你回来了。”

    朱宣这一会儿才看到了是在描花样子,马上沉了脸,看了站在面前低了头弄衣带的妙姐儿,语气越发的不悦:“表哥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又在玩了。功课呢,拿来给我看。”

    韩国夫人看了沈王妃赶快笑着回了话:“我这就去写。”然后也不看王爷,赶快走到里间去了。这才发现里面应该还是别有洞天的韩国夫人也赶快对了王爷道:“是我来看了王妃,求一个花样子。”

    坐到了房里,老老实实的拎了笔的妙姐儿听了朱宣在外面对了韩国夫人冷冷地道:“以后下午来看王妃,上午她要写功课。”

    韩国夫人也赶快走了,匆匆出了王府门,坐在了自己的马车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沈王妃手拿了王爷用印的雕螭白玉方印盒,取了王爷笔山上细笔来描花样子的样子。韩国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身上的衣服下意识地裹紧了一些。

    朱宣接着进了来,看了妙姐儿这一会儿老实又乖巧了,看了朱宣进来了,抬了头笑道:“表哥,夫人是来关心你的。”

    朱宣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关心我什么?”听了妙姐儿把话说完了,然后才笑道:“所以我陪了她一会儿,权做感谢了。”看了表哥听了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韩国夫人白来买好了。表哥进宫以前,不是说放了白云观的那个老道。

    又是什么“真人”,又是皇帝修行的替身,表哥放了他,那道士应该会上蹿下跳洗脱他自己吧,他一洗干净了,不就人人都干净了。

    看了妙姐儿摇头晃脑的在为韩国夫人“表功”,朱宣哼了一声,用手在妙姐儿笔下的纸上点了一点道:“到中午写不完字,不要吃饭了。”

    沈玉妙笑盈盈地道:“我中午吃点心,就是昨天做的那个,我吃那个就行了。”看了朱宣转身往外走,又说了一句:“再加一顿打。”那戒尺不就放在旁边。

    中午两个人一起歇在了书房里,朱宣抱了妙姐儿,逗了她:“中午吃饱了没有?”妙姐儿笑了一声道:“可惜了中午那汤,我一向喜欢,只喝得下去一碗。”

    然后对了朱宣笑道:“都是让表哥吓的。”朱宣笑了一声道:“你就没有不怪表哥的事情。你说点心好吃,表哥才让人送来的。”

    妙姐儿笑道:“我说了我喜欢吃,不分时候表哥让人送了来,当然多吃了两块。中午喝不下去汤了,当然怪表哥。”

    “妙姐儿啊,”朱宣用手扳了妙姐儿下巴,笑道:“晚上再让人做了来,你太淘气了,上午不见人,怎么又见人了。自己贪了人进来玩,还要说是为了关心表哥。”

    妙姐儿笑盈盈地道:“她一定要见我,我想听听她说什么。”只是一时的好奇罢了。

    “表哥,”怀里的妙姐儿又嘟了嘴,搂了朱宣的脖子,问了一句:“为什么她们不听你的话,不再往前面走一步。”上面想的好好的,这一会儿又变卦了,女人的心思从来是多变的。

    朱宣听了这种好笑的话,哪有那么听话的人,我让她们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怀里的妙姐儿,表哥喜欢,也不是样样都听话的。

    “睡了,不是下午起来要去看挂灯。”朱宣轻轻拍了怀里的妙姐儿,一面想了上午在宫里见皇上。

    二皇子是把自己眼前的风波给揭过去了,回去好好反思去了。白云观里那老道也放了,想必这一会儿会忙得不行,到处去找人,且让我看看,他用的什么罪名把自己洗清了,丢失的几件贡品。。。。。。

    朱宣最后也闭上了眼睛 ,听了怀里妙姐儿鼻息沉沉,也小睡了一会儿。

    妙姐儿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了房外有人说话声,躺着的时候听着更清楚,又是那位铁将军的声音。

    再听下去,不由得沈玉妙红了脸,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傻子。那位铁将军正在问表哥:“王妃对末将夫人说,想听一听王爷近日抓j细的事情,请问王爷,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对了王妃如实的禀告。”

    捕快出身的铁将军也看得出来了双木郡主看了王爷的眼光象是有点儿不一样,奔逃出去了百里,又返身折了回来,既不是会安插下来的j细,也不是要行刺,一个人在京里行刺一个战功名声的王爷,不亚于是自寻死路,那位双木郡主在中了王爷的局以前,一直就是跟在王爷后面看了他,时而目光是痴痴的。

    回到家里听了铁夫人转述了王妃的话,铁将军只能再次来见王爷了。上午来时,一个是知道了沈王妃会在里面,一个是自己的敏锐感觉也知道了里间还有人。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的下午,沈王妃还睡在里面。

    沈玉妙听了一个一清二楚,难堪的不行了。只是想听一听放生池前,表哥对了看的那一个英气勃勃的姑娘是谁,不想这心思婉转了再婉转,还是被这位铁将军看了出来。除非铁将军也出来了什么。

    不能不竖了耳朵听了表哥怎么回答。朱宣只是平淡的一声:“想听就对她说吧,免得她心里掂着。”看了铁将军答应了,然后不等朱宣问又说了一件事情:“白云观里的长春真人,今天一放出来,先去了晋王府上,然后是去了梁王长婿宣德将军府上,下午进了宫。”

    看了王爷很是满意的表情,铁将军也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能再往前翻,也不能再往下查了。让那位长春真人,自己好好解决去吧。

    朱宣犹不满足,回来了京里兼管了这些事情,就管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了,还得再往后退一步才行,让别人去管去吧。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现在是压到了自己手上。

    “你先回去吧。王妃要听的事情,让夫人进来告诉她好了。”朱宣看了铁将军出去了,一个人转身看了一会儿墙上的地图,心里想了妙姐儿,又要乱打听了,有事情转了多少弯问那位铁夫人。

    小丫头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一点儿事情都不会放过。看了一会儿地图,想了一会儿心事,这才进了里间来:“妙姐儿,你可以起来了,要睡到什么时候。”

    装着刚睡醒的妙姐儿从绫被下面把小脸蛋儿露了出来,冲了朱宣嘻嘻一笑道:“表哥,我这就起来,还要去看了挂灯呢。”

    孔雀开屏灯,荷花灯,狮子绣球灯,旧年的大宫灯,南平王府里,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半月,就开始挂上了正月十五要赏的灯笼。

    先送进来的灯笼和旧年的好看的灯,正在一一地挂起来。端慧郡主站在了母亲身后,开心地对了母亲道:“灯既然挂了,晚上咱们就赏灯吧,三婶还有客人,正好待客。”

    一旁站着的申氏听了笑着对了也出来看热闹的申夫人笑道:“小郡主也说要好好招待了母亲呢。”

    眼前疏亭梅轩,一带弯弯的碧水从王府中穿过,一行人就站在这小桥头上,看了家人挂了各处亭子上的灯,梅林上系的都是小小的花灯。

    “再到前面看一看去,那边是一盏大的走马灯,上面有灯谜,今年猜谜的彩头是格外的好。”方氏笑着对申夫人道:“是我和三弟妹想的,都是好玩的东西。”

    这样的豪奢,自己人身在其中是觉不出来了,申夫人想想回了沈王妃的话,节妇丢了一条命,为的是给家人每年谋五十两银子。

    南平王妃一面谴责了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情,自己可以说是日用靡费得不行了。看了沈王妃正在听一个管事的妈妈在回话:“粥棚里的米都关了送去了。城里城外一共设了三处。”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纷乱(六)

    第五百零六章,纷乱(六)

    一面听了外面的更声,南平王才踏了月色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回房去,看了看王府里,路之上已经是灯笼灿然了,看了一路的灯笼,凡是挂起来的灯笼都掌上了灯,朱宣从这灯笼下面一路逛回了房里,看到了房里还是灯火通明了。

    这个时间,妙姐儿还没有睡。想来是看灯看得又高兴了,要么就是下午铁夫人来了,如实地告诉了妙姐儿双木郡主的事情,妙姐儿又在吃无名醋,睡不着了。

    一进了院门的朱宣一看了房里的所有的灯都还在亮着,先就不高兴了。问了一声迎出来的杜妈妈:“这是什么时候了,王妃还不睡?”

    跟了杜妈妈后面正在院子里做事情的春兰看了朱宣沉了脸,又吓了一大跳,这几天里关于王爷有多严厉,生气有多可怕的事情听了不少了。潜意识里一看到朱宣已经是有点儿怕了。

    “表哥,”厚厚的锦帘打开了,沈王妃纤细苗条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一只手打了门帘,一一只手扶了门框,正笑着在说话:“你快来,我正在等你呢。”

    灯光月光下,沈王妃只是一身家常的蜜合色的锦袄,下身一条绣裙,倚了门框,说完了话,笑了一下,然后就在一阵小风之下缩起了头。

    春兰因为离得近,看到了王爷皱了眉,还是大步走过去了,还在说话:“先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吹风。”声音已经很严厉了,然后再就是一句:“又等我有什么事情。”

    看了沈王妃象是看不到王爷的冷脸,反而手松了门帘,笑着走了出去,站在廊下抱了双臂有些畏风的样子,犹在笑道:“我问过了,说表哥在家呢,我才等你呢。”

    朱宣大步上了台阶,搂了妙姐儿进来了房里,脸还是沉着的:“出来吹风舒服是不是?”进了房里,看了锦榻上放了一架瑶琴,不知道是几时找出来的。一直沉在官场世事中的朱宣,在京里也是许久不碰这个了,不知道妙姐儿从哪里找出来的。书房里,房里只有兵书和藏剑。

    妙姐儿拉了朱宣,笑道:“表哥,今天又看了你少年时的东西,母亲说,这是你初学琴时的,我等了你呢,你弹琴给我听。”看了朱宣沉了的脸,伸出了自己双手去扳他的面庞笑道:“弹给我听听吧。”

    朱宣赶快把妙姐儿拉了下来,道:“冰冷的不行了,往人脸上放。”抱了妙姐儿坐在了怀里,亲了一口道:“你明天要是病了,表哥才给你好脸色看呢。”

    “表哥现在就不是好脸色了。”妙姐儿笑吟吟的,看了朱宣笑道:“弹吧弹吧。”然后格格一声笑,人就被横抱了起来。朱宣抱了妙姐儿送到了床上,才说了一句:“表哥一会儿就来。”径直出去了,去梳洗。

    再回来时看上床上的妙姐儿格格笑,趁了这一会儿已经把瑶琴拿到了床上,放在了膝上笑着等了自己。

    朱宣看了躲都躲不过去了,站在了床前看了那琴终于还是笑了。看了妙姐儿那双清灵灵的眼睛,接过了琴来,盘膝坐在了床上,把琴放在了膝上,随手抚出了一串琴音来。

    房里传出来了一阵叮咚的琴声来,如音等几个大丫头露出了笑脸来,王妃让人找了琴出来,候了王爷一个晚上。

    随了王妃几年的如音是感觉到了王妃有些不高兴了。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下午来的人也多,几位夫人们,其中也有那位能逗了王妃开心的铁夫人,可是这一次铁夫人没有逗得王妃开心,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铁夫人走了。沈王妃先是一个人坐了出了会儿神,然后就去找了这琴出来,就坐在房里候了王爷回来。

    “卉儿,去把王妃的厚衣服找出来。”如音吩咐了卉儿,然后又吩咐了别的小丫头们:“去准备了出去逛的灯。”最后看了青芝:“去准备一下。”

    王妃没有睡,丫头们都没有散,青芝笑道:“都这会子了,难道王爷王妃还会出去逛吗?”一个王府里都是灯,去年的灯都挂了起来,王妃说,送了新灯来再一一的换下来。

    随了小丫头们坐在一起的明波看了春兰进了来,顺了她进门时打开的锦帘也往外面看了一眼,再看了一下沙漏,已经平时王爷在家里,和王妃歇息的时间了。再看了如音姐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吩咐了丫头们准备了一会儿王妃出房的东西。

    青芝虽然这样说了,但是还是去准备了,过了一会儿回了来,笑道:“王爷王妃在说话呢。”

    房里床上妙姐儿倚在了朱宣身旁,看了他弹琴,犹在笑道:“这个真好听。”然后用手指轻轻划拉了一下,发出了一阵琴音,又看了朱宣笑道:“好学不好学?”

    朱宣拿了妙姐儿的手在琴弦上拂弄了,看了她娥眉半弯了的笑脸,微笑了道:“学这个手疼,不如去写你的字。”刚才自己学这个,为了出去风流时人人称赞了,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那。。。。。。我就不学了吧。”妙姐儿听了朱宣的话,微微颦了眉,然后又轻笑了,看了朱宣道:“还好表哥你学了,不然可怎么取乐呢。”说着话,就是调皮的看了朱宣。

    朱宣也笑了一下,抚了妙姐儿的头发,疼爱地道:“看你这个傻孩子说话,表哥学这个就是为了给你取乐的。”那个时候不管诗词歌斌,一起全来,真的是没有想到和妙姐儿房帏之中的取乐,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喜欢,却没有想到成了亲以后,样样可以讨妙姐儿喜欢。

    看了眼前妙姐儿一张笑脸,只是缠了自己弹琴,然后又娇娇垂问了,朱宣这一会儿是明白过来了,一定是为了铁夫人下午过来了,妙姐儿不高兴了。

    那位铁夫人也很是会巴结的很,铁将军是下午来问的我,说还是不说。铁将军出了去,铁夫人就进了来,倒象是就在王府门口等着。

    朱宣笑了一下,看了妙姐儿在怀里翻腾了两下,不是很喜欢听,还要找了人去打听。这一会儿该睡的时候不睡,就来闹腾我了。

    “表哥,你今天象是不高兴?妙姐儿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道:“进了宫里是怎么说的?”表哥一定在想了办法在避开翻那件陈年旧案,而沈王妃自己,在听了铁夫人说了话以后,对了那位双木郡主又吃起来了无名醋。

    朱宣抚了一下妙姐儿头发道:“没有不高兴。要有不高兴,也是看了你这么晚不睡,这么冷的天气,不加衣服就从房里出来了。”轻轻抚摸了那丝滑的长发,朱宣轻声道:“就为了等表哥弹琴给你听。”

    妙姐儿在朱宣怀里拧了一下,双手搂住了朱宣含糊的嗯了一声。因为我吃醋了,因为我不高兴了,就总想了能支使你做一件事情心里才舒服。

    “表哥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灯了吗?端慧喜欢,我也喜欢,母亲也说好,人人都说好。”看了妙姐儿依在自己怀里这样说话。朱宣轻拥了妙姐儿,说了一句:“人人都说好,表哥当然也只能说好。”

    妙姐儿轻轻地“嗯”了一声,笑道:“别人都说好,表哥不能只说好,你要帮了说不好才行。”朱宣嗯了一声,突然就兴起了,道:“走,出去逛逛去,看完了再说好不好。”

    听了王爷在房里喊了一声:“来人。”丫头们都对了如音投出了敬佩的眼光,真是太了解王爷王妃的心思了。如音则是微笑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进去了以后,果然是看到已经睡了下来的王爷王妃都起了身,听了王爷说了一句:“给王妃拿衣服来,挑了灯,出去看灯去。”一旁的沈王妃笑盈盈的,小脸上乐开了花。

    重新掌上了灯,这样的夜游,丫头们也都高了兴。簇拥了王爷王妃一起出了院门。春兰和明波今夜跟了小丫头们当值,也随在了身后,看了沈王妃兴高采烈的一出了门就手指了院外树上挂的一挂走马灯笑指了给王爷看:“表哥,看那个,今天晚上灯谜是方氏弟妹得的最多,不想她以前在家里年年灯节都有灯谜猜。”

    再看了刚才一进了院门就冷了脸的王爷,这一会儿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走在他身边不管不顾笑逐颜开的沈王妃一衬托了,看了王爷也不象是一个完全的冷人了。

    “表哥,我说了,新的灯一做好了就立即送了来,明天送来的就把旧灯换下来。”看了沈王妃一点儿也不怕王爷的冷脸,反而拧了腰身回头来只是自己笑脸儿盈盈的。

    朱宣手揽了妙姐儿的腰,看了她在寒夜里的兴奋,道:“这灯没有在封地上,表哥自己看着办的好吧?”妙姐儿站住了,回眸笑对了朱宣道:“所以今天晚上才等了表哥,没有想到表哥会陪着出了来,但是想了表哥回来的晚,一定是看了灯回来的,可以提一提意见的。”

    静静的寒夜里,除了打更的人偶尔会走过以外,再就是世子院子里会传出来一、两声犬吠声。夫妻两个人身后是一群艳装笑嘻嘻的丫头。

    沈玉妙看了身旁站着的高大的朱宣,在灯笼的映照下何尝不也是一个俊人,“表哥,”突然情动的妙姐儿面颊微红了唤了一声朱宣,又是一位郡主相中了你,象是我从此以后的生活就是和一个又一个女人争斗了。

    朱宣负了手,看了灯笼光照下面颊红红的妙姐儿,突然扭捏了,也是一笑,道:“去那边再看看去。”

    过了梅林,就看到了灯下正在指手划脚的世子朱睿和毅将军。两个人趁了夜晚,跑了出来看灯,没有想到看到了父亲和母亲也出来了。

    赶快端端正正的站住了,沈玉妙也赶快看了一下朱宣,手里还拉了朱宣的手,轻轻的摇了两下。

    这一次朱宣没有发脾气,反而温和地看了两个儿子,说了一句:“一起看灯吧。”妙姐儿喜笑颜开了,朱睿与毅将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赶快看了父亲,却看到他板了脸,拉了母亲已经在前面走了。

    一直到回到了房里,妙姐儿才笑得很开心的看了朱宣道:“今天表哥没有发脾气。”今天晚上朱宣不仅没有责怪两个儿子该睡的时候不睡,反而更是态度温和了。就是身为妻子的沈玉妙都有些觉得诧异了。

    一直到睡到了床上过了一会儿,朱宣轻轻的吁了一声长气,象是心中有些忧闷。“表哥,你怎么了?”一直觉得朱宣今天晚上是有些不对的妙姐儿睁开了眼睛看了朱宣,无限关心和关切:“你进宫里去是怎么了?”

    朱宣把脸埋进了妙姐儿的胸前,含糊地说了一句:“没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在那胸前的温热前说了一句话:“我们过了十五就回去,睿儿留在京里。”

    “什么?”沈玉妙用力推了朱宣,把他埋在胸前的面庞弄了出来,眼中也多了一丝忧愁:“为什么,表哥?”

    朱宣再一次把脸又埋在了妙姐儿胸前,轻声说了一句:“是皇上说的。世子留在京中。”。。。。。。

    沈玉妙无言以对了,半天也没有说话。朱宣默然地把妙姐儿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了道:“北平王世子,靖海王世子以前都留在京中过。你不要担心 ,父母亲看了睿儿。你跟了表哥回去,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

    为了双木郡主还有一时不愉快的妙姐儿,抬了眼眸看了朱宣那深深关切的眼光,突然很是心疼了朱宣,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表哥,我知道。你。。。。。。也别担心 。”

    朱宣哄睡了妙姐儿,自己却久久睡不着,以前看了北平王,靖海王世子留在了京中,还不当一回事,直到了自己的儿子留了下来,这才发现这心疼并不是好过的。

    第五百零七章,纷乱(七)

    世子院子的房里,毅将军手里捧了书,正在摇头晃脑的念着。门帘打开了,跟了毅将军的小厮进了来, 比毅将军要大上个几岁,也是一个半大毛孩子,一进了门就笑道:“王爷带来世子爷已经出府了。”

    坐在书案前的毅将军又扁了扁小嘴,又偏心眼儿了,去军中应该带了我这将军去,偏又带了大哥去。只要有大哥一起出了门,跟在父亲马前马后的永远都是大哥。

    这样想了,突然发现母亲这一会应该是一个人在房里,毅将军丢了书,站了起来笑道:“我去看母亲去。”

    在路上先遇到了母亲房里的丫头,看了她手里拿着一些新鲜的水果,水芹,青菜之类的,毅将军笑嘻嘻地问了:“这是母亲自己要做的菜吗?”丫头们笑了道,回了毅将军的话道:“王妃在会客呢,今儿王爷不在,世子爷也不在,应该是不做的。”

    摇摇晃晃进了母亲院子的毅将军,先是去看了那秋千架,用手摆了一下,用碎布帛包扎了的千秋架“咯吱”响了一声。

    窗下坐着的妙姐儿已经看到了,笑着对了坐在对面的陶秀珠笑道:“毅将军来了。”对面坐着的是穿了一件美人脸颜色衣衫的陶秀珠,也往窗外看了笑道:“几天不见,毅将军像是又长高了。”

    两个人往窗外看了毅将军笑嘻嘻的一张小脸儿,摆了手脚上了台阶,一进了来就喊了一声:“母亲。”然后就往锦榻上看了,看到姚大人却是认识的,过了来行了个礼。

    陶秀珠笑道:“我天天说,你给我们家当儿子去吧。我天天疼你呢。”看了妙姐儿抱了毅将军在怀里,才笑着接了一句:“你们家现在不是有儿子了。”姚大人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

    “唉,别提了。”陶秀珠半真半假的抱怨了,对妙姐儿道:“我妈说了,养在我房里,害得我这几时都没有出来见过你们。”然后却是一半怅然的叹了口气,手指拈了一块糖核桃放到了嘴里。

    逗得妙姐儿笑得一声,也拿了一块点心递给了毅将军,笑话了陶秀珠道:“你这个人,还有叹气的时候,真是不多见。”妾生了一个儿子,生下来就抱到房子里去了,还叹什么气,还不是一十足的古人,虽然是娇纵了些。

    被妙姐儿这样一笑,笑容重新回到了陶秀珠的脸上,她呷了一口茶,看了手中拿的是一个薄胎白玉茶碗,看了一会儿,才笑道:“南平王府就用这个来喝茶。”沈玉妙也笑了道:“是你来,才拿了来用的。”

    这个白玉薄胎茶碗还是表哥自己拿进来,拿进来的时候还取笑了:“今儿有人送了这个来,我一看了这倒像是妙姐儿,这么薄的碗壁,像妙姐儿的肤色一样。”第一次听说有人那这个茶碗的薄来比划了肤色。

    用自己手里的一个薄胎茶碗给毅将军倒了茶,妙姐儿自己尝了温热,亲手端了看了毅将军喝了茶。听到陶秀珠这才是真的怅然了:“自从有了这个儿子,我觉得师兄像是变了一样。”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反正陶秀珠心里不舒服。

    看了年纪小小的毅将军,陶秀珠就没避讳了他,反而笑问了道:“有时候觉得王爷对你凶巴巴的,什么都管。可是看了你有四个孩子,应该对你还是很好吧。”

    毅将军不大能坐得住的样子,这一会儿又下了榻跑去一旁房子玩了。妙姐儿不得已对了陶秀珠笑道:“怎么说呢,如果不管着的吧,像是觉得他心里没有你;如果管多了,又觉得样样都管。你也知道我成亲前就是表哥管习惯了的。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所以也习惯。”

    表哥样样管,至少韩国夫人来了几次看到了,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羡慕嫉妒了。但是他一说到自己身上,坚决不愿意被人管的那一种。

    看了陶秀珠垂了头,沈玉妙抬了手把玉壶里的香茶又给她倒了一碗,茶香袅袅中,陶秀珠轻轻又叹了口气道:“长大真没意思。有了这个儿子,有时候我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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