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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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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9部分阅读

    是最补身子,今天我看了煮的,快趁热吃吧。”

    梅表姐道了谢吃完了,对奶妈笑道:“我还要写封信,妈妈休息去吧。”自己去坐了提笔给蒋大夫写信。

    信里把妙姐儿最近的事情一一报了平安,梅表姐叹了口气,妙姐儿回来以前,先接了蒋大夫的信,在信里大概知道了一切。想想妙姐儿竟然那么坚强,象没事人一样,出来会人出来大家说话。

    梅表姐只看了她就不象蒋大夫心里叮咛的样子,再想想她能帮了沁兰,梅表姐手执了笔一笑,一位贵女要嫁进来了。

    可是封地上全然看不出来王妃失了宠。王妃回来,百官齐集,世子入城,百姓焚香,或许蒋大夫是大惊小怪了吧,或是弄错了。

    再想想王爷一表人才,私下里听杜威说了,军中很有威望。梅表姐淡淡一笑,防着点儿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把王爷回来住了几天的事情也写在了信里,看了王妃从王爷回来以后更是心情喜悦,一看就能看得出来,让蒋大夫知道了高兴一下。

    写完了,丫头引玉站在一旁说话:“夫人又写字了,真是让奴婢羡慕的紧。要是放在奴婢家里,女人哪里能认字去。”

    梅表姐这几天去了铺子里,天天听满耳朵的辛酸史,这一下子触动了心肠,眼前无事,笑着问了引玉:“你也是父母亲卖到了家里的不成?”

    引玉叹气道:“我们那个村子里,女孩长大了卖掉的比较多。哪里能象夫人这样有福气的人”

    梅表姐想了起来,自己与沁兰实是一对小孤女,幸亏先有了蒋大夫,现在能嫁的这么好,杜威对了自己格外尊重,家里人也对了自己格外尊重,有一半是因为自己是王妃的表姐。

    她一面与引玉闲话,一面回想起了蒋大夫的第一封信,把自己吓得不轻,以为妙姐儿真的得罪了王爷。

    蒋大夫给外孙女儿去了信以后,又给梅表姐来了信,让她寻机劝解,如有不妥之举动,要时时劝阻了,一切以世子为重。

    蒋大夫必竟与外孙女并不熟悉,接了来时已经年长成|人,人人仰仗了妙姐儿身后有王爷。蒋大夫还真的害怕妙姐儿与王爷继续再闹下去,或者是太夫人在侧,只是想了王爷无情,再慢待了婆婆,看了婆婆就心里不舒服。

    王爷王妃反目,就是在梅表姐心里,也是一件地震一样的大事情。梅表姐微微一笑,想了今天问了妙姐儿:“王爷回来了三天,想来是王妃是高兴的?”妙姐儿就是一笑,怎么看怎么不象对王爷心中存了芥蒂。

    梅表姐不能只问这一句,象是有心打听事,就接着又说了一句:“杜威几时能回来看看?”薛夫人就红了脸,第一批随了王爷回来的就有薛名时,什么也不知道的薛夫人也以为妙姐儿是为了自己能早点怀了孩子,才把薛名时先打发回来了看自己。

    薛夫人盲目的又感激了沈玉妙一次。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重圆(四)

    第四百四十章,重圆(四)

    王爷不在家,世子庆生也过得热闹非凡。因老侯爷、太夫人都在,朱辉从京里把申氏也送了来,让她侍候父母和大嫂。

    太夫人到底是上了年纪,虽然精神尚健,看了也依然保养得当,为了朱睿忙了一天,觉得很疲累。

    她歪在榻上,看了朱睿还生龙活虎的房间里跑着,身上穿的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世子的小小衣冠,太夫人面带了微笑,打起了盹。

    朱睿回头喊了一声:“祖母。”丫头们悄声回答他:“太夫人睡了,世子爷也睡了好不好?”

    没有人提起来要睡,朱睿还想不起来,他迈了小步子到了榻前看了打盹的太夫人,也打起了哈欠,奶妈子赶快过来抱了他拍了哄,不一会儿就眼皮塌了下去。

    申氏这才微笑了悄悄退了出来,香杏跟了她从京里来,也是屏了气息,出了房门才看了外面空中尚在升腾的烟花,那是为世子庆生特意放的,世子只看了一会儿就没有精神了。

    香杏笑着对了申氏道:“天还早呢,再往王妃房里看看去吧,有没有走的人也可以帮了招待。”

    她回眸看了申氏,到封地上来侍候是申氏自己提出来的,朱辉还一通高兴,觉得申氏很有孝道。

    申氏微笑了,我的确是为了孝道才回来的。她扬了扬还有稚气的脸庞,看了天空上灿丽的烟花,对香杏道:“招待人我也不行,不过大嫂房里还是要去看一看,听说她娘家来了人。”

    香杏也打了一个抱不平,边走边道:“王妃家是小生意人家里,姨娘都可以乱跑着出来拜客,说是为世子庆生,其实我看了她一眼,眼睛转着看了什么都羡慕,倒象是打抽风的。可是咱们家也不过是个酸秀才,就偌大的规矩,要是姨娘也能来给世子庆生,看了您在王府里这样体面,该有多高兴啊。”

    申氏听了香杏乱说话,也没有阻止了她,只是一笑,自己不仅是为了给太夫人老侯爷尽孝道才来的,生母董姨娘一到冬天就有咳喘病,申氏一心里想去看看她,只是找不到机会开口。

    香杏又说了一句:“今天太夫人多高兴呀,这样的好机会哪里去找,您今天应该和太夫人说一声,平时不让回去看,过年初二回娘家总是可以的吧。”

    申氏却只是淡淡一声叹息,看了年纪申氏小,不见得心里不明白。太夫人对了三个媳妇并不一视同仁。

    二嫂方氏无意中打掉了梁姨娘的孩子,太夫子叫了去就是一通训斥,太夫人只为了体面;想想自己现在是正室,房里有姨娘;自己的母亲是姨娘,妻妾自古不两立,以前觉得母亲受尽了委屈,现在申氏自己做别人正室,看了姨娘也觉得不顺眼,可是这理该如何理顺呢?

    沈玉妙房里,沈家来的客人是三姨娘,她抱了儿子来的,正在说上学开蒙的事情:“少爷天天想了姐姐,少爷今年也六岁了,以前老爷说过,想请姑奶奶的老师徐先生来开蒙,我请人给老爷去了家信没有回,听说了姑奶奶回来了,就赶快来请安了,正好遇上给世子庆生。”

    石姨娘、易姨娘也在房里,两个人垂手站了,不发一言。看了申氏进了来,才微笑了。

    三姨娘给申氏行了礼,这一次不敢觉得自己是长辈了,可是申氏看了这位沈家姨娘到处乱走动,再想了自己生母,还是一阵难过。

    沈玉妙笑道:“开蒙的事情,要与父亲商议一下。徐先生那里,却要问过王爷才行。姨娘刚才说要给世子请安,大可不必了,世子这会儿应该是睡了。”

    申氏笑着接了一句:“太夫人、世子都歇下了。”沈玉妙含笑看了三姨娘,自从朱睿得了天花,她再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见朱睿了,何况是沈家这几个不相对的姨娘,一向找了来就是有事情求的。

    但是四弟是父亲的骨血,沈玉妙早就打算了,她按了出京时和卫夫人商议过的话说了:“母夫人那里,一直念挂着呢,四弟留下来,姨娘回去吧,过几天往京里送年礼去,带了四弟一起去京里见父亲去。”

    三姨娘一听就不干了,沈居安一直让人来接,送了玉秀回来时也说了一次:“现在有母亲了,让他去京里长长见识。”

    三姨娘哭得滚倒在地上,不让带走。夺了丈夫的心,还要夺走儿子。现在听了大姑娘也这么说,三姨娘变了脸色,强笑了道:“夫人总会有自己的孩子,四少爷我带惯了,没有见过世面,去了京里丢了夫人的人可就打脸了。”

    看了大姑娘只是淡淡一笑,伸出了手,石姨娘把茶送上来,三姨娘不说话了,这位大姑娘,人人说她得宠,现在生了世子,看了更是有架子了。

    申氏也不说话了,王府里是世家,可是朱辉的两个姨娘也没有这么礼貌周全,只能说是有规矩罢了。

    沈玉妙没有勉强三姨娘,她把茶碗重新放了下来,易姨娘把手炉里换了香饼儿,重新送上来给她抱了,听了王妃才淡淡道:“母夫人是有才名的,四弟跟前去教导,也胜似请了别人来开蒙了。姨娘再想一想,为了四弟,怎么才是好?”

    三姨娘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也僵的不能动了,抱了儿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听了大姑娘说了一句:“去歇着吧,我也累了,世子庆生要庆三天,明天还有客人呢。”

    青芝引了三姨娘出了来,这里石姨娘、易姨娘打了水来,看了王妃睡下了,才离开。

    沈玉妙睡到了床上,觉得腰酸背痛的,一整天会人,还会了淮王的家人,四个穿戴体面的妇人来给世子庆生。

    一听就是来者不善,又是想看看自己承认不承认的,沈玉妙满面笑容地会了她们,一个迟早要接受的事实,那就今天接受吧。

    她得体的问了淮阳郡主的喜好,倒没有打听她的容貌,其实更想知道的是淮阳郡主的容貌如何?

    淮王四个家人心满意足的走了,沈玉妙也假装心满意足于自己的贤惠,这会儿睡了下来,放下了脸上的伪装,她抱紧了被子,房里一向熏的很暖,为什么还是觉得心底里寒气逼人。

    她起来披了衣服,走到了外面锦榻上坐下来。如音也跟了起来了,看了王妃对了窗外又大又皎洁的月亮又看上了,忙出去告诉烧火的婆子们,榻上烧暖和一点儿,这才进来笑道:“要不要再吃点什么,一整天会人,倒是没吃什么?”

    沈玉妙摇摇头,笑道:“你磨墨来,取了我的纸笔来。”如音忙应了一声,取了笔砚来就站在榻旁研墨,听了王妃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表哥天天,也很辛苦。”

    天天见这么多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音笑着把笔递过来,道:“王爷收了您的信,总是高兴的。”沈玉妙提了笔沾了墨,笑道:“不是写给表哥的,是写给我自己的。”

    如音愣了,看了王妃提起笔来写了几句,又往窗外看了月亮,一会儿再低了头写几句,过了半个时辰才写完,还是不睡,坐了等信干了,才折成了一只小船模样,拿在了手里笑道:“我要睡去了,你也睡去吧。”

    重新上了床上,把小船塞到了枕头下面,心事匣子也没有了,明天池水里放船去,让它顺水飘去吧,想来也飘不远,浸了水浸了笔迹也就沉落水底了。这到是一个诉说心事的好去处,一池碧水不会出卖我的心事。

    隔不了几天,如音就会看到王妃写这样一封小船,第二天就出了门池子里放去,王妃这旧院子后面一条石子路通向池边,放船也方便的很。

    聪明的如音又自作聪明了一次,有一次晚上再为了研墨就笑道:“王妃要放生,何不放些鱼虾什么的,放这只不会说话的小船有何用?”

    沈玉妙掂了笔轻轻一笑道:“会说话呢。”这只小船载满了我的心事,怎么说不会说话呢。如音弄不明白了,渐渐陪在了一旁话多:“三夫人这次来,象是有心事。”

    听了王妃笑道:“谁都有心事,我能帮呢,她也对我说,我就帮一帮,如果帮不了,也只有几句安慰的话了。”

    朱宣要联姻,夫妻险些反目,沈玉妙时时郁闷了,有谁能帮帮我呢?世子庆生,会了那些人,才省悟到表哥也辛苦,他要联姻,走捷径,我应该体谅他。可是君心能否似我心,惟有明月才相知了。。。。。。

    然后送年礼,京里王府,外家,卫夫人处,高阳公主,陶秀珠,左氏等人一一送到,封地上薛夫人处,周老将军处、余丽娟处,沈家也一一送到,紫琼表姐特地来看了一次,也送到了。。。。。。算来算去,相识相熟与相识不熟的人倒送了几十家,沈玉妙又一次叹气了,表哥平时真的很辛苦,现在也还在草原上吹着寒冷的风,睡了帐篷。

    难怪说有伤病,帐篷里总是有潮湿阴冷的时候,这都是让人身体不好的病根。她提起了笔来,又给朱宣去了一封信,一一告诉他与淮王礼物相来往的事情。满心里以为,这次表哥该高兴了。

    然后要过年了,除夕夜一家人带了朱睿当然是热闹非凡的,沈玉妙送了太夫人老侯爷朱睿回房里,一个人出来了看了天上不时闪现的火树银花,心里默默想了朱宣的伤病。

    这个时候,朱宣正被妙姐儿又气得不行了,除夕夜,他带了士兵们一起过年,热闹到开心处,他让将军们继续乐,眼前没有战事,只是为了和淮王要毁婚,大军托词,就地驻扎了整顿,达玛新死,只怕还有别的吐蕃人带兵来滋扰。

    一向滋扰习以为常,这样的惨败是不能掉以轻心。朱宣顺理成章的总是能找到好理由出来,徐从安看了王爷站了起来往帐篷里去,最近看了王爷越看越奇怪,他不是等了娶亲,就在这里驻扎了不走。

    王爷在军中素有威望,士兵们感恩,就地驻扎了拿兵饷,听了王爷训诫:“今年这个年索性就在这里过了,以逸待劳,再有敌兵来也是一锅端了,咱们安心打一个干干净净回家去家人娘老子团聚了,安安生生在家里过几年。”

    将军们是安排了分批回家探视了,徐从安越看越奇怪,不明白王爷又在打什么主意,已经是议定了这一次报了伤病上去,京里风云变幻,让人不无伤心,就此躲避一下也是好的。

    徐从安怎么猜也猜不出来朱宣变了心思,他要等毁了婚以后才能回去,不然淮王步步紧逼,刚刚结了盟就生分了,朱宣觉得可惜了。

    他整天无事,就想着怎么样顺理成章的毁婚去。亲事是淮王提的,还是让淮王潜移默化的明白了自己不想要了最好不过。

    与士兵们欢聚了,又是大年夜,人人都想家人,他也想父母妻儿,酒也有了,不如回帐篷里去看妙姐儿的私房信去。

    有些信是很惹人生气的,有些信又惹人怜惜,生气的信可以理解,让人怜惜就更加思念她了,都是表哥伤了你,表哥回去好好疼你去。

    他进了帐篷命朱福打热水来洗洗,自己打开了木头匣子,准备再看几封。朱福出去从伙房里打了热水来,不过前后一刻钟的功夫,再进来时,就看到王爷生气的样子,站在帐篷里来回踱步。

    他阴沉了脸,看了朱福把一盆热水放下来,正在拧手巾把子,朱宣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朱福赶快就出去了,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这一会儿就气成这样,他偷偷扫了一眼桌子上,有一张展开的信纸,是谁的信把王爷气得不轻。

    朱福出去了,朱宣才按纳了火气,重新回到桌前看了那封惹祸的信,妙姐儿这个孩子,表哥回去一定教训你去。

    这是玉妙在心情最差的时候写的,信纸上有干了的点点泪痕,也是哭着写出来的:

    。。。。。。表哥说疼我,再也不要听这句话了。一言不合,就撵了我走,让我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不作表哥当王爷当丈夫,我也不会把心给了你,不会为了你心里有了别人而难受。

    表哥是个罪魁祸首,不,以后喊你王爷,你再不是表哥。外面秋风起矣,想来草原上更冷,愿王爷多多保重身体,愿王爷早日战胜回来。

    不过王爷回来以后,就新人在怀,与妾已是陌路人了。。。。。。

    再重大的军情朱宣或许还能坐了不动,看了这封信他再也坐不住了,跳了起来在帐篷里甩了手走着,又不要表哥了,要王爷不要表哥,好,以后不许喊表哥,只能行国礼。

    以后仪容要端庄,不许再对了表哥撒娇,骑马要刀天天歪缠了,以后不许再说表哥娇养的了,表哥不再娇养你,一切都规矩着来。

    看了那一句:我也不会把心给了你,不会为了你心里有了别人而难受。朱宣也不高兴,当然心要给我,不给了我不是找教训去,成亲以前那么对你,不就是要你的心。可是后面一句说错了,表哥没有变心,心里没有别人。

    朱宣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不红的想了,表哥没有变心,至于是不是差一点儿有可能大概也许真的联姻了,会不会有些改变。。。。。。但是现在不联姻了,所以不必脸红。

    再接着往下看,又气了一个倒仰,白疼了这孩子了,下面又写了:。。。。。。只后悔不该心里有了王爷,与王爷反目,可怜睿儿会不会受到牵连,我成了弃妇还算罢了,王爷会不会因此而不再疼爱睿儿,新人生了孩子,睿儿可怎么办?

    南平王再大的度量也经不起这样的话来砸,他坐下来手抚了额头,一时之间,脑子空白无一物。

    我的儿子,一生下来就封了世子,我的妻子,百般的疼她,心里就是这样想了我。。。。。。朱宣胡乱把信折了塞回到木头匣子里去,再看下去想杀人。

    朱福正在外面猜测了王爷为了什么生气,现在也没有军情呀,难道是京里又有了什么风波,今天下午的信有些是朱寿送的,这会子朱寿正在外面乐呢,先让他乐一会儿,等王爷睡下了再去问。

    看了王爷大步走了出来,一点儿梳洗过的样子都没有,居中坐了道:“让徐从安过来。”徐从安喝得有几分酒意,笑容满面的过了来,酒后有些迟钝,也没有想到朱宣这一会儿遇到了这样一件生气的事情。徐从安还是笑了道:“今天是大年夜,王爷再出来乐乐去。”

    朱宣看了他薄有酒意的脸,冷冷说了一句:“徐先生,这还是在战场上呢,你清醒一点吧,我有事情要你去办。”

    徐从安酒醒了三分笑道:“王爷请说。”朱宣道:“左翼右翼处,你现在立即去看了,去贺一贺新年,再查一下防务,新年夜也不可以松泄了,立时就去吧。”

    徐从安酒醒了五分,看了王爷一眼,他的面无表情是招牌表情了,徐从安认命了出了来,眼望着天空上的寒星,有几分埋怨,不就是一个曹刿论战吗?现在已经是过了子时,是新年了,王爷这算是从去年计较到了今年。

    左翼右翼都在百里之外,两边来回奔波了再巡查了,要几天时间。明天是大年初一,军中早就准备了猪肉好吃的,王爷这是诚心不让我徐从安安生过这个年。

    唉,为了一个曹刿值得这样子计较。徐从安埋怨归埋怨,一点儿也不后悔教错了书,他带了马领了人往营外走,只后悔自己教的太晚了。

    隔了一天,又接了妙姐儿一封家信,信里流露出来了思念之情,并且念及了朱宣的伤病,处处关心。

    朱宣这才好过了一些,伤病也没有严重到不能进京理事,不过他自从打算称病了,自从回了军中,也时时说手臂酸麻或是脚足酸麻,做好了称病的准备。

    他心情一好就想起来了被自己撵走的徐从安,今天是初三,这几天月亮不错,喊了徐从安回来和丁正岩一起做几首好诗来,分个高下,回去拿给妙姐儿看去,夫妻同乐。

    妙姐儿不是最喜欢看月亮,这样想了就对朱寿道:“徐从安现在哪里,喊了他回来。”

    朱寿刚进来,王爷正在沉思,见问话,他忙回话道:“右翼军中,刚才来了人,说徐先生一不小心碰到了脚,回禀王爷,要在右翼军中歇息几天。”

    朱宣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让他好好歇着吧。”我还没有病呢,他倒先病上了。独自坐了一会儿,手中把玩了玉妙的信,表哥还在生气,今天不给你回信,让你想着。

    朱寿又进了来,送了一封信来,却是淮王的信,信里果然又是提及了与淮阳郡主的亲事,说听说了大捷了,王爷何不先班师了,先办了亲事再去军中也可。

    然后就是又提及了与楚王年前的一次小小摩擦:“相邻山头一向无人问津,年前命人修整了,栽种树木,开垦良田,以安无家无田之民,不想楚王皇叔又来信理论,这件事情让我忧心。。。。。。”

    朱宣提起笔来给淮王回信,先是帮了他解决事情:“可速速与京中户部尚书杨大人去信,先行补办了地契,以正其名。。。。。。亲事可缓之,大捷之后更要安固,以确保几年之内南疆无战事矣。”

    放下了笔,再给户部杨大人去了一封信,这就是朱宣去年在六部安插相与结识亲厚的人其中的一个了。

    刚放下了笔,听了外面有重重的脚步声和哈哈大笑声过来了,然后帘子一打,张琳与苏南两个人,你抓了我的衣领,我拧你的手臂,就这样进来了,站到了朱宣面前,还是这个样子哈哈笑着互相嘲笑了。

    朱宣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颇不耐烦道:“又怎么了?”没有防务了,就整天带了士兵们习练刀枪,击鞠射箭,就整天玩的嘻嘻哈哈的。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重圆(五)

    第四百四十一章,重圆(五)

    张琳忍住了笑看了苏南:“杀猪的,你先说。”苏南哈哈笑了道:“先说就先说,回王爷,张将军说他老婆是打不得的,是王妃不让打。我说王妃只能管了王爷,怎么能管到了张将军家里去。张将军说我诽谤王爷,是说王爷怕老婆,我说王爷一世英雄,肯定不怕老婆,他不服气,我也不服,来王爷这里求个证,王爷是不怕老婆的吧?”

    张琳难掩自己的笑容,这个杀猪的,就是有胆子,什么话都敢对了王爷说去。愣头青马五没死的时候,王爷说苏南与马五应该是兄弟俩才对,一对混不论。

    朱宣听完了,问了一句:“还有没有话了?”看了两个人笑嘻嘻站了说没有。朱宣敲了敲桌子,道:“滚吧,别在老子这里搅和。”

    两个人还是拧了衣领,抓了手臂出去了,出去了以后还能听到嘻嘻哈哈的笑声。

    朱宣把给淮王写的信又看了一遍,再看了给杨大人的信,一面封信,一面想着刚才苏南的话,老子不怕老婆,老子只是快被老婆气死了。

    他封完了信,看了桌子上妙姐儿的信,就手收了起来,还是不回信,等心情好了再回信,小丫头好好等信吧。

    三个月后春暖花开了,朱宣又一次快马回到家中,看了前面快要到了城门,他在马上微笑了,淮王三个月来了三封信,先两封还是问了亲事,最后一封绝口不再提亲事了,只是说了两个人结盟有多重要有多必要。

    朱宣看了信会意的一笑,淮王总算是明白我的意思了,那下面的事情就请他代劳吧。他想立时就回信了,可是想了想让淮王再好好明白明白吧,等我从家里回来再给他回信去。

    这一次回来却是白天到的家,进了家门是下午近傍晚的时候,还是朱子才先知道了,府门前迎了王爷,朱宣这一次先去见了父母亲。

    朱睿这一次却不象上一次不记得父亲了,他手里拿了刚摘下来的花在手里玩,倚在了祖母身边大大方方的对了朱宣看了。

    太夫人看了父子两个人对看了一会儿,让朱睿喊父亲仍然是不喊,笑道:“你回房里去吧,妙姐儿有些不舒服,在房里躺着呢。”

    朱宣忙问了一声:“又怎么了?”太夫人只是一笑:“你去看看她吧,想是又累到了吧。”

    看了儿子大步去了,太夫人与老侯爷才相视了一笑,又怎么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朱宣进了房里,见妙姐儿果然是睡在了床上,一副海棠春睡的样子,看气色却是白胖有红晕,忙床前坐了。玉妙这才睁开了眼睛,马上就惊喜了:“表哥。”她立即投入了朱宣的怀中,喜盈盈的对了他看。

    朱宣拉了她的手,看了不象是有病的样子,笑道:“说你又不舒服了?”沈玉妙笑道:“没有,我只是想躺一躺。”

    朱宣这才放下了手,看了她睡在床上唇红齿白,也是没有病的样子,又开始猴急了,全然不管不管天还没有黑,抱了她在怀里就急急的亲了下去。

    沈玉妙哎呀了一声护住了自己,急忙就说了一句:“表哥,你轻点。”朱宣不管不顾的扯了她衣服,一面笑道:“为什么要轻点?”

    听了怀里妙姐儿赶快说了一句话:“表哥,我有了。”朱宣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看了她,道:“你说什么?”

    沈玉妙喜上眉梢,笑道:“表哥,我又有了。”然后乐陶陶的:“三个月了。”朱宣哈哈笑了起来,温柔小心的抱了她,笑道:“真的又有了,真是个好孩子。”

    他推想了起来,心里又开始沾沾自喜,三个月前回来了三天,妙姐儿就有了,我多有本事。

    可是又有些不甘心,抱了玉妙亲她,沈玉妙看了表哥这副样子,觉得好笑。再一想不笑了,眼前还有两位姨娘呢。

    朱宣笑得合不拢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往外喊了如音:“去请给王妃看喜脉的医生来,我有话要问他。”

    医生来的很快,他跟了王妃京里去过,王妃怀了世子赏了一大笔银子他还记得,立即笑容满面地来见王爷。

    沈玉妙斜倚在里面床上,侧耳听了表哥笑语了一句一句问医生:“脉象稳不稳?王妃身体近日来如何?。。。。。。。”

    然后就是结束语了:“去帐房里领赏银吧。”医生欢天喜地的叩了头走了,在去帐房的路上还是衷心的希望了,王妃年年有孕吧,这是发财的一条捷径。

    然后想了,王妃要年年有孕,这个事情还要王爷多努力才行。医生也乐陶陶的走了。

    朱宣再进了来,喜欢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路上还想了要与妙姐儿好好置气,这一次还是家里呆三天,前两天就和她生气去,最后一天再哄她。这一下子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看了妙姐儿要起来,忙止住了笑道:“你还是睡着,晚饭咱们就在床上吃。”然后站了起来笑道:“我去换了衣服就过来。”

    丫头们在床前支起了小桌子,沈玉妙不时往外面看了,想了表哥刚才急的不行,yu火上身的样子,家里现成就有两个去火的。

    正想着呢,两位姨娘来问安了,石姨娘先盈盈关怀了:“王妃还吐吗?”石姨娘、易姨娘都是没有怀过身子的人,问一声儿都觉得是个新鲜劲儿。

    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惹到了王妃不高兴,沈玉妙还没有回话,朱宣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位姨娘一下子桃花满脸朵朵开,不觉就迎了上去:“王爷。”

    她们三年中还是上一次朱宣回来时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有见到了。沈玉妙知道她们也可怜,可是我。。。。。。看了表哥当了我的面今晚去别人房里去,留我独守空房想着他与别人缠绵,我也可怜。。。。。。

    她垂了头,听了朱宣倒也和气的对了两位姨娘:“都起来吧,回房去吧。”两位姨娘留恋不已,恋恋的走了。

    沈玉妙看了表哥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投入了他怀中,分外难过,我的快乐建立在她们的痛苦之上,她们的快乐又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当下先不吃饭,搂了朱宣的脖子,只是不说话。

    朱宣抱了她,看了丫头们布了菜,端到她嘴边:“来,表哥喂你。”沈玉妙立即不好意思了,自己接了过来笑道:“表哥一路辛苦,我自己来吧。”

    朱宣看了她就眉开眼笑,道:“那你好好吃,别饿到我儿子了。”他顺嘴一说就是儿子,然后两个人对了看都是笑,沈玉妙抿了嘴笑道:“表哥还是想要儿子。”

    朱宣轻抚了她的肩头,笑道:“表哥说错了,儿子女儿都好。”然后自己猜了:“这一次不会是两个吧?”

    沈玉妙斜睨了他笑了道:“要不是两个呢?表哥,会不会关到柴房里去?”朱宣哈哈大笑了道:“真是淘气。”

    三天后,石姨娘对了桌上王妃新赏来的东西若无若无的扯了一抹笑意,丫头锦心笑道:“王妃向来待姨娘们好,这又赏了东西来了。”

    石姨娘这才静静笑了一下,道:“是不错,你收起来吧。”看了丫头收了东西,才一个人坐在灯影里无话了。

    王爷回来又是三天就走了,王妃专房专宠拦了一个干净。本想着王妃有了身孕,王爷总会往自己和易姨娘房里来,如果是去了易姨娘房里不往自己房里来,也还可以有一个安慰。

    可是看了这势头,石姨娘深深叹了口气,自我排遣了,自从进了王府里,独守空房的日子太多了。

    人人都羡慕衣食无忧了,可是这日子如流水一样平静又长,正胡乱想着,锦心又进了来笑道:“易姨娘来了。”

    易姨娘扶了丫头秋红进了来,她站在门槛上也是勉强一笑,进了来对秋红道:“你去和锦心坐坐吧,我和姨娘坐一会儿。”

    秋红当然高兴的去了。两位姨娘灯下对坐了,先是默然了,然后易姨娘先开了口道:“王妃今天赏的东西挺好。”

    石姨娘跟了一句道:“是不错。”然后说了一句:“我喜欢的很呢。”哪一次赏下来不好的东西呢,王妃在这一点儿上倒是不小气,不象别人家里会刻薄了姨娘。

    听了易姨娘也是幽然的一句:“我也喜欢。”然后提了一丝精神问了石姨娘:“做什么最好呢?那衣料那样华丽,做什么才不糟蹋东西?”

    石姨娘看了易姨娘,易姨娘看了石姨娘,两个人都说不下去了,这会儿谈论了衣料做什么衣服,象是在苦中作乐,粉饰了心中的太平。

    对看了咧了嘴一笑,都是苦笑。难道以后一夜也不往我们房里来,怀了身孕的人还怎么侍候王爷去。

    石姨娘勉强又说了一句:“易小姨娘现在外面不知道过的如何?”听说了是王妃亲手嫁了出去,嫁给了易小姨娘以前的心上人。

    易姨娘立刻就鄙夷了,道:“提她作什么,没羞没躁的,还有脸披红穿了嫁衣去了,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两个人现在能坐下来说上几句话了,全是因为易南珍嫁了人。石姨娘也是一样的心思,要是我,死也不去。

    可是一提到了易南珍,又不得不提起了王妃,易姨娘犹豫着说了一句:“。。。。。。王妃遮盖了她的脸面。”也遮盖了大家的脸面。

    易达庆从京里回来以后,就见了易姨娘说了一句话:“南珍是表妹,我管不了。你是我亲妹妹,要是有这种事,我一刀把你宰了。”

    端午节前,淮王大步来见淮阳郡主,在门外遇到了郡主的丫头玉夭,沉了脸问了一句:“郡主在房里?”

    玉夭看了王爷来了,先打量他手上,见空空如也,才笑道:“郡主在房里看书呢,怎么还没有信来。”

    淮王很不高兴的进了来,没有理会玉夭。淮阳郡主正坐在窗下看书,见了堂兄进来,忙站了起来迎他,也是先往他手上看了,才笑道:“哥哥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自从晋了藩王,淮王一向是忙的很。

    淮王在她对面一张梅花圆凳上坐了下来,不客气地道:“南平王半年多了,没有一封信是给你的,你哪里得罪了南平王,对我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圆转一下。”

    一提了这个,淮阳郡主低头弄了衣带,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幽幽地道:“早就对哥哥说过了,并没有得罪之处,先时哥哥说了王爷文武双全,要用心用意的写了信去,后来又说王爷不喜欢女子太有才,信里也诸般收敛了。再就没有一封信了,我去了三封信,全如石沉大海。。。。。”

    然后抬起了头,娟秀的脸上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看了淮王:“后来的信,不是都先给哥哥看过了,并无得罪之处。”

    淮王嗯了一声,真的是一点儿差错也不能出。他后来才会看了淮阳郡主与南平王的通信,反复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发往了军中,只是南平王与自己通信依就,信里再也没有提起来亲事,但是别的事情一力相帮。

    淮王还是不死心,又让淮阳郡主好好想想:“你再想想看,真的没有得罪的地方,先是情热不已,与他谈论亲事的时候,可能是他没有见过你的原故,也还答应了一切按制来。现在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唉,那个时候样样依了他,礼部也没有明正典册去,现在要媒妁也没有,要中人也没有,就是和他去理论,都没有人是证人。”

    淮阳郡主怯怯的说了一句:“哥哥不是端午节送了节礼去,就是南平王府也送了重礼来,虽然半年没有通信,想来王爷打仗呢,来不及回信也是有的,或是信使一时没有及时传到。可这礼物不是时常都有往来。”

    “哼”淮王冷哼了一声道:“正是因为让人去送了节礼去,我才起了疑心了。送节礼的是我的奶妈赵妈妈带了人去送的,王妃自从到了封地上,对咱们去的人都是亲自见了,可这一次,赵妈妈说,”他先看了一眼淮阳郡主,才说了出来:“南平王妃象是有了身孕了。”

    淮阳郡主也惊了一下,手扶了桌子道:“几个月了?”淮王道:“象是有四、五个月的样子,都能看得出来了,王爷有时间回家去,怎么就没有时间给你回一封信。”

    淮阳郡主嘴里只吐了一句话出来:“这,这不可能。”王爷先头几封信轻怜蜜爱了,才让淮阳郡主人也没有见就动了芳心。

    再时时听了说了南平王的事情,他打仗的事情早就几段是编成了书在说,淮阳郡主每一次外面喊了说书的来,都听得津津有味的。

    再就是南平王的风流韵事了,让淮阳郡主听了脸红不已,却更是心怀憧景了,自古美人爱英雄,听说王爷一表人才,当然爱的人多了去了。

    白居易有小蛮,王献之还有桃叶呢,汉武帝宠爱了李夫人,贰师将军李广利才会在妹妹李夫人死去以后还帝宠依旧。

    朱宣的风流事不但没有吓到淮阳郡主,反而就是淮王与淮阳郡主谈论了亲事时,也会取笑妹妹一下:“王爷这般风流,妹妹过去了,一定是整日里诗琴唱和了。”

    是以朱宣半年没有来信,淮王最重视的当然先是结盟了,可是南平王妃有了身孕,而妹妹这里只言片字都没有了,这,这实在让人难以忍耐沉默了。

    淮阳郡主只沉默了一下,立刻就道:“我要见见赵妈妈。”淮王就让人喊了赵妈妈来,当了淮阳郡主的面问她:“你把这一次去南平王府的事情说了给郡主听。”

    赵妈妈是个五十岁的富态妇人,因是淮王的奶妈,一向在府里很受尊重,不象别的下人那样拘束,她不慌不忙的说了一遍:“王妃还是和去年送年礼的时候一样,亲自见了。她已经显怀了,足以五个月的身孕了,而且也不避着。”

    淮阳郡主听完了,冷静的想了一想,对淮王道:“我要亲自去见一见王妃去。”淮王愣了一下,看了淮阳郡主,听了她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亲眼见到了才能放心。”

    听了赵妈话,淮阳郡主很是挫败,我与王爷隔了那么远,王妃在封地上也与王爷隔了那么远,她不相信也不甘心,王妃能有了身孕,我却连封信都收不到。

    再说王妃,迟早是要会面的。

    淮王想了一想,道:“也好,总要去见见的。你见了王妃要知礼节,她膝下有了世子,真的是有了身孕,再生个男孩子下来,就是南平王的次子了。”

    可怜的淮王到现在也不太相信王妃有了身孕,他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王妃有了身孕,淮阳这里一个字,一个纸头也没有。哪怕是不写信,南平王能从战场上随便送件东西来也成,可是也没有,淮王也不服气了,他选择了掩耳盗铃,不相信王妃有身孕了。

    淮阳郡主第二天就出发了,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戴上自己最灿丽的首饰,有一部分还是南平王府送来的聘礼,而且她还拿上了一样东西放入了怀中,每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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