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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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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5部分阅读

    老侯爷笑道:“这船上凉快,这会儿坐船吃酒,带了世子玩才是乐子。”沈玉妙笑着答应了,抱了朱睿在膝上,与父母亲谈起来了世子第一天回封地在大殿上的情形。

    “母亲房里带了,很少出来,可是看了象是一点儿也不怕人,表哥知道了。。。。。。”本来想说表哥知道了,也一定很高兴,才提了起来,就咽了下去。

    太夫人接了话笑道:“王爷知道了,也一定是高兴的。”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这已经是几个月了,表哥一封信也没有来过,表哥象是把自己全然遗忘了一样。

    老侯爷与太夫人笑看了,儿子却是有给父母的信来,信里只是感谢了父母带了孙子,照顾了媳妇,却没有一封信是给妙姐儿的。看来儿子的气还没有消。

    太夫人又抱回了朱睿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交待妙姐儿主动写一封信去。想想老侯爷学的话,儿子媳妇书房里争吵了,妙姐儿说母子没有立足之地。难怪儿子生气。

    想起来了这个,太夫人觉得还是不劝的好,如果一腔怨气写了信去,更是不好了。

    就只提起来房里新换的摆设,笑道:“都是精巧的藤器,说是你认识的一个掌柜的卖的,我看了不比京里的差。”

    端了酒杯,享受微醉的老侯爷笑道:“当然是这里的好,这里产竹子,京里哪里会有这样的手艺去。等我们回了京里去,要好好带几个走。”

    沈玉妙一听就有些慌乱了,忙道:“请父母亲不要回去,睿儿也离不开父母亲。”如果老侯爷太夫人一走,沈玉妙真的觉得自己没有立足之地了。

    就这样,天天看了家下人等一口一个“王妃”的恭敬了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了起来,表哥带了新人回来了,这些人还会这样客气吗?

    老侯爷与太夫人对看了一眼,都笑道:“眼前并不走。”等到儿子回来,老侯爷虽然挂念孙子,还是与太夫人约了一起游玩去。

    两个人闲闲的谈了送来的邸报,沈玉妙这才知道表哥在前面的事情,她用心的听着,脸上不时也有一丝笑容。

    一直到朱睿在船上睡着了,才下了船各自回房里。世子仍然是跟了太夫人,沈玉妙回了房里,如音送了一包银子来:“朱禄刚领了来的,说是王妃今天说要用的。”

    沈玉妙轻轻讶然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你取了银子给朱禄吧,何必又领去。”

    真的不愿意再从这里领钱,想想如音带回来了全部的私房,就是弃妇也一生足够用了。又想了那家店,重新有了笑容,就是弃妇,以后也有了寄托,不会太孤单。

    刚才船上听了邸报,下意识的往桌子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一封信也没有。可是她想写点什么了,命如音磨了墨,坐下来执了笔,就想给朱宣写信。

    不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只是怕写了表哥未必买帐,他现在一定与新人时时通信了,就是去了信,只怕又要说我字不好。

    这样一想,心里酸酸的,那是一个才女,我如何能比得。下笔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一句:“表哥是个无情人。。。。。。”

    写完了以后吹干了,折好了拿在手里。镜台上有一个木制的小小匣子,精致美观,是来的路上太夫人带了下船逛集市时买的。

    当时爱它精美,现在就可以放自己的心事了。沈玉妙把要对朱宣说的话一一写了,锁在这个心事匣子里。

    一枚黄铜钥匙就挂在她自己胸前衣内。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度日(二)

    第四百三十三章,度日(二)

    夏天的阳光很是猛烈,才只是早上过了一会儿,人行走在太阳底下,一会儿就汗透了衣裳。

    一个四十岁左右,穿了一身绸衣的壮年人往衙门口走去,在门口遇到了熟人,忙点头陪笑道:“吴管家,大人在家吗?”

    吴管家一双小眼睛眯了看他,道:“钱二,你往这里来作什么。我正要找你呢,说了给我儿子买一个媳妇,你弄了一个丧门星来,进门就哭哭啼啼的,没有两天,就说什么要自己给自己赎身去。”

    钱二忙哈腰叫苦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求大人,来找您。这青天白日,居然还出来了母大虫出来。路东那一条最热闹的街上,新开了一家藤器店,雇人都和别的家不一样,只雇女人,还只雇那些在家里过不下去了的女人。

    大人是负责了一城的治安,是这一城的父母官,这种事情总要管管吧,现在只要是去哭两声,身上碰了一下,说是在家里挨了打的,在那里就能找到事情做。

    你看这事可笑不,男主内女主外,老娘们就应该在家里做饭带孩子,现在都去了那店里学手艺去了,都成了全城一大怪了。”

    吴管家听完了道:“我也恍惚听了一句,告诉你吧,你送过来天天哭的那个贱妮子,也是哭着要说自己挣钱给自己赎身,真是笑话。”

    钱二立即凑了上来道:“都是那家店惹的祸,这家店要是还留着,这还了得。所以,我特地来见大人。请管家帮我通报一下。”

    看了看钱二,吴管家答应了道:“好吧,你随我来。”

    他带了钱二进去,让他先站在门外等着,自己走了进去。里面吴大人正坐了在纳凉,难得偷一回闲,见了管家进来,道:“老爷,人牙子钱二要求见老爷。”

    吴大人正在看自己手里心爱的紫砂小茶壶,就嗯了一声道:“老爷我最近又不买人,人牙子来作什么?”

    吴管家道:“他是来告状的,老爷,就是我昨儿对您说的那一家藤器店,现在都成了城里一大怪了,不仅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婢女往那里求庇护去,人牙子钱二也深受其害,他新给林将军府上买的人也是说要去那家店里做活,要自己赎身子。

    老爷您想,这不是太可笑了么,女人嫁人生孩子奉事公婆丈夫就行了,怎么会有这样一家店出来。真是有伤风化了。”

    吴大人往竹帘外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钱二,正热得用手巾擦自己头上的汗水。吴大人沉吟了道:“昨儿让人去查了,这家店象是与王妃有些关系。”

    去查的人回来说了,王府的人在店门外面候了,偏这个去查的人去过王府请安过,认识朱禄,上前去陪了笑脸问了一句:“是哪位在里面?”

    听说是王妃在里面,去的人当然就不敢进去了,立即回来禀报了。这会子听了吴管家又重新提了起来,并且说是城里一大怪了。

    吴大人道:“让钱二进来吧。”吴管家出去了,不一会儿把钱二带了进来。

    钱二添油加醋的把话又说了一遍,看了吴大人只是不当一回事,哭丧了脸道:“老爷,您要是再不管,城里的人牙子都没了活路了。”

    吴大人哼了一声:“她就是能收女人,难道还能把全城的女人都收了去,怎么会全城的人牙子都没有了活路了。再说了你们这些人牙子,就是买卖人,也要那些人的父母亲或是本人同意了,不要只是一味的拐骗。”

    钱二连声道:“是,是,可是老爷您想,除了她背后没有撑腰的,不然她收不了全城的女人,至少也让多少家不好过。女人不洗衣煮饭,跑去学那个,店里不能说一个男人没有吧,只怕还有聚众j情之流。老爷是本城的父母官,您要是不管这样的事情,哪可怎么办?”

    这一句话提醒了吴大人了,他抚了抚胡须,道:“说的也有道理。女人不煮饭不洗衣要往外面乱跑,那是她自己不好,是她家里人管教不严。可是聚在了一起,难免会有男女j情,现在不管,以后惹出了祸事也影响老爷我的官声。”

    这样想了,就对钱二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再来对我说。”看了钱二出去了,才对吴管家道:“去喊几个捕快去查查哪家店,到底与王府里是什么关系?”

    吴管家巴不得这一声,飞快的跑去了。不一会儿回来了,回话道:“捕快们都去了。”看了吴大人点头,吴管家笑着上前来换了茶,才躬了身子道:“就是与王妃有些关系,王爷不在家,老爷您也要去劝劝才好。这满城的人都知道,王妃是王爷娇纵了的。王爷不在家,外面的事情也要老爷您帮了掌着些才好,不然也丢了世子的体面,丢了王爷的体面。”

    吴大人嗯了一声道:“王妃也的确是年青了一些。”

    沈王妃这个时候,正约了人在李英华的酒店里吃饭说笑。梅表姐是第一次来,左右看看,笑道:“这里的摆设也是店里的吧?”怎么看怎么面熟。

    余丽娟笑看了道:“可不是店里的,我一回来就看了李掌柜的,第一个主顾就是她了。就是新的藤编样子,也是她说了花样,店里的师傅们再编了出来,送给她看的。”

    房间里都是新换的藤器,闻了竹子清香,再看了新的藤器摆设,就是吃饭象是胃口也好一些。

    薛夫人在叹气:“没有想到有那么多过不得的人?”没有半个月,店里原本打算雇的三十个人都雇齐了,而且每天还有人来。

    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象是每天串门子说新闻一样,有这样的店,可以每天去做活,店里中午管一顿吃的,路远的也管住,可以不用在家里看公婆脸色,挨打骂,就来的人很多。

    “昨天我在店里,来的那一个张五姐,才是最可怜的,哭着在店前跪了几天了,说一回去就要被卖到ji院里去,唉,水灵灵的一个人,怎么就舍得卖了她呢。”梅表姐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

    她小的时候受苦,长大了都记不得了。然后在蒋家管家,俨然一个管家奶奶。

    大家都陪了她一直叹了口气,梅表姐接着道:“原本我天天去店里,是想着长天白日的去帮了你们照看一下,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看了王妃,充满了感激笑道:“在京里时,看了亲戚们还觉得有人叫苦,跟这些人一比,都是在福窝里,就是我,托了王妃的福气,许了这一门亲事,也是在福窝里了。”

    薛夫人笑话她道:“你没娶过来的时候,薛将军回家对我说,王妃表姐要许亲,将军们抢的凶,所以你一嫁了过来,一个是妙姐儿的表姐,一个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天仙玉美人,能有这样的轰动去。”

    就是沈玉妙也笑了起来,自己一回来会了梅表姐,就听了她说成亲的事情:“杜威说他是好不容易才夺冠的,问我,他哪一点中了意了。”

    杜威得意的不行,洞房花烛夜就开始飘飘然了。

    余丽娟却有了感触,道:“你们也是女人,是这样的过着,天天来的那些竟然象是田头的草,一文也不值了。”

    大家又一起劝解她:“何必伤心,是出来取乐。再说了你现在也是丈夫疼爱你,不然能容许你做这样的事情去。”

    余丽娟脸红了,却嘴硬的很:“我是沾了王妃的福气。”沈玉妙又苦笑了,真的是沾了我的福气,能有福气让人沾还不错。能沾就沾吧,等表哥回来,我就是晦气了。

    薛夫人含笑看了余丽娟感慨了,道:“我现在也能帮人了。”她微笑了,和自己帮余丽娟时想的何其相似。

    再看了一旁坐着的妙姐儿,微笑着听了。薛夫人对她也是由衷的感激,妙姐儿一回来,日子就不一样了。

    坐了一会儿,看了时辰,是朱睿该醒来的时候了,就都散了,约了改天再去店里坐一会儿去。

    坐在轿子里慢慢想了,是不是还应该有点别的,比如说一桩房子,沈玉妙想了起来,自己一直喜欢小小的院子,三、五间房子那一种,院里种一架葡萄或是花,这样一想,弃妇的生活象是也不坏。

    先回了房里换衣服,走到廊下,看到丫头们正在收拿出来晾晒的衣服,其中有一件衣服最为惹眼。

    却只是拿出来通通风,挂在廊下,是表哥去年打仗送回来的白色锦裘。沈玉妙走过去,抚摸了上面坠着的红珊瑚珠子,黯然神伤,今年表哥再有这样的好衣服去,一定是送往京里了。

    不容她多想了,朱禄走了过来笑道:“世子爷找王妃呢。”

    今天出去朱禄没有跟去,朱睿现在缠上了朱禄,时时要朱禄带了树底下玩,摘花去,外面弄好玩的来。

    就是因为朱禄中间回了一次京里,把小马和四蹄踏雪带了回来,又给世子买了不少好玩的东西,样样都合了世子的心意。

    第二天,吴大人来拜见沈王妃了,他是查得清清楚楚的,这家店里应该是有沈王妃一份。

    沈玉妙听了吴大人求见自己,是有些稀罕的,她想了想,对朱禄道:“表哥外面的书房是,天天都有人收拾吧?”

    朱禄躬身道:“有人收拾呢,王妃那里会客,正是合适地方。”沈玉妙微笑了,道:“请吴大人那里去,我就来。”

    吴大人是与几位相好的同僚们商议了才来,王妃这是在胡闹,自己开个店玩一玩就算了,这公开帮了人撑腰就不好了。

    他不止一次来过王爷书房里,坐下来了候了一会儿,先从竹帘子里看到远远有一群人过来,王爷不在家,沈王妃依然是人前后簇拥了。

    吴大人不得不仰视了她,现在又有了世子,更是不一般了。忙站起来出了房门迎了沈王妃。

    沈玉妙看了这位吴大人,这位大人态度是客气的,话里的意思就不客气了:“有这么一家店,只收女人做活,近日里来扰乱了城里治安,搅乱了不少家庭不和睦,派人去看了,却说是王妃看顾了他们的。所以特地来求证一下,这件事情是不是属实?”

    听完了话,沈玉妙愣住了,扰乱了城里治安,还搅乱了别人家里不和睦。。。。。。这话从何说起?

    她定了定神慢慢道:“你仔细说出来给我听听。”吴大人这才躬了身子,慢慢回禀了,最后道:“来告的人已经不止三,两家了。”钱二回去了以后,又有几家人牙子也来了。买来的女孩子逃过去的不止一个了,都要挣了钱以后给自己赎身的。人牙子还能赚什么钱

    沈王妃听了这位吴大人站在面前躬了身子开始高谈阔论了:“妇人以侍候丈夫公婆为已任,闲时才是针指,岂可以针指为主,服侍公婆丈为次呢?更何况抛头露面出去做营生去,这是大谬也。”

    沈王妃强迫了自己面带了微笑听了,心里想了,你知不知道我是犯了三从四德又犯了七出呢?卫夫人来信说表哥是这样说的。

    她微笑了道:“大人说的都是纲常道理,可是人生于世,这生计也是重要的。孝敬公婆,服侍丈夫也是纲常,分担家用也是应当的,因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就挨打骂也是应当的吗?”

    吴大人也是个道学先生,敢来同王妃理论,自然有触犯的本事,他沉声道:“王妃是王爷宠爱了,不是一般平民女子可以相比的。平民百姓自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请王妃三思再行之。”

    沈玉妙听了“王妃是王爷宠爱了”,这句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眼前这位吴大人继续说他的:“堂上押了不少的状子,都是告这家店拐骗女子,以小利诱之,毁人家庭,实属大害。下官特地来见王妃,请王妃责令她们散去,各自回家。”

    沈王妃刚开始做一件事情,就碰了石头。她不愿意就此服输,让那些女子再回家受打骂,看了吴大人道:“你说的很是,不过大人有所不知,针织家耕,可养家活口,她们只是暂时聚了,等到学会了,就各自散了回家自己计生计,至于她们是愿意回去挨打受气,还是愿意自谋生路。。。。。。”

    吴大人很不客气地躬了身子又说了一句:“弃公婆于高堂不顾,弃烹饪于不顾,留连在外,店里并不仅仅只是女子,还有男子在侧,男女聚集,有伤风化,请王妃收回成命,命她们尽快各自散去吧。”

    听他讲话这样武断,表哥的独断也不过如此了,沈王妃一时之间拿这个固执的官员没有办法。看来今天是要理论一番了,表哥都说我是歪理辨才,难道辨不过这个孔孟门生。

    沈王妃越发含笑了道:“大人说的也是,有公婆在上的当然是要回家去,人牙子拐了人来卖的,这个要重新商议了,不愿意被家人卖了的也要重新商议了。”

    吴大人立即道:“王妃此言差矣,被的人都是家里血亲签了卖身契的,本人都是自愿的,穷苦人家苦积了几个钱,才得了一个媳妇,怎么能说自己赎身就赎身,毁了一个家呢。”

    吴大人觉得王妃真是被王爷宠得不象样子了。简直就是不象话

    膝下有了世子,荣宠不衰,好好的做你的王妃,深宅大院里享受不好,一定要做这些不合道理的事情出来。太不象话了

    听了沈王妃又笑道:“大人说是自愿的,喊了她们来,看看有几个是自愿的,人牙子或是有拐骗的,自愿赎身不伤了人牙子的钱财,不过多等一时,也无不可之处。大人说是不是?”

    许大人与沈王妃两个人为了余丽娟的那家店足足争了有一个时辰,也不分输赢。

    沈玉妙是看得一清二楚了,这位许大人觉得我是个女人,就应该做一个深宅大院里不问世事的人。

    沈玉妙这一次一定要做到底,我要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打算打算,我决不过以泪洗面的日子。

    争了最后,许大人与沈王妃各让一步,如果那些人中间,的确是有被拐骗,不情愿被卖而又还没有被卖过去,或是同了房形成事实的人,这个另当别论。

    至于成了家的,同了房的,是自愿被卖的(一个木头注: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自愿被卖的吗?这位大人也晕乎乎),这些人不可以再逗留在店内。

    看了这位许大人辞了出去,沈王妃气乎乎的站了起来,看来要收留这样的人还要让她先写下来,是有能说得过去的原因的,才能教她们做营生。这个死脑子,一脑门子浆糊的许大人

    如果表哥在。。。。。。沈玉妙这个念头不由自主的就冒了出来,然后立刻就打消了,男人变了心,回心转意的是有,可表哥不会,表哥做事情从来都是想好再做的。他会变心一定是对那位郡主有了情意。

    沈玉妙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出来,怎么我就没有防备到,不是,我是被表哥宠得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没有防备过。

    这个时候想这个,已经是晚了。沈玉妙气乎乎的想回自己房里去了,她是在外面书房里会的许大人,这个时候毫不客气在这个书房里到处看了看,这里会不会也有什么与人私下来往的情信什么的。

    沈王妃在书房里就一阵乱翻,什么也没有翻出来,只是有一些话本儿小说之类的。她毫不客气地就拿了两本打算回房里看去,孩子也有了,让我好好看一看古代的小说去。

    路上问了朱睿睡了,太夫人也歇着了,老侯爷真是来游玩的了,带了一个小子,骑了两头油光皮滑的骡子,见天就出去逛去了。

    沈王妃决定回房里好好欣赏一下这两本小说去。她进了房里,如音接了她笑道:“王爷有信来。”一面就呈上来笑道:“信使刚送来的。”

    沈玉妙愣了一下,接过来看了信上,是表哥熟悉的笔迹:妙姐儿亲启,这一切都象是和以前一样。沈玉妙不无心酸的想了,这信封上写错了,以沈玉妙的想法应该是沈氏才是。她拿了信就进去了,手都有点颤抖。

    如音和房里的丫头妈妈们都松了一口气,王爷总算有信来了,王妃看了应该可以不用再夜里偷着哭泣了吧。

    过了一会儿,房里传来沈王妃的痛哭声,如音赶快把跟的人都支远了,与祝妈妈面面相觑,这信里难道是不好的话。

    赶快让人去回太夫人。沈王妃房里正哭得痛快,外面太夫人来了,进来就问了她:“信里写了什么,念给我听听?”太夫人也纳闷了,这信里写了什么,不会儿子没有消气,还写了信来责备吧。

    沈玉妙听了太夫人问,才擦了眼泪哭着对太夫人道:“表哥。。。。。。他还疼我。”太夫人松了一口气,这个傻孩子,他不疼你他疼谁去,看了世子也不能不疼你。

    朱宣的信里,只字不提夫妻反目的事情,就象是没有这回事情一样,同平时一样殷殷地问了玉妙如何,那种关怀关切的感觉又回到了天天一想起来朱宣心就凉透了的沈王妃身上时,不由得她不落泪。

    原来还不是个完全的弃妇。

    可是回信犯难了,一直也写了是不是给表哥写一封信,能重修旧好,为了睿儿也值得这样做一次,不就是低声下气,放下了身段。

    几次提笔都没有写成,不知道如何下笔。偶然落了一次笔,满腹的埋怨与怨恨,写完了只能锁到心事匣子里去,如果发给了表哥,那不是重修旧好,那是重新寻衅了。

    眼前太夫人含笑催促了她:“既然表哥还疼你,你就给他好好回一封信吧。”沈玉妙答应了。

    太夫人还有话说,太夫人觉得自己可以说她一次,这是太夫人难得的教训她一次:“以后不可以再肿了眼睛,也不可以再不高兴了。让我看了都难过。”

    看了低垂了头的妙姐儿,太夫人正色道:“不管家里有天大的事情出来,还有我在呢。”沈玉妙给太夫人恭敬行了礼,还有母亲在,怕什么呢。只要不影响到睿儿,现在让她做什么都行。

    太夫人看了她答应了,就回去了,出了门又叹气了,心里埋怨儿子,这就是你疼她,怎么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度日(三)

    第四百三十四章,度日(三)

    南平王妃给南平王回了一封可以称做礼仪典范的信,全部是礼仪上用的套词,相比与朱宣来的这封信,可是说是没有一句是亲切私密的话,写完了她自己很满意,全是花团锦簇的词,一点儿怨气也没有。

    看最后是一句:“祝表哥早日凯旋”就沉了脸去封信,表哥回来了,就是他纳新人的时候了。

    第二天还要急着去店里解决吴大人说的问题。沈王妃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一问之下还真的问出了事情。

    李大姐是不情愿嫁人的,可是家里父母亲签的卖身契,见了她时,哭着伏了地上不肯走:“家里几个孩子,就我年龄最大,卖的钱最多,所以先卖了我,我不愿意去呀,现在有这个地方可以挣钱,我愿意挣钱给自己赎身。”

    余丽娟眼圈当时就红了,和自己是一样的。听了她哀哀痛哭:“家里从小穷,帮了种地做粗田,也和家人说过,学学刺绣趁的钱多,可是家里穷得连绣花线,绣花绷子都买不起,难得在这里可以学学做做藤器拿手工钱,没有一点儿本钱支出,求求夫人们,不要赶我走。。。。。。”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谁,可是明白是夫人。

    薛夫人也心酸了,看了坐在中间的沈玉妙,沈玉妙问她:“卖你的人牙子住在哪里?”当时让人喊了来,让他站了房外告诉他:“她要自己赎身,你开个价出来?”

    人牙子狮子大开口开了一个价出来,先被朱禄啐了一口:“欺负我不知道行情吗?这样一个女人能值这么多钱,何况她父母为了生计卖给你,一定价更低。经常往家里买人,你哄不了我,你重新说来。”朱禄差一点儿没打他。

    沈玉妙坐在房里垂了竹帘听了外面动静,与薛夫人相视一笑,听了人牙子跟朱禄商议:“小爷说的是,可是也得让我们赚几个钱才行。”就报一个价出来。

    李大姐在房里先就听见了,不等朱禄进来回话,一口应了下来:“就是这么多钱,我自己赎自己,不过要分两年还清楚,平常日用,我自己还要留一些。我学会这个,没日没夜的赶活就是了。”

    朱禄取了银子给人牙子,让他写了契约下来,又让李大姐写了张契约,分多少个月从月银里扣出来。李大姐欢天喜地的留下来了。

    钱四姐也哭着来求:“家里公婆打骂,丈夫打骂,只是为了吃一口饭,我情愿留在这里趁钱,给他们雇一个小丫头罢了。”薛夫人是一看人哭就心软的,余丽娟是触动前情的,沈玉妙认真的听完了,却是不了:“我们这里可以帮了你们一条生计,公婆夫妻相处不得,是常有的事情,我不能坏了你一个家。”

    让她起来:“回去好好商议通了再来吧。”看了她掩面痛哭了走了,沈玉妙也轻轻叹了口气,难怪那个吴大人敢对了我辨个不停,还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

    这样一个一个理过来,也累得很,而且慢腾腾,但是不理又不行,不理清楚给吴大人一个交待,看了他那个执拧的样子,还会再来。

    这时候院子里冲进来一个人来,进门就不客气了:“老板在吗?你们这是什么店,好吃懒做的婆娘在你们这里也收留了,这是什么道理。让老板出来说个清楚。”

    原来宋六姐在家里却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假借了在这里学生计,天天就坐在这里慢腾腾的学,家里衣服饭食全都不管。

    宋六姐的丈夫在院子里大嗓门一通乱喊:“我是早出晚归,父母亲上了年纪等着她做饭。有了你们这样的黑店,我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跑了出来这里坐一天,全然不管家里父母亲,世上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店。”

    沈玉妙三个人坐在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宋六姐冲了出去,站在院子门里叉了腰冲了他喊:“老娘给你挣钱不好吗?”两个人在院子里一通厮打。

    回来的路上,沈玉妙想想这一出子,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要是那个吴大人知道了有这个实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当然也喊了宋六姐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唉,女人不是都是受欺负的,也有好吃懒做,欺负公婆的人的。

    回去想想这件事情真想对表哥说说,不过不愿意对他写在信里,沈玉妙又写在了自己的心事匣子里去了。

    朱宣的第二封信如期而至,这一封信就更温情脉脉了,还是只字不提夫妻反目和他要联姻的事情,信里反而调侃了:“还以为妙姐儿又不要表哥了,没有想到还有回信,真是难得,表哥看了真高兴。”

    沈玉妙这一次觉得有些放心了,表哥象是没有变心,又象是以前的表哥了。她不知道朱宣接了她那封一派套词的信,鼻子差点没气歪,又把徐从安无端的给教训了一通,徐从安以为还是为了曹刿论战,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徒弟又写了一封惹祸的信出来:

    。。。。。。想表哥威武之师,行仁义之事。。。。。。表哥文韬武略,百战百胜。。。。。。整篇信都是这个,朱宣心想,请了先生就学会了这个,不训先生他心里忍不下去这口气。

    朱宣当然要调侃了妙姐儿:还以为妙姐儿又不要表哥了。。。。。。看看你给表哥写的信,一个小混蛋

    沈玉妙回了第二封信,这一次不能再写那种对仗工整的套话了,再说看了朱宣的信心里很高兴,高兴完了委屈上来了,让我滚呢,这一会儿又说我不要表哥了。

    可是这委屈现在不能诉,表哥在战场上呢,这点儿体贴还有。她写了撕,撕了写,才把这一封信写好,自以为心平气和,封好了信,又提笔写了自己的心事:

    看了表哥的信,一心里委屈,书房里瞪了眼睛让我滚,表哥变了心,新人在侧,旧人就要滚出了京,如果表哥还是表哥,真的想对你说说,可是表哥不是表哥了,表哥凯旋之致,也是又让我滚开的时候了。。。。。。

    写完了再锁到心事匣子里去,明天还要去继续理清店里的事情,沈玉妙决定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再让那个许大人有说话的余地了。

    朱宣立在一个高丘上,看了士兵们打扫战场,他又来火了,踹了几座营,没有一个是正主儿。

    他一心想了回去找妙姐儿算账去,无端又把他弄到战场上来了,他火气一直大得很。

    苏南带了人奔过来,大声道:“王爷,左冀霍将军处又发现了敌军。”这个要再不是达玛,要挨王爷的马鞭子了。

    王爷这一次打仗象是脾气不好,一定要把达玛的人头拿下来,可是踹了几座营,连他的人影儿也没有见到。

    朱宣倒没有再发脾气,反而皱了眉看了苏南:“你伤好了吗?”苏南重刑了,过了年才从刑部里出来,这个年在诏狱里过的,让朱宣一直悬在心里。

    红脸庞圆滚滚脑袋的苏南咧了嘴笑道:“早就好了。”然后贴近了朱宣的马,放低了声音嘿嘿笑道:“不信您问赏赐的两个丫头去。”

    朱宣瞪了他一眼,喝斥了:“哪里这么多话”然后命他:“去霍将军那里看看去,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别让老子又扑个空。”

    苏南嘿嘿笑了带了人打马走了。朱寿快马奔了来:“王爷,家信。”呈上了王妃的信。

    朱宣立于高丘上,就手展开了妙姐儿的信,看了一看,脸上露出了微笑,妙姐儿这次信写得不错。

    还是满腔的怨气,就这也比上一次那种对仗工整的信要好的多,这一次不用教训徐从安了。他看完了信,看了士兵们没有可搬的东西了,正在点火烧了新踹的这座营寨。

    一时浓烟滚滚,在草原扶摇直上,站在一旁的朱寿这才道:“新营寨扎好了,请王爷回营歇息。”

    朱宣收好了玉妙的信,放入了怀中,拨转了马头跟了朱寿去了新扎好的大营中,进了帐篷里坐下来,眼前无信,从怀里取出来了妙姐儿的信又看了一回,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丫头怨气消得差不多了,不就是担心纳了郡主,表哥分了心思少疼你了。表哥依然疼你。看来再哄哄也就没怨气了。

    朱宣初到了军中两个月,一直没有给妙姐儿去信,还在生气。每一次提了笔想了这个小丫头就写不下去了,如果在我面前,再对了表哥无礼,表哥收拾你。一直到打了两仗才消了气,才给妙姐儿去信。

    他把妙姐儿的信收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封信,这是淮阳郡主的信。淮阳郡主的信一直频频来寄。朱宣看了上面娟秀的字体,再看看妙姐儿的字,笑一笑,回去还是好好让她写字去。

    朱喜又进来了:“王爷,新调的两个队长到了。”朱宣听了道:“我不见了,送到苏南将军那里去。”

    朱喜重新又出了来,外面站了两个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人,朱喜不以为意,这两个人看了履历是从京里衙门里出来的。

    这种京里呆惯了的人初到了军中都是面如土色,怕丢性命,一般新来的都是这样的表情。朱喜带了马,对他们道:“上马去,我送了你们苏南将军处去。”

    这两个人立即反问了一句:“谁?”朱喜随便又说了一句:“苏南将军,苏将军人很直爽,你们在他手下呆着挺好。”

    然后自己先上了马,还回了头对这两个人道:“苏将军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今晚一定有酒招待我们。”

    看了两个人象是磨蹭了才上马,朱喜有些不高兴了,这些官老爷们,到了军中就不可以这样磨蹭了。

    朱喜前面打了马,不管后面这两个人,隔了一程才回头来看了他们慌里慌张的跟了,朱喜再打马飞驰,反正草原辽阔,可以看得远。

    就这样,近傍晚时,到了苏南将军的驻扎之处。朱喜先进去了,他是知道苏南的脾气的,进去行完了礼,就笑道:“听说苏将军前天缴获了一批马酒,让我尝一尝。”

    苏南嘿嘿笑了几声,大声道:“今天一定灌得你小子在地上爬。”然后道:“给我送了两个人,带进来给我看看。”

    朱喜就让人带了那两个人进来,一面笑道:“一个肖金才,一个赵五哥。”说完了话,才注意到苏南将军和新来的这两个人表情都凝重了。

    朱喜闭了嘴,这是怎么了?看了苏南眼睛瞪得多大,看了新来的这两个人,而新来的肖金才则是缩了身子,象是手脚没处放一样,赵五哥还是刚才的面如土色。

    不等朱喜问什么,苏南瞪得铜铃一样的眼睛看了朱喜:“请上复王爷,说我很高兴,我很高兴,所以这个。。。。。。我一定按王爷的意思去做。”然后挥了挥手:“去吧,路上不好走,你早点回去吧。”

    朱喜哎了一声:“晚上我是要赶回去,可这酒呢,总要给我尝一碗吧。”听了苏南就是一句:“军中不许饮酒。”

    朱喜失笑,我只是尝尝,又不是要痛饮。看了苏南眼睛瞪得溜圆,看了新来的这两个人,三个人呈胶着状态。

    没有心情管闲事的朱喜看了没有酒喝了,就告辞了一声出去了。苏南只嗯了一声,喊了自己的亲随来:“把这两个人安插到军中去。”

    亲随孙山儿带了这两个人往他们的帐篷里去,一面笑道:“早几天就说有人要来了,帐篷是空闲着的。”

    肖金才面色阴沉嗯了一声,赵五哥则是陪了笑,象是巴结地道:“是,是。”

    孙山儿把这两个人带到了帐篷里,就回来回复苏南的话。看了苏南将军象是忍了火气,又象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坐了眼睛直视了面前的桌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孙山儿笑道:“回将军的话,都安置好了。”苏南嗯了一声,继续对了桌子上看。孙山儿笑一笑就出来了,苏将军一向坐不住,这会儿在练坐功呢?

    没过了两天,孙山儿觉得不对了,新来的那两个人,象是在躲了苏南将军,有时候遇到了,就一个阴沉了脸站着,一个则堆了笑容,点头哈腰的。

    而苏将军就更奇怪了,则是脸上怒气爆发又要忍着的表情。让孙山儿大开了眼界。跟了苏南将军这么久了,苏将军一向是有话就说,从来不存在心里的人,所以经常冲撞了人。

    孙山儿好奇心来了,当值的时候遇到了赵五哥,就同他闲逛:“京里哪个衙门出来的?到军中来抢军功来了?”这本是一件玩笑话,赵五哥就更点头哈腰堆笑了:“啊,啊,这个不敢啊。”

    再问就是:“京里刑部里出来的,军中有前程,所以来了。兄弟多多照应。”然后就是推烟,或是推了吃的过来。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孙山儿更好奇了,还没有容他的好奇心有所发挥了,苏南自己忍不下去了,这才过了两天,他觉得象是过了二十年一样。

    “孙山儿,带马来。跟我去王爷那里。”苏南上了马,带了孙山儿和几个骑兵一路急驰到了王爷的大营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下了马,一个人大步进了朱宣的营帐。伏案的朱宣抬起了头,看了乱闯进来的苏南皱了眉。

    耳听了苏南大声的说了一句:“王爷,我要学李广”

    书案后的朱宣放下了笔,能听得明白苏南这句话,他用手指了一下一侧的坐位,示意苏南先坐下。

    苏南不坐,他粗红的脖子上,涨得通红的脑袋看了朱宣,又粗声粗气来了一句:“末将要学李广,末将觉得李广就不错,干脆利落,一刀下去多爽快。”

    朱宣嗯了一声,犀利的眼神才看了苏南一眼,淡淡道:“我巴巴弄了两个人,是让你学李广的吗?让你学他,何况弄了这两个人给你。你不喜看书,胡说八道最行。”

    肖金才,赵五哥是苏南去年京里受刑时,对他下手执刑的人,而且多有言语上的侮辱。

    苏南这一会儿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声道:“王爷明鉴,您送了这两个人来,也许是想让人看了末将心怀多宽广,可是末将还?br /gt;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9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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