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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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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0部分阅读

    商人庄承业一见迎上来行礼。

    朱宣自己坐了,让他坐下来。庄承业才笑道:“王爷,今年风调雨顺,边境太平,城中一百三十八家商户在鸿宾楼摆了酒宴,特推举小人来相请王爷,并帐下诸位将军,还请王爷赏个薄面。”

    每一年端午,中秋,元旦这些节日前后,城中商户都会来请朱宣。在王爷治下敢不巴结。这种时候朱宣倒不高高在上,打仗要用钱,军费要用钱,治安也要用钱,这些人安生做生意,不偷税漏税,有仗的时候再集出军费来,这种饭朱宣还是吃的,也可以了解一下各种情况。

    带了几位将军,其中就有薛名时,一行人上了马往城里来。

    鸿宾楼今天谢客,专请朱宣一个人。酒过三巡,唱小曲儿的就在一个雅间里唱起来,声音倒颇为动听。

    城里最有财的四大商户庄,秦,王,佟四家为首,其它的人就都是些不能相比的小生意人了。

    席中说到皇上不准打仗的事情,庄承业笑道:“现在太平年月,皇上也想着让王爷享受几年。”

    朱宣只是听着,后来席间又聊到北平王,靖海王,朱宣虽然也有消息来源儿,但是打探秘闻,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也很有一手。

    珠宝铺的秦峰说:“我在北边的珠宝铺子,北平王府里今年竟然月月都买,后来一打听,原来是收了好几房姨娘,以前是八仙过海,现在开四桌牌都坐不完。”

    “醇酒美人说明年岁太平,这也是吉兆。”

    朱宣听了他们胡扯,再看了带来的几位将军,划拳猜酒正闹得开心。

    庄承业见酒差不多了,忙对外面使了个眼色儿,朱宣倒留了意。楼梯响起了脚步声,夹在行酒令的声音中,不留意倒听不出来。

    一个穿了黄|色衣裳的少女出现楼梯口,庄承业过去带了来,对朱宣笑道:“这是小女绮绢,特来给王爷敬酒。”

    绮绢已经拜倒,敬了酒就离开了。然后王家,佟家小姐都一一来敬过。只有珠宝秦家没有年龄相当的女儿。

    酒席散后已经星光满天,薛名时回到家里,见了薛夫人想起来了:“你有象沈姑娘借钱吗?”

    薛夫人吓了一大跳,吞吐道:“没有。”

    薛名时见她又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形容儿,相信她也没有。道:“我就知道周亦玉在胡闹。”

    朱宣在王府门前下了马,直接到园子里来。玉妙已经梳洗过了,还没有睡,头发挽着做晚妆打扮,急急穿了衣服走出来。

    朱宣就笑道:“我来看看,没想到你没有睡。”

    玉妙奉了茶,笑道:“表哥今天喝了酒。”

    朱宣又递了一件首饰过去:“城里商户请客,这是珠宝秦家送的。”

    玉妙道了谢,就戴起来给朱宣看。朱宣又笑着说了一句:“你那三百两银子是打了水飘了。”

    就把周亦玉今天当了自己面闹腾薛名时的事说了一遍。

    玉妙倒没有笑,反而微微促了眉:“周姐姐这样会让薛夫人难做。薛夫人对了薛将军,说句话都要提了胆子。”

    猛然想起来自己不也是,在朱宣面前不也是小心谨慎怕出错,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哭的时候哭。

    朱宣酒喝得不少:“你真心为她,就让她把实情说出来。今天周亦玉讲出来是件好事,薛名时回去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玉妙有些尴尬,朱宣是万万理会不到这样的心情的。如果不是他喜欢自己,那么自己住在王府里也会和薛夫人是相同的情景。

    易小姨娘来请安,春暖送出了门还赏了春暖银子,难道她是有钱的,这也是不得不赏。

    见朱宣愿意说这件事,也就有讨他主意的想法,笑道:“表哥说的是,想来薛夫人总是怕薛将军怪罪,其实不如照实说了,薛将军就算是怪下来,也只是一次了结,总比零零碎碎的受苦好。”

    朱宣笑笑没有接话,谈论别人的家务不是他的爱好,刚才多说一句,妙姐儿就跟上来了。难道要我用百战百胜的计谋帮薛夫人出主意算计薛名时。

    玉妙就知趣的换了话题。

    朱宣就听她黄莺一样的声音絮絮细语,妙姐儿比刚进府里乖巧多了,知道自己不喜欢就不会再往下说。

    又坐了一会儿朱宣回去,玉妙脱了衣服去睡觉。春暖又进来在玉妙耳边小声道:“王爷出了园子,易小姨娘在园门外迎了王爷,敢情一直在候着呢。”

    玉妙有些纳闷,随口问了一句:“表哥的姨娘一个月多少月例银子?”

    没想到春暖竟然回答出来了:“六两银子。”比姑娘差了十倍去。又问道:“姑娘问这个作什么?”

    玉妙也奇怪春暖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去打听,见她问就回答了:“我由薛夫人身上想到了易小姨娘,她这么打听表哥的行踪,要花不少钱。”

    春暖就笑了:“姑娘管她花钱去,姑娘的好心儿可不能用在易小姨娘身上。”

    玉妙笑了道:“那是当然,三个姨娘,要照顾只能都照顾,我也花不起。”又想起了易姨娘生病:“看来我们竟然送多了,以前如果知道,只送六两银子去就行了。不然她们钱都不够用,我在这里穷大方,又惹人眼热。”

    见姑娘这么明白,春暖也有些放心,又笑道:“易将军家应该会给易姨娘送钱用的。现在有两个在里面,要送也要送两份了。”

    玉妙不想再谈这个,就问春暖:“你什么时候打听姨娘的月例银子的,也要交待夏波她们,打听消息儿不要太夹生,不能让表哥误会我们在背地里乱打听。”

    春暖答应了笑道:“是管事妈妈来送月例银子,石姨娘的丫头夜梅象是等钱用,等在咱们门外问石姨娘的六两银子可不可以领,才知道的。

    可是有些事情也要打听着的。就象易小姨娘进来,现在都明白了,就只瞒了咱们,还好姑娘没惊到,不然让人看了还以为姑娘在乎她呢。”

    玉妙听了摇头道:“早知道也不好,在心里想来想去的,倒不如来以前才知道。”现在有点能体会到朱宣刻意瞒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是不是能让朱宣满意。

    第二天放学回来,春暖又悄声笑道:“昨天王爷睡在了书房,并没有到易小姨娘房里去,反而训斥了她,说她跟脚踪儿,亦步亦趋的。”

    这倒是符合朱宣的为人,玉妙看了春暖这么警醒,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只有反复交待打听消息要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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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一章,引路

    易南珍在房里接待客人,她看了桌上的四色表礼,只是笑:“庄姑娘竟然这么客气?”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庄绮绢笑着:“听说姐姐进了王府,来看看姐姐。”

    你来看看我?易南珍看了这位城里最大绸缎庄的大小姐,还是跟表嫂易大奶奶买东西才认识的她。

    因为有钱一向是目中无人,表嫂也对她客气,不过是希望能打些折扣。表哥做到了将军,生活比一般的百姓是富裕,但是人来客往,一部分是用于应酬上。

    对庄姑娘好一些也是有目的。以前去她家里都是待见不见的,现在热乎乎过来,易南珍一下子还转不过来。

    人家都说了只是来看看,易南珍也就一笑。大概她以为自己刚进来,有多得宠呢。难怪表嫂交待自己,王爷这个人竟然是真的不容易讨好。

    表姐易姨娘对自己进府怀恨在心,一点儿都不肯指点。花了钱打听到王爷晚归进了园子看沈姑娘,特意在园子外面候着,反而遭了训斥。

    现在想想还让人后怕,英俊的面孔上一脸冰霜,难怪沈姑娘会吓病,敢情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几曾见过这个。

    进来半个月,沈姑娘那里去了两次,就有管事的妈妈来告诫自己,姑娘身体不好,不耐烦多见客,虽然再进园子没有人拦着自己,但是不敢多去。

    易南珍心里明白这是王爷的安排,难怪表姐与沈姑娘争宠,沈姑娘在王府里竟然是一株宝树,只能远观不可以接触。

    当下不说话,闲闲地与庄绮绢闲聊,庄大姑娘要讨好自己,乐得先享受了再说。

    庄绮绢自己先提了起来:“听说王爷的未婚妻子沈姑娘住在府里,王府里一直照顾我们铺子的生意,有心想去拜见一下,却是不见外客。”

    来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见沈姑娘呢。易南珍还是要撑着些场面:“姑娘一般不见客,就是正五品的将军夫人来了,也是先通报,姑娘愿意见才见的。”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但是推想应该是这样的。

    看了眼前的易南珍这样据傲,庄绮绢心里也冷笑:不过是个姨娘,攀上了王爷这棵大树,就这么傲气,见你倒是很容易,一下子就进来了。

    但是易南珍也没有完全回绝她:“但是庄姑娘要见,咱们也是旧相识,只要我能做到,也愿意尽点心。”

    庄绮绢眼睛一亮,笑道:“多谢姨娘。”易南珍先要弄明白的是庄绮绢见沈玉妙是什么目的,当下笑道:“不过姐姐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先知会我一声,以前又没有见过,姑娘如果问,我也有话回。”

    庄绮绢哪里肯告诉她,只是笑道:“王府里现照顾着我们的生意,怎么敢不来拜见?只是给姑娘请安。”

    请安?你大跑小跑的跑来请安,要生意应该去给王爷请安才对。沈姑娘住在王府里是做客,哪里有闲钱照顾你的生意。

    易南珍也笑了,含蓄地道:“姑娘去你们那里买过什么衣料吗?庄姑娘告诉我,我也可以学一下姑娘的品格。”

    庄绮绢在心里鄙视她,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可是带了近几十两银子的东西来送给你。就把王府里这两个月的消费告诉她:“有些衣料都是苏杭二州的精品,想必姐姐也得了。”

    易南珍脸色就冷了一下,含糊地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应当为庄姑娘尽尽心。”话题一转:“不过今天不行,姑娘上学去了,姐姐下次下午来,姑娘午睡起来是个空儿。”

    “上学?”庄绮绢有了打探的心:“沈姑娘上什么学?”

    这都不知道,易南珍眼睛看了外面,闲闲道:“姑娘现跟了王爷的幕僚徐从安先生念书。每天上午都不在房里。”

    庄绮绢有些脸红,这个倒真的没有打听出来,话又不投机,既然易南珍这么说了,眼前只能靠了她。

    又说了几句就约了后天下午来,就告辞出去。

    易南珍等庄绮绢走了,就来问雪柳:“她什么意思?”雪柳也弄不明白,道:“她只是说请安,生意人攀附王爷也是正常。”

    这说得也有道理,看了桌上的绸缎,至少也值四,五十两银子,这么多的钱花在我这儿,商人重利,没有百倍的利益她肯这样大方,从小贫穷出身,在表哥表嫂处寄居的易南珍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才想明白了,自己不是也想尽了办法给姑娘请安,又想到王爷一听说自己进来就同意了。

    现在太平盛世,王爷的奏折被皇上驳回,北平王,靖海王府里都是莺燕满堂,以王爷的权势就不会只有眼前这几个人,再进人也是正常。

    易南珍“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竟然敢打这样的主意!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易南珍心乱如麻,庄绮绢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进了王府来还有我和表姐呆的地方吗?

    她冷笑了两声,庄家有钱,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王爷只来过两次,但是帏帐之内,肌肤相接之间,易南珍的心神不知不觉的被盅惑了,王爷人见人爱,表哥说对了。

    石姨娘看了坐在面前的易南珍,这位易小姨娘还是进门的时候来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来,虽然说天还热着呢,晚上跑过来也有些不合情理。

    当下笑吟吟道:“王爷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妹妹还是应该在房里候着才是,如果王爷来了见不到妹妹,不会高兴。”言下之意,王爷并不喜欢别人乱窜,你忘了你深夜在园子门外候着王爷被训斥的事情了。

    易南珍管不了这些了,自从明白了庄绮绢的意思,就再也坐不住,匆匆吃了晚饭,就跑到石姨娘这里来。

    她带了笑尽量缓和地说话,把庄绮绢要见姑娘的事情说了一遍,笑道:“我初来并不明白什么,庄姑娘又是我以前的好朋友。所以来讨姐姐一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帮她这个忙。”

    就算今天石姨娘不明白庄绮绢的意思,总是会明白,多拉一个同盟总是好事。表姐失了宠,又不待见自己,眼前只有石姨娘了。

    石姨娘象是并没有思索,就笑道:“既然是妹妹的朋友,当然应该帮忙的。不过妹妹知不知道,姑娘并不见外客,见姑娘的客都是王爷同意的。”

    易南珍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心里有事也顾不得许多,还是按了自己的意思说下去,笑道:“多谢姐姐指点,妹妹也想着要帮这个忙,给姑娘请安总是敬意,再说如果不帮,倒让朋友笑话,以为妹妹不是王府里的人。”

    石姨娘笑道:“妹妹说得是,不过凡事三思就是了。

    易姨娘离开,夜梅倒糊涂了:“她要见姑娘见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来问姨娘。”

    石姨娘自如地挥了扇子,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我该指点她的都指点了,能提醒的也提醒了。”

    请安?哼,给姑娘请安是什么意思,当我不知道。我在这王府里也侍候了好些年,要来请安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以前是想着法儿给王爷请安,现在则换成了姑娘。

    人人都知道,王爷对姑娘好,可是太多的人不知道,王爷把姑娘摆得高高的,隔着呢。易南珍进府只瞒了姑娘房里,石姨娘心知肚明。

    想想易南珍有些可笑,刚进了府里还没有站稳就要弄花样,易家的人个个都这样,不碰钉子不舒服,现在易姨娘的例子摆在那里,聪明人倒是离姑娘远一点,还真的当自己是谁,挤破了头往姑娘面前去。

    正想着,见朱宣已经进了院子,忙笑着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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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二章,重礼

    易小姨娘又出现了,第一次是初进府来请安,第二次是来看看,隔了这么几天又来了。易姨娘与石姨娘来了以后都是帮了丫头们服侍,玉妙问话再回答。

    只是易南珍来了以后让坐居然就坐下来,还真的当自己可以来作客。春暖虽然接了她的赏银,但还是腹诽她,姑娘才刚午睡起来,你就不能有点眼色打水端茶。

    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只是二钱,第一次还给了五钱。春暖倒不会笑话她给得少,只是觉得她这样给下去一定不够用。那些管事妈妈们因为管了差事,个个都富得流油,一次没有一两银子恐怕不会要的吧。

    易南珍就笑着把庄绮绢要见的事说了一下,玉妙笑着说请字,大费周折要见我,总是有名堂的。

    易南珍兴冲冲出去带庄绮绢进来,这个当口儿,石姨娘来了。她不知道易小姨娘哪天把人带了来,就注意了易小姨娘出门。

    长日无事,看看笑话儿也好。也有两天没有来姑娘这里了,理当来了。易南珍带了庄绮绢进来的时候,看到石姨娘正端了茶站在玉妙旁边候着,先愣了一愣,后来又欢喜起来。

    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了,果然石姨娘也要来看看的,王爷昨夜竟然又去了石姨娘处,易南珍知道后还是难过的,石姨娘大了自己好几岁,微笑时眼角边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居然还能固宠依旧。

    玉妙站起来迎了庄绮绢,坐下来从石姨娘手中接过茶来,才微笑道:“姨娘也请坐吧。”

    庄绮绢也愣了,这才知道站在一边待玉妙微抬了手,就弯下腰来奉茶的居然也是姨娘,看来见沈姑娘是见对了,府里的老姨娘都要在她面前如此恭敬,沈姑娘在王爷面前一定是很能说得上话儿的。

    一定要讨她喜欢,不能让她阻拦了。

    庄绮绢这一次送来的东西约值千金,易南珍心里不舒服,至于相差这么多吗?以前都是来坐坐就走,没有细看过玉妙房里。

    现在则趁了庄绮绢与玉妙絮语,留意看了玉妙房里,这是正间正房中间的那一间,光这一间和有自己的三间房子大小。

    因是天还热着,房间还是掐丝珐琅的桌椅,临窗的锦榻是绣了瑞草百鸟,上面的小桌子远看倒象是酸枝红木。

    案上装了鲜花的玉瓶光彩溢动,一看就是美玉。和这个房间一比,自己原来的房间透了寒酸。可自己现住的小院也比表哥家里的正房要气派,刚来的时候心里还觉得美。

    玉妙虽然不知道桌上摆的礼物的价值,却明白不菲。石姨娘倒是如常,易南珍的眼睛一会儿看了自己房间,一会儿又看了桌上礼物,眼神忽黯忽明,这桌上的礼物价值不轻。

    就使了眼色给春暖,春暖一开始没有看到,后来才注意到,忙走出去了。

    这是玉妙和春暖商定好的,前一阵子总是有人来,如果有人来送礼,不知道该不该收,往王府里送总是重礼,如果求自己在表哥面前开脱或办事的,收了再退总是不好,就和春暖说,让她现去回表哥或是管家,可收的就收,不可收的就不收。

    朱宣不在家的时候,就找朱子才问一下。第一次去回朱宣,春暖就得五两银子的赏,高兴得回来跟什么似的。朱宣也是非常高兴,夸玉妙懂事,又赏首饰。

    玉妙看了一下手上戴的红宝戒指,就是表哥那一次赏的。

    这一阵子总没有人来,春暖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过了一会儿春暖回来,微笑点头。玉妙也就放了心,与庄绮绢攀谈起来,一个刻意讨好,一个平静和气,再加上石姨娘插几句,房内一时竟是谈笑风生,好几时没有这么热闹过,玉妙竟是不时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庄绮绢觉得自己来对了,走出了园子的时候对了易南珍谢了又谢,又现从口袋里拿了十两银锭递过来。

    看了庄绮绢的背影消失,易南珍回到房里把银子放在桌上,雪柳就笑道:“这是哪里来的。”

    “庄姑娘给的。谢我带她去见姑娘。”易南珍声音黯然。

    雪柳先拍了一下手,笑道:“这太好了,咱们正缺钱用呢,这些管家奶奶们,都精似鬼,给钱先看一下,再问什么事情,钱少了不接,事情问得不对也不讲。都难侍候着呢。”

    易南珍苦笑了一下道:“收起来吧。”

    雪柳收了钱笑道:“有这种好事儿,姨娘可以多办几件,既陪了姑娘,咱们也落些钱打点。”

    易南珍道:“咱们落的都是人家桌子上扫下来的碎屑,看不上的才到咱们这里。你知道庄姑娘往园子姑娘那里送了多少?”

    雪柳就问:“庄姑娘家里有钱,总要送一百两银子的东西吧。”上次给咱们还几十两呢,翻一倍也是正常。

    易南珍冷笑一声:“我估了一下,总有千金。”

    雪柳就吓了一跳:“这么多,我的妈啊,姑娘居然收了?”

    易南珍只是冷笑:“可不是收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愿意送,她乐得收。就是王爷回起来,也好回话的。

    我还疑惑王爷虽然愿意照顾她,可这些管家奶奶大爷们哪一个不是要钱的。她能让人人都笑脸相迎,必有非人手段。原来还有这个进项。不想我帮了庄姑娘一次忙,倒学会了好些。“

    雪柳也道:“可不是,春暖那丫头居然手面不小,给小丫头赏钱一次都几百钱,我亲眼见过她给过管家奶奶一两银子,不知道问什么。”

    易南珍听进去了,道:“你还是要打听着,她都问些什么,拿些错儿在手里遇到事时也有用处。”

    雪柳答应了。笑道:“现在咱们也有钱了,可以撑到下个月发月例了,又可以打点那些人了。”

    又对易南珍笑道:“王爷再来,姨娘就便提一下庄姑娘进园子的事情,她送了这么多的东西,肯定有事情要求,一来可以先把自己洗清,以后有事情也找不到咱们,谁还能没有熟人。二来,也看看王爷对于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如果王爷没什么,以后咱们也可以放心的收。”

    易南珍就笑了道:“你要是个男人,才有出息呢。”大为赞同。

    客人走了,石姨娘坐了一会儿也走了,玉妙就问春暖:“问的谁,怎么说?”

    春暖笑:“王爷在书房里,回的王爷,他说没事。”

    祝妈妈最近一阵事事尽心,进来看了一下道:“姑娘,这些东西倒值千金。”

    玉妙与春暖都吓了一跳,将军们来探病,不过也只是送一,两百两的东西,祝妈妈又打开了装玉器的盒子,里面又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还有这种机关,玉妙想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送烟里面都是纸币,送水果里面是现钞,原来古代就开始了。

    祝妈妈提醒她:“我在外面听了一听,这位庄姑娘家里是商人,不会是有什么违禁的生意犯了事才打着门子来看姑娘的吧。”

    玉妙语凝,想了想道:“把东西拿着,我们去见表哥。”

    外面传来朱宣的笑语声:“见我作什么?”玉妙脸上透出了喜色儿急急地走了出去,对了朱宣笑意盈盈,一时不好就说这件事,先娇柔地喊了一声:“表哥。”

    朱宣携了她的手走进来,眼睛在桌子上看一下,笑道:“就为了这个来见我。”妙姐儿懂事的时候也十分可疼,而且一派天真。

    “是。”玉妙打开了盒子,取出银票来给朱宣看,又回话:“不会是有什么犯法的事情吧?”

    朱宣坐了下来,从玉妙手上接了茶,才道:“我让你收,你就尽管收。管她什么事情去。我知道你会不安,特意过来看看。”

    其实是朱宣不安,一听庄绮绢就明白了。真有一手,居然通过易南珍进了妙姐儿的房里。

    “多谢表哥。”朱宣既然讲了,祝妈妈和春暖就开始收东西了。

    玉妙坐下来,脸色还是阴晴不定的,与朱宣说了一会儿话才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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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三章,剑指

    朱宣走以后,玉妙就喊了春暖进来:“去打听一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春暖答应了,安排小丫头们打水让玉妙梳洗。停了一会儿又进来对玉妙说:“王爷去了易小姨娘处。”

    玉妙一下子明白了,当了春暖没有说,等到自己一个人睡到了绡帐里,喃喃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朱宣进了易南珍的房里,易南珍一面打水安排他洗漱,一面就笑着把带了庄绮绢来的事情说了。

    朱宣只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这样了。”

    在易南珍的意料之中,又笑着说道:“庄姑娘第一次见姑娘,就带了礼物来,约值千金。庄姑娘家是城里最大的富商。”

    朱宣心想我还能不知道,就说了一个字:“哦。”

    易南珍看了朱宣也不象是很高兴的样子,如果是不高兴自己也没有再说什么,要怪别人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玉妙第二天想想石姨娘当时在,送的又有绸缎,就把礼物分了一些出来,让春暖各拿了两匹绸缎分别送给三位姨娘,总不能只给一个人吧。

    石姨娘接了绸缎,赏了春暖,对夜梅笑着道:“只是看一眼就有份,你看,去侍候姑娘倒是对的。”

    夜梅笑道:“姨娘别太高兴,没听刚才春暖姐姐说,还要送到两位易姨娘那里去呢,不见的人也有份的。”

    石姨娘一笑道:“这是姑娘做事稳重,难怪王爷这么疼她。”又看绸缎,是今年的新花样,闪金坠银,爱不释手,问夜梅:“我做件袄儿好还是做件裙子。下剩的给你做件背心。”

    夜梅一听也有自己的份,也高兴了,又道:“姨娘昨天说送了许多东西,姑娘居然就敢收了?姨娘说姑娘好,就索性好人做到底,姑娘来了不到半年,也许还不知道王爷的脾性儿,姨娘有空儿去提个醒。”

    石姨娘只管看绸缎,笑道:“傻丫头还有聪明的时候。我看到姑娘当时给春暖使眼色儿,春暖出去又回来就冲了姑娘笑了点头,姑娘才松了口感谢那位送礼物的人,一开始只是笑,绝口不提。然后我回来,因为天还早,在园子逛着呢,又看到王爷去了。这礼物是过了明路的。”

    夜梅也觉得自己傻,笑道:“咱们什么时候能这样就行了,收那样一次礼可以过几年。不知道姑娘有这么多钱往哪里花。”

    “咱们现在也不缺钱用,现在姑娘来了,易小姨娘又来了,易姨娘整日不出门,也不用和她斗了,打点人也少了。对了,上次你说你哥哥生病,我让你急急地去支月钱,钱够用吗?这两个月又存下来了,你还拿去。”

    夜梅感动:“多谢姨娘想着,我哥哥好多了,还不能下地干活,也不用看病吃药了,钱是不用了。我慢慢的还姨娘。”

    石姨娘摆手:“不用不用,你看咱们现在才真正过着的是趁心日子,到年底,还可以存下一笔,你也大了,明年求了王爷放你出去,你的嫁妆我也要一点一点备下来才是。”

    夜梅大为感激,看了石姨娘那焕发神采的面庞,心里想:姨娘进王府这些年,只有今年才真正舒心。

    又想到易小姨娘进门,自己为石姨娘着急,石姨娘告诉自己,现在有姑娘在,姑娘安然不动,我就安然不动,一切跟了姑娘走,果然易小姨娘进了门,王爷也还到石姨娘这里来。

    夜梅就轻声道:“姨娘,除了王爷,姑娘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石姨娘就微微一笑,这傻丫头还有开窍的时候。

    易姨娘收了礼物,对秋巧秋红冷笑道:“我哥哥说我傻,送来的不也是个傻子,给姑娘请安,明摆着不打好主意。要是我,不让她送够了,我才不让她见。她倒好也没有事先讨王爷的主意,自作主张的带进去。

    听说庄家谢了她不少东西,一星半点也不到咱们面前,倒是姑娘,没有想到竟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我病了这么久,不时还有照拂,现在看来,咱们以前真的是大错特错。“

    就换了衣服,带了秋红去道谢。路上遇到了石姨娘,两个人有说有笑起来,你谈论我收到的是什么花色,我谈论你的那个应该做什么衣服好。

    一路谈笑着到了玉妙房里,玉妙见了她们谈笑着进来也很高兴,易南珍也过来了,玉妙与石姨娘知道她们两个人有心结,就从中周旋,才算有说有笑。

    停了几天,庄绮绢再想进来时,易南珍就不敢答应了。庄绮绢还以为东西送少了,又送了一次,易南珍背地听到了表姐对自己的评语,心想,这是白送来的。

    打定了主意是不要,庄绮绢找她办事,当然苦留下来,就收了。但人不敢再往里带。

    这么几次,庄绮绢也急了,收了钱不办事算什么,就上门去问。易南珍就带她房里去,桌子上整齐摆了几次送来的东西,易南珍笑道:“以前不知道不能随便带人去,想着庄姑娘说了,就带你去了。王爷知道了说下次不能这样了。不然庄姑娘求王爷去。这些东西都在这里,并不敢用,庄姑娘就带了回去吧。”

    庄绮绢一下子生了气,又不能真的把东西都拿走,再说也不在乎那一点儿,她冷笑数声离开了。

    雪柳一见庄绮绢进来就避开了,这才走进来,道:“姑娘真的还她不成,不是带她见了。后来是王爷不让带,也不能怪咱们,要是她真的拿走了怎么办?”

    易南珍一笑:“不会,她打着进王府的主意,不会完全撕破脸,以后难道不见面了。”果然表姐是对的,难怪人人都想进王府,这里钱真是好挣。

    她看了桌上的东西,在庄绮绢眼里这算什么,要是看得上,她也拿走了。

    春暖已经打听清楚了,趁空回了玉妙:“说王爷要醇酒美人,做个太平王爷,城里四大商户庄家,王家,佟家的三位姑娘要进来,珠宝秦家没有女儿,也打算如果另外三家能进来,也买了人送进来。”

    玉妙没有说话,默然在窗下做自己的功课。

    半夜里,房里无人,侧头看了春暖睡着了,缓缓坐起来。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不容人喘半点气。

    易小姨娘进门时被薛夫人说破,当时还有顿悟的放松,自己劝了自己,无欲无求就无痛苦。又想到自己只能选择接受,也就坦然。

    这还没有多久又是四个,一根稻草可以承受多少,加码再加码直到你崩溃。

    反复看了又看,朱宣喜欢自己,不过是年青漂亮,正大光明的亲戚,有婚约,老牛爱吃嫩草,虽然朱宣也不老,和十四岁的孩子比起来,当然是老牛,自己则是鲜嫩嫩,早上带露珠的小青菜。

    照顾自己,又博了一个守约的美名儿。一个小小可爱的躯壳,成熟讨好的心智,他当然要喜欢自己。

    谁不喜欢宠爱疼爱珠宝美服佳园,在宠爱疼爱珠宝美服佳园里又有谁能坚强得没有半分心动。何况沈玉妙理当享受这些,她有一纸婚约。

    玉妙无声地哭了,又不能吵到别人。一下子又是四个,都年青漂亮,今年就这么结束了吗,明年呢,后年呢,美人赠英雄自古有之。

    秦王赢政的母亲就是吕不伟为了高官厚禄送出去的。自己足够讨好,可不能保证以后再进来的不比自己心智更成熟,或许还有高明的手段。

    我却没有,只有一个大了几岁的灵魂而已。以前也失恋过,至少那个时候还可以选择失恋,这却只能接受,永远是接受,不管前路是什么。

    哭到伤心处,忍不住有轻声的啜泣声。玉妙强压抑自己,抽动了肩膀埋首膝上,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回也行,就那也不能。

    春暖一动不动的躺着,也是泪流满面。姑娘坐在月下,穿了白色衣衫,乌篷篷的长发松散着,象是月下的仙子。

    让姑娘哭吧,春暖自己哭,又要不惊动玉妙,又要细听外面有没有人起夜。

    自从春暖明白过来,她时时留了心,姑娘竟是长大了,在王爷面前小心谨慎地讨好着,姨娘面前小心谨慎的相处着,原来样样都是王爷说了算,姑娘只能接着,听着,答应着。

    当然王爷比起别人来是疼爱,可是后来的人呢,会不会一个更比一个强。

    可怜哭都不能大声,只有在这半夜里一个人轻声抽泣,那削瘦的肩膀不时的抽动着,让人心疼。

    春暖决定不起来去劝她,免得闹得动静大了。主仆两个,一个人抱膝啜泣,一个人躺了泪水顺了面颊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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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四章,发泄

    徐从安看了玉妙,一个上午就不安心,自从上次往窗外看被训了以后这是第二次。

    看到玉妙又捧了腮往窗外看,徐从安板了脸,拿了戒尺走过去,妙姐儿聪慧又学得快,徐从安现在已经不是只随便教教的心态了。

    玉妙注意到时,徐先生正沉了脸看自己:“站起来。”

    玉妙忙站起来,眼睛看了徐先生手里拎着的戒尺,不会来真的吧。

    “手伸出来,伸左手。”

    “啪,”戒尺真的打了下来,有些痛,不算太难忍,可是玉妙哭了起来,哭得泪流满面。

    徐从安也知道自己打得不重,打重了王爷还不干呢。见玉妙这样哭泣,起了教训的心。一定是天天被宠得上了天,在家里也没有挨过打,这连搔痒都不算,就哭得这样伤心。

    当下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叫了玉妙过来训她:“越发不象话。值得哭成这个样子。”

    玉妙只是哭,不敢大声,但是总算可以狠狠地哭上一回了,这下子有理由了。

    春暖在外面明白,看先生声音严厉,有些害怕,幸好王爷今天不在。

    一转头,身后站了朱宣,“王。。王爷。”春暖小声的叫了一声。

    朱宣走进来,徐从安站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学生,怕朱宣再责备。倒先说了:“不专心,打了几下。”

    朱宣点点头,看玉妙站在桌前,手指绞了手帕,低了头哭得“吭,吭”的,竟然伤心无比。

    朱宣跟徐从安的想法一样,值得哭成这个样子,就叫她:“跟我过来。”

    徐从安也跟来了,倒为玉妙开脱:“王爷,我已经教训过了。”

    朱宣心里明白,道:“我不打她。”徐从安才出去。

    就象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玉妙站在那里整哭了有一顿饭才慢慢住了哭声,什么也不管也不顾了。

    朱宣就看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哭完。

    总算哭完了,朱宣道:“抬起头来。”

    玉妙先往后退了一步,才抬起头来看了朱宣。两个眼睛红红的,已经哭得有些肿了。

    “过来些。”

    玉妙慢慢走过来。

    朱宣从怀里取出丝巾,为她擦了眼泪。又倒了茶,让她就手里喝了,唤了春暖进来:“送姑娘回去吧,明天放一天假。”

    看了玉妙出去,朱宣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种借题发挥的哭法是为了什么?

    庄家的人再也不能进来,别人更进不去,新进的易南珍点了点她,也还算安稳,正在想着,朱子才走进来:“王爷,中秋都过了,姑娘什么时候还搬回府里来,房子还是原来那一处?”

    朱宣倒想起来,是前几天自己交待他的。点了点头道:“还是那一处,离我近一点,上学也少走路。”

    过了一会儿,春暖又来回话:“周将军下了贴子,请姑娘去吃饭。”

    眼睛肿成那样还能去吃饭,朱宣正想反对,春暖低声求道:“王爷,就让姑娘出去玩一下吧。”

    春暖应该知道妙姐儿的心事,她既然这样说了,朱宣就点了头,又问春暖:“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春暖忙回答道:“王爷这样宠着,谁敢招姑娘不开心,想来姑娘是上学累的。”还不就是你自己招的。

    上学累的?徐从安一直在夸,妙姐儿一点就透,学得又快,进度比他以前订的又加了一倍,也还够不上累着吧。

    狠哭一场,把别人都吓着了,肿着两只眼睛把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玉妙自己心里反而舒服了。

    听春暖回来说让出去,忙让人打水洗脸。朱宣不拦着,再没有人能拦住她。玉妙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找了徐从安一起吃饭,徐从安倒有些明白了,问朱宣:“听说你又要纳新宠了?”有关王府里的任何新闻都迅速传遍全城。

    朱宣所问非所答:“不可能,妙姐儿不会知道这件事。”

    徐从安追问到底:“纳还是不纳,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朱宣回了他一句:“我不知道。”

    徐从安失笑。王爷什么时候都是主意拿得很快,今天却说不知道,难得听他说出来这几个字。

    两个人喝了两杯酒,朱宣才慢慢说出来:“每年都有人要送进来,我身边现有人,妙姐儿又接了来,还是孩子心性懵懂着。

    京里有传言说我精明强干,坐拥强兵。北平王,靖海王年年花天酒地倒成了好人。一次性把这几个都收了,我也让人看了我逍遥去。

    再多来些我也管得了,妙姐儿那里天天哄着,小孩子能有多少想法,至多哭一会儿哄一哄就好了。后来我依然疼她,她也就好了。

    至今没有立储,京里分成了几帮,都想找我联手,我要是帮了谁,另外几位皇子就看我是眼中钉,我虽然不怕冷箭,没必要现在就往自己身上招惹。”

    徐从安掂量了他的话:“王爷是想再看一看局势再说?”

    朱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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