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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隆王朝一锅炖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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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隆王朝一锅炖 作者:未知

    干隆王朝一锅炖第23部分阅读

    界还有谁能与我大英帝国作对?远东这块富庶的地方,将成为大英帝国王冠上最耀眼的明珠。而我也将因为这一战而名垂青史!”

    “哈哈!本圣母已经等了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了。”破庙里,虹逸正对着白莲教众得意忘形地大笑着,“再过得几日,只怕是杭州百姓也容不下这鞑子朝廷了。那便是本教起兵,光复大业的时候了。”

    “将军,我们的机会来了!”兰芳会馆里,一群人摩拳擦掌地看着王屾,“反清复明的机会到了。”

    只是王屾却一语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杭州城的戒严已经持续了三天,民众的马蚤动越来越厉害。只是永璇与廖寿丰等人还在隐忍,不等两省物资入杭,绝不将消息走露出去。既然要打,务必一击即中。

    “廖大人,如今杭州城已经这般了,恭王爷那边还没有动静么?”熊良晔已经是欲哭无泪了,只怕这半月不到,第三次民乱又要来了。他已经在算计,自己是满门抄斩呢,还是全家籍没。

    廖寿丰因为事先知道了永璇的计划,心中已经全然没有了担心,于是便淡淡地道:“恭王爷那边又能如何?熊大人,你才是杭州府的父母官!如今杭州乱成这样,你不思计划,反而上老夫这里来做什么?”

    “廖大人!”熊良晔都快哭了,“下官也是别无方法啊!下官手上一无钱粮,二无兵士,面对杭州城这般模样,下官已是有心无力了。”

    “哼!”廖寿丰显然不接受熊良晔的解释,“熊知府,当初恭王爷向你警告米券之事,你为何没有反应?本官知道杭州当官不易,若跟商人没有些来往反而奇怪。只是熊知府莫要忘了,你是杭州百姓的父母官,而不仅仅是杭州商人的父母官!也莫要忘记了,你头上的顶戴乃是当今圣上给予的,若是让圣上蒙羞,小心你吃饭的家伙!”

    熊良晔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猛然看见廖寿丰已经端茶送客,自己只得起身离开。

    过了片刻,房里又来了一个人,廖寿丰这次起身迎道:“李将军!”

    “廖大人。”李侍尧乃是武职,但是仍然低廖寿丰半级,况且清廷也是以文节武,地方文官手中的权利是明显大过武官的,李侍尧不得不陪着小心。“不知廖大人唤末将过来,所为何事?”

    “如今杭州府里不太平,这杭州知府怕是仰仗不得了。”廖寿丰极其隐晦地说了。

    其实李侍尧已经接到了消息,知道杭州府里有叛军,便道:“大人不必担心,既然末将任职杭州将军,自然是有义务保杭州一地的平安。只问大人,何时动手?”

    “明日。”廖寿丰笑眯眯地道,“我看那些个魑魅魍魉已经等不及了,还真以为朝廷对杭州失去了控制。明日杭州必有乱事,届时请将军直接将人捉走,送到驻地去好生审问。本官担心这杭州府已经没多少地方值得信任了。”

    “末将明白了。”

    第二日,杭州城里民怨沸腾,在白莲教的鼓噪之下,无数百姓走上街头。而张闿琦等人为了推波助澜,居然关门歇业。杭州原本可怕的物价再次飞升一个台阶。

    “王爷,按照计划,廖大人已经派人看住了杭州府,若是白莲教一有动静,杭州将军那边便会动手抓人。”金镛道,“江西、江苏的物资已经运抵杭州港,按照王爷吩咐,没有让人瞧见。”

    “那就直接装车吧。”永璇道,“本王随这批货物一起进杭州城,顺便去浙江藩司就地调用储备物资。不是听说张闿琦今日歇业么?那我倒要看看,我将杭州物价一举击穿的时候,他还能不能继续歇业下去。”

    下午的时候,白莲教众在城外发动起义,只是虹逸圣母没有想到,李侍尧早在这里恭候大驾。他们还没有走出那间破庙便被李侍尧包了饺子带回驻地审问。

    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永璇道:“该咱们动手了!”

    半个时辰后,大批物资运抵杭州城,杭州物价应声跌落。张闿琦本试图拉动物价,但是永璇随即拿出圣旨,宣布调用浙江本地储备物资。张闿琦的一切努力便化为了泡影,与此同时,张闿琦这边的浙商们为了降低损失,也纷纷低价抛售自己的货物。结果杭州物价当日跌至历史最低点。

    最后还是永璇为防止米贱伤农,同时也为了补偿各省的储备物资,招商局开始大量回购货物,稳定物价。

    “哼,这永璇倒是有点本事。”王五在兰芳会馆低低地说着。

    “不要瞧不起他。”王屾对自己小儿子这般高傲有些生气,“论年纪,你没有小他多少。但是论本事的话,十个你个也赶不上他的一个手指头。”

    说罢,王屾低低地说了句,“莫非,真的到了改变的那一天了?”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春来江水绿如蓝(中)

    这几天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居高不下物价居然转瞬间跌倒了历史最低点;富甲一方浙江商业银行也向府衙申请了破产保护;知府熊良晔被拘禁,即将解往京……而这一切都跟一个人有关系,那便是恭亲王永璇。

    “啧啧,你们是不晓得前几日那八王爷跟浙商斗富盛况!那可是每天好几千万上下哟。”不厌其烦地跟来来往往外地人讲述前几天物价之战。

    而永璇则在跟廖寿丰商量处理浙商善后之事,经此一役,浙商一半财富凭空蒸发掉了,同时招商局也折进去这三年全部利润,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不过好处还是有,现在留下来浙商们都纷纷站在了招商局这一边。他们很清楚,跟招商局作对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与此同时,南方资产管理公司开始逐步接受各家破产公司债务债权,然后启动“债转股”计划,并且在成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证券交易市场,证交所。同时也是全球第一个股票指数,南方指数发布。在一年后,上海经济地位虽然远超,但是依旧是全球最大金融中心之一。

    “八王爷,这浙江商业银行?”廖寿丰还在尽最后努力,说服永璇接手浙江商业银行。

    虽然这家银行很少对市民服务,但毕竟还是有不少市民在这里存款。由于浙江商业银行破产,所有储户只能拿到浙江商业银行在大清帝储备委员会存下预备金。这笔钱将按照比例分给所有储户,而那些购买了浙江商业银行债券人则一分钱都拿不到。

    尽管储户可以分到一笔钱,但是相对于他们存款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因此很多储户想府乃至浙江省提出抗议,要求朝廷承担这笔损失。

    “银行从一诞生起就跟朝廷没有一点关系。”永璇淡淡地说,“大清帝储备委员会尽到了自己责任和义务,这些损失是由于浙江商业银行管理层失误所造成。既然这些储户相信他们,选择了他们,他们就必须为此承担责任。若是日后还有银行破产,统统让朝廷买单,朝廷如何负担得起?”

    “可是?”廖寿丰也算是个好官,虽然他不理解永璇说法,但是他还是接受了。毕竟这商人过错怎么能让朝廷来负担?朝廷负担重了还不是要靠苛税来缓解?最后吃亏还是老。

    永璇看着廖寿丰不舍样子,便道:“廖大人,虽然招商局无法赔偿们损失,但是张闿琦可以啊!还有他身后英财团也可以。——正是因为他们故意而为,让浙江商业银行破产,这在《商法典》上是可以入罪。不仅可以判他们刑,还可以罚款。”

    “果真如此?”廖寿丰有些不相信,道,“快,让陈师爷带着《商法典》来见我。”

    永璇见廖寿丰对此起了兴趣,心中也大定。虽然华夏一直是大陆法系家,所有法律诉讼必须在成文法典下之星。尽管判例对华夏法律诉讼没有任何约束力,但是一次成熟判例运作会对后世起到一个模范作用。所以永璇才努力想在法律范围内解决张闿琦还有英财团,而且必须处以高额罚款,这样才能约束住商人们。现在给商人优惠似乎太多了,让他们都有些忘乎所以,如果不泼点冷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边廖寿丰得了提示,让师爷们对《商法典》研究了一番。很快,府便以“欺诈”还有“投机倒把”两个罪名将张闿琦还有渣打、汇丰两个财团推上缉私衙门,求偿一亿四千万元。不过让永璇尴尬是,虽然自己有了法典,但是法院这些都没有。亏得这是一次商业诉讼,还能靠缉私衙门打个擦边球,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不过如今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白莲教最后是死是活也不是永璇该操心事情了。于是永璇便收拾起自己行装,从大运河回苏而去。因为乾隆答应过永璇,允许永璇在苏尝试一些改革。永璇想在苏建立一套比较近代政府运作体制,为以后在全推广而努力。

    相对于来,永璇回苏则感到了无比轻松。解决了浙商问题之后,江南招商局在南方将再没有对手能干扰了,而开放大江南计划可以正式实施了。于是永璇总是心情不错地捧一壶茶,在船头欣赏运河风景。

    “王爷,外面风大,还是回船舱吧。”静贞当然能感觉出自己丈夫快乐,但是总是让永璇在外面吹冷风,她也有些忧心永璇身子骨。

    在几个月,永璇几乎都是绷紧神经过日子,熬夜也成了家常便饭。亏得静贞隔几日便命医生去请平安脉,然后根据医嘱调整永璇饮食,才没让永璇垮下去。不过按照医生说法,永璇身体有些虚弱。需好好调养几月方可断根,故而静贞这些日子便守在永璇身边,唯恐他又不安分。

    “不妨事。”永璇对自己福晋还是有一些愧疚,毕竟自己一直在忙自己事情,对自己妻子就有些疏远了。

    “妾身吩咐厨房熬了些热汤,王爷不如喝一些,发散下寒气也是好。”静贞是第一次在南方过冬。虽然这南方冷比不上北方,但是南方冷裹挟着潮气,直往人骨子里冷。

    “也好。”永璇也觉得有些冷了,他也听了医生吩咐,晓得自己身体比较弱。

    于是二人在携手回了船舱,玉嬷嬷是静贞奶娘,见福晋与王爷鹣鲽情深,自然是晓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听闻静贞说起汤水事情,便忙吩咐丫鬟们将热汤还有点心端了上来。

    “王爷,福晋。”玉嬷嬷行了一礼,搀着静贞便坐到了座位上。然后命丫鬟们将点心摆好,然后将热汤盛了出来,“王爷,这是福晋亲自吩咐人熬制‘栗子煲老鸭汤’,最是驱寒暖身。”

    “嬷嬷。”静贞有些害羞。

    “哦,既然是福晋一番心意,自然要好好尝尝。”永璇笑笑喝了一口,“这一口喝下去,身子骨都舒坦了不少。”

    “王爷既是觉得好,便多进一些。”静贞很高兴自己一番心意有了回报。

    “福晋也多喝些。”永璇笑着从自己汤碗里舀了一勺,送到静贞嘴边。

    一旁玉嬷嬷是彻底放了心,瞧瞧,这王爷心底第一位还是咱们福晋。那王氏就算是王爷跟前第一人又如何?如今伺候在王爷身边还不是咱们福晋。

    静贞笑着抿了一口,刚要吞下去,忽然面色一变用手帕遮住脸侧了身。

    “福晋可是身子骨不舒服?”永璇吃了一惊。

    “不妨事。”早有丫鬟端上了热茶,静贞喝了口热茶压压肠胃。“可能是脾胃弱了点,这些日子但凡沾些油腥就腻味。”

    永璇一听,便问玉嬷嬷,“福晋信期可是准?”

    虽然静贞晓得自己丈夫也是半个大夫,但还是被这个尴尬问题羞红了脸。那玉嬷嬷本就是积年老妇人,本就觉得静贞有些不妥,如今这一提醒,她也仿佛明白了什么。“可不是,是老奴忘记叫医官来请福晋平安脉了。”

    “去唤个医官过来瞅瞅吧。”永璇觉得这次不离十了,如果静贞能怀孕话,那么他们二人婚姻也就圆满了。

    医官请完脉后,笑道:“下官要恭喜王爷了,福晋这是有喜了。”

    永璇自然高兴,忙道:“赏!“

    医官自然领了一个大大赏封,近身伺候福晋嬷嬷、丫鬟们也有一两银子红包,而外面仆丁也人人有份。与此同时,永璇忙写书信往京递去。毕竟自己福晋有孕,如此大事还是要第一时间告知乾隆。

    行船了几日,众人终于回到了苏。作为刚刚怀孕福晋,静贞自然是受到了最大关照。无论是章佳氏一族,还是永璇身后商人团体、招商局、海军都纷纷期待着静贞能一举得男。

    在那个时代,有了男孩就意味着有了传承,也就意味着永璇改革能继续下去。而几个核心成员更是明白,一旦永璇有了儿子,那么他在乾隆眼中最后一个劣势也没有了。与此同时,尹继善则是彻底地成为永璇一党成员。

    “福晋,可曾想好了人?”瞅着房里没了人,玉嬷嬷低声问道。

    静贞有些不甘心,道:“嬷嬷,容我再想想。”

    “福晋!”玉嬷嬷叹了口气,“老奴知道福晋心里想什么,可是这天底下男人有哪个不偷腥?况且王爷是谁?堂堂大清阿哥。按祖制,王爷身边该有一正四侧,五位福晋。如今府里哪个丫鬟不动心?外面又有哪个官宦人家不想将自己女儿送进来?老奴晓得福晋舍不得,可是如今福晋有了身子,若是还占着王爷,少不得有人会说福晋‘不贤’。福晋身边四个丫鬟,都是章佳氏府上家生子,伺候福晋多年,乃是知根知底人。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让她们几个小蹄子去伺候王爷。横竖他们一家人性命都捏在福晋手里,也不怕他们掀起什么浪来。”

    “如今王爷并未提,我……”静贞还是有些不情愿。

    “那是王爷心疼福晋。”玉嬷嬷微笑道,“王爷怕福晋多想,便什么也不说。可福晋若是也什么都不做话,便就是不对了。福晋乃是上了玉牒,有祖宗家法撑着,还怕有人越过您去?若是福晋这次一举得男话,这王府后院便是福晋说了算。便是再来几个侧福晋又如何?福晋依然是王府里正妻。”

    “我明白了。”静贞有些黯然,但是她还是不得不这样去做。

    从她嫁入王府那天起,她便知道在她身边伺候喜凤、喜鸾、彩云、彩霞是要跟自己分享丈夫。她额娘也说了,与其让外面野女人坏了王爷身子,不如让自己可靠人去伺候。

    静贞也晓得,亲王侧福晋对旁人吸引力有多大。就算混不到侧福晋,那上不了玉牒庶福晋、格格也是比寻常家正妻要体面许多。如今这府里便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些个丫鬟又有谁不动心?而且苏又是烟花之地,与其让给那些脏女人,还不如让自己身边人占点便宜。

    “玉嬷嬷,今晚便让喜鸾去书房伺候吧。”静贞想明白了关节,便也不再抗争。

    “是,福晋。”玉嬷嬷知道静贞心里不好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惟有轻轻地叹了口气,出了房间将喜鸾带到一个僻静地方说法。

    “喜鸾姑娘,你福气来了。”玉嬷嬷笑道,她知道喜鸾一旦成功,日后少不得有个格格名分。若是有了一儿半女,又入了福晋青眼,日后升庶福晋乃至侧福晋也不无可能。“福晋吩咐下来,今儿个夜里让你去王爷书房里伺候。”

    喜鸾一听,脸都羞红了。她自然也朦朦胧胧知道这伺候是什么意思,如今福晋肯抬举自己,她自然也是高兴。能成为王爷女人,日后便是王府半个主子,这对她个家生子来说是多大体面啊。

    喜鸾行了个大礼,“多谢福晋大恩。”

    “知道就好。”玉嬷嬷还是要提点她一二,“好好伺候王爷,若是伺候得好,日后便是我见了你,也是要行礼。”

    “当不得嬷嬷大礼。”

    玉嬷嬷点点头,她还是比较满意喜鸾。于是再吩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之后,便安排丫鬟过来伺候喜鸾去净身梳妆。

    旁大丫鬟哪还不知道,这喜鸾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众丫鬟看喜鸾颜色便多了一些羡慕,多了一丝嫉妒。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春来江水绿如蓝(下)

    当差就是在内伺候,那外是永璇办公重地,自有秦高、德克济克这样人伺候着。而相对而言,内则是个休息地方,故而这里伺候莺莺燕燕要多许多。各府规矩都是如此,能在内当大丫鬟一般都是“通丫头”候补。福晋若是觉得哪个丫鬟顺眼,一般就会提拔她去内当差。如果刚好被王爷看上眼,王爷一般来福晋这提一句,于是这个丫鬟就会被收。对于内宅当差丫鬟们来说,这内管事丫鬟可就是个不得了位置了,这就是一次“麻雀变凤凰”机会。

    “你倒是祖上烧了高香了。”喜凤替喜鸾收拾起包袱来。既然喜鸾要去内当差,自然也要住过去。喜凤虽然有些嫉妒喜鸾,不过毕竟是一起长大,酸了会变也放开了。“如今王爷眼里只有福晋,我劝你小心着些,别得罪了王爷。虽说大家都觉得你去内是个好事,殊不知这也是将你放在火上烤着了。”

    “何尝不是?”喜鸾也从最初喜悦中清醒过来,“如今谁不知道王爷对咱们福晋喜欢?现在非让我掺和进去,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

    “你也别恼。”喜凤宽慰喜鸾,“横竖福晋说是让你去内当差,并没有开了你脸。若是王爷对你无意,你也乐得在内清闲。倘若王爷看中了你,倒也是你福分了。”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喜鸾叹了口气,“我也得嘱咐你几句,如今我算是脱了这内宅风波了,但是你还在这里面,你万事可要多想想。当下咱们还在外面,内宅阴私事情还是没有。等咱们回了京,你可千万别让人当枪使。”

    “我知道。”喜凤也晓得自古内宅风波多,“我只想好好伺候完福晋,等岁数了,让福晋赏个体面就是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心里有别种想法人,你就好好在内当差吧。倘若得了空,记得来看看我便是全了一番姐妹情谊。”

    “我晓得。”喜鸾重重地点点头,“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记得来寻我,虽然我也是个奴婢身子,但好歹也是在王爷跟前,比旁人多几分体面。”

    二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之后,便有那二门管事嬷嬷进来请喜鸾去内了。

    这内分属内宅,但是却在二门外。除了供府里主子爷闲暇时翻翻,偷得浮生半日闲之外就是给内宅夫人见外眷用。故而在内伺候人大多是以小厮为主,只有内才是丫鬟。

    喜鸾了内,里伺候乃是四个岁数大宫女,一看便是内务府赐下来。喜鸾忙过去行礼道:“喜鸾见过几位姑姑。”

    那些个在内当差宫女原本乃是永璇在阿哥伺候,如今永璇开了府,见她们没地方可去,便向乾隆求了恩典,于是抱琴、司棋、侍、入画四个人便随永璇了王府。因为永璇也使她们惯了,便将她们安置在内。一来她们晓得自己看习惯,二来也免得她们跟府里他人起了冲突。

    这些宫女为首正是抱琴,见喜鸾如此知礼,忙道:“别多礼了,既然来咱这内,就心里多念着主子,好好伺候王爷便是了。”

    这几个宫女也是经历多年老人,自然晓得这位喜鸾过来怕是日后就是府里半个主子。故而稍微端了一会之后就不再说什么。

    喜鸾也心中长出了口气,生怕这些个宫里来姑姑为难自己。毕竟这些姑姑乃是内务府包衣,比起自己这个家生子要体面许多。何况这些姑姑又都是皇上赏赐下来,就算福晋也是不敢随意使唤。

    喜鸾与内当差人见过之后,便有嬷嬷带她去了自己间。她间就在内一侧,算是贴身伺候。

    那嬷嬷道:“姑娘乃是福晋跟前人,论理不该奴婢来教训。只是了这内,奴婢不得不说下这里规矩。姑娘要记得,自己是王爷跟前伺候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姑娘心中要有个谱。重要是,这内虽比不上外,但也是王爷办差地方。这里来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还请姑娘烂肚子里。若是有风声走漏出去,大家伙都没好日子过了。”

    “奴婢省得。”喜鸾虽然心中被吓得不轻,但嘴上却还是很快地回答了。

    京城,五阿哥永琪只觉得自己日子过得是非常舒服,用小燕子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快乐得像老鼠”。皇阿玛再次被自己感动了,给自己委任了重要差事。皇阿玛觉得一个户部委屈了自己,于是便给了自己一个“上行走”差事。上是什么地方?皇阿玛读地方;上行走是什么差事?皇阿玛近臣。永琪觉得那个位置一定是自己。

    “老五还真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便宜!”永璋冷笑道,“皇阿玛算是彻底厌弃了他,甚至连户部都不让他待了。老六,如今户部在你手上,你便也是管事阿哥了。若是能做出点事情来,日后那位置保不齐就你头上了。”

    “三哥,这皇位归属,皇阿玛自有定论。”虽然是在永璋贝子府,永瑢也不敢放心说话。毕竟乾隆手上皇城司可不是吃素,哪个儿子身边没有他人盯着?

    永璋摆摆手,他也晓得自己弟弟担心什么。毕竟当年他也野心勃勃过,可还不是被自己皇阿玛一句话从云端打落凡尘?“你如今在京城,比起老八就多了几分优势。别看老四还在刑部,但是朝堂上就没他说话份儿。你如今是管事阿哥,又有我一旁帮着你。宫里还有额娘盯着,日后待四妹寻个好亲事,你便是十拿九稳事情了。眼下你就要好好地疼你福晋,她身后富察氏一族可不是吃素。若是她能生下嫡子,你觉得傅恒会没有别心思吗?”

    永瑢心里也起了波澜,当初乾隆将自己从翰林院挪出来时候,他很不服气。后来又将自己从礼部提拔成户部管事阿哥之后,他内心激|情也燃烧了起来。他自然晓得在他前面有个曾经得宠五阿哥,也晓得在他身后还有个正在得宠八阿哥,更晓得皇后眼皮底下还养着大清朝唯一嫡子,十二阿哥。但是既然都是皇阿玛儿子,凭什么自己不能有点心思?

    永瑢一拱手,“多谢三哥。”

    永璋只是笑笑,“你我乃一母出亲兄弟,如今我是没机会了,但是你还是有机会。而且你比他们都要有优势,若是不将你扶上去,我这个三哥也是当得没点意思。”

    后宫,纯贵妃已经是在熬日子了。这后宫不晓得有多少女人在盼着她死,只要她一死,那就有空出一个贵妃位置来了。

    “皇上,当真如此吗?”皇后那拉氏看着这道旨意,有些说不出话来。

    “太医们都说了,纯妃撑不下去了。”乾隆叹了口气,虽然自己很久没有宠幸纯贵妃了,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妃子在自己心中还是颇有地位。

    慧皇贵妃高氏、嘉贵妃金氏、纯贵妃苏氏可是乾隆前期三大得宠妃子,后期只怕只有那个令妃魏氏方能及他们一二吧。高氏与金氏都在她们最美好时候去世,故而乾隆对她们怀恋也就越多。但这不代表苏氏在乾隆心目中就没有任何地位,看着自己最初最爱女子一一死去,乾隆心中也升起一丝老迈想法。

    “那便按皇上意思办吧。”皇后自然晓得乾隆在想什么,也是符合祖宗规矩,那拉氏犯不着因此跟乾隆作对。她略微扫了下旨意,便在内宫用宝册上盖了皇后凤印。便是她这个后宫女主人也承认了苏氏最后地位。

    “对了,老八寄了封信来,说是他福晋有身子了。”乾隆忽然想起这样一个让他高兴消息。

    “那可是太好了。”虽然那拉氏心中有些不高兴,但是嘴上还是顺着说下去,“我这便让内务府备下嬷嬷、药材跟他物事,这两个人远在江南,也难怪咱们当父母牵挂。”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能不忆江南?(上)

    在永璇上书后次日,内务府备下份例以及乾隆、老佛爷并皇后赏赐源源不断地向江南运去,同时章佳氏府上也备好了妥当嬷嬷以及一些常用药材跟随着一并南下。自然分属永璇西医院也派出了得力妇产科大夫和护士。如此大动静不用说大家也知道,那位备受关注八福晋有孕了。

    “哼!她倒有本事。”令妃有些不服气,自己肚子还是不争气,于是只能将全部赌注压在五阿哥身上。虽然她也晓得五阿哥渐渐是了圣宠,但是无奈无论是六阿哥,还是八阿哥统统对她敬而远之。于是令妃只能勉为其难地选择了五阿哥,更何况福家跟五阿哥不清不楚,自己想脱身也是来不及了。

    “娘娘可是恼了那位福晋?”腊梅小心翼翼地询问。

    “还能有谁?”令妃身为后宫女子,自然知道一个孩子,或者说一个儿子对一个女人重要性。“原本想着他那边暂时没有后代,皇上就不会放心他。未曾想去了江南半年就怀上了!如今她又远在江南,本宫想插手都不行,真真是可恶!”

    “娘娘且放宽心。”身为贴身宫女,自然要知道如何安慰主子,“横竖不是还没生下来么?谁能保证那肚子里一定是个男?就算是个男,养不养得大还是个问题。”

    “你说得对。”令妃点点头,“如今八阿哥上书说福晋有孕,无法北上。皇上也恩准他们留在江南安胎,待日后出了月子再北上。不过既然要回来,后宅里事情就多了。——腊梅,你去看看最近可有什么出色宫女,本宫身为八阿哥母妃,少不得要疼爱他一番。”

    腊梅不再言语,她自然晓得令妃打得是什么主意。令妃要从宫女中选几个颜色出众,且野心勃勃宫女给八阿哥送去。虽然按照规矩,令妃是没有资格送宫女给其他阿哥。但无奈令妃圣眷颇浓,就算要偶尔违例,内务府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何况令妃还有“枕头风”这个大杀器呢。

    是夜,乾隆在延禧宫过夜。令妃便娇怯怯地说了这事,乾隆一听,笑着说:“还是你们女人家细心些,朕就没有想到这茬。你便从内务府挑些可靠宫女,用朕名义赏给老八吧。——唔,不要送到江南去,放在京城吧。”

    乾隆虽然也觉得既然儿媳妇怀孕了,那肯定要送些女人给儿子才是。一方面为了给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另一方面也被委屈了自己儿子嘛。不过乾隆还是比较含蓄,儿媳妇刚刚怀孕,当父母就立刻送女人给儿子,这不是打儿媳妇及其娘家脸么?而且这儿媳妇玛法还是自己跟前得力大臣,无论如何也不能打下去。

    “臣妾遵旨。”令妃不胜娇羞地行了一个礼。

    乾隆看着令妃,再想了想香妃,还是旧人知趣啊。那香妃平白得了一座宝月楼还是不满意,时不时地就要宣回疆歌舞团入宫表演。虽然按规矩,香妃是不能宣外人入宫。但是身为宠妃还是有特例,更何况那宝月楼位于西内,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大内。于是老佛爷跟皇后都很有默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这香妃偏偏是个养不熟,让乾隆得手一次之后就再没给乾隆机会。偏偏这乾隆食髓知味,眼见这天仙般女子在自己身下承欢,让他那老迈身体仿佛绽开了绿色嫩芽。可偏偏在乾隆棵老树逢春要再开花时候,仙子又端起她那冰山般表情。

    一想到这,乾隆便一肚子气。为了这个回疆香妃,朕送了一栋回疆风味宝月楼,还吩咐御膳房按照回疆口味给她制作每日膳食。为了不让她寂寞,让那个疯疯癫癫小燕子“彩衣娱亲”,甚至还破例让那回疆歌舞团每旬日入宫表演一次。但为何她还是对朕如此冷漠呢?

    念及此,乾隆便用起了力。而此刻正在身下承欢令妃便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这让乾隆多了一种别样刺激。一方面继续用力,一方面将身下女子想成香妃。在乾隆幻想中,很快就有一泄如注。而令妃则拼命将这些龙精收纳入体,以后生儿子就靠这个了。

    这边不提令妃与乾隆正在天人交战,那边小燕子正在跟香妃吹嘘她故事。

    “可不是,皇阿玛最最疼爱人就是我了。”小燕子趾高气昂地说出,全然忘记了乾隆要砍她脑袋,打了她屁股事情。

    “真啊。”香妃微微一笑。在后宫住了这么久,虽然是住在远离大内西内,但是含香并不蠢,相反她还是有一点点小聪明。她知道如何用自己美色去勾引乾隆以换得更好生活,同时她也会将她得到赏赐跟身边宫女、嬷嬷分享,换取她们忠诚并获得情报。

    这个小燕子乃是后宫一大祸害,几乎所有宫女、嬷嬷提到小燕子都会撇撇嘴。而且她们还告诉含香,这个小燕子不仅让老佛爷、皇后这样后宫大神反感,连纯贵妃这样紫红也受不了小燕子。粉红中除了令妃外,舒妃、颖妃对小燕子也是极为反感。若不是小燕子想办法让蒙丹每隔十天与自己见面一次,含香早就想将这个小燕子赶出门去了。

    “当然是真。”小燕子抬头挺胸道,“对了,香妃娘娘,我唱歌给你听吧。”

    于是小燕子恬不知耻地将自己事迹编成《有一个姑娘》唱给香妃听,香妃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但是面子上还是露出微笑表情。得到了香妃鼓励,小燕子便越唱越大胆,很快整个西内都飘扬着小燕子歌声。

    于是原本跟大内联系并不紧密西内也晓得“有这样一个姑娘”,知道她“整天嘻嘻哈哈遇到风儿就起浪”,“也曾迷迷糊糊大祸小祸一起闯”。几个小太监并小宫女,一见到小燕子就憋住笑,惹得老太监跟宫女姑姑一顿训斥。

    因为已是冬天,故而乾隆等人赐下礼物只能走海路,相对于运河,这海路反而快了不少。隔了不过半月,苏州港便迎来一支船队。为首船队悬挂着明黄|色龙旗,能悬挂这明黄|色龙旗要么是皇家北洋海军,要么就是内务府搭载钦赐货物船队。很显然,这是后者。

    这支船队一入苏州港便引来众人瞩目,“嘿,这是哪家得了圣上恩典?”

    “还能是谁?如今咱苏州城不正住着位王爷么?听说王爷福晋有了身子,圣上自然有恩典赐下。”

    “就是那位在杭州城与浙商一决高低,逼得十几位浙商富豪破产八王爷?”

    “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位有这恩典?”

    苏州人都觉得与有荣焉,毕竟苏州城里住了位阿哥,这可是大清开二百余年从未有过事情。而且苏州人也从内心希望这个王爷能在苏州有一番作为,毕竟对于老百姓来说,能过上更好日子便满足了。

    “儿臣跪谢皇阿玛天恩。”永璇领着一干人等在大观园里接了这钦赐物件,然后让人小心将这些东西入库,自己则带着宣旨天使去厢房喝茶。

    其实无论是乾隆钦赐,还是老佛爷、皇后赏,这些东西都是永璇不缺。而且这些个物件还得小心收藏起来,纯粹就是给王府占空间用。而内务府赐下嬷嬷则让静贞有些苦恼,这些人可是自己不敢使,但是若不让这些人在自己跟前当差又逆了皇上皇后意思。可放在自己身边当差,谁知道这些人心中有没有别样心思?

    “嬷嬷,可愁死我了。”自从怀孕之后,静贞性子微微有些急躁,如今又摊上这些个事情,静贞语气便有些冲了。

    “福晋仔细着,”玉嬷嬷忙劝解道,“为了您腹中小阿哥,您可不能动怒。”一边玉嬷嬷又让人将那太医秘制调气药茶端了过来。

    静贞抿了口茶,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嬷嬷,帮我拿个主意吧。玛姆、额娘备下嬷嬷自然是没问题,可内务府那些嬷嬷如何是好?一个个又爱拿乔,且咱们又不知道她们心思如何。”

    “福晋忧心是。”玉嬷嬷也是看惯了后院争斗人,这内务府赐下嬷嬷中难保没有别样心思人。如今恭亲王已经是风头浪尖上人物,自然自己福晋也是被众人关注。若是那起子小人用点上面阴私手段,害了孩子可不好。

    玉嬷嬷寻思了一会,道:“不若这样,那几个宫里赐下嬷嬷暂且以水土不服安置到旁院子里,咱们细细观察,若是有好,就放到福晋身边。既全了宫里脸面,也不会伤到福晋。”

    静贞想了想,便点头应允了。

    永璇回到苏州府之后,便开始与苏州同知乔东亮商量政改方案。毕竟伴随着招商局渐渐做大,现有朝廷体制已经远远不能适应变化了。虽然乾隆有点好大喜功,但是对于政治敏感度还是不输于永璇。这政改便是乾隆提出来,但是如何改,改成什么样,乾隆没有一个目标。永璇倾向于建立一个三权分立君主立宪制家,但这势必让乾隆觉得反感,故而永璇试探性提出了君权与相权二元分制中央体制。乾隆并没有答话,而是说在地方先试行“三权分立”。

    “王爷果真对皇上如此说了?”虽然乔东亮受永璇思想影响很深,但是对于君权与相权二元分制方法还是觉得“骇人听闻”。

    “皇阿玛是一位明君。”永璇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方面,乾隆还是不失为一个好皇帝,“但是我们无法保证日后还有如皇阿玛一般英明皇帝掌权,所以我们必须要保证即便出了昏君,这朝廷还能运作下去。前明皇帝可以四十年不上朝却天下太平,这是为何?因为‘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当然,这是以后要谈事情,如今我们要尝试乃是‘三权分立’。”

    “何谓‘三权’,又如何‘分立’?”乔东亮也深知京城中央改革是自己插不上手,但是对于地方上改革他还是颇有兴趣。

    “三权乃是:行政、司法、立法三权。”永璇娓娓道来,“如今三权集于府衙一身,府衙既要制定规则,又要参与规则,最还还要根据规则进行裁定,这太过于集中权限会让知府一人如果昏庸,则其治下必定混乱一片。”

    “故而王爷希望将三权分开,互相制衡,进而不至于一府之地因一人而乱?”

    “正是此意。”永璇对乔东亮理解能力还是有信心,“首先这立法机构必须让当地百姓参与进来,比如知名士绅,乡里耆老,致仕老臣,学里士子,乃至有名望白衣都应该邀请进来。他们比我们更了解,这座城市需要什么。”

    乔东亮想了一会,“确,由这些人想出来规矩必定比我等看得更清楚。自下而上,更易政通人和。”

    “这行政权便是府衙不变,只是要将那断案诉讼权利单独分出来。”永璇道,“那断案之官名为‘法官’,负责处理诉讼之事。府衙下刑名师爷只负责向其提起起诉,至于如何断案,则由法官根据法典进行判断。而应诉之人可以请讼师辩护……”

    “王爷,那讼师多为刁民,如何能鼓励他们应诉?”乔东亮更大部分官员一样,对于诉讼之事非常反感。在他们眼中,讼师之流乃是挑拨是非之人。

    “事情总要一分为二地来看待,讼师虽然有挑拨是非之嫌,但是寻常百姓对诉讼之事完全不了解,没有讼师帮助,又如何能打官司?况且这道理越辩越明,若是讼师果真挑拨是非,事后亦可再起诉他们便是。”想到这,永璇忽然觉得讼师这个行当必须要成立一个行业准入制度才行,并且必须有一个行业公会来监管。

    “王爷说是。”虽然乔东亮还是无法理解讼师这个行业,但他确从永璇话语里找不出语病来,于是只得暂时存疑。

    这一次,永璇与乔东亮在一起畅谈了三日,史称“苏州对策”。在三日后,苏州城便展开了对日后清朝政治,乃至世界政治都有着深远影响力“苏州改革”。华夏这艘庞然大物在这个历史拐点轻轻地改变了自己既有航线,朝着一个更美好未来而驶去……

    当然,我们故事还要继续讲?br /gt;

    干隆王朝一锅炖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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