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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颜妆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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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颜妆 作者:未知

    凤颜妆第37部分阅读

    而车内本是易醒的人儿眼下就连马车停下、有人正怔怔看着她,她都没有启眼醒来,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

    珊瑚不敢再往下想,更是忘了启口试着叫唤,她面色煞白,脸色比起车内的丝颜好不到哪去,珊瑚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伸出颤抖手缓缓伸到丝颜鼻下,然而,那微弱的温热气息让她一直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

    她开始唤她,眼下就算她们不愿休息,马儿跑了一夜也该让它喘喘气吃些东西。

    “娘娘,娘娘你醒醒!”她轻轻摇着丝颜的身体低唤着道,水灵的双眼内有着倦意。

    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的丝颜被她这样晃着身体隐隐有着不适,她微蹙黛眉,檀口中溢出一声低吟,是似从痛苦的边缘被拉了回来,一直紧闭的眼睑缓缓睁开,一张小巧秀美的脸渐渐清晰的映入眼帘。

    一夜未说一句话,丝颜喉间干涸疼痛,启口的嗓音也显得破碎沙哑。

    “到了吗?”她启口问着,她很希望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自己心中想见到人,希望站在她眼前的也是他。

    这一路追赶他的路上,她都很后悔,若是昨日她执意跟着他去东鸾,那他是否会带上她,那自己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窘迫的去追赶他?

    自己真的好傻,为什么在等到要失去时才知道珍惜?

    丝颜透过珊瑚看着车外,外面的景致已是告诉她,她和他依旧离得很远。

    “娘娘!”珊瑚担忧唤着,此刻她面容上的笑意有着失落,有着揪人心扉的痛。

    “现在什么时辰了?”丝颜稍稍动了下身体,一夜未动,半侧肩膀都已经麻木了。

    “卯时了!”

    “你进来休息一下再赶路!”丝颜轻言说着,看着珊瑚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有着心疼。毕竟她也是女孩子,连夜赶路也着实为难她了。

    “不用,我不累!前面不远处就是华丰谷了,里面雾气比较重而且路不好走,到时候你一定要坐稳了!”珊瑚自小闯南跑北的,虽是年纪不大却去过很多地方,若是严格说来她并非南弈子民,她出生在如今算是西昭领土的境地上,只是幼时家道中落,双亲相继病故她才沦为市井小贼,不过她也算‘争气’。当个贼也当出点名堂,也不枉她自己多年的‘努力’了!

    只要过了华丰谷,那么去东鸾的路就容易走多了。

    两人只是在原地稍稍停留片刻便重新挥动马鞭继续赶路,虽然丝颜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可是她知道那是她心疼自己,实则丝颜心中的想法她很清楚。眼下多呆一刻便是与那帝皇相隔更远,所以,她耽搁不起,更是不愿耽搁。

    东鸾皇城,名香客栈

    简单甚至可说有些简陋的房内,紫嫣正调制着狼花,而萱萱一早便出门打探消息去了。

    紫嫣看着桌上一瓶瓶被装满蛊惑人心、噬人心志的狼花,嫣然笑着。

    还有两日,她只需在等两日就可以血债血偿了!三年,三年的煎熬终于可以到头了!

    如今没有什么比复仇更重要,她的三年不懈努力为的就是能有今天,东鸾、东鸾国主,她要毁了!

    天下苍生在她眼里都是外物,即使赔上一些不该死的人,她亦是不在乎,她早就说过,谁要拦他报仇,谁就要死!

    满腔的怨早已被填的满满的,如今亦是再也装不下一丝怜悯之心!

    十几个瓷瓶的狼花足以对付两日后的随行侍卫,而她们特意为鸾皇准备的凝雪她们也不吝啬的多做了一些。两日后的皇陵就是鸾皇的葬身之地,而那日也将是他来年的忌日!

    紫嫣收拾好桌上整齐摆放好的瓷瓶后起身走到窗沿口,她俯视楼下人群拥挤的街道,杏眸亦是看见了那娇俏的女子身影。

    水蓝色的纱裙在人群中很是惹眼,而且此刻萱萱并未面纱遮掩,姣好的面容更是引得路上一些青年才俊驻步回望,这,不由让楼上的紫嫣淡笑启口。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她们都是大姑娘了,她们再也不是曾经清风岸上整日斗嘴吵闹争着师兄‘主持公道’的黄毛丫头了,她们有着属于自己的魅力、有着自己的本事及骄傲,她们可以保护自己,只是,她们依旧需要师兄的疼爱及宠溺,然而,她们心中的梦想却无法实现了,她们深爱的师兄早已不在了,而夺走她们这小小愿望的人,就是他,就是那红墙内的帝皇!

    紫嫣收起俯视街道的视线,她缓缓抬首看着前处显眼的红墙绿瓦,看着那一座座紧挨着的富丽宫殿,她的仇人此刻正好好的活着,正享受着他所拥有的权利,天下的生杀大权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只是,他的错就是不该将那出尘男子的命与这皇城、甚至东鸾子民的命同等看待,他无权杀他!

    房内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身,楼阁地板的作响已是在告诉房内的她,萱萱回来了。

    紫嫣转身重新走回桌旁,同一时刻,关合的门也被轻轻推开,一袭水蓝色的身影飘入房内,带着玄晶门人专有的浅浅药香。

    萱萱走到桌边自行坐下,紫嫣倒了一杯水给她,待她喝完后听她说今日一早出门打探得到的消息。

    萱萱润润喉,水眸抬起不急不燥说着,“恐怕两日后鸾皇不会亲自去皇陵了!”

    她的话音刚落,面色平静的紫嫣黛眉已是挑起,她不语,面上充满不悦,好似在问:为何?

    “三国皇帝正在赶来的路上,只是他们都无法在两日后准时到达,所以鸾皇打算将在尹后头七那日在皇宫举行吊唁!”

    “头七?那不是还要等?”紫嫣咬牙低喝道,黑亮的眸子闪过杀意。方才她还在高兴,可是转眼间那该死的帝皇却给她改变主意,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恼,非常恼!

    “师姐,那两日后我们是否还要去皇陵?毕竟两日后东鸾侍卫还是会照计划将尹后葬于皇陵!”虽然鸾皇不会亲自前往,可是尹后却会在那日下葬。

    “当然去!既然鸾皇不去,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礼,给他一个警告,他的命我是要定了!”紫嫣侧首看着窗外,燃烧着怒焰的双目紧盯着远处的宫殿,仿佛刚才的她的话是对着宫内的男子说的。

    “你想怎么做?”

    “你忘了小雪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她见死不救她才会葬身火海,如今纵使她死了,可是小雪的仇一样要报!我们早说过,师兄、小雪、羽毛,谁害了他们谁就要付出代价!”

    “尹后?哼,她以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吗?这瓶海舌兰,我就便宜她了!紫嫣拿出袖中的一瓶药粉,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

    曾经的仇恨他们早已打探的一清二楚,谁对谁错,是敌是友,他们心中明白的很。

    “你想毁了皇陵?可这样做不是打草惊蛇吗?”萱萱不解,更是有着担忧。若是鸾皇有了防备,那她们下手就更难了。

    “我就是想让他知道,只要等到尹后头七那天,我自会亲自上门‘好好拜访’他,送他更大的礼!”紫嫣丝毫不担心鸾皇有所防范,如今的她早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既然如此,皇陵那日我一人去好了!”萱萱主动请缨,区区随行侍卫她一人就可以搞定。

    “不了,我们一起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玉麟皇陵毁于一旦!”

    “那好,我也很想看看狼花的另外一种威力!”萱萱轻描淡写的说,只是两人的简单交谈却是充满着血腥!

    两日后,那用了数年才建好的皇陵会是何番景象呢?

    浑然不知风雨来袭的玉恒此刻正独自坐于御书房,静静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中。

    今日早朝后,所有奏折都是关于尹后下葬皇陵的。一直站在他这边的臣子都不赞成将尹后葬于皇陵,毕竟她在死前险些造成朝变,更是差点带来兵变,这样的罪名若是追究起来,就是妖言惑众、后宫干政、意图谋反、其罪当诛!她早已,没了以玉麟国母的身份下葬皇陵,更是没有资格身穿凤袍、躺在玉麟凤棺之中。只是,还有一批人持中立,他们认为尹后虽有过错,不过念在身前曾辅佐过年幼时的四国君主,功过相抵该给她风光大葬,并且还要昭告天下,以显示当今天子的宅心仁厚!

    玉恒淡淡扫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小丘的奏折,剑眉打结,遂伸手轻捏紧蹙的眉宇,以缓和他烦乱的心情。

    书房外,李公公在门外候着。待到他等的人来时,他才躬身启禀道,“皇上,兵部侍郎崔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他沉声道,继而稍稍坐直身体,犀利的眼眸褪去了方才所有的躁乱,皇者霸气顿生。

    门扉推开,来人一身褐色官服,锦袍上绣着双鹤朝阳,外罩同色轻纱,面容轮廓有着北方男子的粗犷。此人是刘默将军的义子,官居正三品崔哲。

    来人走向案几前,恭敬看了一眼上位的玉恒,他冷漠说着跪拜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他冷漠说着,星眸深邃如渊底。

    “谢皇上!”

    “你可知今日朕召见你为了何事?”玉恒睨了一眼崔侍郎,口吻淡淡无波,面容有着一贯的冷峻。

    “两日后乃太皇太后下葬皇陵之日,身为臣子愿为皇上分忧!”崔侍郎虽为武将,只是心思细腻,为人更是不骄不躁,所以他才如此深受玉恒提拔,短短五年他就从刘默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坐到眼下的侍郎,可谓晋升神速

    “很好!爱卿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如今朝中对太皇太后下葬皇陵有众多分歧,朕同样希望你能为朕分忧,相信以你的实力定不会让朕失望!”玉恒邪邪笑着,刚才的冷漠渐渐淡去。

    “微臣惶恐!”崔侍郎闻言随即弯腰欠身,以示受宠若惊。

    “如今刘默已是交出兵权告老还乡,朕当日饶他一命也是念在他为玉麟、为东鸾立下赫赫战功,朕顾念他昔日功绩赦免他全府上下,你就该知道太皇太后朕定业不会多家追究,只是、、、、、、这件事朕需要有人在朝中讲明白,爱卿可明白?”玉恒挑眉问着,黑眸闪过精光。

    他知道眼前的崔侍郎是聪明人,当初他知道利用刘默之力让自己脱颖而出玉恒就知道他并非泛泛之辈。

    “微臣定不辱使命!”这一次,玉恒再次给了他立功的机会,只是两日后的皇陵随行怕是不会像以前那般轻松了。

    东鸾皇城往东八十八里西处,那里四面环山,其中一座百米高、百米宽的龙岩山山腹历时七年被打通,而玉麟皇陵就修在这山腹之内。

    皇陵离皇城路途稍远,即使那天随行侍卫早早启程赶路,也须花费半日才能到达。皇陵内设置机关,若是有外者闯入不动五行阵也只有死路一条,同样,若是皇陵玄关处的石门落下,那里面的人再有本事也绝对无法出来,同样只有一死。

    按照皇室惯例,凡是皇室成员西去都会有陪葬人员,而这次跟随尹后一同葬入皇陵的便是她身前几名贴身丫鬟,自然,当日掌掴尹后凤体的灵儿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如今的她还不知晓罢了。

    有去无回,这次又多少人要葬身皇陵,又有多少人能活着出来,这一切,却只能看两日后名香客栈的两名女子是否会手下留情。

    然,所有的恩怨都只因那已故的白衣引起,只是赶往清风崖路上的男子却毫不知情,此时的他亦是在努力回想以前,他想要找回遗失的记忆,想要知道模糊记忆中那女子是谁,为何三年前的他会身处寒潭、为何身穿血衣、为何胸前的伤口是致命的,而自己却又奇迹般的活着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心中又有太多的不舍,只是这样的情愫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是因谁而起。

    清风崖!他曾经的家,不知到了那里他可会想起一些过往,是否能解除他心中所有的疑惑?他,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同样日夜兼程,同样马不停蹄,而他是为了影像中的女子,却也是同一个的她!

    这样的爱是渗入骨髓的,即使曾经的美好已然不在,可是那刻入骨血的情依然存在。

    他们说过,命不在,情还在!

    只是,他们都忘了那存于心底、时时悸动的心是为了什么!

    冷炎目光凌厉,他看着前处,好似他所有的希望就在那里,还需一天,只需一天他就能达到清风崖。

    昔日的冷炎、今日的麻衣男子,不知能不能在明日合二为一,做回那飘逸如仙的雪阎王!心中的思念为了她,遥远却不知是谁的女子,如今的她过得可好?而她是否又会等她找去?

    重复那日,是喜还是忧、、、、、、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两日后

    皇城街道白色冥纸飘飘洒洒宛如纷扬大雪,众人所到之处地上皆是一片肃穆的白色。

    今日是尹后出殡之日,亦是下葬皇陵之时,送行队伍浩浩荡荡尽显皇家气派,数百人簇拥着那口黑如墨色的紫檀棺木,凤棺前有六十人吹奏哀曲,其后跟随五十随行侍女身穿白色丧服尽情哭丧,震天的哀乐、哭声顿时将这繁华街道置身哀凉之中。

    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百姓,有些动容的百姓居然能也是满脸的哀伤、眼中有着氤氲,好似这棺木中躺着的是他亲人一般。凤棺后跟随的则是这次护送尹后遗体安全到达皇陵的三百将士,每人都是一派严谨之色。而凤棺后带领士兵的崔侍郎也是一脸淡漠,心中更是没有半点担忧,在他眼中,今日送葬也就是带着众人过过场,给那些想要对皇室陪葬珠宝的人们一个下马威而已,不过单凭鸾皇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已是无人敢打尹后棺中首饰的主意。

    一路上,庞大的送葬队伍穿过西城山道,路沿趋蜒山脉顺利来到了龙岩山脚下。

    郁郁青山、绿树成林,当真是一块清幽好地。而皇陵入口处有着象征玉麟神兽的两尊石麒麟,气势威凌、双目有神,好似这风水宝地赐予了它们生命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崔侍郎下马走到玄门出,很是谨慎的扫视一眼周围的绿茵山林,待发现无可疑之处才打开玄门。

    千斤重、三尺三寸宽的玄石门被开启,响声顿起,惊扰了林中休憩的鸟儿,一阵阵振翅高飞的鸟儿从密林中腾然飞出。一阵触响过后,山脚下一方空地上的人群井然有序的列队站开。一批侍卫抬着凤棺和几十名随行侍女则进入皇陵。刚进去时还有着晃眼的光亮照进墓|岤中,只是越往前走视线越是模糊,而且里面的湿气越加的重,寒气袭人。

    崔侍郎等人行走百米却仍未见到皇陵内室的石门,而此刻的他们已是一点也看不清前面的路了,随之他驻步吩咐道,“点火!”

    幽幽光亮在陵墓中闪烁,随行人员内的十几名侍女依旧不知进入那扇内门后意味着什么,在她们眼里,她们只是跟随出行哭丧的婢女,待尹后葬于此后,她们就可安然回宫继续她们未完的事情,然,一旦她们踏进这修凿精细、看似一点都不亚于皇宫的地下陵墓时,她们的年轻生命也将画上句点,这就是皇家的残酷无情,更是她们身为奴才的命,半点怨不得人。

    抬着棺木的侍卫跟随在侍女的身后,地下走道虽不窄小,可是中间被一口棺木挡着,若是想要转身逃走也非易事,何况那些女子根本还未察觉她们早已身处险境。

    眼下,不旦那些即将陪葬的女子有危险,就连皇陵中的五十人带刀侍卫亦是如此。

    一边是昏暗的皇陵内,一边是阳光明媚的皇陵外,两个境地却是同一番处境。

    数百人在唯一出口的玄门外把守,神情淡漠、眸光凝聚厉色,只是这些身手平平的侍卫怎抵得过狼花的毒呢?

    山林中央不知何时飘散出一阵烟雾,好似方才平静的林中起了火源,而怪异的是高挺的树木之上却无飞禽飞出以求逃生。风向渐渐转向皇陵玄门口,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有着淡淡花香的白色烟雾,门口看守侍的侍卫神情骤然警惕起来,然而,他们却依旧抵不过这无法遏制飘散过来的狼花烟毒。

    不到片刻时间,空中飘散的幽幽迷人香已是轻而易举将那些五尺七寸高大汉子迷倒。东鸾派出的数百人却抵不住这一阵青烟迷雾,若这消息传到鸾皇耳里,他会是何表情呢?

    林中走出的两名女子面带笑意,她们都很好奇鸾皇得到消息后神情是何模样的,会不会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可是从呢?

    紫嫣笑颜灿烂,区区数百泛泛之辈也想拦她们,简直愚昧至极!

    “你想看看狼花的另一种药效吗?”紫嫣饶有兴致的对着身旁的萱萱挑眉说着,红唇畔带着狡黠的笑。

    萱萱本就好奇,如今听紫嫣这么说来也邪佞笑道,“好啊!不知它的威力可否匹敌凝雪呢?”

    “凝雪是特意给鸾皇准备的,这些虾兵蟹将用狼花已是抬举他们了!”紫嫣不屑说着,杏眸扫了一眼地上那些软弱无骨的数百侍卫。

    “师姐,我已是等不及了!”萱萱瞥首说着,眼中满是期待。

    “好,你可看仔细了!”蓦地,紫嫣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说着,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着冷酷的残忍。她取下腰际的竹笛,别样的曲调响起,是似哀曲、是似安魂曲,只是这样的笛音更像魔音,躺在地上无力起身的数百侍卫及随行的几十名侍女全都诡异的站起来了,每人脸上却毫无神情,仿佛此刻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的双眼却出奇的闪亮。

    笛音渐渐尖锐刺耳,那些人的面色也开始有了变化,每人两两相对,最后在笛音渐渐低下时,他们互相对换了身份,即使是侍卫眼中看着的是侍女,他也能模仿女子的口吻及神态,俨然就像是被人调换了灵魂,完全受控于人。

    萱萱惊愕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样的药效和凝雪根本就是一样,只是,她不明白师姐已是有了这样的草药为何还要她去采雪幻?

    紫嫣眼角余光睨了眼身旁的萱萱,见她正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她就知道她心中有了疑问。

    弱弱的笛音一停下,那些战栗的人再次无力的倒下,恍然一滩烂泥,毫无威胁感。

    “你想问为什么是吗?”紫嫣放下唇畔的竹笛,侧身正视萱萱问着。

    “这样的药效和凝雪出奇的相似,为何我们还要多此一举去寻找雪幻还炼制凝雪?这些年我们为了钻研凝雪浪费了多少时间,可如今有着同样威力的狼花不是画蛇添足吗”萱萱心中是疑惑,所以她一口气将满心的不解全说了出来。

    然而,面对萱萱带有急切的疑问甚至可说是质问时,紫嫣只是莞尔笑着,她道,“你没发现狼花有一个弱点吗?它只是在这些意志薄弱的人面前有着强大威力,若是对手换成了鸾皇,你觉得我们能控制得了他吗?还有,狼花需要靠音律来控制人心,可凝雪却不用,只要鸾皇中了凝雪的毒,那他就只能对我们听之任之,我要他马上死,他绝对不可能犹豫片刻!今日我之所以用狼花对付他们也只是不想伤及无辜,待药效一过他们自然无碍,但是,倘若中了凝雪毒的话,没有解药是绝对不可能清醒的!所以我才在意雪幻附近的断魂草给人摘了去,若是此人是敌人,那我们这三年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

    “原来如此!那狼花有后遗症吗?”凡是药都带三分毒,何况还是这如此独特的药。

    “当然有,刚才若让他们一直瘫软无力躺着,那他们醒来后便没什么大碍,不过……”紫嫣拉长尾音说着,神色神秘。

    “不过什么?”萱萱自是接着问道。

    “不过经过刚才的笛音调换后,命是保住了,可他们醒来后全都成了傻子!”这也是一个残酷的惩罚手段。

    萱萱心中一惊,杏目看向地上的人,徒然觉得他们很是可怜,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让她扼杀在了脑海中。她深深记得,对敌人的心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能像师兄那样心软,否则别说报仇,就连自己的命也随时会赔上。

    她敛回心神,继而更为残忍道,“那就把他们全杀了!”反正他们醒来后变成了痴呆,活着也是累赘,不如在此了结他们也算一种解脱。

    “杀他们?那岂不是太便宜鸾皇了?我就是要鸾皇知道他如今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更是借此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他数百随行侍卫,那他的日子也休想再好过!”紫嫣缓步走向玄门时说着,进门时还看了一眼外面玄关的开关,一抹讥笑爬上嘴角。

    萱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自是明白她为何而笑。

    两人随意走进皇陵,步伐稳健轻快,没用多少时间就已发现崔侍郎及陪葬侍女的踪影。

    石门内传来女子低泣的哭声,还有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只是隔着一扇门的关系让他们听的不是很清楚。

    石室内,崔侍郎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数十名如花女子跪地苦苦哀求自己,方才他启口时已是说了,陪葬是历代皇朝不变的制度,也是她们身为奴才的福气。

    只是,这样的福气是在命不关己时才会那么觉得,在有些人眼里命有贵贱之分,那是因为相比之人地位不同命也有了区分,只是芸芸众生,每一个人生存在这世上都该是平等的,虽然有些人身份地下,可是却依旧努力活着,而且活的快乐、精彩。可眼下的陪葬却即将剥夺她们生的机会,让她们数十条鲜活年轻的生命去陪伴已死的古稀老妇,这让她们如何不哭,如何不怨?

    眼下,该说是她们命该如此吗?若是,那她们是否要怪老天的不公?可是,如今她们的心里怪的是棺中已死的尹后,是怪那坐视不理或是下达命令的帝皇,更怪眼前这些满嘴仁义、幸灾乐祸的执行人。

    灵儿匍匐着身体和其他女子一样不断求饶哭泣,可素白的手却因心中的恐惧和不甘死死紧握着。她今年才十八岁啊,还有三年她就可以出宫了,她就可以陪着宫外的奶奶回乡买田盖房、嫁人生子,可是如今什么梦想期待都破灭了,她花样年华的生命却要用来陪葬棺中的恶毒老妇,她怨、更恨。

    生性要强的灵儿一直忍着,可如今已是忍无可忍,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可是却也不会乖乖受命等死。

    一念之间,她徒然起身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两名侍卫往石室外跑去,而那些侍卫也万万不会想到眼前的侍女居然会反抗逃命,自然一下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逃得出训练有素的侍卫呢?纵使灵儿反应再快也比不上崔侍郎眼疾手快,眨眼间他已是迈步追了上去,想都没想便一把就将她的后颈衣裳抓住往后用力一拽,灵儿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被甩在了石壁上,最后无力滑下。

    猛烈的撞击让她内脏受损,崔侍郎对她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刚才情况紧急他也没多想,总之眼前的数十名女子今日全都要死于皇陵。

    刚才的一幕发生的太快,有些女子甚至都未看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待惊愕回神后灵儿已是侧躺的地口吐鲜血了。

    崔侍郎无情瞟了一眼地上命不久矣的灵儿,骤然厉声喝斥道,“皇上有旨,如今你们能常伴太皇太后左右是你们的福气,更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还不谢恩?”

    侍女们全都面颊湿润,带着心中的不甘和恐惧颤颤回道,“谢皇上恩典!”

    室内的充满哀怨的哭声让崔侍郎蹙眉,而石室外那骤然响起的笑声更是让他愕然!

    他想着渐渐被推开的石门看去,还未见到来人却先闻到了一阵草药的香味,随之那银铃嗓音的主人渐渐出现在了他面前。

    两名气质迥异的女子毫不畏惧的站在他们面前,美丽的面容上还带着嘲讽的笑意。

    “你们是什么人?”崔侍郎侧身问道,面色紧张。

    “取你们命的人!”萱萱冷冽说着。

    “大胆,上!”崔侍郎吼道,随之命令皇陵中的五十名侍卫对紫嫣和萱萱进行攻击。

    紫嫣无视那些凌乱的刀光,她缓缓走向玉棺俯视棺中的尹后,而萱萱一人独自解决那些无能之辈。

    并不算宽敞的石室内乒乒乓乓的刀剑相撞声刺耳揪心,时不时还夹杂着侍女们的凄厉惨叫声,场面实为混乱不堪。

    紫嫣紧紧打量着尹后毫无生气的老脸,嘴角渐渐染上笑意,她取出袖中特意为她准备好的海舌兰均匀撒在尹后的尸身上,随后又挑眉看着萱萱淡淡道,“别浪费时间了,速战速决!”

    “知道!”萱萱轻灵旋转避开凌乱的刀剑,继而邪邪一笑,再道,“本姑娘不玩了!”话音刚落,她袖中的白色粉末便撒了出来,顷刻间,刚才还一脸凶神恶煞的侍卫眼下都变成了软脚虾,而他们的面色也在逐渐变黑直达额际天灵。两人看着他们痛苦哀嚎的模样相视一眼,逐紫嫣再次启口语带嘲讽道,“今日就让你们陪葬皇陵,你们还不谢恩?”

    一报还一报,方才还叫嚣的崔侍郎瞳眸睁大,好似他也不甘命丧于此陪着棺中的老妇,只是一切都晚了!

    侍女们连连哀叫,毒素也在她们身上蔓延,然而,萱萱垂眸看了她们一眼,侧身道,“救她们吧!”

    紫嫣闻之亦是垂首看着她们,杏眸冷寒淡淡道,“给她们解药,能不能走出去就看她们的本事!”

    萱萱挑眉,即使给她们解药,只是她们不懂五行阵也断然不可能活着出去,不过,她还是将解药每人一颗的递给了那些挣扎求救的女子手中。漠然的眼神有着听天由命的感觉,夹杂深深冷冽。

    “走吧!”紫嫣说着,纤细的身影已是向着石室外走去。

    “师姐,我们出去后先别启动五行阵行吗?”两人向着出口走去,而萱萱还是忍不住征求紫嫣的意见,她还是希望那些女子能活着走出去,毕竟她们今日杀的人够多了。

    紫嫣不语,却也无声同意了。

    萱萱明了,觜畔弧度缓缓扬起,她就知道师姐并非绝情人,不然刚才也不会同意让自己给她们解药了。

    两人走出昏暗的地下皇陵后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龙岩山脚下。

    今日她们按照计划顺利的对东鸾送葬之人加以了惩罚,也是对鸾皇的小小反击,不过这些都还只是开始,真正的复仇是在尹后头七那天,细细算来也还只有三天。

    她们从三年等到现在,临近复仇之日更是沉稳,她们不容自己的烦乱破坏了三年来的精心布置的计划,更是不容自己失败。

    这一次,她们已是下定决心,不是他死就是她们亡。

    西山脚下的那场躁动在傍晚时分已是传入东鸾皇宫,而鸾皇却并未像紫嫣她们想象中的那般怒意滔天,这次他一反常态,竟显得格外冷静。

    自皇陵遇刺消息传来后他一直独处御书房,没有为此降罪或下令调查此事。一脸倦容的他正倚靠龙椅闭眸休憩这,冷俊光洁的面容有着短短的新渣长出,更添他的冷傲。

    李公公暗自叹息摇头,为玉恒感到心痛。

    良久,走廊跑来了一位面色急切的小太监,他急急跑向李公公遂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又躬身退下。

    李公公面露难色,思量再三后还是俯身弯腰站在门口恭敬禀告道:“皇上,西昭国主和北雪国主已经到了!”

    房内没有声音传出,李公公也不敢直腰,他静静等着,眼角不由瞟向紧闭的门扇,希望方才他的启口没有打扰到房内的帝皇。

    “好生伺候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议!”今天他真的累了,可严格说来这几年来他从未感到轻松过,他的肩上、心里有太多沉重的东西,日积月累渐渐快要将他压得无法喘息了。

    曾经那不可一世的帝皇竟也有今日,只是,若是此刻他的屋里、他的淡漠、他的改变给她看见,她还会像当初那般说着那狠心决绝的话语吗?

    三年了,他不断和她分开了三年,就连他的兄弟也是三年未曾正大光明的来过东鸾,他知道他们都怪自己当初的霸道与狠心,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她,只是她们却不知道,即使没有那场天灾,她已是死了!

    心,又在他回忆往事时猛然抽搐,那撕裂般的疼痛要过多久才能渐渐淡去?玉恒缓缓睁眼,神情淡漠的看着前处的殿门,犀利的眸光变得涣散无神,亦是没了平日的威严霸气。

    轩辕殿

    三年都未曾东鸾皇宫了,今日再次归来却物是人非了。

    依依看着玉琪和玉瑾两人面色沉静,心中带着好奇,娇巧身子不由向着玉瑾身边靠近几分甜甜问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玉瑾低首看着自己的妻,淡淡道:“没什么!”

    他的淡漠让依依有些不悦,刚才他们两兄弟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回想事情,只是能让他们同时露出这样表情的会是什么事么?她好奇,可是她的冰山夫君却不愿告诉,这让她有一丝丝的不悦。

    玉瑾见她唇瓣微翘,心中明白她定是生气了,继而伸手揽过她的腰际将她拥在怀里,嗓音比方才柔软了几分:“连日赶路你也累了,等会我让御医为你把把脉,如今的你可不比以前!”他说着,视线看向她依旧平坦的腹部。

    “你关心孩儿多!”依依吃醋道,粉颊稍红。

    “咳!”眼前两人的情谊浓浓让玉琪全身起疙瘩,实在忍不住只能开口提醒他们,这殿里可还有他这大活人在呢!

    两人回神,依依瞥眼见玉琪嘴角带着笑,面颊更红,只是娇羞的将螓首埋在玉瑾怀里。而玉瑾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冷冷的眼光看去,好似在无声说着:还不识趣些离开,没见我怀里的人不好意思了吗?

    玉琪笑意更深,邪气的笑让他魅不可挡,遂道,“既然四弟和弟妹不欢迎,那我离开便是!”随之爽朗的笑响彻殿内。

    玉瑾极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却很是无奈他这三皇兄的邪魅不羁。

    走出轩辕殿后他并未回自己的风月阁,刚才殿内爽朗笑声也在走出门口时渐渐收起,他随意在宫内走动,不知不觉却来了梅林,也许这是他心中最想来的地方吧。

    昔日的一切美好历历在目,那时她还在这浅笑起舞,漫天飘飞的花瓣也被她所吸引,嫣红的落梅悄悄沾染上她洁白的裙摆,好似它们想要与她一同绽放世间的最美。盈盈笑声是那般动听,而那绝美的容颜上隐藏的浅浅忧伤又是这般让人心疼,只是后来,她连那淡淡的笑都没了,她的眼中只有伤痛、只是恨!

    雪儿!

    他心中念道她的名字,黯然失色的眸光出卖了他的不舍……

    终是这里能恢复到从前,即便雪梅阁重新建造,可是没有白芊雪的存在,这里终是和原来不一样!

    过去了、发生了,彻底改变了!

    玉琪静默的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残阳隐退、繁星出来,他依旧不舍得离开这里!再次归来,他仍是没有放下,从来都不曾放下过!

    夜幕下,宫门开启,守门侍卫放下手中兵器齐齐垂首跪拜在地,待一群人马全都进宫后他们才起身关门,面色又重新染上严谨之色。

    今日,好像是一场戏剧的开演,三国帝皇在同一日到达东鸾,只是……真正的主角却还未登场!

    第一百一十七章再见如陌

    迷雾缭绕的崖顶上长满了珍奇药草,山风徐来吹散了些许白雾却也夹杂着安神静心的药香味。飘渺虚幻的地方好似人间仙境,朦胧的感觉让人恍惚觉得那立身与这唯美之地的男子定是这山中仙人。

    久违的白衣再次归来,伫立与崖畔边缘的他正在静静回忆他的从前,希望这熟悉的感觉能为他找回脑中依旧残缺的记忆。

    今日是他回到清风崖的第二日,在他刚踏入这片土地时他就知道自己是属于这里的。竹海的天然屏障将他的竹屋与世隔绝,可他却单凭着感觉便自由进入了这看似葱郁竹林实则暗藏玄机的世外桃源。

    在他回到曾经的家园时,眼前的一切景物有着陌生的熟悉。竹屋前的一片空地上岁没有种植任何植物,草药,可是他的眼前却能看见遍地的七色花,所以,他自是想起了曾经他种植花儿的情景。而门前水罐中的那三条依旧生龙活虎的白,紫,粉锦鲤他也记起来是当年自己和他的师妹们养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曾改变,依旧和他渐渐想起的记忆相吻合,只是,微有竹屋后的那座坟墓是不曾在他记忆总出现过的。在他发现那座坟墓时周围已是长满了杂草,而墓碑上却没有刻上署名,这块无名墓碑让他疑惑,为了能清楚知道坟墓中躺着的是何人,他挖开了那座简单的墓|岤,然而里面却只埋了一个散上不腐药粉的锦盒,盒中放着一件雪白的锦袍和一瓶药,虽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个坟墓是他师妹们为他而立的。

    白如雪的锦袍是他的衣裳,而那瓶药丸他只闻了一下脑中便浮现出了白露芷这三个字。不过他依旧不明白师妹们为何要为他立碑,为何他是从寒潭底醒来的,又为何他会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是自己的名字,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疑问他无法自己解开,纵使这两日他已是想起了许多,可仍是有一些疑惑困扰在他心头,这些不解他需要有人来告诉他答案。

    屹立山崖之顶的冷炎眺望远处多时心中已是有了决定,他想今日就下山找他的师妹们,也许她们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有了决定后他自是没有再继续呆在那里,飘逸的身影缓缓走出迷雾之中,俊颜上有着雾色的水润,乌亮的发丝上闪着晶莹的水珠夺人心魄,午间的光亮照射而来,更添了他几许神秘及不凡。

    若是此情此景给人看了去,那么此人定会问:这样的男人是属于凡尘的吗?显然,答案是——不是!

    冷炎本是潇洒之人,一旦决定后便不再拖泥带水,随之他已是动身下山,去寻他的师妹们了。

    冰丝紫嫣,雪葬萱萱他记得,可是他却独独没能忆起心中最重要的女子,亦如此刻的她……

    颇为豪华的马车晃晃悠悠行驶着,眼下速度虽不快却已是到了东鸾国土,一直马不停歇的赶路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只是车内的丝颜一直靠着当日长孙剑朔给她的芷荼碳兰支撑着,值得庆幸的事芷荼碳兰虽有些反作用,可是却能让她冰冷疼痛的身体得到缓解。

    驾车的珊瑚也算细心,她每赶一段路程都会侧首和车内的人儿说说话,她担心一直静默无声的车厢内那美丽的人儿徒然失去了生气。

    车轱辘碾压着不平的道路,细小的石子发出粉碎响声,车顶前处所挂的两根长长黄|色流苏象征皇室马车,所以,她们从南弈到东鸾这一路都很安全。

    珊瑚一边驾车一边看着四下景致,从刚才路径寒潭到此地已是行驶了数十里路程,而这里离东鸾皇宫也没多少路途了,若是加快赶路黄昏时分定能到达。她看着眼前的地方很是不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良之人路过或歹人藏匿林中意图不轨,遂侧首对这车内问道:“娘娘,我们休息一下再赶路好不好?”

    一路的颠簸本就让她很难受,酸痛的身体好似要散架一般,如今珊瑚启口她自是答应道,“好啊!”

    得到丝颜同意后珊瑚将马车停靠在林荫树下,随之灵活的跳下马车掀开车帘扶丝颜出来透气。因为她们用了四日才赶到东鸾,长途奔波让丝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珊瑚看着她泛白略显憔悴的面容心疼问道:“娘娘,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其实不问她也知道,丝颜的身体已

    凤颜妆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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