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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变兽人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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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变兽人 作者:未知

    老公变兽人第2部分阅读

    带着危险意味的兽眼盯视过来。

    “抓紧。”齐程似乎察觉到什么,低声说完弓起身子,一手将她托到背上,稳稳背起,呲牙看向对面几匹黑狼犬。郝然一愣,下意识攀紧他,现在的他比原来起码高了二十公分,约有两米,她趴到他背上能感觉到他不只是健硕很多简直是健美很多,满是浑壮有力的肌肉,隔着厚实的皮毛都能感觉到。

    黑狼犬当然把齐程的动作理解了为对峙,它们尖锐的牙齿朝外翻着,几只前后并列一齐,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一样。

    郝然虽然对齐程的变化多了很多安全感,但在面对四匹半人高的准备攻击的黑狼犬还是下意识害怕,她悄悄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小瑞士军刀,攒紧在手里,随时准备自卫。

    齐程双足撑开,“嗷”的一声,露出口中锋芒闪烁的獠牙,快速抬起双手朝其中为首的一头黑狼犬扑过去,黑狼犬也很敏捷,马上就要跃开,显然不想直接和体形大它两倍的齐程直接纠缠,但齐程比他更为灵敏,一爪就刺入了它的后尾部,被锐爪刺入的黑狼犬凄厉一叫。

    郝然能感觉到那有多痛,因为他的爪子完全伸出了有一把匕首那么长,甚至比匕首更锋利,刺入的时候一点阻碍也没有,直直□去,红色的血就溅出来飙在郝然的脸上。

    郝然顾不上擦,因为其他几头黑狼犬已经蜂拥上来,一齐朝齐程扑上来撕咬,有一只甚至咬上郝然的小腿,幸亏她警惕,抬起军刀就刺,虽然她是下了狠劲的,但毕竟是第一次,她的军刀显然没能像齐程那么灵敏的刺中,不过至少威慑了正要朝她下口的那只黑狼犬,它快速的松口一躲,又准备进行第二轮攻击。

    而解决完其他两只的齐程已经察觉到,马上一爪将它按到在地,回头看见郝然小腿上流血的伤口,他再次发出“嗷”的一声嚎叫,郝然听得出这一声比刚刚那一声更为低沉愤怒。果然齐程不单用双爪刺入它按住,弓起身子头一扬,张开大嘴,獠牙一落,就将这头黑狼犬的头给咬了下来。

    郝然看得心惊,连忙别过头,这一幕让她攀住齐程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而齐程显然觉得将它的头咬下来还不足泄愤,两只手将这头黑狼犬的尸身拿起来,徒手撕碎,郝然感觉到小腿和手臂都被溅到了温热的血液。

    齐程扫视了一圈地上的黑狼犬狼藉,确定死光了没有危险后,这才收回利爪,用手轻轻的将郝然从背上放下来,抱在腿上,看到郝然小腿处的伤口,声音暗哑透着紧张:“老婆,你没事吧。”

    郝然身体僵硬极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是一动也动不了,甚至感觉不到小腿上伤口的疼痛,哪怕它正在流血。脑子里嗡嗡直响,全是血,还有齐程粗暴的将那头黑狼犬的头给拧下来,然后再撕碎的片段。

    齐程显然没注意到郝然脸色的变化,更不会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纠结与惧怕,因为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她小腿的咬痕上。他“呜呜”了几声,然后趴到郝然的小腿上,伸出他通红的长舌头,然后轻轻舔舐她腿上的伤口及血渍。

    这个纯动物式的动作虽然让郝然觉得很怪,可是现在的她全身无力无法拒绝。而且渐渐看到齐程舔舐得那么小心,温软的舌头伴随着绵绵唾液似乎的确让她缓解了疼痛,甚至是她刚刚那一刻的紧张。

    即使动作和表达方式不同,但郝然能感觉到齐程关心在乎自己的心是一样的,不论他此刻是人是兽,哪怕思维智慧都发生改变,至少他有一样不曾变过,那就是爱自己在乎自己的那颗心。

    一想到这里,郝然感觉到自己又慢慢有了力气,小腿处的温软舔舐似也将这温暖传到了她的心里,渐渐有了力量,她甚至抬手抚摸了齐程变得有些膨胀粗糙的浅色头发。齐程感觉她的抚摸,像是很开心,抬起头,瓣状嘴抿起,眼咪咪的看向她,似是享受她的抚摸。

    郝然笑了,齐程的毛绒耳朵很可爱的闪动了几下,她看到了,于是伸出双手去揉捏这对有趣的家伙,摸起来感觉不坏,就像真皮纯毛的玩具熊。这个想法一升起,郝然的心头便更为轻松了,之前的不快与惧怕慢慢消失。

    可齐程似乎不喜欢耳朵被如此揉捏,他睁开眼,扭过头,轻轻“嗷”了一声,仿佛是表达抗议。但郝然可不理,她捏的正起劲,因为她发现齐程的这对耳朵,不仅十分毛茸茸,而且能像猫耳朵一样自动折起,很有意思。

    齐程发现自己的抗议无效,于是伸出双臂将恶趣味的郝然按到在地,动作是很温柔的,甚至很小心的不用他自己的体重压到她,所以郝然并没觉得害怕,她能感觉齐程的心情。他用那双鸳鸯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郝然,郝然也看着他,如此近距离,她发现齐程的面貌已经有较多的改变,但除了鼻子粉红,嘴弧度略大一些,基本上他还是齐程原来的样子。

    于是这种熟悉的亲密气氛,让她忍不住像以前一样扬起头吻了他一口,当然,是蜻蜓点水式的。

    齐程目中光色一闪,似乎有些兴奋,然后他便将头凑过来,抿着唇印上郝然的脸,他不敢张开嘴,他害怕獠牙会不小心伤到郝然。但又觉得只是这样不够,便伸出长舌头,将郝然的脸舔了个遍,眯起眼睛“呜呜”叫个不停。

    郝然被洗了脸,连忙躲闪开,抗议的扯了一把他的毛绒耳朵,齐程这才停下,坐起身,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眼睛眨了眨,“老婆,你饿了吗?”

    兽皮取暖

    郝然听了脸一红,其实这句话在他们以前生活里是有另一种含义的,尤其是现在他们这样亲热的气氛。不过她看到齐程说这话时候一脸纯洁,又暗叹自己想歪了。

    不过既然起了这个念头,她便突然涌起了好奇心,也不知是什么让她大胆起来,郝然蜷缩进齐程的怀里,一只手不老实的钻进他的小腹部下侧,齐程身体一滞,扭捏了一下,却没制止她,只是尾巴伸了过来轻柔的拍打了下郝然的面颊,好似撒娇似的。

    那个东西,还在原来的位置,形状似乎除了略大一些没有其他变化,从温热到慢慢烫手,郝然意识到这点连忙有点后怕的松开了手。她只是好奇,却还没真能接受这个,虽然她很努力的在接受新的齐程,还凡事有个过程,她不想操之过急。

    但齐程对郝然挑逗完又松开手显得有点不满,他“呜呜”发出有些撒娇索求的声音,尾巴划过她的脸颊。郝然虽然被这声音弄得有些心疼,却还是没被他装可怜的样子所诱惑,翻身从他怀里起来,捏了捏他的毛绒耳朵,“你不是问我饿了吗,那我们试试那些狼犬肉好不好吃吧?”

    齐程皱起眉,耳朵抗议似的折起,然后起了身,弓起身,又要将郝然背到身上去,郝然正想拒绝,她其实不喜欢被背着,因为齐程的背上有个锅陀似的硬硬大肉团,趴这不舒服。但齐程却不管,回头低哑的声音道:“安全。”然后一手将她抄起,稳稳的背了上去。

    郝然发现他似乎说话不仅越来越简洁,甚至有些不太爱说话,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逐步兽化的一个标志。正当她乱想着,齐程已经直起身子,她连忙攀紧他,但这次齐程似乎学到了一个稳当的办法,他将粗约郝然手臂长约几米的尾巴将她缠住,以防她掉下来。

    郝然感觉得到那看似柔软的尾巴其实力度和韧性都很大,像一条粗壮的绳子一样裹住她,虽然他背上的锅陀还是让她感觉到不舒服,不过那个锅陀好像没那么硬了,而且趴到他背上会比较暖和。想到他的细心,她不禁笑了,帮他挠了挠头。

    齐程晃了晃脑袋当是对她的回应,然后便开始在密林里收拾刚刚散乱的黑狼犬的兽尸,他一手提起几头比较完好的,那么壮硕的兽尸他似乎毫不费劲。然后他另一只手又将他撕碎的那头黑狼犬的兽肉生吃入腹。

    郝然本想阻止他,但又想到齐程毕竟已经不是一个完全的人类,她其实不该用这些所谓的东西来改变塑造他,而且这并不是文明社会,连她自己都在适应茹毛饮血,于是便只是别过头不看。

    回到篝火堆时,林里又起了风,虽然不大,但晚上的气温似乎比他们刚醒来时的昏暗白天要低很多,从齐程背上下来的郝然不禁觉得有些冷了,打了个喷嚏。齐程见了,连忙将手里的黑狼犬扔到一边,一手将她揽住坐下,用他温热的皮毛暖和郝然。

    郝然好笑的想推开他,这傻瓜,思维真的变迟钝了,难道他怕自己冷就这么一直当毯子搂着她,什么也不做了么?但齐程似乎真迟钝了,也不理郝然推他,推了又楼过去,搂得更紧,弄得郝然不禁有些憋气了。

    “快放开,老公!”郝然不爽了,抬起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他一折,却不松手,郝然失笑,有气又怒道:“你弄得我无法呼吸了,你放开,我可以找别的东西保温。”

    齐程这次微微松开手,却没放开她,只是皱起眉有些呆呆的看向她,“什么别的?”

    “呃……”郝然眼睛咕噜噜一转,目光停到了那几头大个的黑狼犬兽尸身上,于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它们的黑色的皮毛,这皮毛比齐程的皮毛要粗糙,但至少是皮毛,粗糙是粗糙了些,不过好歹不会咯伤皮肤,看上去也挺厚实的,于是她满意的笑笑,朝齐程道:“老公,你能把那几头东西的皮毛扒下来吗,我其实用那些东西暖和就好。”

    齐程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她放开起身,拿起其中一头黑狼犬,伸出手指里倒钩爪扒拉一下,一手撑住黑狼犬内壁,“撕拉”一声后,那厚重的黑狼犬皮毛便整个被揭下来,这个动作在齐程做来不仅一气呵成,而且看上去就跟剥水果皮一样简单。

    郝然忍不住有些骇然,他的力气和劲道还有他兽性的本能,让她啧啧称奇,但又害怕他过于兽化后会丧失他属于人的本心。就这么两相纠结着,那头齐程已经很快将三头黑狼犬的皮毛剥好,提着还布满血渍的皮毛放到她面前。

    “好了。”齐程眼咪咪看向她,然后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郝然推开他凑热闹的尾巴,仔细检查了下这三张皮毛,每张皮毛里侧都有丝丝血肉,明显不能用能当毛毯盖,要盖也要清理晒干过后,那就要等到明天天亮了。现在天色还黑糊糊的,丝毫没有要天亮的样子,即使她感觉加上她睡觉的时间和醒来后的时间按地球的算法,现在都该中午了,但这里却丝毫没有要天亮的样子。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好像都比地球的白天晚上要长几倍。

    不过虽然不能盖,郝然便把这三张皮毛沾了血肉的那边依次垫到地上,然后她和齐程便坐到上面,比直接坐在土地上当然舒服很多。虽然齐程没什么感觉,依然将郝然搂在,但她却觉得枕着齐程的毛茸茸身上,躺在真皮草垫子上,享受极了。

    尤其担心郝然饿了的齐程还一边叉起黑狼犬的肉放到火上烤着,阵阵肉香扑入郝然鼻中。她没看到黑狼犬有着和怪鸟和巨兽一样的黄|色油液,看到的是和正常血色差不多的红色液体,郝然之前还以为这里的动物都是黄|色油液的血液,还想着这样点火就容易多了。但现在知道不是,她便开始留意起收集下这些黄|色油液的事来,毕竟她很清楚知道她要待在这森林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其实郝然何尝不想回去,但让她和齐程过来的是一道雷击,她可没大胆到拿两人的小命再来试探被雷击中一次能不能回去,不管怎样,活着总是第一位的。这个世界太多不能被解释的事,她不想再次挑战奇迹,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也要活下去,连同齐程也是,哪怕凭借仅仅是求生的本能。

    郝然正胡思乱想忧心不已时,齐程已经将肉烤好,毫不怕烫似的徒手撕下一条,轻轻喂到她的嘴边。她却没反应过来,柔软的唇顿时被肉一烫,她一缩,齐程觉察到这点,连忙又把肉条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又吹,在他的唇边沾了又沾,确定不烫了,这才再次喂到郝然嘴边,他眼咪咪看着她,好似告诉她真的不烫了。

    郝然接入口中,顺便亲了他的手指一口,他的眼更眯了,尾巴在后扬起,摆了又摆,即使明明有着比虎豹更壮硕体形,但在此刻,他在郝然的眼里更像一只猫。

    这黑狼犬的肉不知是因为齐程完全烤熟了,还是因为它们的肉本来就细嫩一些,当然,这里指的细嫩是和昨天入腹的粗糙异常的兽肉相比。而且经过昨天那番肠胃洗练,郝然似乎更能适应这本来就口感略好的黑狼犬肉了。

    这是一件好事,这是在告诉她,她的心理和生理都在慢慢的适应这里的环境。

    不过这些烤熟的黑狼犬肉,齐程只是帮她烤,却并没吃,不知道是不感兴趣还是刚刚吃撕碎的生肉吃饱了。郝然摸了摸他的胃,鼓鼓的,是饱的,这就好,在这样的地方,体力是最重要的,要维持体力最重要的就是足够的食物和足够的睡眠。

    现在郝然吃饱了,剩下就是足够的睡眠,她蜷缩到齐程的怀里,很暖,他胸前的皮毛也很柔软,类似兔毛那种软。而他的尾巴还一下一下轻轻拍打郝然的背部,好像是在哄她入睡似的。

    但郝然辗转了几侧,还是睡不着,不生理上睡不着,而是心理上睡不着。如果说第一次在这露天的地方睡着了,是出于面对太多匪夷所思的事真的疲累了,一想也不能想就睡过去了。那现在她却做不到了,因为她很清醒,这里根本不安全,不仅是那时的黑狼犬,还是她不知道的那些森林里其他的野兽。

    一直坐着的齐程似乎发现她睡不着,低下头看着她,似乎看穿她想什么,“睡吧,我守着。”说着他便抬起头,很警惕的睁开眼,耳朵是时不时抖一抖,专心的在听附近的声音,而他的尾巴依然有节奏的拍打郝然的背部,哄她入睡。

    被齐程的举动而充斥了安全感的郝然,在绒毛尾巴一下下拍打下,她终于逐渐进入梦乡,但在完全睡去的脑海里,却充斥了最后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明天天一亮,就必要去找一个适合的窝,不能总要齐程守着的……

    新的一天

    郝然这次醒来还是被烤肉的香味所勾引而醒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里后她总是特别容易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和白天的时间特别长的缘故。

    她微微睁开眼,有光照入眼,她眯起眼,用手揉揉才完全睁开,这一次醒来终于不是夜晚了,虽然也不是白天,但也是天快白了。黑暗的森林后映着一片朝阳的通红,虽然还不够完全照亮,但总算是出太阳了,瞧这光色,郝然猜测今天必定会是好天气。一想到此,她的心情便好起来,好天气用来找个窝一定事半功倍。

    而此时齐程拿着削尖的树枝在烤肉,笑眯眯看着醒来的郝然,声音哑哑的道:“肉就快好了。”

    “嗯!”郝然点点头坐起,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他脱下就没再穿上裤子,难怪没那么冷。然后她抬起头,便看到齐程嘴角有些血渍,猜测他又吃生肉了,但他却早早为自己烤肉,生怕这些不够熟。她失笑,抬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渍,道:“你也该去洗洗了,脏老公。”

    “我洗了。”齐程答道,见郝然不信,他伸出长舌头又朝手臂上的光滑皮毛上仔细的舔了舔,像只猫一样给自己做清洁。

    郝然见了想阻止他,伸出手却又收回来,暗叹自己在干什么呢。既然说了要接受他,就要接受他新的生活习性,这不重要的,她努力告诉自己,再度挂起笑容,“那我去洗把脸。”

    说着她便起了身,他们升火的地方距离小溪就几步远,郝然蹲着,喝了几口水,又用水拍了拍脸,连手也仔细的洗了洗。这水有些凉,不过可能是因为天马上要亮的缘故,凉得不让她难受。于是她感觉,这里天黑天亮估计温差比较大的。

    洗完后回到篝火堆旁,齐程的肉已经烤好,郝然刚想接过来自己吃,他却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烫。”说完便又自己在那烤得“滋滋”直响的肉块上撕下一条,放到嘴边吹了又吹,然后才送到郝然的嘴边,就像照顾个幼雏。

    郝然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照顾,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齐程以前就是有些犟的性格,看似温柔,实则在他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一条路走到黑。不过这是少部分时候,以前她遇到这时候,一般都顺着他,因为更多的时候齐程都很迁就她的,所以就当自己投桃报李。

    齐程喂她吃完肉后,又从一旁拿出一些不知他什么时候采过来的绿色条形草,用双手细细揉碎,然后把这些草浆小心的敷在郝然小腿处那一道咬痕上。她疑惑的看着齐程做这些,直到那草浆真沾上她的小腿,顿时被辣得呲牙咧嘴,她急忙想要揭开这些莫名其妙的叶子和草浆,却被齐程灵活的挡住,他皱起眉,说:“药。”

    “药?什么药?”郝然纳闷了,于是忍住辣辣的刺痛感问。

    齐程张嘴要答,又好像忘了怎么说似的,然后就是一阵若有所思,接着脸上便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他忙抬起双手死命揉捏额头,一边捶打,好像努力想什么也想不出来似的。

    郝然看的一愣,知道他又发作了,忙去按住他自残的双手,温柔的帮他揉揉额头,便温声道:“老公,下次我不问你这么多了,你也别去想为什么了,我相信你。”

    不知是郝然的揉捏有度,还是她的话有安心作用,齐程渐渐就安定下来,面色也舒缓了,眼睛又微微眯起,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尾巴又开始扬起上下摆动,不时还拍打着郝然的脸颊。

    见齐程这样,她也欣慰,即使心里还有很多未解的疑惑,但她也不再想问出口了。何必什么都问个为什么呢,其实原因和真相不那么重要,不是吗?只要他们开心的活着,相守着,那些无法解释的事就让它们永远无法解释吧,她郝然不需要知道,只要齐程就这样好好的待在她身边就满足了。

    不知是想开了心情轻松,还是这草浆真是有效用,郝然觉得她的小腿那块红肿痛感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凉的感觉,比起昨天一只酥酥麻麻的咬痕感觉好多了。

    “老公,谢谢你。”郝然轻声道,摸了摸他的粉色鼻头,湿湿的软软的像只小兽,齐程感觉到她的触摸,眼开了一道缝,“呜呜”了几声。

    即使两人在这吃喝玩闹了许久,郝然估计都过了一两个小时,但这时候天还是维持着刚刚那种似乎要马上完全开亮的样子。火红的朝霞映着森林的上方,不是很亮,却聊胜夜晚的漆黑。这里的时间速度肯定要比地球的时间慢上两三倍,郝然暗想着。

    林里的风还是隐隐的吹过来,郝然却也觉得没夜晚那么冻人了,愈加肯定了这片陆地早晚温差很大。所以找个窝是必须且迫在眉睫的,要想在这生存下去,她至少得找个且不管舒适,至少得比露天安全的地方。

    一想到此,郝然便猛地站起身,顺便将懒在地上疑惑看着她的齐程给拉起来。齐程顺着她的手站起来,这一站,郝然又发现他有些不同。好像齐程是还是未发育完好的小兽似的,竟然在生长着,无论是身高和体格,此时一看又略大了一号。且最让她惊讶的不是他大了一号,而是齐程背上的那个锅陀也大了一号,而且白得有些透明了,隐约能看到锅陀里有着白色条状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呢,郝然皱起眉想着,用手碰了碰,还是的,但外面似乎是层薄膜,薄膜是柔韧的,而让她觉得的应该是薄膜里面的东西。天哪,这该不会是什么肿瘤类的东西吧,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忙问对她触碰锅陀毫无反应的齐程,“老公,这个东西你感觉痛吗?不舒服吗?”

    齐程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郝然见此,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便不问了,暗想,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还是找窝重要。这么想着,郝然便对着齐程把她今天的找窝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通,重点是安全靠近水源,其次是舒适。

    他点了点头,眼咪了一咪,表示明白了,然后齐程便开始清理这些食物和兽尸的残骸。郝然也跟着帮忙,这些东西的确要清理,不然又会吸引别的觅食野兽,而且放在这里,如果白天的温度高就会腐烂,会把这里的水源污染了。他们还没找到其他的水源,当然不能让这个可能发生。

    在埋这些残骸的时候,郝然发现她以为还剩很多的兽尸肉几乎已经只剩下骨架了,只有少许的肉沾在架子上。她当然不能吃这么多,那么就是齐程吃掉了,他现在居然有这样大的胃口了吗,而且都是生吃的。看来以后的猎食难度又有所增加了,毕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两人埋好残骸后,郝然将那条齐程的裤子给他系在腰上,因为他不原意再穿上,但她却不想浪费,毕竟这个未开化的地方布料可是珍贵的。便这样给齐程系着当腰带,那几块黑狼犬的兽皮就被绑在腰带上,现在的他似乎又高了十多公分,郝然几乎要仰头看他了,所以齐程负载着几块兽皮并不显吃力。

    他还想一手将郝然揽到背上,不过这次却被她坚定拒绝了。不单因为那锅陀太大,被顶着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而且这次他们是为了找窝找定居地点的,所以郝然得走在路面上才方面察看和发现。

    郝然费了一番力气才说服他放弃背她的这个想法,还抬起小腿抖动几下,示意伤口已经完全没事了,齐程过了许久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郝然笑了,上前紧紧握住他的大手,道:“老公,我们走吧!”

    密林深处

    准备好动身时,齐程停下来在这周边的林木,灌木丛,土地附近嗅了好一会,好像是要记住这里的味道。确定好后,才牵着郝然出发。

    这时候,天色似乎略亮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完全开亮,不过现在的光线已经足够在森林里出行了。

    郝然其实是希望能走出这片森林,看看有没有小山丘或洞|岤之类的东西,因为她始终觉得住在森林里对他们不适合也不安全,尤其是露天,这是最愚蠢的下策。她给齐程解释了这些,齐程听后便要她跟着走,然后他边嗅着边探看树木,这些举动似乎是在找出路。

    和自己比起来,郝然更信任他,信任他现在应该具备了一些动物的本能,便跟着他走。而随着对森林的深入,擎天的树木愈多,光线越来越暗,地面上的障碍也越来越多,半米多高的杂草,枯死的树枝,恣意乱长的树枝,尖锐而又凌乱,一脚踩上去只感觉软塌塌的不知有什么东西的地面,一声声古怪的鸟叫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着。

    随着那些此起彼伏的鸟叫声,郝然下意识想到日前所见的那只大怪鸟,那只有着巨大锋利翅膀的肉食怪鸟,令她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齐程敏锐的感觉到,牵着她的手更紧了,长长的绒毛尾巴像只手一样圈住她的腰,他低头看着郝然:“别怕,有我。”

    “嗯!”郝然扬起头笑了,虽然他的声音依旧低哑,她却能感觉到同样的安全感。

    毕竟是在根本没有一条路的森林里行走,虽然有高大健硕的齐程折开那些挡路的树干阻碍,但猜测着走了一个多钟左右的时候,郝然还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她停下脚步,在一根折断的大树上坐下来,齐程也停下走过来给她擦了擦汗。

    “我渴了。”郝然撇撇嘴,指指嘴巴,看着似乎一点也没有疲倦反而更精神的齐程,忽然有了一丝羡慕。在这个的世界里,像他这样绝对的力量和体力才是被需要的吧。

    齐程挠了挠头,四处扫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一棵高大的有着条形树叶的树,眼咪咪抿嘴笑了,哑着声道:“有可以的吃的水果。”

    郝然听了,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那棵约有几十米高的树上果然结着一串一串的果子,白色的,目测从地下到有果子的树枝那里至少有十米。发现这个后,郝然本来因为有水果吃的激动心情顿时被浇灭了。

    但齐程却毫不在意,他上前攀住这棵树,就准备开始爬,郝然连忙拦下,瞪大眼道:“不要!老公,这么高的树太危险了!”

    “不危险,容易。”齐程摇摇头,尾巴翘起拍了拍郝然的背,似乎是安抚让她一边等着。郝然还想再劝,但齐程已经很灵活的爬上几段了,这让她叹为观止。这棵树不仅高,而且很粗壮,约需要几个才能合抱,十分不利于攀爬。齐程却用他伸出来的利爪定入,很轻松的向上爬去,不一会就爬到了能摘白色水果的地方。

    齐程却没有空出手来摘,而是用他灵活修长的尾巴去摘,没错,是用尾巴,他的尾巴先把那串白色水果的根部圈起,然后合拢,就像会盘起来的蛇一样,于是那串水果的根部立马就断了,整串都从树枝上掉下来。

    郝然高兴的去捡那一串水果,发现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她本来以为只有荔枝那么大,但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原因,等她真拿到手上,发现竟然有苹果那么大。一串有五六个,白色的脆嫩果皮,有一条条的经,似乎是饱含水分的那种。

    树上头的齐程似乎不满足一串,又摘下四五串才满意的从树上下来。见郝然只是拿着水果看,以为她不会吃。于是他便拿起一个大的,锋利的钩爪从指间伸出来,用其中一根破了个洞,然后白色水果上马上有液体涌出来,齐程将嘴对上去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郝然,示意她喝。

    郝然接过来,有些好奇的先舔了舔那果子的洞口,淡淡的没什么味道,有一种奶制品的腥味,但不讨厌。然后便试着倒入口里喝起来,喝起来果然也是淡淡的味道,却没有奶制品的味道,只有奶制品的气味。

    这种吃法有些像椰子,形状比较像香瓜,大小像苹果,味道像浑浊一点的白开水似的水果,郝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白水果。之所以给这些东西取名,郝然是怕随着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以及这些未知的没见过的东西越来越多,会混淆难记住而影响生活。

    然后她把这个名字告诉齐程,他眯着眼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又开始吃白水果。郝然约吃了两三个就解渴了,而且她发现不只是解渴了,似乎还有一点饱腹感,当然,她知道这只是饱腹感,而不是真的饱了。但即使是这样,也让她感觉很舒服,因为自从到了这里以后,郝然才知道饱是一种幸福。

    而齐程应该吃了不下十个才停下来,郝然让他把剩下来的两串挂着白水果的坚韧树枝系在腰上,因为这样的话一会路上要是渴了饿了随时可以拿出来吃,况且现在的齐程负载这些毫不费力。

    等两人再走了一段距离时,天才逐渐完全亮起来,不过阳光被树林紧紧的挡在上方,仅有几缕逃过树叶的召唤,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亮白色光斑,这点阳光虽然弱,但是看清林内的环境却是没有问题的,比刚刚只有朝霞的感觉好多了。

    但是从朝霞到现在天完全亮有阳光,几乎经历了四,五个小时。这更让郝然笃定这里的时间比地球要长几倍,晚上估计就有二十四个小时,不知道白天有多长,但她猜绝不会比晚上短。

    这一路上,似乎没遇到什么危险的猛兽,偶尔有几只叫不出名的奇怪小动物匆匆跑过。一块地域按食物链来说,顶层到底层应该是呈金字塔分布的,所以猛兽少小动物多这点并不让郝然觉得奇怪。

    而且除了最初看到的白水果,齐程还给她在几棵矮小一些的树上摘了几个其他的水果,黄的红的,但他不是每个都摘给郝然吃。他似乎是有选择的,有几次郝然看到一些长相奇怪的果子和花差点要去碰的时候,齐程都挡住了她,于是郝然猜测那些估计是有毒或者不好不能食用的,而齐程摘给她的应该是无毒好的可食用的。

    这么一想,郝然便开始有意识的去记住齐程给她摘的水果,甚至有些是树叶。比如一种黄|色的手指大指甲厚的树叶,吃起来脆脆的,甜甜的,是她在这里吃到过最好吃的东西,算做零食。但郝然想多吃一些,可是走了这么远这么久,齐程似乎就只发现一棵这样的树,不,甚至不是树,因为这树还不到郝然那么高。在这个森林里,这样矮小的树是不多见的,除非和灌木丛比。

    齐程见她喜欢吃,便全部摘下来,虽然全部摘下来也不多,两手一捧而已。郝然摘了一片这树林常见的大树叶,将这些她取名叫薯片叶的零食小心的包起来,塞到绑到齐程身上做腰带的裤子里。这很让她高兴,这和吃饱喝足的高兴不同,就好像人在满足最低的生存要求后,而略高一些的精神要求也被满足。

    除了薯片叶,还有一种樱桃大的绿色果子,吃起来很咸,像撒了大把的盐似得。可是齐程很喜欢,吃了很多,郝然感觉到他的味道似乎很重。这种果子郝然虽然几乎咸的吃不下去,但她很便想到这些果子可以当作盐放到他们烤食的肉类上,这样不仅能让食物变得有味道容易下口,而且盐分也是人类必不可少的。于是郝然给这种绿色的果子取名叫盐果。

    其他一些果子和食用的叶子枝条,大多没什么特别,味道一般,勉强能下口,有些略苦,有些略酸,少有甜的。于是郝然便按照味道随便取了一些名字,但在心里记住这些都是能食用的。其实郝然努力做这些还有一个隐藏的打算,她身为一个现代女人,当然知道独立的重要,而现在她迫于一些生存的本能反应必须依靠齐程。

    即使齐程是她老公,也让她觉得不安。人过度依靠他人,只会让自己丧失独立性,然后逐渐失去生存能力,在这个地方绝对是可怕的。如果说在现代她只是为了尊严而独立,那么在这个时代,她就是为了生存而独立。

    郝然无疑爱自己的老公,爱着齐程,但她也同样爱她自己,所以慢慢学会这些生活的技巧而独立是她必须留给自己的退路。而且,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度依赖而给齐程造成负担,兽化后的有动物本能的他是绝对强的,在这森林里,但她却不是。

    她没有强壮的四肢,没有灵敏的嗅觉和听力,甚至不会分辨有无毒,不会找水源,郝然有的只是不知道在这异世能不能用上的所谓人类的智力。

    兽变猜想

    就这么当探险似的两人边吃边看边闹,走了约三四个钟后,依然没走出森林,而天依然维持着刚天亮时,有阳光,阳光却不烈。但这时郝然脚步就开始虚浮了,其实她今天所走的路对于以前从不爱运动的她已经是极限了,虽然她还强撑着走,齐程却不让了,不理她抗议就把她扛着背到了背上。

    可郝然刚趴到他背上,便被那锅陀烫得一弹,要不是齐程双手以及尾巴够灵活一同将她给揽住,估计她就直直从现在两米余高的齐程身上摔下来了。郝然深吸一口气,紧张的指着他背部上发红发烫的锅陀,瞪大眼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公,难道你不痛吗?”

    齐程闻言回头,他当然看不到自己的背,但他还是一根筋的下意识回头,然后发现看不到背后,便抬手挠挠了头,茫然的道:“不痛。”

    郝然愣住,又伸手轻摸了一下那块变得更大,盘根他整个背部隆起成一只锅状的肉陀,但不能摸太久,因为实在太烫了。而且现在天气好像变得热一些了,这更她受不了趴着这个发烫体。而且她看到这个锅陀上面不再和之前那样只是,而且还有一些菱状物突起,细细尖尖的,这到底是什么呢?郝然皱起眉陷入了沉思,而齐程已经沉默着靠着一颗粗壮的大树,直接朝后面撞去。

    直到撞出“咚”的一声,吓得树上栖居的鸟全飞散开,郝然才吓得反应过来,她生气的看着眼前思维愈加迟钝一根筋的齐程,用力抓住他尾巴阻止他继续傻瓜似的自残撞树举动,“你猪啊,你撞树干嘛?”

    “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它了。”齐程呐呐开口,然后反手指了指他的锅陀,郝然有气又笑,对他此时的单纯心思感到心里无味交杂,张口说了句“傻瓜”后再说不出其他来。只好从他裤带里掏出他们路上收集的一种条形绿草,也就是昨晚齐程帮她止血治疗伤口的那种绿草。

    郝然让他搓碎挤出草浆,然后她便给齐程锅陀上撞裂的伤口上药,却发现锅陀裂开的伤口里流出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黄|色的液体。她用手沾了一些揉搓了一下,这种油腻感和郝然之前在怪鸟和巨兽的尸身上弄的那种液体几乎是一样的。

    而他身上这两道伤口约有一指长,敷药的时候,郝然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于是她小心翻看一道伤口看进去,心里一惊,里面似乎是类羽毛的东西。

    她一边给齐程敷药,但黄|色油液似的血液和锅陀里的类羽毛物,却让郝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齐程和怪鸟以及巨兽同时被雷击,幸运的他没被击中,但也被过了电,是不是这种可怕的强大电流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磁场?比如这个磁场让齐程发生了可怕的兽变,而变化的主体则来自于怪鸟和巨兽?

    因为不管是相同的黄|色油性血液还是那羽毛,甚至齐程越来越朝巨兽发展的身高和体形,似乎都能佐证这点……当然,郝然在这方面知识极少,她只不过凭直觉在猜测着。

    齐程一点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纠结,眯起眼悠闲的享受着郝然给他温柔敷药的过程,他似乎觉得郝然并不讨厌这锅陀了,于是扬起的尾巴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不过这份纠结和推测并没有在郝然的脑海里盘旋太久,因为这种证据有限的推测不仅无法证明真假,而且也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解决和好处。现在的她并不是那么急切和在意想要改变齐程,她甚至觉得齐程不仅没被雷劈死而变成这副样子在这异世生存是一种幸运,对齐程,对她自己都是。

    而且不管齐程变成什么样子,至少他还爱着自己,还是她的老公,这一点就够了。郝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现实了,也越来越容易知足了,这全是这个世界首先教会她的,虽然按地球的时间来算她也不过在这里待了几天。

    给齐程敷好草浆后,她当然更加不会让他背了,但郝然又的确累了,跟着齐程走了感觉有三四个钟的路却还没能出这片森林。于是抬头朝他问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快了。”齐程挠挠头道,说着又摸摸肚子,“饿了。”

    其实郝然还好,不觉得很饿,因为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果子,渴的时候又吃了白水果,肚子不空。但想到齐程毕竟吨位比自己大,难免消耗更多的食物,而且看了那些兽尸残骸郝然差不多知道他的食物需求量有多大了。

    “我找肉吃。”齐程又补充道,似乎是觉得带着她不方便,留下她又不安全,于是他想了个办法,扛着郝然爬上了一棵附近最为粗壮结实的大树,估计有好几十米高,要七八个人才能合抱。

    她紧张的抓紧齐程,被他利落的爬树动作弄得有些紧张,生怕掉下去,这一掉和五六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差不了多少。但她的害怕显然是多余的,齐程虽然爬的快但也很稳,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扛着她,长尾巴还围着郝然的腰绕了好几圈,只用一双腿和一只手

    老公变兽人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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