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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证道娱乐圈 作者:腿毛略粗

    分卷阅读6

    季秋和梁文安一起进去。

    前首一整排,坐着剧组的人。两位金主各占一边。

    王泽文低头看着简历说:“我们试的是最后一段。不要有压力。”

    《反抗》的女主叫阿英,一个悲情人物。

    封建婚姻的受害者。丈夫酗酒家暴,女儿被逼疯囚禁,一个没有文化的妇女独自打理生意维护家庭。

    在一次被丈夫殴打的时候,女儿病发,撞墙自杀。阿英因为受伤昏迷,等醒来的时候,女儿已经因为不及时抢救死亡了。

    阿英终于被逼疯癫了。用一把菜刀砍死了丈夫,然后紧跟着自杀。

    最后一场戏,是一场极富有难度的戏。从躲闪到绝望再到疯癫。

    王泽文敲敲笔帽,对季秋点头道:“开始吧。”

    季秋半跪在地上,她从口袋里掏钥匙,一连掏了三次,然后钥匙掉到了地上。

    她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渍和冷汗,手举在空中,发颤地翻了翻。

    她眼里应当是这样的画面:她的女儿,软倒在地上,没有打理的头发盖在她的脸上,血渍糊了她满脸。她的脚上还有一根长长的铁链。铁链下的皮肤被磨出了一层老茧,仍旧带着几道重重挣扎的伤痕。

    季秋四肢并趴着扑了过去,对着一团空气(囡囡),嘶吼大喊:“囡囡!”

    季秋抱住她的囡囡,用下巴去蹭她的脸,吼得极其大声,都沙哑了喉咙,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悲愤都宣泄出来。

    然后她盯着她女儿的脸,用手拨开她的乱发。双手一松,歪着脑袋,茫然地坐在地上,彻底丧失了理智。

    季秋摇晃着站了起来,做了几个砸东西的姿势,然后一路下楼梯,到了房间的另一侧停住。双手合握着举起一样东西(刀)。耳边听见了动静(叶国华),笑嘻嘻地转过身,低下头望着眼前的地面(泛着寒光的刀尖),猛地往前一刺。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好玩的事情,她又猛地多刺了几刀。然后举着刀转了个圈,半带疑惑地,将刀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季秋吐出两口废气,跌到了地上,唇边虚弱地,还在扯开,天真地笑了两声。

    她的表演很流畅,显真实,也有了一定的爆发力。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众人都没说太多话。

    季秋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她今天是长发披肩,表演时那甩动起来的凌乱的发型也给她的形象加了一分疯狂的感觉。然后面带微笑地朝几位导演鞠躬道谢。彬彬有礼,和方才的形象截然不同。

    季秋走下来,梁文安替上去。

    各评委翻开梁文安的简历,都有些哭笑不得。

    梁文安的简历上,除了名字公司及各项硬性空格外,其余地方全是空白。自我介绍栏里就写了一句话:秦绪先生是我的偶像!没有之一!

    严行觉得实在太丢人了。

    这很对王泽文的胃口。他说:“秦绪先生在演技方面在也是我的偶像。”

    梁文安说:“秦绪先生在任何方面都是我的偶像。”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王泽文说。

    梁文安一抬下巴说道:“以后你会记得我的。”

    “你觉得你的对手演的怎么样?”王泽文问。

    梁文安答:“反正跟我不一样。”

    《反抗》这部戏,对她来说很重要。

    她本来是想就此引退的。那这会是她最后一部戏。

    她揣摩了很久,现在仍旧记得里面的每一个场景。

    季秋的表演,从角色诠释上来说,有些差强人意。

    王泽文没讲,是因为他觉得季秋的确了解不到那个档次,说了也是没用。

    其一,心境。

    季秋在门外胆怯地、慌张地又磨磨蹭蹭地开门,这是矛盾的。因为她起先并不知道女儿出了什么事。她恐惧,但不会引起她恐慌。她时刻生活在恐惧里,女儿的病情,丈夫的毒打,生活的压力。

    梁文安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口,她做了个一个从门缝往里窥视的动作。然后用身体的重量推开了门。

    其二,台词。

    王泽文给的是第一版的剧本。里面只有寥寥几句话,介绍背景剧情。

    王泽文素来是这样一个人。他喜欢看演员在单调情景下对角色的理解。而台词很大程度上帮助他们丰满了整个形象,也同样固化了角色。

    因此他的剧本尾处注脚也大多会写着:台词自己发挥。

    但方才梁文安翻了翻剧本,在结尾处确实没有这句话。不是因为他忘了,而是这场戏的确不需要台词。

    毕竟,他们讨论过许多次,剧本就是根据她的意见完善的。

    阿英跪倒在囡囡的尸体旁边。她用双手从耳后捧着囡囡的头,手心感受着她的温度。

    她的呼吸很沉重,房间里只剩下那个声音,那发颤的鼻息,一下下敲在人的心里。不需要言语,你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她的无措。

    她慢慢低下了头。手臂到指尖,都在打着哆嗦。她两腿膝行,往外面挪了挪。

    她的手扒拉着自己的脸,像是什么如鲠在喉,又掐住自己的脖子。眼里泪光打转,但没有发出哭声。不敢再去看她的尸体和血迹。

    她觉得那像是一种刺骨毒药,透过指尖,侵蚀进她的心肺,血脉。于是她不停地在衣服上擦拭。

    她的脖子,脸,都涨得通红,眼睛里的血丝道道布满。她开始摸索,在身上摸索,在地上摸索,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其三,情绪。

    季秋太浮于表明。她很好地演出了一个疯子,但不是每个疯子都是阿英。而且王泽文想要展示的,并不是一个疯子杀夫的故事。

    对王泽文来说,阿英是最特殊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朵白莲花,而王泽文心中的白莲花,就是曾经的阿英。

    她们对剧本所谓的投入,大概是多花几个小时,或者几天是时间,对对台词,做做梦。她们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角色。角色是人。她们会带着自我的揣测去诠释。仅仅是以她们的经验,在她们眼中的,应当那样的,形象。

    但她们不能分辨,不同环境下的人,思想,特性。

    梁文安站了起来。她的眼神麻木而迷茫。她极其冷静地走到厨房,握住了菜刀刀柄。

    王泽文也站了起来。他身后的椅子在地上发出嘎啦的声音。

    所有人一动不动地瞧着她。他们被深深吸引住,感受到了这个角色是鲜活的,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人会这样做,这个人就应该这样做。

    梁文安没有焦距地盯着刀锋,然后半搭的眼皮往上抬了抬,忽然猛地转过身,凶狠地朝前面冲来。

    梁文安挥动着手,一个大力地砍了下去。王泽文看她高举起的手近在眼前,只觉得那上面真的握着把凶器,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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