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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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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俐才行。

    汪顾清楚张慎绮是有几分理论基础的,为了不打击小丫头的议政积极性,她只得顾左右而言其他地回答:“进场费都交了,肯定是要进去兜圈的。至于后果怎样,试试看才知道,都是小钱,全当锻炼管理团队好了。”其实进店销售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给张氏锻炼出支通上及下的管理团队,以便长久谋划之用。

    正午时,雪果然下大了,在张氏顶楼,汪顾居然眼望不到二里之外。师烨裳在干什么呢?她不知道。当然要知道也简单,打电话问问跟着师烨裳的那十几个人就知道了。

    但是打这种电话是全然没有必要的,反而会露出马脚,让师烨裳抓个正着。因为要彻查她的行踪和接见对象就必须采用紧密盯人方案,师烨裳不是傻子,你看她桌子凌乱陈列的公文,其实内里乾坤大得分分钟出妖。

    有回汪顾随手拿起她的钢笔记事,记完事就原封不动地插回了笔槽里。她从洗手间出来,看都没看汪顾就指着笔架道:“你用的那支灌的是蓝墨水,会脱色,长久记录的话,还是用左边那支,碳素,保五十年。”

    后来汪顾才知道,师烨裳桌上的东西会每天依据不同的参照线进行摆放,角度随心但不随便,外人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有主人自己门儿清。谁动过她桌上任何物件,她都会有所察觉,而且啊而且,她桌上还有好些个假文件,有些异想天开得叫人乍舌,有些又踏实谨慎得令人闹心,真东西是哪份只有她自己晓得,因为假东西都是她杜撰出来逗自己玩儿的。偶尔玩儿得太过开心了,她还会个人坐那儿傻笑。汪顾觉得她是被自己传染了,但看她傻笑得那么熟练就知道这孩子是从小孤独惯了,你把她关进小黑屋里她都不会觉得寂寞,逗自己玩儿就是看家本领,学?哼。还不知道谁比谁强呢。

    会议行将开始时,汪顾想起自己忘了通知张蕴然。

    张蕴然阶位高,又是长辈,汪顾觉得派谁去下通知都不得当,所以通常亲自邀请。

    这接下来的段会期,汪顾希望能够草拟出子集团的战略结构,会间缺谁都可以,独独不能缺少张蕴然,毕竟现在张氏决策层中,除却汪顾,就只有张蕴然个办实事的了,虽然她做得也不,称不上勤勉,可只要她想做,就定能做成——这个能力,是汪顾暂时不具备的,她必须借力张蕴然,倘若独力盲干,终将事无成。

    “小七,走,跟我找你小姑去。”汪顾吃完饭,收拾好桌面,边擦嘴边立起身。

    张慎绮闻言,赶苍蝇似地连连摆手,抹掉腮边饭粒,抱起堆空饭盒,跑得比皮卡丘还快,“您自己去吧!我还堆事儿呢!贴不好板子要扣工资的!”

    汪顾无奈地想:您老人家年光分红就近千万,还用惦记那点工资?莫不是得了工资强迫症吧……然而,想得再清楚她也只能孤身出门,于是在走在廊道里她还在忿忿地想:女大不由娘啊……

    张蕴然的办公室子在同楼层的另侧,与董事长室隔着整条走廊的距离。汪顾笔直往前走,被迫听着四下里压迫耳膜的安静。好容易走到监事长室门前,汪顾反倒转身敲响了对面的扇门——无论谁来拜访都有必要先通报秘书声,这是礼貌。不是对秘书礼貌,而是对张蕴然礼貌。

    “咦?没人?”汪顾自言自语着摸鼻子,觉得鼻子上有灰,“没人我就直接敲这边的啦~”咚咚咚,咚咚咚,汪顾敲了没十次也有八次,“睡午觉呢?”由于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张蕴然有着午睡的习惯,还有六分钟就得开会了,汪顾觉得有必要叫醒她,毕竟还是工作第嘛。

    张蕴然的办公室门如既往地不上锁,锁舌缩门就开了。汪顾绕过作遮挡视线之用的吧台,心情平静成了镜秋水。不出她所料,办公区里连只绿头苍蝇都没有。她直接拐向法式陈列架旁的房门,见只虚掩,便装模作样地抬手敲了敲。

    幽暗的卧室内有淙淙水声传出,汪顾知道她在这儿说话也没人听得见,于是敲完门便抬脚入内,卯足股劲儿刚想开口朝浴室喊话,谁知竟从浴室大敞的门间看见了浴室中巨大的面镜子。

    镜子里有纠缠处的两个人影,都在雾气蒸腾的莲蓬头下。

    热水仿佛圆形的幕帘,密密垂落,笼罩着依稀伏动的人影,令汪顾看不清是谁。

    可看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呢?汪顾瞧那身高体态,猜都猜到是张蕴然和她的秘书了。

    张蕴然背靠墙壁,面对镜子。根据光的反射原理,汪顾能看见她,她就能看见汪顾,连哄带推地攘开贴在她胸前的女人,她自然地朝汪顾做了个闪灯的手势,其实是让汪顾等等。

    禁欲已久的汪顾见此场景,脑海中似有无数道闪电凌空劈下,嘴里吐出几个字,立刻扭头就跑——“娘啊!怕什么来什么!泪奔!”

    317 难题

    说是欲求不满欲火焚身水袖泪奔,可其实汪顾真没那个胆子硬推师烨裳。想到师烨裳为了不让绑匪得逞明知挣不开却依然将捆绑她的绳子蹭得满是鲜血,汪顾的心里就阵阵发疼,偶尔连头皮都要起战栗。且师烨裳的皮肤并不仅仅是看起来薄透,它是确确实实的又薄又透,年会那夜酒醒之后,汪顾发现师烨裳手腕上残留的红痕,非但血斑重重,而且肿得老高,摸还烫手。她想,要是再次强迫师烨裳,恐怕师烨裳是绝不会对她客气的,就算整不死她也至少是个半身不遂吧。

    当午点过三分,张蕴然终于进了会议室。汪顾见她,脸上就阵红阵白地亮起跑马灯,身下的皮椅垫像是长了层芒刺,无论她怎么挪动都总会有几根坚毅的要奋力戳她尻尾。

    “抱歉,我有事来晚了。”张蕴然身利落的棕黑正装,叼着烟斗,不紧不慢地落座,依然是平时的派雍容贵气,只要不说,没有人会想到她刚才还在跟秘书做着那样激烈的运动。

    由于午休时分先行召开的是董事局会议,所以长桌如故。为避过权利意味明显的南北走势,汪顾特意坐在了长桌侧面背对窗户的中央区域,这就形成了个无上无下,双端并举的局面——汪顾在东,张蕴然在西,谁都不比谁高半头,谁也不能数落出谁的不是。

    只不过当前汪顾万分地不想看见张蕴然,于是这个距离张蕴然愈近的位置排布对她来说并不美妙,堪称煎熬,如果可以,她宁可坐到后排去旁听也不想那么清晰地看见张蕴然的脸。那张凑近瞧还是能瞧出春情荡漾的脸!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汪顾心内嚎啕,似有股蒙受了不白之冤的憋闷感觉堵在胸腔中。

    她知道这不是欲望,但具体是什么,她也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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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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