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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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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烨裳这么说,她似乎有些思路了。将郝君裔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她转过头,谦和有礼地对师烨裳笑道:“她今天只吃了午饭,晚饭筷子没碰,在机场和飞机上我都不准她睡午觉,所以,大概……她是在又饿又醉的情况下,困倒的吧……”敢情师烨裳这风凉话说早了,人家到头不是醉,还是睡。

    警卫赶到时,郝君裔已经在众人的围观中睡得甜美,几乎都要美得冒出泡来。端竹疑她身体有恙,在嘱咐警卫扶她上楼的过程中并没忘记让混迹于警卫排的便装军医为她大概检查番。当然,检查结果十分可喜,尤其对师烨裳来说——板上钉钉,郝君裔毫无疑问地醉了。原因是在极度困倦的状态下空腹喝酒。

    六分钟后,郝君裔被警卫扶到酒店顶楼的商务套房里,端竹说剩下的事她可以处理。警卫头子听她这么说,也不劝,立刻就领人下楼,各就各位去了。

    郝君裔醒着的时候不话不事,睡着则显沉静。此时她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半瘫在沙发上,虽是坐姿,可坐得不甚端正,堪称烂泥。端竹锁好门后淡淡地溜她眼,目光不是怜惜,也不是担忧,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也许“习以为常”为精确——郝君裔是醉是睡反正都个德行。端竹早习惯了每天在她沉睡的时候替她洗脸擦身换衣服,等切准备停当再用各种方法逼她清醒。今天倒是个例外,因为今天郝君裔没有攸关前途的固定安排,不赶时间,可以先弄醒她再让她自生自灭。

    “郝君裔,张嘴,喝点水。”端竹手将长颈玻璃杯口靠到郝君裔嘴边,手还攥着湿毛巾,不停擦拭郝君裔的双爪。就今晚情形看来,澡是洗不成了,上床之前先保证她那两只成天里到处乱抓,逮到只老鼠都能趁活抱着取暖的细手干净再曰其他。

    郝君裔纵然醉得不省人事,但也知道口渴尿急。端竹的蚊子叫当然无法将她唤醒,但端竹为她擦手的动作牵动了她的腹部肌肉,进而牵扯到膀胱,所以确切地说,她是被憋尿憋出来的那个激灵激醒的。喝下半杯水,她睁开眼,只觉阵天旋地转。“让开。”四肢都是软的,鲜面条样的直不起来,放进锅里倒是刚好。想到锅,郝君裔就想到了热水。十月半的天气,说冷不冷,却有股子阴阴的凉。她轻衣单裤穿得少,入了夜醉了酒便觉出冷来,她想让端竹去放热水,可话到嘴边就成了盘散沙,无论如何也组织不成语言。她是搞政治的,不成体统的话从不乱讲。于是她干脆牢牢闭上嘴,只用朦胧醉眼,目光呆滞地看着正慢慢起身,离她而去的端竹。

    她这话还没说到半,端竹自然不知她意欲何为,身子让是让开了,可其实还隔挡着她通往洗手间的道路。“你要干嘛?我扶你。”端竹见她摇摇晃晃地几次作出要起身的姿态,又几次失力地跌回沙发间,心中时五味杂陈,唯脸上依旧冷淡得塌糊涂,“不要逞强,喝醉了就要有安分地当个醉鬼的觉悟。就凭你现在的样子,连床都爬不上去,你还能去哪儿?”

    闻言,郝君裔果然乖乖地垂下眼帘,掩去双淡色的眸子,竭尽全力地抬起只手,含糊道:“洗澡……尿尿。”端竹大悟,弯腰,利落又熟练地架起她,直往浴室而去。之后端竹的番劳神费力不必说,坐在马桶上解决内急的郝君裔光看见个身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速度有如疾风那般,气势也是行军操兵样的恢弘。只可惜郝君裔那短暂的清醒并不足以维持到热水放好,确切地说,她的力量只足够她提起裤子,按下冲水键。不等端竹从哗哗而起的马桶水声中反应过来,她已笔直跪倒在浴室的地巾上,要是端竹动作再慢半秒,她的额头就得二次受创,这回该是磕在浴缸围池的锋利直角上,不头破血流也得当阵子大鹅。

    十点过三分,端竹将郝君裔摊进床间。

    与平时无异,沾到床她就约等于死去,乖得几乎连呼吸都要消失。

    端竹在床边,看着她四仰八叉睡得正欢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些真心的笑容,仿佛只有这样的郝君裔最是令她满意欣喜,可还不够欣喜——郝君裔还穿着衣服,身皱巴巴脏兮兮的黑色兔绒秋款公务装,是今早她亲手替郝君裔穿上的,现在她又要亲手替郝君裔脱下来。

    她丝不苟地解开郝君裔衬衣上的扣子,褪去郝君裔的外套,将衬衫下摆从郝君裔的裤子中抽出……端竹从小到大都是板眼的行动派,如今既然心悦臣服地给郝君裔当佣人,她就定要这佣人当得出类拔萃。原因无它,仅是乐意。况且郝君裔成天副睡不醒的模样,很是有利于诱发人类心底的奴性,这点与林森柏大不相同。林森柏终日唧唧歪歪,风风火火,蹦蹦跳跳。她是如此的生机盎然,朝气蓬勃,从而只会激发人性当中促狭龌龊的面,换言之,就是招人欺负、欺凌、欺压。

    等郝君裔赤裸了上身该到脱裤子时,端竹不但没有迟疑,动作反倒愈发轻快起来,三下五除二,郝君裔连抬腰都不用,外裤就已经跟她道了诀别。端竹时没忍住,心猿意马地朝那双漂亮的长腿上瞄了眼,就见那皮肤光滑得像匹昂贵新鲜的丝绸,反光处泛出片冰青,肤色却是均匀健康的麦黄,此时若有阳光倾洒下来,大抵会是份金色的迷人景致……勉强地做了个吞咽动作,端竹收回遐思,着手去脱郝君裔的内裤,而郝君裔真就死尸般地任她上下其手,期间动不动,摆成什么样就睡成什么样,乖得像只懒不死的树袋熊。

    替郝君裔擦干净身子,端竹已经累得有些出汗,可她瞅着个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郝君裔,心里的甜远比身上的苦强烈百倍。满怀喜悦之余,她在郝君裔腹间印下记湿漉漉的浅色吻痕,再抬起头时,她又笑出了儿时的模样,天真,乖巧,露水不沾,仿佛刚才是在吃那颗被她误认为小冬瓜的小西瓜,而不是在猥亵某个喝醉酒的女人。

    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女人大了她轮有,给她当妈虽然不够,但给她当姨是富富有余的。

    若根据经验主义原理分析,嫩牛吃老草难度不大,然而根成日没受风吹雨打也随时作态倒伏的老草另当别论。

    可怜端竹小小年纪就要向这种高难度命题发起挑战,实在叫人忍不住就要为她忧心。嗯,忧心这个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也不看看清楚,被猥亵的到底是谁?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端竹入睡前,习惯性地从后环住郝君裔腰身,将郝君裔颀长的身体圈在怀中。此举没有特殊意义,也不是怕郝君裔蹬被——她连翻身都不肯——端竹只是单纯地喜欢抱她睡,就像抱着个有温度的抱枕,反正郝君裔也不反对。呃……关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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