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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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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君裔有没有对你说过莫茗梓的底细?”
“师小姐,请稍微等下,我这就把她叫起来。”端竹见师烨裳可能有话要对郝君裔说,躬身,高高扬手,轻轻落下,个巴掌带着点儿沉闷的咚声被拍响在郝君裔肚子上,“郝君裔,你今早睡到十二点才起来的,再睡下去就成猪了!”师烨裳不由就惭愧地抿了抿唇。汪顾见状,赶紧安慰性地在她后腰上捶捶,边捶边口气笃定地低声哄:“没事儿,你昨天睡得晚,咱跟她不算类,不算。”
郝君裔被端竹拍醒,也不挣扎埋怨,揉揉眼睛就撑着椅背坐了起来,坐起之后她先是找她的小辫子还在不在,但她揪到那颗黑水晶,直在林森柏背后当布景的咪宝便将脸朝着右侧装饰墙的方向撇转开去。端竹拿起放在仰椅边的矿泉水瓶交到她手里,她仰头咕咕喝到第二口时终于发现干人等都在看着她,不解之下她捏着水瓶愣愣地问端竹,“我说梦话还是流口水了?”林森柏噗地口,连忙捂嘴,很好心地没有大声笑出来。
“你快把莫茗梓的事情告诉师小姐,”端竹双手拢平宽摺短裙边缘,由蹲姿起,举止中已经有了几分咪宝,或是邢晴的味道,种由内而外,训练有素的端庄沉稳,“你刚说不方便讲,现在讲吧。”
郝君裔恍然地摸摸脸,眼神空茫地望着某团空气想了会儿,半长不短地哦声,仿佛才算醒过神来,“哦,她呀,她底子蛮可以的。当年她爹跟局子里那二十五人组中的大半都扯得上关系,浙徽派系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貌似跟那边军区的关系也不错。”指指南边,“国内有她这个背景的人也不了,我家老爷子说,能不惹就不惹,”说着,她突然用力地揉了揉脸,揉完,眼睛还是红红的,语气还是懒懒的,“后来端竹告诉他咱都把警卫连摆人家里来了怎么办,他就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摆了摆了呗,咱跟她又不是个系统的,谁也盖不住谁。不过老爷子让咱小心着点儿,莫老头就她这么根独苗,千万别给她伤了,也千万别让她给伤了。”
就这样,无辜的郝君裔也被拖入局中。
不过这冥冥中契合了她的愿想,她不冤。
283 礼物
扎堆聊了会儿,林森柏和师烨裳这两个当事人各自有了主张:
林森柏誓死不愿再搭理莫茗梓。她首先是害怕接触个精神病患,再则她觉得自己没义务帮人爹妈教孩子,而且还是那么个比她还大的大龄儿童。于是她打算正面不作为,暗地打攻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她的话说,生意要崩就让它崩吧,破罐子破摔才是眼前状态下最好的防御。师烨裳比林森柏姿态积极些,因为她有个不得不积极的理由。就算她嘴上不在乎师宇翰的案子,心底里还是不希望父亲被抓去关。可她暂时抓不住莫茗梓的弱点——往往就是莫茗梓这号大小孩才没弱点可抓,所以她对林森柏那种消极抵抗的态度保留意见,仍然保守地希望能够通过和谈的方式解决问题。毕竟双方手上都有筹码,旦硬碰硬,筹码便会通通打水漂,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就算莫茗梓想干,马律箩也不会放任她胡来的。
就在两人唧唧歪歪地开始把话题由“办不办”转向“怎么办”时,郝君裔突然插了那么句进来,“我不太了解你们的情况,但我想说……因为有这种背景在,他们转移资金的速度会出人意料的快,转移途径也会比咱们,如果时间掌握不好,到时就算成功收购也只是收她个空壳子,正中下怀。”
“你是说,由于时间差的问题,我们保险的做法,应该以时代为博弈筹码,而不是紧盯台禾?”师烨裳余光瞥了眼远处的莫茗梓,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可到底台禾收时代是为了什么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按理联姻关系的前提就是同舟共济互利互惠,即使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碍于法律保障,只要夫妻关系没有上升到敌对状态就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林森柏也摸着下巴点头道:“他们两家经营模式是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兔死尚且狐悲,搞这种事,不得利的呀。再说,从财产安全角度着想,他们分开两家远比枝独大要好,何必呢?”
郝君裔喝了口水,眼角还是湿湿的。坐在没有竖直靠背的仰椅上,她懒洋洋地撑着下巴,似乎必须依靠手臂与膝盖撑起个角度才能保证自己的上半身不会平贴在大腿上。端竹大概是觉得她这德行实在有碍观瞻,从裙兜里掏出盒小熊猫,抽出根,将过滤嘴塞到她唇间,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便听端竹开恩大赦道:“三根,麻烦你动动脑吧。”端竹替她把烟点燃,她深吸口,脸上渐渐有了精神。沉思半晌,她盯着地板,缓慢而斟酌地说出结论:“五根吧……”端竹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作势要从正中位置掐住她的烟卷,她连忙扭头躲避,边躲还边嘀咕,“你小姨没告诉过你做生意是要讨价还价的吗?你那么专制,谁还敢跟你……”
“我是无产阶级,我不专制谁专制。”端竹打断她的话,口气强硬得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别再胡说八道了,我们都在等你的意见,你不要因为自己的问题浪费大家的时间。”
郝君裔环顾四下,惊见片囧脸,下意识地咬咬烟嘴,她毫无羞愧地又低下头,喃喃仿若自语道:“政治婚姻的话……有很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因为他们的利益相关面扯得非常远,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决定了当局者的行为很可能不会直接相关自己的利益,有时甚至要与自己的利益背道而驰。我们现在最好是跟他们竞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打压他们本身,何况我们也压不住。”
闻言,林森柏与师烨裳对视眼,各自点点头,这就算同意了郝君裔的看法。
“果然术业有专攻。这种事,还是郝董靠得住。”林森柏忍不住上前几步,很哥们义气地弯腰拍了拍郝君裔的肩。郝君裔有气无力地握住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貌似惨兮兮地哀求道:“林董帮我求个情吧?华端竹同学就听你的,她成天……”
“哎呀,有人管你是好事嘛,”林森柏为了顺利地落井下石,赶紧截停郝君裔的话,板脸叉腰,口气转变为老气横秋,就连拍肩的动作都显得矫健起来,“抽烟是有害身体健康的行为,她是关心你才不让你抽烟,又不是害你,你就乖乖从了她吧,啊。”师烨裳和汪顾在旁瞅着她俩,怎么看怎么好笑。咪宝也忍不住抬手按住额头,副很无奈,很想翻白眼的样子。
汪顾贴着师烨裳耳朵说:“真像小孩子在劝爸爸听妈妈的话不要抽烟。这完全倒过来了嘛。”
师烨裳抿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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