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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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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让他退休养老,这样,人家看不见他,也看不见我,他自然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你能确定那个‘好使唤的’上马之后不会倒打耙?会比家人还肯拼命帮你?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想清楚,别到时后悔。”咪宝揉揉林森柏半湿不干的头发。
林森柏被揉得舒服了,索性闭起眼睛把头枕在钱小筠手臂上,“这种事没什么可想的,生意人无利不往。我不能用妻儿老小要挟我爸,但其他人未必。姓田的也到岁数当官了,他儿子黄赌毒只差个毒,但过几天就全了。没听老话说的吗?每个高官的背后总有个败家玩意儿。这话没错。没有弱点的人是不能被控制的,既然不可控,那帮他就无利可图。谁傻?提携个最终会了无顾忌地把你脚踹开的人,就算他再能干又怎样?他有功劳自己赚,谁能从他那儿得半分利?所以,没哪个傻子会帮这种人的。帮得了的都不是傻子。要不是姓田的有这么个败家子,即便我看得上他,厅里也不会支持。b市规划局里可选的人海了去了,不帮我,他儿子三天都活不过去,他自己也别想在那位置上久待。”
林森柏言之有理,咪宝却还是担心这父女俩会弄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那你打算怎么让你爸退居二线?别太过火,老人家自尊心很强的,如果你爸知道是你捣鬼,今后可能都不认你了。”
“他这些年在工作上犯了这么错,随便找个合适的爆出来就行。到时上面会小事化大,不断对他施压,在搞得满城风雨之前他自己就会引咎内退回家颐养天年了。放心,放心。”林森柏拍拍钱小筠的屁股,对此笑置之,似乎“大义灭亲”对她来说与调戏钱小筠无甚区别,都是信手拈来的事而已。
咪宝不打算过问林森柏生意上的那些鸡鸣狗盗,以前不,现在不,将来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样不会插手“朝政”。
当然,从人情角度讲,她确实觉得林森柏太奸商,奸得连自己家人都算计。如此不念亲情,这女儿当得实在有些失败。但从客观角度出发,她也可以理解林森柏身处商场的难处,现在林法赡与林森柏有隙,林森柏若不行动便等于给自己的事业竖了堵墙,这堵墙能不能倒,什么时候倒,都是未知数,事已至此,林森柏要保事业就必须这么办。咪宝只能寄希望于过了这段,他们父女俩能冰释前嫌重修旧好,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咪宝皱起了眉。
“钱隶筠!”林森柏猛然跃起,拖着被单窸窸窣窣跪行到咪宝身边,把搂住咪宝脖子,前后左右地扭腰,“你不许胡思乱想!我和我爸的事纯属性格观念使然,跟你毛钱关系也没有!就算不是你跟我在起,换个人来结果也样!你敢乱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就孤独终老报复你!”
245 可怕的莫茗梓
在五月里,徐延卿和大筠道去了趟美国,林森柏安排了翻译和随行,趟二十天花了她两百万,但得来的消息却不尽如人意。
徐延卿在旅行的过程中发现语言不通是件很要命的事,没有人陪她打牌,没有人陪她跳舞,没有人陪她聊天,她个老太太,日日美酒佳肴,花园豪宅,可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这对个老话唠来说是个悲剧,于是她决定这辈子也不出国了,还是守着国内那亩三分地安享晚年的好。而大筠在考察了几所全日制小学之后,惊觉美国的基础教育不过尔尔。孩子们每天看画报,唱儿歌,课本上的东西浅得连中国的幼稚园学生也晓得,老师上课就带着学生玩吊小人,二十六个字母翻来覆去的拼凑,拼出来的东西除了食物就是动物,再就是交通标志,课本上图比字,用的还都是彩色卡纸,国内二年级学生都已经熟练四则运算了,美国的二年级学生还在做加减混合运算的应用题。可恨的是美国人不给错对,不搞排名,大筠认为这不利于孩子养成坚定的是非观和必然的上进心,所以他决定等猴子们再长大些才把他们送出去接受欧美教育,省得猴子们没变成精英,反倒真退化成猴子。
林森柏不喜欢这个结果,但也不害怕这个结果,因为她从来不在处理问题时只做手准备,就像她在面对莫茗梓时,从来不会单纯地认为莫茗梓仅仅是个商人样。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莫茗梓蹲,林森柏躺。莫茗梓朝林森柏伸出手来,林森柏嘿嘿笑,摊开两只黑漆漆的爪子,“哎呀,莫小姐,实在抱歉,我手上都是油污,别弄脏了你。”
这是在某修车厂发生的幕,时间五月底,前情大要是林森柏趁午休时间约了人到修车厂里改车玩儿,莫茗梓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林森柏在听见莫茗梓叫她名字时很是受了惊,拧着螺帽的扳手险些脱环砸上自己的鼻子,她立刻想到此间绝非巧遇那么简单,毕竟她已经在车底待了十几分钟,身上又套着脏兮兮的机修服,莫茗梓若不是刻意跟随她到此,断不可能仅凭她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认出是她。
不是你的得不到,该来的逃不了……林森柏从车底看见车旁来来往往的脏鞋子,粗粗算在场人数,估摸着莫茗梓不大可能在这儿对她作出逾矩的事,悄悄脱掉手套,在实验车的底盘上蹭脏双手,这才从车底滑出来,装出高兴的样子与莫茗梓打招呼。
“林董还需要自己修车吗?而且看起来还是别人的车。”莫茗梓左右端详面前这辆早被改装得塌糊涂的神龙富康,想离林森柏近点,又怕满车油污沾了自己身,“莫非林董是在学修车?”
林森柏之前就听闻莫茗梓有点儿洁癖,如今见是确定:修车厂从来不是干净地方,即便4s店里的机修间也不会纤尘不染。这家修车厂开得早,技师好,名头响,但始终还是杂牌厂子,粗放经营之下废旧库房改装的机修车间脏得几乎看不见原色,地板上除了机油就是汽油,脚踩下去滋滋作响,普通人只消走两步,鞋尖肯定变成深褐色,走三步连裤腿也得溅上油污。从门口到林森柏所处车位距离足有十二三米,可你看人家莫大小姐,身洁净清爽自不必说,雪白的高跟鞋上是点儿油星也没沾上,长长的绿色植绒地毯从她下车处直铺到她当前立的地方,两个高大威猛的便衣随行人蹬在地毯的未展卷轴侧,似乎只等她声令下,地毯就会横滚过林森柏身子,让林森柏变成人形减速挡板,而林森柏身上那整齐的肋排呢,就刚好变成挡板上的抓地条纹,令莫大小姐不至轻易滑倒。
“哦,我有个好朋友喜欢玩机械,前几天她告诉我改车比陶艺还能放松大脑,我试了试,确实挺有效的,”林森柏用肮脏的手背抹了把脸,真诚地将肮脏的大扳手递到莫茗梓身前,“莫小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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