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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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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被驴子踢过的混蛋给毁了,林森柏登时觉得自己两岸猿声啼不住,江春水向东流,满腔热血情怀,呼呼付之炬,遗憾之余,她只能用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安慰自己。
“既然这样,那你们明天到源通来谈吧,端竹,咱们走。”林森柏牵起端竹挂在膝盖上的手腕,也不问端竹同不同意,抬腿就要闪人。
之前扭打做团的三个财迷之所以困守于此,不外是想逼端竹受不了地自动交出房产证,听林森柏要带端竹走,哪肯善罢甘休,六只蹄子纷纷从彼此身上撤下,张牙舞爪地朝林森柏扑过来。
32——虎——
林森柏打小惯走行政路线,长大又因有钱有势总是随扈成群,哪里见过此种意欲群殴的阵势,下意识地臂挡下咪宝,手护住端竹,作出了“为党国赴死,为人民赴死,为正义赴死,堪足以视死如归”状,只等那六只蹄子落在自己身上。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线虽称不上凶恶,却也气势霸然的女声,“放规矩点。”
正要从林森柏手上抢人的三个财迷听这句警匪片专用对白,立刻收蹄,高个男子条件反射地抱着头蹲了下去。
林森柏木木地转回头去,只见咪宝不知何时已端起了平日训小姐少爷的态度,支裹制精良的细雪茄正在她身侧指缝间吱吱燃着,眼神是难得见的锋芒毕露,“给你们三分脸面你们就上房了是不是?”咪宝朝前走了两步,高跟鞋尖下踢上高颧骨女人的膝盖,女人立不稳,咕咚声跪下去,“起来,”咪宝厉声,女人也就真听话地了起来,可女人刚起来,咪宝又是鞋尖踢到原处,这脚踢得重,女人连退了两步,再次跪倒,咪宝将抽剩大半节的烟头弹到她的脸上,火星飞溅四处,但没烫伤她的脸,“你前几天不是还去找过你的好姐妹吗?怎么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女人只哆哆嗦嗦跪着,不敢动。
这个端竹父亲后娶的女人原先是发廊按摩小姐,从业阶段没少被区片里的大妈妈桑教训,她听见咪宝职业腔浓重的训斥,便已明白大事不妙,且前几天她确实也因想要重出江湖而在上班时间去找过从前的“姐妹”,希望“姐妹”能介绍几个老板让自己傍傍,“姐妹”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带她去找妈妈桑,看看能不能给她个出台的机会,但那妈妈桑看到她的样子,又听她原先是做发廊小姐的,觉得她不够格坐会馆的台,便以妨碍会馆营业为名,让警卫将她轰出门去——做高档风月场的,最烦就是场馆被些不三不四没皮没脸的人弄脏,小姐少爷的质量直接关系到场馆名誉,发廊小姐在整个小姐阵营中的地位仅比街边流莺高些,距离夜总会公主尚且有段路要走,何况是私人会馆里的高级应招,三六九等分下来,妈妈桑自然不想让会馆名声被玷污。咪宝将她赶出去都是客气的,按规矩,像她这种人,只要敢踏进别的场馆步,就该被当做抢生意而打到只能扛出去。
“胆子真大,”咪宝弓下腰,挑起她的下巴,巴掌照着她的左脸甩上去,四个纤长的指痕很快浮现在她粉白粉白的脸上,“连我的老板也敢碰?”咪宝手指身后的林森柏,弄得林森柏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要命了?”
说话间,半掩的板门被人暴力推开,十几个精壮凶狠的男人冲进屋来,领头的小个子个箭步冲上来扶起咪宝,“钱经理,你没事吧?”活像是她挨了揍。
林森柏认得这人,咪宝在会馆的时候他从来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咪宝所在的包厢门口,不是会馆警卫,但也不是被会馆禁止进入的喧杂人等,所以应该是馆中馆的…嗯…类似护院武师样的存在。
“没事。”咪宝不着痕迹地侧过小个子,走回林森柏身边,看着林森柏,背对挂在屋子中央的日光灯光,做了个只有林森柏和端竹才能看见的鬼脸。“我们现在要带华端竹走,如果她同意,你们谁有意见。”咪宝转而面向蹲跪的三个人,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口气。
十个高高大大气势汹汹的肌肉男在端竹家二十几平方的空间里,形成个蔚为壮观的场面,邻居们担心端竹的安全,纷纷涌到端竹家门口,有几个手里还拿着擀面杖之类的东西,这种情况下,三人就是再财迷也不至于迷到连命都不要,撞撞跌跌灰头土脸地扒开人群,溜了。李奶奶急忙奔到端竹身边,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连连哭喊“我苦命的娃娃呀…”
咪宝也不啰嗦,指尖朝地,摇摇手,让壮汉们都出屋外,顺便驱散了拥攘人群,只留句“端竹今晚不能在这儿待,明天还要考试呢,再闹场学分积点就没了”便自己也走出去,在屋檐下,静等屋内人。
好半天,林森柏牵着目光呆滞的端竹出来了,李奶奶从敞开的暗格里掏出里面仅剩的几张票子,又从自己衣兜里摸了几张齐塞到端竹手中,曲着由于腰间盘突出而有些脊柱侧弯的腰,边替端竹抚平额角有些散乱的发丝,边抬脸对林森柏说:“林小姐,端竹先拜托给您二位照顾了,等他们那劲儿过去,我老太太准上门把她接回家住。”中午时,“他们”的劲头实在要命,砸门砸窗,撬柜揭床,用不堪入耳的语言骂端竹骂得整个巷子都听得见。报警,警察迟迟不来,四邻又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小市民,李大妈良心再怎么大大地好,也不敢在那时候出来惹是非,同理,在有可能受牵连的时间段内,李大妈为了自家人的安全和脸面,就算再怎么想拉端竹把,也不敢让她住在自己家里,毕竟,那张纸抵万金的房产证还在端竹手里,祸患无穷。
“李奶奶,你放心吧。”林森柏笑着接过李奶奶递给她的身半旧校服,低头问端竹:“咱们走吧?”见端竹缓缓点了头,她便牵起端竹没捧罐子的边手,将端竹带进咪宝撑起的伞里,疾步离开此是非之地。
……
凌晨时,雨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倒真如难得报准次的天气预报所言,从大雨转为暴雨了。
林森柏靠在床头,支并起的膝盖间摆着本业界杂志,听见卧房门响,头也不转地盯着某篇文章的副标题问:“端竹睡了?”
“睡了,乖得很。”咪宝锁上房门,脱下身上沾雨的小西服外套,丢在门边的换洗筐里,走进浴室,“喂,林森柏,”林森柏用力应声嗯,没心没肺地只管看自己的书,“以后端竹就住你这儿吧,听你说她舅舅是个刚从牢里无期徒刑放出来的,我就觉得很危险。”接踵而来的是咪宝用电动牙刷刷牙的嗡嗡声,再就是漱口洗脸与淋浴的拍水声。
“瞧你刚才那么黑的派头,原来也会怕犯罪分子啊?”林森柏往浴室方向看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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