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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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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清蒸?”
汪顾想也没想便点头应好,她爱吃鱼,最爱吃石斑鱼,最最爱吃清蒸石斑鱼。
等林森柏文旧颜等人上得来,饭菜酒茶也上得来,汪顾盯着那只张着大嘴,眼珠被蒸得突出眼眶的石斑,这才发现,除了父母,自己喜欢吃石斑这件事从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以前同学聚餐,都是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就算开腥也挑草鲤鲢鲫之类的平民货色,不会点石斑那么贵的鱼;后来同事起吃饭都是各自填肚子,谁还管的到她汪顾喜欢不喜欢啥。
那么,师烨裳是猜的?还是随口问问?
18——瑕——
端竹傍晚回到家,见两扇板门是从外用弹簧锁锁起的,不明不白地有些不适应。
不过几天,她却已习惯了家中有人在等自己下课的…怎么说呢?应该叫温馨?叫温暖?端竹课外书看得不,但也知道那两个词用得有些不得当,所以…还是叫习惯吧。
被习惯了的习惯。
开门进家,端竹见桌上放着几个盘子,是新的,盘子的边沿正亮盈盈地闪着光。
她家已经很久没有个盘子了,外婆留下的那些,有被不小心撞坏的,有被冷热骤变炸坏的,有在大风天被从窗沿上刮下来砸坏的,总之是个也不剩了,她平时吃饭用的是双搪瓷碗,自从林森柏来了,家里便连盛咸菜的器具也没有,好在林森柏做的粥很美味,省了买咸菜的钱。
盘子里是还带着丝丝热气的青椒炒肉丝,还有份香菇油菜蒸鱼肚。端竹认不出鱼肚,只以为那是猪皮,放下书包时,看见圈椅上用半块青石压着的纸条:
我晚上有工作应酬,你自己吃饭,不用给我留饭菜,留个门就行。菜在桌上,粥在锅里。林森柏。
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斜斜,并不是端竹心目中成年人必有的龙飞凤舞。
她皱着眉看完纸条,心里有些替林森柏担忧。
写手这样的字,能找到好工作吗?
外婆常说字如其人,可林森柏又并不是歪斜的人。
端竹不知道就在她看见这张纸条之后的个小时,林森柏半挣扎,半习惯地醉倒在了师家会馆头牌妈妈桑咪宝小姐的怀里,也算是做尽了“歪斜”的事。
碗筷都是新的,放在旁的锅子也是新的,端竹盛了碗粥,坐在矮凳上口口慢慢地吃起来。很奇怪的白粥,明明半点肉沫也看不到,却有浓浓的肉香,不用下饭菜也很美味。
十四岁的娃娃,正是要长个子的时候,常言便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荡清两份菜半锅粥可能对林森柏来说是难事,但对端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既然林森柏说了不要留饭菜,那她就听话地不留饭菜,来怕坏,二来怕摆在桌上净落灰,穷荒了好吃的东西。
洗完锅碗瓢盆,端竹摊开课本练习册开始写作业。语文方便,三下两下就写完了,数学也方便,演算纸上勾勾画画,不用半小时也功成了,物理方便,几个公式摆出来,套个准…
唯有英语让端竹很是为难。
老师交代了篇挺长的课外文章,要求阅读理解,逐句翻译,归纳大意,可是有个中心词,老师没教过,她没学过,平时是看也没看到过,偏偏那词还是个名词,不像动词那样可以摸个近义的替上去,端竹拿它没辙。老师说,这篇文章比较难,有不会的单词允许查词典,并要求家长监督完成。端竹没有词典,没有家长,平时需要家长签名的作业她总是拜托给李大妈或小王叔叔,但李大妈不会英文,小王叔叔的外又是俄语,没有英文词典可以借给她,于是她只得干挠头,最后实在不行,唯有在需要翻译那词的地方留下几个……,等明天上学时问同学。
晚上十点,她马上就要完成作业时,板门响了,只听门外有人问:“劳驾打听下,这是华端竹家吗?”端竹赶紧跑去开门,看,是林森柏,旁边还有个妖娆狐媚的美丽女子。
“华小姐对吧?林森柏喝得有点高,半夜可能要折腾,你能照顾得过来吗?要是不行,我就把她带我那儿去。”咪宝在门外,肩上搭着迷迷糊糊的林森柏,心里十万个希望端竹说她照顾不了,自己也就能扭拧了林森柏的意思,将她带回自己家。
可端竹从来都是事到门前不会挡的人,肚子里填着林森柏供给的饭菜,嘴和心都软着,哪里会把个垂着头皱着眉的恩人移交他手,“没关系的,我照顾得来,谢谢您把林小姐送回来。”说着,她扶过林森柏虚吊在身侧的手臂,将她搀直起来,和咪宝起摇三晃地将林森柏摆到床上,随即热情地送客关门,抓起笔来草草写完剩下的几个字,合起作业本就去生炉子烧水。
其实林森柏并不是像咪宝说的酒后爱折腾的人,这点咪宝当然也清楚。每有大小宴席林森柏喝了,往往个电话把她唤来,当酒盾当车夫当佣人,她虽然偶尔也会有“喝了就知道睡睡睡,老娘什么时候趁你睡着把你给卖了你都不知道”“老娘连会馆的台都不坐,倒跑你这儿免费出台来了”“好你个林森柏,老娘是妈妈桑,又不是小姐,由得你那么胡来唤去的,丢死个人”诸如此类的埋怨,但心里还是满意着林森柏对自己的依赖,仿佛这天底下,只有她才是林森柏最信赖的人。今天,席之沐告诉她林森柏来了,让她帮忙挡挡霍岂萧和师烨裳味恶意挑起的酒斗,她便放弃了会馆年遇满天掉钱的好时光,到偏厅应招去了。席间林森柏有段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她便照例拉了她到客房锁起门来替她“醒酒”,没想酒“醒”到半时,林森柏居然说要回去陪端竹写作业,没办法,她只好将醉醺醺的林森柏穿戴整齐,送了回来。
“端竹…”
端竹听林森柏哑着嗓子半死不活地唤自己,赶忙跑到床边看她要干些啥。
林森柏醉得并不算太深,耷拉的脑袋半沾着枕头,手揉着鼻梁,手去揪被子,“端竹的作业写完了吗?”
端竹是好孩子,不会说谎,听她问了,就告诉她,“只剩个英语单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别的都写完了。”
“拿来我看看,”林森柏半闭着眼,看着床顶蚊帐上的金色星星,刚想去数,眨眼,又都不见了,于是丧气地撑坐起来,接过端竹递过的张校园英文小报,眯着眼去瞧端竹正指着的组单词,notebook
pc,“笔记本电脑的意思。”
端竹大彻大悟地发出声赞叹,抓起笔,赶紧去填作业本上的??,边填边说:“林小姐小时候功课定很好,不但能当物理老师,肯定还能当英语老师。”
小巷子里静得很,入夜,就连狗都不叫了。
昏暗的灯光里,居然能看见月光慢慢爬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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