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蓝正峰的苦衷!
第一百四十四章蓝正峰的苦衷!
“这个苏晨,不简单,不简单啊。”
蓝正峰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如同一头猛虎般,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看透人心,此时的他把玩着手中的那只警枪,让蓝玉琥感觉到了父亲身上杀意浓重。对于一向和蔼可亲的父亲,蓝玉琥有些看不透了,难道父亲跟桑德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吗?提起桑德,父亲便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而这一次更是有些情绪失控,这完全不像是以往成熟稳重的父亲。
不过,蓝玉琥对于父亲评价苏晨的话,还是有些不敢苟同。
“爸,你能肯定苏晨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如果他是诳我们呢?再说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虽然我也认为他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但我想,他顶多是有点小聪明而已,就凭他,想要扳倒桑德,简直是痴人说梦。”
蓝玉琥说道。
“你还是太年轻了,孩子,苏晨虽然没这个本事,但是未必南阳没有人有这个本事,而且他要做的,应该就是借刀杀人,借我的手,对付桑德。他让你传话,多半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想对付桑德,就一定会找上他,如果我不想跟桑德为敌,那么就会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蓝正峰苦笑着摇头,这是苏晨给他的一个台阶,蓝正峰知道苏晨未必就有三头六臂,但是只要他掌握了桑德的犯罪证据,将桑德暂时控制住,或许,自会有人收拾他。但是这些,也只是蓝正峰的猜测而已,毕竟他只是一个公安局长而已,在他头上,可是还有不少人虎视眈眈,自己一旦动了桑德,怕是也要大祸临头了。可桑德同样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如果能将桑德置于死地,蓝正峰不在乎放手一搏。
“爸,这个苏晨真的有这么狡猾吗?”
蓝玉琥秀眉一皱,她感觉自己被苏晨当枪使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画龙画虎难画骨啊,如果他不是咏春的师侄,我还真想把他逮过来审一审。”
蓝正峰嘴角微微翘起,淡淡道。
“爸,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哼哼。我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反正我明天就走了。”
蓝玉琥显然不想听到关于翎咏春的事情,只要父亲谈到她的话题,就避而不言。
“好好好,我算是服你了,不提她不提她,不过有一点你记住,如果我扳不倒桑德,就有可能一落千丈,但是我必须要赌,这是父亲为官二十年最后的机会了,好好发展,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蓝家,誓死为国,到了你这一代,也不例外,你爷爷当年就是死在抗美援朝的战壕之中,不过你答应父亲,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蓝正峰面露悲怆之色,神色凝重的说道。
“爸,你别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不行的话,你就别对付桑德了。那个苏晨自有他的想法,你又何必一定要横插一脚呢?万一桑德这种人狗急跳墙的话,咱们得不偿失啊。你也说过,你就我一个女儿,我也只有你一个父亲了。当官,没那么重要,在我眼里,你可不是一个官迷。”
蓝玉琥面色柔和,蓝正峰颇为欣慰,将女儿揽入怀中,紧紧拥抱,以前的蓝玉琥从来不会这样乖巧,蓝正峰心中对苏晨的评价不禁又高了一个层次,有些人未必有惊天动地的本领,但是却让你捉摸不透,在蓝正峰眼中,苏晨就是这样的人。
“好,爸爸听你的,事不可为,爸爸一定退避三舍,但是如果真的放过这一次机会,爸爸会遗憾终生的。”
蓝正峰宠溺的拍了拍女儿的头,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蓝正峰望着窗外逐渐沉沦下去的夕阳,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窗前相框之中的女子,那是孩子三岁的时候照的,是他们全家唯一一张全家福,黑白照片已经被他摩擦的有些起毛,但相框之中的女子,依旧美如天仙,他们怀中的小公主,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桑德,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杀了你!老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桑德不死,我没脸去下面见你。哪怕丢了这一身官服,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我也要拉上他做垫背的。小琥,原谅爸爸的无能,如果这一次桑德被我扳倒,爸爸不死,一定将真相告诉你。”
蓝正峰喃喃着说道,神色哀伤,无比的落寞,往事如烟云,弹指一挥间,二十年转眼即逝,而桑德,依旧逍遥法外,不得不说,对于蓝正峰而言,这是一个永远的耻辱。当年,桑德还只是一个小混混,当年,蓝正峰还只是一个小警察,或许连桑德自己都不知道,他多次想要结交巴结的公安局长,竟然跟他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
晚上的时候,苏晨直接在诊所就被师叔给截住了,陪着她去参加晚上的慈善拍卖。
“今晚哪也不许去,你就是师叔的了。”
翎咏春笑着说道,不过话刚说完,翎咏春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这话一语双关,实在让人遐想无限,苏晨也笑眯眯的看着师叔,故意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说道:
“好嘞,今天晚上我就是师叔的,师叔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被苏晨这么一说,翎咏春更觉得无地自容,脸色有些发烫,作势要打,嗔怒道:
“连师叔都敢欺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师叔饶命啊。”
苏晨笑呵呵的躲开了翎咏春的‘攻势’,翎咏春也不可能真的对苏晨下手。翎咏春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心中却很甜蜜,这个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可自己偏偏就无法自拔。
“你这身衣服都有点旧了,走,我带你去买身衣服。”
翎咏春看了看苏晨身上的休闲装,已经有些皱巴巴的了,但是依旧遮挡不住他身上的英气。不过毕竟是要参加大场合,那是绝对不能寒酸的。
“这身衣服也挺好的。”
苏晨笑笑,也没拒绝,他对物质要求并不高,但是既然师叔提出来了,他就没有理由拒绝师叔的好意,点点头,跟在翎咏春的身后上了车。毕竟今天晚上是跟师叔一起出席,他要是穿的跟一个小流氓一样,师叔脸上也无光。
来到商场之后,苏晨就有点晕头转向了,他还从没有自己逛过街,即便是由翎咏春领着,他也有点要迷路的感觉,一条条路口四通八达,简直比迷宫还要恶心,这或许就是男人逛街的通病吧。反观师叔,竟然一点也不含糊,女人的方向感跟直觉还真是要命,看着师叔拉着自己逛起街来,开心的跟个小女孩一样,苏晨也很欣慰,或许她真的就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只是压在她身上的东西太多了,责任太多了,两个女儿,就是她最大的压力。
此时此刻,翎咏春倒显得无忧无虑,天真浪漫,逛起街来,丝毫不含糊,就连苏晨这种体力型的猛男,也甘拜下风。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在一家阿玛尼男装店停了下来,看得出来苏晨已经快要累虚脱了,翎咏春也不忍心继续带着苏晨跋山涉水,而且有一件衣服的确挺适合他的,就准备直接买下来,毕竟刚才已经试过了。
不过当翎咏春跟苏晨重新转回到这家阿玛尼店里的时候,服务生的态度,却是有些不屑,看苏晨一身地摊货,能买的起这么贵的衣服,动辄几万十几万,那可不是普通人装高富帅就穿得起的,在这种二线城市,一件阿玛尼,几乎是一个人两年到三年工资,而且还是白领水平,所以服务生看向苏晨就明显不是那么热情了。
“这衣服八万多呢,小心点,别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服务员冷冷的说道,都已经试过一次了,她看这两个人也没有买的意思,涂满胭脂的脸上,显得颇为不悦,等他们走后自己还得重新打理一遍。
“赔不赔得起,似乎也用不到你来关心吧?顾客就是上帝,而你是服侍上帝的,真是没素质的丫头。”
苏晨还没说话,但是翎咏春的脸色却已经变了,俏脸微寒,布满冷意。
那个二十多岁的服务生顿时间也急了,斗鸡眼一瞪,怒视着苏晨跟翎咏春道:
“买不起就别乱摸,脏兮兮的,真以为我们这里是什么要饭花子都能来的地方吗?”
“狗咬你你何必咬狗,我们换一家吧。”
苏晨淡若风清,他没心思跟这种脑残计较,杀她?不至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只不过是狗眼看人低。跟她耗下去?又能得到什么呢。苏晨拉住师叔要走,但是翎咏春这一次却并没听他的。
“苏晨,有些人,你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不会明白的。狗眼看人低,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也这么嚣张。”
“啪——”
苏晨没想到的是,翎咏春竟然一巴掌甩在了那个女服务生的脸上,那个女服务生顿时间被打的尖叫一声,脸色难看,指着翎咏春,呼唤店内的同事。
“你可以瞧不起人,狗眼看人低,但是你不能侮辱人。要饭花子,也比你这个心高气傲却眼高手低的女孩强,这一巴掌,只是警告。”
翎咏春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骂苏晨是要饭花子,如果换做是平常,翎咏春也不会如此锱铢必较跟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别人辱骂苏晨。
“这位女士,我是这家店的店长,对不起,您刚才的举动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店内走了出来,面色严肃的直视着翎咏春跟苏晨,他是这家阿玛尼的店长,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第一时间赶了出来,就发现了翎咏春一巴掌打在了店内服务员的脸上,不过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并没有冲动的去职责翎咏春,从这个女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还有那只普拉达的名包,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气场十足,带着一股大气范儿。
“这种素质的服务生还留在你们店里,我真的很遗憾,竟然瞧不起顾客,而且出言侮辱顾客,我的教训,只是希望她能够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吃一堑长一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翎咏春气定神闲,更加让中年男子敬畏,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士,让他忍不住心生好感,不过他此时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那个女服务生,沉声说道:
“这位女士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中年男子咄咄相逼,犀利目光,让那个女孩畏之如虎,低着头不敢说话,但是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
中年男子的话,对于女服务生而言,如同晴天霹雳,她仗着有点姿色再加上托关系才来到这家阿玛尼店里上班,在同行眼中都满是羡慕,身边的朋友也都对她很倾慕,虽然有些爱慕虚荣,可她毕竟没犯过什么大错误,可没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竟然让她一下跌到了人生的低谷,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店长张哥在整个南阳市的品牌服装界都有着绝对的知名度,连他都发话了,那么自己在这一行肯定干不下去了。没有太高文化,没有人脉的她,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
苏晨跟翎咏春冷眼望着这一切,这个店长做事倒也干净利落。这件事情,算是个小插曲,不过让翎咏春的心情有些不太高兴。
“店长,不要啊,我知道错了……”女服务生满脸的悔恨之色,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张哥声音冰冷,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怎么回事?张哥,你这店前怎么围了这么多人?难不成是要开服装发布会啊。呵呵。”
一声悦耳的声音出现在苏晨的耳边,苏晨耳朵一动,眼神一撇,竟然是廖菲,她怎么会来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