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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记gl 作者:叶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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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胸口闷闷地,憋得慌。
“皇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看着地上的卫君流与叶轻萍的尸体,卫长央问。
“去看看那个小女孩死了没?”
卫长央走到柳柳身边,却见鲜血以她的身体为中心,缓缓流出。
“这,这是怎么回事?”卫长央有些被吓倒,“唐安不过打了她掌,怎么会这样?”
“那掌,恐怕已用尽了毕生之力。”
盯着抱着卫君流尸体的唐安,卫长风不急不缓地道,“逆贼唐安,既蒙先皇宠信,不思回报,狼子野心,竟暗藏毒药于身边,毒杀先皇。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着将尸首吊于城门之上,示众十日,以儆效尤!太史令叶轻萍,王之近臣。心伤王之薨,恐先皇九泉孤单,无人随侍,故自刎于病榻前。如此忠臣,国之大幸!”
原来,这就是十年前的真相!卫长央度以此来威胁卫长风的真相!
确实可以威胁,谁曾想到现任皇帝,竟是以杀害了自己母亲来登上皇位。怪不得卫长风不愿住在皇极殿这历代皇帝的寝宫,而宁愿搬去南书房。这里,有着血淋淋的回忆,午夜梦回,恐怕就连皇帝,也是会害怕的吧?叶辋川想着。
报仇?
为柳柳报仇?
怎样才算是报仇?
若论直接杀死柳柳的,是唐安。但纵使这切发生的,是卫长风、卫长央。而送柳柳进宫,数年前便将她抓至京城,使她陷入这切纷争之中的,却是自己的母亲叶轻萍。
报仇?我究竟应该找谁报仇?谁才是自己的仇人?
回到当初,看清真相,却不想真相竟是这般残忍!这十年间,自己心心念念、作为精神支撑的事,原来,却是这般荒诞可笑!
忍不住呕出口鲜血,叶辋川大叫声,泪流满面,直直晕倒。
第三卷:浮生
浮生
右手执笔,在阅过的公文上做些批示,左手去摸案上茶碗,端起,举至唇边,饮下。
“咳!咳!咳!”
江若清皱着眉,将口中微烫的茶水强行咽下,继而吐了吐舌头,公文上“弹劾太史令叶辋川半年不朝”的字样刺伤了她的眼。
起身,走到窗台边,看庭院中的树木半刚发芽,小小地露个绿色尖,虽有生机,可阵风来,江若清还是裹紧了身上大衣。
春寒料峭!
寒的不仅仅是天气,恐怕还有人心。
今日朝会,储君殿下竟然当面直接拒绝了汉阳国来使的联姻请求,让陛下大为震怒。汉阳国,可是大周用来牵制北燕最重要的棋子,虽说汉阳是北燕与大周东边的岛国,人口不,实力不显,但有个这样的帮手在背后,北燕也不敢随意倾国南下,毕竟,腹背受敌可是不好受的。
但是储君殿下却当着朝臣的面让汉阳国使臣丢了面子,这让怀孕已近九月、待产宫中而让储君监国的陛下甚为愤怒。
天子之怒,非同小可。只不过嘛!
看着天气尤寒,却迫不及待地换上春衣、尽显曼妙身材的蒋小山蒋侍郎由远而近,江若清不自觉地浮起了微笑。
即使陛下,也不定希望由汉阳国的皇子来当大周储君的丈夫吧?让朝中世家权贵寒心。
“你还笑得出来?”
推开门,转头就见江若清在窗边微笑的蒋小山很是忿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小川病了快半年了,梅落天天往竹里馆跑,也没见你去露个面,你真不要她了?”
“你怎么不说是她不要我?”
随手取过暖手炉,塞到蒋小山怀中,江若清道,“这么冷的天,要身材不要温度?”
“瞧她躺在床上那个惫懒样,能是她不要你?”抱着暖炉暖呼呼的,蒋小山表现得很受用,“何必呢你们?”
压低声音,凑到江若清身边,蒋小山极为八卦地道,“你不会真的看上唐知宁了吧?我看她最近往你这跑得很勤。”
“瞎说什么!我与她是届考的进士,当年还住在同家客栈,自然熟悉些。”
“你就扯吧!”蒋小山撇了撇嘴,“反正啊,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般。”
“我看卫副统领看你的眼神也很不般啊!欲言又止的,怎么,他还不敢向你求婚?”
拈起块桌上备好的点心,江若清将点心碟往蒋小山那边推了推,“尝尝。”
“别提他了,我还不定答应呢。你可别忘了,现在我官职比他高。”坐在椅子里晃了晃,蒋小山很得意。
“可别人手里是兵权、是实权,可比你这个清闲的礼部右侍郎强了。”
带着笑,江若清不小心点出了问题的实质,让蒋小山脸上红了红,“谁稀罕。”
摇了摇头,江若清没再说话。
“我说,”蒋小山道,“你真不喜欢小川了?真不去看她?”
“同朝为官,谁说我不去看她?”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哎!”
极力挣脱蒋小山的手,江若清道,“还有公文要处理呢。”
“你那点事啊,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急什么。”
不由分说地拉着江若清向外走去,蒋小山道,“会我请客,卫信掏银子,我们拉小川去外头吃。前几天我去看她,见她就是精神不太好,身体可好着呢。”
身体好吗?
江若清抬起头,看角落里新发嫩芽的柳树,想起了半年前的那晚。
半年前
当江若清看到如鬼魅般出现在卧房的叶修时,禁不住吓了跳,但是叶修的话,让江若清吃惊。
“江大人,去看看我家大人吧,她恐怕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不行了?什么叫不行了?
纵使心乱如麻,江若清还是很镇定地问:“通知宫里派太医了吗?”
叶修点头,“已经告诉陛下了。”
“走。”
运起轻功不顾形象地在夜里狂奔,江若清想,若是手下那些御史瞅见自己主官深夜在内城之中如此肆意疾行,不知会不会同样参自己本。
小川,你究竟是怎么了?
迎面扑来的风并未让江若清感到清凉,反而有些迷了眼,她使劲眨了眨,将有些渗出的泪又憋了回去。
你怎么可能有事!
竹里馆近在眼前,外边守着大内侍卫,直接掠入后院,却见皇帝、常公公、太医院院使、张顺俱在,叶辋川躺在床上,不停咳嗽,时不时地呕出口黑血。
“这是怎么回事?她中毒了吗?”
在床边,皇帝问正在把脉的方太医。
闭着眼睛探探脉,细思了好会,方太医摇头,“非毒也。太史令大人恐怕是受到刺激,自伤心脉,不想活了。”
“自伤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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