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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记gl 作者:叶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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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地道,“太史令,非嫁人不可吗?”
江烟渚不耐地道,“那是自然,太史令职,世袭罔替,若是叶辋川不嫁人生女,我大周下任太史令何在,若非借鉴唐帝国的文明,我大周如何国力日强,四海威服!”
“可是,那都是别人的东西,不是吗?”江溪静静地道,目光片澄明,“湮灭已久的文明,为当今之世所用,原本无可厚非,但若因此丢失了自我的创新,将国之根本完全寄托在已经消逝的唐帝国之上,那仅是种剽窃。太史令,就因为天生识得方块字,而要背负国文明的传承、文化的发展,岂非太过沉重?叶辋川,想来也是个极可怜之人。”
“江溪!”
江烟渚仿佛从不认识眼前人般,惊异地道,“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这叫大逆不道。难道这几年你潜心礼佛,礼出来的,就是这般思想?”
男子轻叹了声:“你我之言,若清必然了解,她既然选择了太史令大人,总是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莫不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有感情,总比没感情要好,不是吗?”
江烟渚定睛看着这个昔日名扬秦淮的男子,笑了:“看来,你终是在意的。”
江溪摇头:“我只希望女儿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不要迷失自我就好。”
“她想要什么,我不管,也管不了,但你清楚,这世上,不管你想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男子低头沉默。
“作江宁侯,要付出什么代价?”
江烟渚正了正容色:“江府利益高于切。”
江溪摇首:“若清做不到的,这与她的性格不符。”
江烟渚冷笑:“不是不符,她是巴不得我们江府早日衰败的好,她对我们这些世家,向来不屑顾,这般心思,倒与陛下不谋而合。”
江溪感叹:“你与若清,当真不能挽回吗?母女,毕竟是血浓于水。”
江烟渚负手而立:“纵然我想,她也不愿,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我想要的,她做不到,如此,还不如少些牵念为好。”
夜
竹里馆举杯邀月
“花间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叶辋川看着杯中酒已经看了很久,酒很香,很醇,微荡的液体中飘浮着轮金黄的月。
叶辋川没有饮,她并不喜欢饮酒,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习武之人依靠功力半可以千杯不醉,唯有失意时、伤心时、想醉时,亦醉得十分容易。
叶辋川觉得自己不失意、不伤心,也不想醉,但突然很想饮酒,饮种自己心中陡然的落寞。
将青花瓷瓶内的酒倒入杯盏中,凝视会,再倒回去,再倒出,再倒回去。“大人!”
知秋看不下去了,“您心里有什么不妨说出来,何苦和这杯酒过不去。”
“知秋”。举起杯醇香的佳酿,叶辋川笑道,“我敬你!”
知秋摇头:“大人请自便,我不能饮。”
叶辋川奇道:“为什么?”
知秋道:“饮了酒,就无法握稳手中的剑,亦无法保障大人的安全。”
“知秋啊!”叶辋川拖长了音,仰头扯住知秋的衣袖,“你可知我饮的不是酒,
是寂寞。我敬你的亦不是酒,是我们如水流逝的年华。在饮而尽间,微醉的,是我们永远消逝的青春和年少啊!”
“大人!”
知秋处变不惊地无视叶辋川感叹,“这是您最近翻译的杰作吗?似乎,太浅白了些。”
“唉!”叶辋川有些挫败,“知秋,我觉得你越来越像若清了,点也不好玩。”
“大人!”知秋低头迎上叶辋川的目光,“你希望我像江大人吗?”
“别!”
叶辋川急忙扭转头,“人哪,还是做自己好,你可是世上独无二的你。”
“其实,我并不羡慕江大人,”知秋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如果可以,我只希望能从小就在大人身边,陪着大人。即使不做恋人,也可以保护大人与大人心爱的人。”
叶辋川轻轻地笑了,笑容很浅很淡:“你该有自己的人生,知秋,我不该也不可以成为你生活的重心。”
“我只希望大人你可以幸福!”
叶辋川挥手打断了知秋的话:“幸福是种能力,没有人能让我幸福,除了我自己。”
“听说,江大人邀您明日同去吏部尚书府?”知秋道。
叶辋川点头,随即又轻笑:“但明日,陛下是会宣召我的。”
“明日陛下与梅祭司共同斋戒,怎会宣您?”知秋奇道。
叶辋川笑而不语。
“大人,您并不愿见江大人的父亲,是吗?”仿佛明白了什么,知秋有些感
慨,“既是如此,何苦!”
“我可什么都没说。”叶辋川仰面看天,微露涩意,“我现在,怎敢去面对她的父亲,她心中唯的亲人。”
夜夜夜夜(二)
夜
蘅芜院晓风残月
深夜的风吹扬起唐木竹衣衫的下摆,遥远的地方传来夫打的声音。“梆,梆”,音色沉闷,却仿佛直敲到人的心坎上,在如墨漆黑的深夜中,添人无限思绪。
卫曲风在京城并无落脚之地,往年朝拜都是住在长公主的未央宫,但看今日的情形,唐木竹想了想,还是将卫曲风暂时安顿在了京城颇有名的客栈——蘅芜院。要了数间上房,向卫曲风的随身侍卫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任卫曲风醉酒后自然醒来,唐木竹走到了院落中庭。
天边轮残月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长安的月,果真是如此地晦涩不明哪,不过。”唐木竹浮出了个很好看的笑,“不过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从曲风的反应看,此次受的刺激可不小!”
竹质的纸扇被唐木竹不自觉地捏紧,“啪”的声,串系的骨结竟碎了,唐木竹惊,同时听得卫曲风在房内传来阵阵呻吟。
“水,水”
“郡主大人!”
回到房内喂卫曲风喝下早已备好的醒酒汤,唐木竹拍着卫曲风的后背。
“好点了吗?”
“嗯”
卫曲风苍白着脸,显然心中还是很不舒服。
“大人何事如此伤心?这般饮酒,简直是糟蹋自己。”
卫曲风落寞地道:“糟蹋又怎样,反正无人关心。人生苦短,世事变幻,我何不纵情于酒,在微醺微醉间,博得些许的慰藉。木竹,你何苦这般较真!”
“既是如此,大人请容许我请辞。”
“请辞?”卫曲风微感愕然,“唐先生,你也要离开我?”
“不是在下离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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