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二十七章 楼名凌烟
过了弘文馆,众人跟着刘三水继续往前走,而这个时候,这支文武大臣们的队伍已经越来越壮大了。
而此刻,越往皇宫深处走就越是安静,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了,先前还偶尔能够看到一些宫女、太监们的身影,可是现在却鲜少有人了。
不知不觉中,刘三水的身形突然停了下来,一座高高的楼出现在了一众文臣武将们身前。
那座高楼,孤伶伶地矗立在这片广阔的场地中,虽说周围有围墙,有花草树木,甚至有假山和水池,可是这座高楼还是显得有些孤零零地。
抬头往上看去,一块大红色的锦缎盖在高楼的最上面一块不过三尺见方的匾额上。
不用猜了,这座高楼,肯定就是凌烟阁了!
“众位大人,众位王爷,陛下下眼下就在这楼里面,还请诸位拾阶而上!”
就在众人仰起脑袋看这座高楼的时候,刘三水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了起来。
众人如梦初醒,彼此看了几眼,紧接着却是齐刷刷地看向了李元霸。
原本正打算抬脚上阶梯的李元霸,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在战栗,霍然扭头,却发现甭管是文臣武将们,还是自己的那些大侄子们,全都像是狼一样地看着自己,就差眼冒绿光,流口水了。
“你们这么看着本王作甚子?”李元霸歪着脑袋,问道。
“那个,四皇叔啊,您先走,我们就跟在您后面!”
说起来,李承乾今年也有二十来岁了。按理说帮着李世民处理国事,应该成熟稳重了一些,可是看他现在紧张的样子。好像是小时候一样。
“得,那就本王先走!”
李元霸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而上。
眼前的小楼很高,往上的道路甚至有些直上直下的,它是由无数道石阶组成的。
此刻,初升的太阳,已经隐隐在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日光笼罩了长安城,那丝冷肃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星星点点的阳光,洒落在那一层层的石阶上。为石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晖。
从下面往上看过去,那一层层的石阶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似乎直达天际一般。
李元霸眯了眯眼睛,顺着石阶向着日辉下笼罩着的高楼走去。
石阶很平而且很宽,上面似乎还雕琢着细密的纹路,那绝对不是图案,只是单纯地为了防滑,毕竟这石阶还是有些高地,而且一层又一层,如果真出个什么意外的话。那可是要死人的。
看着漫无止尽的石阶,终究有走完的那一刻,李元霸拾阶而上。后面的文臣武将以及他的那些侄子们,似乎变得沉默了下来,平静地在石阶上行走着。
高高的石阶,众人走了有半刻钟的时间,那感觉就像是在爬山一样。
石阶走到了尽头,自然便是平地了,而那座初时在他们看起来还有些高高在上的楼阁,也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他们身前。
这座楼阁,是由木梁石砖筑成的。而且占地极广,也极其地高大。李元霸细细数了数,竟然有七层楼那么高。
漫步到平台最边上那半人多高的粗壮护栏前。李元霸极目远眺,但见清晨的长安城中,能够被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望月阁了。
望月阁是位于长安城东面的一座楼阁,那里是李元霸亲自动手设计并且出钱建立的。
其目的,一者是为了大唐的文人骚客们有一个聚会雅谈之所;这二者嘛,就是为了自己在长安城中有一个望月思乡的地界儿。
毕竟,说来说去,他李元霸是穿越之人,这时常怀念前世的人和物,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呼!”
李元霸轻呼了一口气,努力将视线从望月阁的方向收了回来,随后转过身子,眼睛落在了那座仍旧显得孤零零的楼阁之上,再也没有移开过目光。
似乎,来到大唐之后,李元霸从来没有如此感叹过,从来没有对一座建筑产生过这种感觉。
面前的楼阁并没有牌匾,金牌搭在那几尺见方的地方,没有丝毫华丽的装饰,只有天然的梁木喝青石,让这座楼阁充满了庄严的气息。
楼阁一层的正门并没有锁上,那庄严的大门好像伸手就能够推开。
“四皇叔,咱们进不进去?”
“是啊,四皇叔,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堵在门口吧?”
眼瞅着李元霸站在这座楼阁前也不进去,只是在环顾四盼,李承乾他们顿时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等到李元霸终于收回眸光之后,李愔和李贞两兄弟,忍不住上前询问了起来。
李元霸撇了李愔一眼,随后稍稍沉默了一下,这才举起双手落在了门上,微微一用力就往前推去。
吱呀!
随着一道轻响,楼阁的大门被推开,随后一道闪亮的光线从推开的门缝中溢了出来,径直落在了众人的身上,同时也把他们脸上的表情映照了个清楚,而凌烟阁里面的东西,众人也一眼看了个清楚。
凌烟阁里面流溢出的光彩是闪亮的,那是因为凌烟阁中早就已经点满了蜡烛,再加上地面上是铺着的汉白玉,这光彩直接透过地面映射到了大厅其他的方向,让这楼阁之内看起来无比的明亮,甚至可以说有些刺眼。
“你们来了!”李世民那无比平淡,同时也是充满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微臣见过陛下,儿臣拜见父皇……”
一种文臣武将们以及李承乾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向李世民躬身行礼。
面朝楼阁内部,身着黄袍,背负着双手的李世民转过了身子,面向众人双手虚抬,道:“免礼吧!怎么样,对朕特意建地这座楼阁名叫‘凌烟阁’,你们有什么看法没有?”
众人听到李世民的话,全都把眸光扫向了这座楼阁的第一层。
四目望去,只见阁内正堂之中空无一物,既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只有最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供台一样的桌子,让整个一楼显得有些空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