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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味 作者:旧雨封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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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准备好了,马上打包发到你邮箱,告诉关导,要是张译撤资,让他撤,我来补上。”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徐更没有必要再绅士。
比起那条长微博的捕风捉影,徐更手里有的是张译和姚芃芃是包养关系的证据,孟泽之所以会蒙受这样的委屈,也是因为张译死皮赖脸看中孟泽,姚芃芃吃味报复孟泽罢了,从头到尾,他只不过是再无辜不过的受害者。
但如果这样做,就相当于往张译脸上糊巴掌,蛮横公子一顿闹肯定是少不了的。
徐更却求之不得。
陈牧讶然,对徐更的敬佩又多了几分:“谢谢您徐总,您这也太周到了……”他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小声叹了口气,道,“您开导开导小孟,他嘴里说着不在意,可心里肯定不舒服。”
徐更“嗯”了一声。
不要说孟泽心里舒不舒服,就连徐更看了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谩骂,也觉得不可理喻。
孟泽疼,徐更就更疼。
孟泽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脑子里还是今晚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他抬手摸上脸颊,那儿被划伤了,贴了创可贴。红肿几乎已经消了,甫一被打的麻痛感也早就不见踪影。
第二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陌生人的恶意,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习惯。
第一次是三年前被雪藏,他那时以为生活必然就会这样下去,全是苦味。可是遇到徐更以后,他日子过得太甜,几乎忘记了从前是什么样的滋味。
原本满脑子的恶意中伤,忽然之间,就被徐更赶跑了。
他拿起手机找了张哭唧唧的表情包发给徐更。
徐更:[图片]
徐更:乖。
向来只发系统自带表情的徐更,这会儿居然发了张摸头的表情包过来。孟泽忍不住笑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孟泽:[哭]
徐更:[微笑]回家吧,我带你散散心。
回家。
孟泽觉得自己眯起的双眼一阵酸涩,睁开时竟然是湿乎乎的。
他从前的家破碎了,他以为再不会有了。
原来他是有家的,徐更还等着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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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记者,孟泽订了一早的机票,又跟关峰请假,导演体谅他的难处,居然很慷慨地给了孟泽三天的假期。
三天很短,但对孟泽来说,只要待在徐更身边,一分钟也足够。
他几乎一宿没睡,下飞机的时候却还精神抖擞,出机场的时候找了一会儿,才看到停靠在路边的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suv。
他认得车牌,走过去的时候车窗也缓缓降下来。
孟泽以为会是司机小王来接他,没想到徐更亲自来了,还坐在驾驶座。
他开门坐进去:“我自己回去就好,让你跑一趟多麻烦。”
徐更见他系好安全带:“趁天还早,凉快,带你去个地方,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不远。”
他听着徐更不疾不徐地说话,语气温柔,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徐更的嘴角。
似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却足以扰动人心。
徐更被他亲得忘记说话,耳尖也红了个彻底。
徐更开了快两个半小时的车,孟泽一颗混乱的心放下,此时微微平复,在车上睡得很沉,到了目的地竟然也没有醒来。
山林中无比静谧,只有鸟鸣,风拂过树叶漱漱作响。日子走过了大暑,深山中却很是凉爽。
又过了半个小时,孟泽才睁开眼睛。
见他醒来,徐更下车绕到后座,提了个小包出来:“下车,还得让你做饭呢。”
孟泽不敢再愣神,赶紧提脚跟上。
他走在形状不太规整的石阶上,越往上,一座掩于茂林中建筑渐渐显露出全貌。墙体翠绿,白色窗棂,缠绕在细细铁围栏上的枝蔓看上去浪漫而温馨。它看上去似乎有一些年头了,依山而建,连上去的台阶也是歪歪扭扭的。
“还小的时候,偶尔会跟家人过来住两天,”徐更在前,这段小路走得很是娴熟,“长大了和家人关系不太好,一起出来的机会就少了。”
通往门前的小路边原本种着徐更母亲所喜爱的白蔷薇,多年未经照料,那些娇嫩的花朵早已死去,转而被蓬勃生长的野花杂草代替,也很是葳蕤。
“昨天临时找人修整和打扫,这里也旧了,”徐更掏出钥匙开门,“小时候总觉得它像城堡一样,现在偶尔也会想起这里,正好,带你来避避暑。”
孟泽不太清楚徐更所指的小时候究竟是哪一段时间,等他看见客厅中央那张木质的玩具木马时,才发现这里可以追溯到徐更近三十年前的记忆。
徐更也看到了幼时的玩具,他颇有些怀念地蹲下身来,那玩具木马也被仔细擦洗过,看上去仍是崭新的模样,“这里的玩具都比你大,你还得叫哥哥。”
孟泽才不给玩具那个面子,他走过去蹲下来,出其不意地又亲了亲徐更,眼睛亮亮的:“哥哥。”
徐更的耳朵再度红了个彻底。
这人从哪儿学来的撩人招数?
虽然陈设有了一定年头,但该有的电器却换了新的,徐更作了以后常来的打算,所以让人将这里的线路和设施全部更新了一遍。给人一种怀旧感,却不至于给生活造成不便。
孟泽发现小筑的后方不远处有一片湖泊,更远处便是云雾缭绕的苍翠群山。
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明确自己是没有来过这里的。
下午的时候,他和徐更来到湖边,在岸边放下两张马扎,钓竿一甩,钓起鱼来。
湖心有捕鱼的水鸟,不时低低飞过,惊起阵阵涟漪。
等了半晌也未曾有过咬钩的动静,孟泽不再盯着钓鱼竿,转而看向徐更。
他从未有过这样慢悠悠,自在又宁静的生活。他觉得时间仿佛走得慢了一些,也像是有一只无形而温柔的手,将他脑中的烦忧一一细细挑除。
徐更说要带他散散心,其实他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只是和他分享了幼时的宝地。
这样也足够了,胜过千言万语。
可以给人慰藉的话有很多,然而像这样无比体贴的安排,却只有徐更会为他去做。
有时他觉得徐更像是周密地计划过一般,每一天都让他将自己的心交出去一点,直到完完全全地沦陷方才惊觉,可早已覆水难收。
手里的钓鱼线被扯动,孟泽的心思被拉回来,收线的时候却发现饵料上吊着一只硕大的小龙虾。他把那只小玩意从钓钩上取下来,小龙虾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徐更在旁边淡淡添了句:“多钓些,爆炒。”
他手上的小龙虾跟成了精似的,听到难逃一死,立马怂了。
孟泽一笑,将它扔进桶里,调了调钓竿的长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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