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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奸情 作者:苗慈
个蠢材,哪里是吴肇珩的对手,姚安的小算盘这回真是打进死胡同里了。
顾心跟吴肇珩回了家,饱得昏昏欲睡,只想着明天大概得省掉一顿中饭才能抵消今天吃的这么饱的一餐,心里还有些遗憾下午准备了那么久的关于吴肇珩的材都没用上,真是白瞎了他那么多脑细胞。
顾心漫无边际地出神,没发现身边的金主大人三不五时就溜到他身上的目光。顾心的睫毛很密,大概因为生长旺盛,经常能在脸上看到一两根脱落的睫毛,比别人浓密的睫毛让他的眼睛有种自带眼线的效果,尤其在光线合适的时候,长长的尾睫在眼尾扫出一道暧昧的光影,让人总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看,越看越入迷。
顾心懒洋洋地躺倒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吴肇珩走到客厅一角,将手中的门卡扔在惯常放卡的立柜上,回头就看顾心眯着眼,像只快要瞌睡过去的小猫咪一样,蜷在沙发上,这会儿又伸开手脚,滚了半圈伸懒腰。
吴肇珩被他蹭出来的半截小腰勾得够呛,又克制着自己,怕回家后再对他亲近会把人吓跑。
今晚这一剂药下去,不知道能起到怎样的效果?
正这么想着,季光晨的信息就来了。
“今天效果不是很好,姚安准备把顾心介绍给荣飞宇了,小心你的猫离家出走。”
吴肇珩刚刚和煦的面色瞬间电闪雷鸣,再看抓着抱枕蹭个没完的顾心,突然暴躁起来,你真以为自己是只猫吗!
吴肇珩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把手伸进顾心的衬衣里,在他柔韧的小腰上揉了一把,顾心吓得一个机灵坐起来,吴肇珩见好就收,顾心倒是彻底给吓清醒了,抱紧枕头,防备地看着吴肇珩。看他这六神无主的傻样,吴肇珩懒得再逗他,施施然绕过沙发,进了主卧,好像自己刚刚真的只是撸了一只猫而已。
顾心困惑地看着这个突然非礼了自己的家伙从容的背影,好半天才嘟囔一句:神经病!
第17章
很快,吴肇珩在拍卖会上为顾心一掷千金的传言喧嚣尘上。电影开机是,来探班的媒体都围着顾心各种提问,顾心身边没有助理,经纪人也不在,对着那些尴尬的问题只能打打太极,而真把吴肇珩名字提出来的记者,在毫不意外得到顾心“只是朋友”的回答之后,很快转移了火力点,问起了那幅名画,顾心只能半真半假道:“举牌的虽然是我,但是那副画并不是给我的,是他自己想要,又懒得叫价。”
有了这句状似亲昵的回答,记者们这才心满意足地停止了拷问,顾心暗出了口气,面对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多么可怕的感觉呀!回想自己被吴肇珩那群狐朋狗友打量时如芒刺在背的窘迫,如今竟然这般皮实。顾心的嘴角掠过一丝似苦非苦的笑意,他的人生目标一直是当一个真正的演员,而不是被人因为八卦追着问的明星。或许那句话说的的确是真理,人总是会默默地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因为紧张的拍摄日程而过去,顾心这次扮演的是片中的小配角,一个完全没有台词的哑巴杀手。
这个角色非常讨喜,在一群中年影帝们中间,他就像一抹艳色,所有的情绪几乎都用眼睛来表演,利落的身手源自于他小时候扎实的武术基础,这也是他会那么顺利通过试镜的原因之一,这个角色有大段大段的打戏,野心勃勃的导演希望能够用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来呈现,这就意味着顾心在拍摄时,各方面能力必须足够支撑不停顿的至少连续三遍完成动作。这对非专业武打演员来说是十分严苛的考验,而顾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做些什么,来让他重新认可自己。
导演很快就发现,这个似乎背景强大的年轻人身上好像憋着一股劲,镜头外的他谦逊得让人几乎觉得他自卑,镜头下的他却似乎真的成了那个满心愚忠的年轻杀手,他握着剑的时候眼神都像淬了火,虎口第一天就出了个水泡,第二天水泡已经变成了擦伤,第三天擦伤持续出血……等导演再拍他的镜头,虎口已经有了个不大不小的茧子。
丛原坐在比自己大了快两轮的摄像身边看监视器,刚刚那段打戏很精彩,两个人头凑着看得津津有味。丛原抽了口烟,问:“你上次见到拍戏这么落力的是谁?”
来自港岛的摄像咬着雪茄,操一口塑料普通话道:“很久没见过啦,我刚出道的时候还有吧……”
不远处,顾心正让武指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他的手心因为刚刚一段打戏进了一根木刺,挑出来以后伤口很深,一直冒血,顾心却毫不在意,导演和摄像看完了刚刚拍摄的画面,冲他比出大拇指,周围的工作人员这才鼓起掌来:“杀青咯!恭喜恭喜!”
拍摄纪录片的团队扛着摄像机过来,拍他接过副导演的花束,与剧组告别的画面。顾心很感动,他原先拿到的通告单上,戏份本来三天前就结束了,导演临时加了他几场戏,这才延迟了三天,这三天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丛原狠狠拥抱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大方对着镜头说:“我恨不得能跟他再拍三部电影!”顾心被导演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剧组里的大姐都成了他的迷妹,这会儿一个个上来给他擦眼泪,最后拍照的时候,顾心的妆都快檫没了,只剩下一双浓黑的剑眉,十分喜感。
看到顾心在微博上放出的杀青照,吴肇珩将手机扔给金特助,上了私人飞机。他在顾心拍戏这一个月期间跑了一趟北美和欧洲,巡查手下的分公司,如今顾心杀青,他也该回去了。
金特助看老板微微上扬的嘴角,迂回地问:“需要订个花篮送去吗?”
吴肇珩看了他一眼,金特助心头不觉有些忐忑,却看boss嘴角好像更翘了些,好半会儿才说:“不用。”过了一会儿,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他喜欢吃家乡菜,去品味居把秦淮阁定下来吧。”
“好。”
第一部 电影杀青,本来是很值得庆祝的事,然而顾心刚回到家就被医院一个电话叫到了手术室门前。
几乎是晴天霹雳,顾心整个人都是懵的,以至于接到金特助的电话时,他还穿着从片场换下的那套便服,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一把一把地抓头发。
“病情突然恶化,情势很不好,目前的手术也是冒险,你还想做吗?”
顾心明白医生的言下之意,奶奶这么大岁数,既然已经到了晚期,再折腾也只是让人受罪,还不如保守治疗,让人生最后的时光走得不那么痛苦。
这让顾心格外挣扎。奶奶是他活着的原因,是他到现在吃了这么多苦还能吊着这口气的动力,他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变成孤儿。
冬天太冷了,春天却那么短。
顾心告诉自己就自私这么一次,他签了字,将昏迷中的奶奶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医生出来告诉顾心,他们无能为力。
“我们无法切除感染的尾部,面积太大了,已经超过了允许切除的范围。”
奶奶很快被推出来,肚子上一道缝合的创口。
顾心握着老人病床边上的栏杆,泣不成声:“保守治疗吧,我放弃。”
将老人转入奢华的单人病房,顾心这才赶回家,洗澡换衣服,迎接吴肇珩的到来,他没忘记那份合同上关于日程安排的条款,上面规定,只要甲方出差归来,乙方必须放下一切工作到机场接机。
就是这么无赖。
这才是生活。
站在停机坪,顾心几乎全副武装,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落在外面,因为戏中的角色他几乎已经习惯了穿得一身黑,这会儿黑色牛仔裤配黑色皮夹克,帅气又利落,当然如果脸上不戴口罩说不定气场能更强。
吴肇珩走出舱门,长身玉立风中,早春的风将他的围巾吹起,顾心在风中眯起眼,看着这个飞了十几个小时依旧神采奕奕的男人,生命就是如这么任性,有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有人却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永远意气风发,好像生来就是世界的宠儿。
吴肇珩走下舷梯,将顾心抱在怀里,十分缠绵地用脸颊贴了帖他冷冰冰的耳朵,顾心的耳朵便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吴肇珩笑着嗔怪,摘下顾心的口罩,看到他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顿时心里一沉,下意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姚安找你麻烦?”
顾心看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杀气,连忙埋下头,用力摇了摇:“没有,就是……就是拍戏太累了。”
再抬头,他已经笑得十分漂亮,导演看到恐怕会还想再跟他多拍三部戏。
吴肇珩审视着他,脸上又恢复了顾心刚见到他时的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让他疲惫。
他和吴肇珩住在一起,两三个月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有些微妙。
他如今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吴肇珩的所有物,身上打着吴肇珩的标签,自然没人敢为难他,手里的资源渐渐多了起来,广告代言接了不少,这里面很难说有没有吴肇珩的关照,然而他从来不对顾心提,顾心只能装作不知道,于是这恩爱,便也有了点弄假成真的意思。
可这真真假假,却让顾心在面对奶奶的病情时更加煎熬。一边是虚实相生的暧昧,另一边却是相依为命的至亲,这一虚一实,一生一死,让顾心感觉自己仿佛一只快要断线的风筝,若是有朝一日奶奶这根牵着他的线断了,那他会被冰冷的世界吹向何方呢?
第18章
品味居是京城里一等一的馆子,里头不仅有八大菜系,就连各地正宗的小吃都有,平日一位难求,也就是吴肇珩才有这个本事,动动嘴皮子就能定下一个包间。
顾心看着车窗外,两个人都不太喜欢在车里有外人的时候开口。吴肇珩觉得顾心情绪不大对,只以为是他刚杀青,还没从角色里出来的缘故,想着一会儿吃上一顿热腾腾的家乡菜说不定就好了,便也没多想。
顾心则努力调整情绪,他对吴肇珩内心里是有些畏惧的,哪怕曾经有过温情的瞬间,吴肇珩在他眼里依旧是个心思深沉的上位者,对他或许有几分喜爱怜悯,可这些情感对他来说终归太过奢侈,靠别人总是不如靠自己来的牢,顾心紧一紧手心,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努力投入工作状态。
品味居的包间有一面落地窗,站在窗前能看到大半个京城的璀璨夜景。顾心站在窗前,心绪开阔了些,这个繁华的都市很美,充满魅惑,让他感觉自己的渺小,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吞噬。
吴肇珩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分别一月的思念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顾心随时都会从他眼前消失似的。正当吴肇珩准备朝顾心走去,电话便响了。
季光晨的声音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惹人嫌。
“你们在品味居?我们马上过来。”
吴肇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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