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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娥的幺蛾子 作者:喵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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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她名节的受益人呢?电光火石之间,三娥想起了前几日借鸡蛋未果的吴贤惠,难道是况家?不不不,她不想以如此恶毒的想法来揣测原主的至亲们,呵呵,如果那是至亲的话。
“同川哥,你帮我告诉安国大哥,请他多留意况家在附近村子的一些亲戚,尤其是吴贤惠或者郭来凤的亲戚。”
正在喂三娥吃粥的何同川一怔,心里又是一阵难挡疼痛,“你好好养身体,别总想那件事情了,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不是的,同川哥,只有找到那个人,我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三娥咬着嘴唇,“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况家人真的是太歹毒了!”
“三娥,不管有没有人证明,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何同川不是没有想过最可怕、最难以接受的那种情况,但他愿意和三娥一起忘掉这些痛苦,愿意一直陪着她走下去,就像当初她没来由地选择了自己一样。
“为什么你会怀疑况家的人?”
“因为那个人撕了我的衣服却没有真的把我怎么样,他想破坏我的名节,这样何家就不会再留下我,你也不会再要我了,我就会被送回况家。你想想,除了况家人,还会有什么人那么希望我回去?”
三娥这么一说,何同川也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会有人家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家闺女的名声,“那我出去找安国一趟,三娥,我叫娘过来陪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何同川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转回头来,“三娥,我不会让你再回况家的,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会保护好你。”
啥子?你等会儿!三娥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气结,就不能只说前半句吗,御弟哥哥和长腿欧巴都是哥,那哥和哥的能一样么!
*
第三天一大早,跑到镇上寿春堂卖药的吴二狗被蹲守在那里的民兵当场抓获,从他身上果然搜出了一株黑节草,还有两张没来的花掉的五角纸币,其中一张和三娥说的尾号完全一致。
吴二狗是吴贤惠的堂弟,这层关系很多人都知道,大家也都知道这吴二狗平时是个什么人,无不唾弃咒骂。
张安国更是暴脾气,逮着被五花大绑捆回满井村的吴二狗就是一顿猛踹,几脚下去,估计连吴二狗他亲爹都认不出来了。
这吴二狗显然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挨了顿踹就把吴贤惠这个幕后主使给招认出来了,当然,若是他不供出这位身后调兵遣将的堂姐来,这顿踹还可能再持续一阵,到时候他也许就可以直接送去乱葬岗埋了。
吴贤惠鬼哭狼嚎地被民兵拎到麦场的空地上,登时就吓得魂飞魄散,鸡哇乱叫地求爷爷告奶奶给自己喊冤,抵死也不肯承认是她指使了吴二狗抢劫糟蹋况三娥。
“那可是我亲闺女啊,我这个当娘的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女儿啊——”吴贤惠小鸡啄米似的四转圈儿磕头,求着看热闹的村民相信她,“冤枉啊,我这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啊,求你们放过我吧,千万给我一个活路——”
“就是她教我干的!她还给我家里送了半袋小米和十只鸡蛋,说事成之后还给五块钱!那五块钱到现在还没给呢!”吴二狗捂着一双熊猫眼,滚得满身是土,硕大的身躯又被踹肿了几圈,一团烂肉似的伏在地上。
“你胡说,那鸡蛋和小米是我给你嫂子下奶的,明明就是你居心叵测地跟我打听俺家三娥的事情,都怪我这当娘的警惕性太差啊,差点儿就害了我亲闺女的性命,我后悔啊——”这一出戏,吴贤惠也是拿出了十足的力气,她心里清楚,这一搏若是她输了,很可能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最终这事情以吴二狗被镇上公安局带走,吴贤惠罪证不足、疑罪从无当场释放收场。吴贤惠应该回去好好烧一注高香,感谢吴二狗这个平时恶名远播的臭无赖,虽然她堪堪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场自导自演的灾难,但在满井村她也是再难有颜面出门了。
公道自在人心,虽然仍有一部分善良的人不愿意相信这吴贤惠能够坏到连自己家的闺女都算计,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她那副猪脑子根本想不出如此复杂的主意,但还是有人能够识破她作为继母的丑恶嘴脸,恨不得当着她的面儿就戳碎她的脊梁骨。
经此一事,吴贤惠更加恨透了那个给她出馊主意挖坑往里跳的况老太,连带着郭来凤也更加地瞧不起她这个大嫂,俩人再不是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的好闺蜜,郭来凤被她这个恶人连累,出了门也是受尽了指指点点,恨不得大刀一挥,同她割袍断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况家算是杀敌一百,自损八千,以往沉默寡言的况大春此后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况大庆也因着妯娌不和闹分家的事儿,时不时就同郭来凤吵个天翻地覆,幸好这些都同二娥和三娥没有半毛钱关系。
*
真相是什么样有时可能不算最重要的,重要的还有人们愿意相信真相是什么样的。
虽然吴二狗最终以抢劫罪和流氓罪被严打,挨了一颗枪子儿被他堂姐彻底送进了鬼门关,但关于三娥被糟蹋的流言仍旧不可避免地在村里传播。甚至有自认为好心的老婆子劝何母退了三娥这丫头,另给何同川寻一门清白的亲事,比如自己家的姑娘就是个合适的人选。
何母由始至终还是站在三娥这一边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也不小,平日里也是喟叹何同川这孩子命苦,前一个跑了不说,这好容易又遇到一个命里贵人,偏偏又摊上这种糟心的事情。
第30章 脑袋进风
“娘,我想出去走走。”三娥倚着厨房的门框对正在推着石磨的何母说。这几日在家养伤可是把她给憋屈坏了,不能出门还是其次,偏偏总有好心的邻居大婶儿们时不时就来探望。
这不管是真关心还是趁机来看现场版的热闹,你光看也就罢了,还总有人鼻涕眼泪地抹,就跟看见自家闺女被祸祸了似的。三娥通常只能无奈地挠挠头,对了,还有她这头,当时的包扎技术也实在是不太过关,愣是给她缠得跟彝族少女似的,比开颅手术还夸张。
三娥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了了,自作主张地拆掉了纱布,李桂芝以过来人的姿态夸张地训了她一番,“你这伤口不能见风你知道的吗?要不然冷风灌进伤口里了你就会得头风病,到时候有你受罪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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