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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 作者:和雨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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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无数惜花人感慨不已。
浩文一看,屋里四周都摆了大冰块,凉风习习。“诸越来过?”他问。
第20章 第 20 章
今天诸越其实很早就过来了,他新得了一批西洋过来的小玩意,有音乐盒小喷泉什麽的,十分新奇,拿来给昊宁玩耍。
昊宁果然被吸引了,拿著那些东西不断地折腾。
诸越笑,问道:“昊宁,你夜里总是睡得不安稳,你做恶梦了?”
昊宁拍开他搂住自己腰的手,道:“大约是换了地方还不习惯。幸而浩文给我找了些舒服的床褥被子,这几天好些了。”
诸越却觉得屋子里总不对劲,走了两步,手按在素色的桌布上说:“浩文也真不懂事,怎麽都找这些颜色的。我叫人拿上好的软烟罗来给你,银红色的,看上去如烟似梦……”
“诸越,”昊宁打断他说:“如你所见,我已长大,从此不再用红色。也不再是你见到的那个昊宁了。”
他低下身,拍拍手,只听得“喵呜”一声,一只小猫咪跑了过来。
昊宁抱起猫咪,举给诸越看:“看看,是不是和小机灵很像。浩文听我整日地唠叼,找了几天,终于给我找了一只,居然也像足小机灵。”
诸越点头,把猫咪抱开,拉着昊宁坐下,道:“昊宁,我六岁那年,曾随父进京。那一年,是梅花宴。”
昊宁抬头,不知诸越为何突然提起梅花宴。
诸越一笑:“当时我百无聊寂,偷偷跑出宴会,到花园里闲逛,没想到,也有人和我一样,闲得无聊,跑到花园里玩。”
诸越看着昊宁的脸,仿佛又回到当年,梅花树下,一个烦躁不安、乱拍打树干的小孩,可是那小孩的脸,精致得如果雕像,当时的朝夕相对,使得诸越在之后的许多年中,都认为天下没有一个比他更美的人。
“我教他西洋的剑舞,每个动作,都要他重复三十遍,到了第二十九遍如果错了,就重来三十遍。”
昊宁渐渐想起来,不禁笑出声。当时因为诸越坚持要他跳三十次,还气得跟诸越打起架来。
诸越走到昊宁身旁,坐下:“我和他相处了两年,便分离了。自那次分离,就有十馀年不能再见。可是我心里,未曾有一刻忘记他。所以我十八岁,当上武林盟主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叫了子誉潜去金武国见他。子誉问我,皇子府必然人员众多,怎么知道哪个是他?”诸越笑:“我告诉他,他第一眼就能认出,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人,及得上他的美貌。”
诸越继续说:“果然子誉见到他了,也见到他破格提拔的一名剑士,就是全国剑术比赛第一的剑士、后来当了他贴身侍卫的那个。。”
“子誉回来跟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有一天有异国使臣来访,派出几名会奇怪功夫的人挑战,那些招数武器见所未见,连败皇室几大高手。那侍卫作为第一剑士,自然要站出来应战,他也确实把那几人给打败了。那国的使臣于是派遣一个更为奇特的人出来,两人过招时极其谨慎,那人的功夫确实深不见底,最后仍是那侍卫技高一筹,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可是在过招时,有那么一瞬那侍卫的脸色一变,就挨了一刀。子誉由于对武术有很深的兴趣,当时很注意地看,发现那侍卫手中抓着一片树叶,原来那武士和那侍卫说话的瞬间,忽然一片树叶掉下来,差一点要落在王子的身上,那侍卫分了神,去拿走那片树叶,因此中了一招。因为他们动作都极快,所以没人看得出来。”
昊宁笑,眼眶却红了。
第21章 第 21 章
诸越看著他讲:“后来那异国使团被王子盛情留在京师。可是总是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一会儿被人泼了水,一会儿使馆中平坦的路上竟然有个大坑,摔进去,尤其那个奇特的人,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样,泄得一塌糊涂,更糟糕的是,他如厕时听得大使有难,匆匆跑出来救助,竟然当众腹泄,出尽大丑。最后竟然要人抬才出得了京师。连那使团都觉得中邪了。”
“子誉告诉我,他从未见过一个人那麽专注地看另一个人。仿佛那侍卫眼中,只有王子一人,王子眼中,也只有侍卫一人而已。凭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两个人不相爱。”
“我当时虽然气得发疯,却暗暗发誓,我要再见到他,也决不让他的眼中有别的人。我成为武林史上功夫最卓绝的剑士,我的山庄,变成天下第一大庄,欣德州,变成天下第一大州,连朝廷也不能管辖。于是我去了朝中,假装叙旧,却不离开。正当我要揭穿那侍卫的身份时,他为了保护那侍卫,伤害了我。于是我回来了,在州中等待。因为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会来找我的。果然,他真的来了。”
“昊宁,”诸越问:“假如时光倒流,退回十年前,你可以重新选择,你愿意吗?”
昊宁脸色却忽然变了,道:“诸越,我不管你从飞宣那拿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我十年前的记忆可以抹去,十年后的记忆也可以抹去,唯独这中间十年,一分也不能忘记。你若逼我,我宁可去死。”
诸越低头,看昊宁美丽而坚毅的脸。
世鸿正好拎了一篓子新鲜水果过来,身后还跟著飞宣和子誉。
诸越笑他:“你真是穷疯了,巴巴地从我房里拿了这篓子来。”
世鸿笑道:“可不是穷疯了,跑过来时才发觉两手空空,只好借花献佛了。但我总算有借花的诚意,你看那两人,连借的诚意也无。”
飞宣不屑道:“伪君子。”
世鸿置若罔闻,转向昊宁道:“昊宁,我算服了你。这几天,我不管去哪,都有人拦着,都是哭哭啼啼的。我从来没见过在这府中做客的女人,这么狼狈过。”
昊宁道:“我可什麽都没做,哪里都没去。”
诸越跟世鸿说:“你把她们全部撵走。那些女人再让昊宁不高兴,我连你也一并赶走。”
世鸿说:“女人是这世界上最珍贵易碎的东西,该小心翼翼、以礼相待才是。”
飞宣哂笑:“这话你留著跟那九万九千个被你甩了的女人讲罢。”
世鸿摇摇头:“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情感这种东西,从来重要的都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子誉直接打断世鸿的话:“这点我可以作证,你从来只有过程,没有结果……”转头问:“昊宁都淮备好了吗?”
昊宁道:“有什么好淮备的?从小那地图我便印在脑中,哪一条道哪一条路什么陷阱,我都清楚明白,闭着眼睛,也摸得到那去。”
“那就好。慕宁已经在路上了。这将是几大州主及各大城城主,在成年后,第一次见到皇长子。他们自然会有判断,这对我们争取中立州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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