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蔓生你的头发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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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泽盯着林蔓生在瞧，见她一张脸庞原本是冷凝的对峙于他，但在此刻却一言不发，这让他笑道，“林小姐，好像吓着了？”</p>
男声入耳，刺骨却也清楚，蔓生凝眸回神，“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好吓的。”</p>
“因为尉董事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是林小姐花了无数心思才能请到的。如果现在要是走了，身边可就没有了能够依靠的人，试问林小姐心里边怎么能不慌？”萧从泽的声音幽幽，帽沿下的一双眼睛像是能够看穿人心。</p>
“他的确是优秀人才，我也的确是花了心思，但是萧先生见多识广，一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说的太满，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评价到至高点。”蔓生轻声说。</p>
萧从泽轻叹一声，沉声道，“听说林小姐以前是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从来没有插手过商场上的事情，现在进入公司也是突然的事。也听说林小姐进锦悦之前，经历了许多波折，好像林董事长，也就是令尊大人，其实并不同意你入主公司。”</p>
“再加上林小姐是从零起步，万事开头难，锦悦内部没有一个亲信不说，令弟林经理似乎也不满意你，所以明里暗里估计也会诸多打压。内忧外患这么多，要让董事长认可，又要让董事会的董事们满意，还要摆平同父异母的姐弟。”</p>
“林小姐，你进公司这条路走到今天虽然不长，但实在是太艰辛。”</p>
“我光是听说，都替你捏了一把汗，这样不容易的日子，亏了你能熬过来。”萧从泽缓缓诉说着，他的语调伴随着轻笑，听的人心里一阵发怵。</p>
像是要将一个人彻底的拆解而后毁灭，不遗余力的心理战压迫，萧从泽垂眸笑问，“他是你身边唯一可用的能人，是军师又是将军，是兵士又是谋士，你说如果没了他，林小姐现在还能是林氏的大小姐？”</p>
“怕是一个空壳，喊你一声大小姐，听着都让人觉得讽刺。”萧从泽微笑说，一句话结尾。犀利的眸子睨着她。</p>
被人居高临下的对待，蔓生已经经历过无数回，此刻他所说的一切都在耳边回绕。对视之中，她轻声开口，“萧先生听说的还真是不少。”</p>
“我刚才还在迟疑，现在却已经肯定了。萧先生对我，真是一点也不陌生。”蔓生轻轻抬眸道，“一早就时常关注，而且也打探过，所以才能了解的这样透彻。”</p>
“萧先生说了那么多，都是事实。”蔓生直接应道，“不错，你的听说不是道听途说。”</p>
她大方的承认，褪去方才一刹那的茫然后，那双眼眸反而是更加清明，萧从泽心底有一丝愕然。</p>
“整个宜城，如果真想要打听。谁不知道我们林家有两对姐弟。我父亲为人处事严于律己，对待女儿和儿子大有不同，他善待女儿，所以不喜欢我从商。”蔓生扬起唇微笑，“至于我和弟妹之间的小矛盾，那不过是家庭一些琐事纷争。哪个大家庭，没有一些烦人的事了？”</p>
“萧家比我们林家来，才是大家大业。”蔓生的脑海里立刻跳出有关于萧氏云商的资料，虽然记下的并不多，但是也知道其中大概，“云商这样大的家族企业，涉及房产，金融，电子业多个板块，业务这样广，内部一定更难打理。”</p>
“萧先生说在家中排行第三，堂亲表亲们先不算上。直系这里可能有兄姐，下边还或许有弟妹，夹在中间才最为难。比起我来，萧先生深有体会，更能明白其中的艰辛。”蔓生匀速说着，丝毫没有跳脱，也没有凌乱。</p>
她微笑反问，“换了是我，大概是一定熬不下来。萧先生您说，究竟是谁比谁辛苦？”</p>
萧从泽这边打探到的消息里，只听闻这位林小姐不过是深居简出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事事都要仰仗尉容，才能勉强在公司内部暂时立足。所以料定她是一个没有多大能耐的人，可现在一对上，倒是让他异常意外。</p>
“林小姐好像不大上相。”萧从泽突然说。</p>
这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蔓生秀眉一凛道，“如果萧先生是想见我一面，何必看照片。”他能够打探的那么清楚。一定也有暗中跟踪她。</p>
“我还以为林小姐是一个柔柔弱弱，被人几句话就能说哭的女孩子。”萧从泽倒也不掩饰，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也无须再遮掩，“没想到，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力，其实口才这样好这样凶悍。”</p>
“过奖了。”蔓生应了他这样拐弯抹角的赞许，“非常时刻对非常人，也需要非常的方式。”</p>
“只是我真的是好奇，刚刚听林小姐的意思，难道说在林小姐心里边对于失去尉董事，其实毫不在意？或许林小姐的心里边还有更好的人选，走了一个尉容，还有第二个人能接手。”萧从泽又是低声笑问。</p>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那么萧先生现在这里，出现在我面前又有什么意义？”蔓生不答，只是反问一句。</p>
经她一问，萧从泽微笑的脸上，微微眯起眼眸，“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又是怎么说？”</p>
“天外边可不是有天？地球是圆的，到哪里都是一片天，这点简单的常识，萧先生你一定懂。”蔓生回声，突然她眼底迸发出一抹光芒，“还有，其实我们每个人，真正需要超越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自己。”</p>
“就像是爬一座山峰，你以为爬到最高处了，其实并没有。现在的尉董事或许已经是非常优秀的人才，可绝对不会是他的至高峰。”蔓生打了个比方，她轻声笑说。</p>
萧从泽一听，饶有一丝还对她心存不屑，却在此时倒是生起几分另眼相待。</p>
“我和林小姐好像特别聊得来，所以光是站在这里都能聊那样久。虽然不是这里的教练，但我还是很愿意陪着打一局。”萧从泽开口邀请，“不知道林小姐赏不赏脸？”</p>
蔓生望着他道，“抱歉，萧先生，恐怕不行。”</p>
“球拍都在手上，林小姐这就拒绝了？现在难不成其实是怕了我？”萧从泽笑问。</p>
“我很愿意和萧先生打一局，不过不是今天。”蔓生拒绝了他。</p>
萧从泽倒也没有执意相邀，“林小姐这是赶着要去把他留下？”</p>
“不，只是我已经约了教练打球。”蔓生笑道，“所以，今天不能和萧先生切磋了。还有，这里好像是我预定的球场吧。”</p>
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她在请他离开，萧从泽朝她笑了笑，走过她身边道，“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和林小姐来一局。”</p>
几乎是擦肩而过，萧从泽离去，蔓生则是往球场进入。</p>
看着那道陌生的男人身影翩然走远，蔓生脸上这才显露出不可抑制的慌忙。遥远的天边，不知道他在何处。</p>
尉容，你真的会离开吗？</p>
……</p>
转过球场的萧从泽却是接到一通电话，那头是一道女声，有些不安响起，“从泽，我已经照你说的办了，接下来要怎么做？”</p>
“当然是把他留下。”萧从泽对着那头低声说。</p>
“可是……”</p>
“没有可是！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了！”</p>
……</p>
蔓生没有告诉宗泉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也不想去询问宗泉，是否真有这样一件事，只是还清楚记得是他告诉她——今天我已经约了人，明天我会再联系你。</p>
她只想在这里等着，等着他来告诉她答案。</p>
她会耐心，绝对不会去打扰他。</p>
然而，即便心里边已经有了决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这样的等待却太过难熬。</p>
这个夜里，蔓生睡的很浅。</p>
醒来后来到公司，蔓生投入到前期整合分析收购案酒店的项目中去。如果不是余安安来提醒，蔓生都快要忘记时间。</p>
“林总监，晚上要加班吗？那我要不要订饭？”</p>
眨眼之间，白昼已经褪去，晚霞散在天空，一天快要到尽头，可是，她的手机没有一条信息，没有一通电话，都没有来自于他的。就连方以真他们，全都像是消失一般。今天那三人，都没有一个到来锦悦。</p>
他已经走了么？</p>
所以。带着所有的人一起决定离开？</p>
终于在这个时候，蔓生无法再安然坐下去，她直接拿起挎包起身，“不用了，我有事先走了。”</p>
余安安只见她跑的飞快，掠了过去。</p>
离开锦悦公司，蔓生立刻拦下一辆的士。</p>
沿路，蔓生又拨通了方以真的号码，此刻真有些庆幸方以真还在，“方秘书，我想问你，尉董事在不在海天大厦？”</p>
“容少不在。”</p>
“那你呢？”</p>
“林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吗？可以告诉我……”</p>
“看来你是在那里，我现在过去马上会到。”不等她应声，蔓生挂线直接赶赴前往。</p>
……</p>
海天大厦——</p>
“林小姐，您怎么就突然过来了？”方以真也是诧异。</p>
“我找尉董事。”</p>
“容少他不在。”</p>
“是有事出去了？”</p>
“是。”</p>
蔓生也不再追问下去，在沙发里坐下。“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他回来。”</p>
“可是容少没有说，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方以真难得会轻蹙眉头。</p>
蔓生注意到了，“昨天公司指派新任务，是一起酒店收购案。我给他打过电话，他答应会联系我。”</p>
“或许，是容少给忙忘了。”方以真微笑解释，“林小姐，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容少回来，我再告诉他您来过。”</p>
“昨天去俱乐部打球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人。”蔓生一直就觉得不对劲，此刻才将昨日之事提起，“那个人自称是萧氏云商企业排行第三的萧从泽，他来邀请我一起打一局。”</p>
方以真这下脸上没了笑容，“萧三少找过您？”</p>
“还真是萧氏的人。”看来方以真是知道那位萧先生的存在，蔓生道，“是，我和他见过面了。”</p>
“萧先生和容少认识，大概是他正好也去打球。”方以真又道。</p>
蔓生却是问，“我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哪一位，有什么目的，我只想见到尉容。”</p>
“林小姐，容少他……”</p>
“方秘书。”蔓生打断她，“你是他的近身秘书，比起我来，对他更要了解。你应该知道，就算他要走，也一定会回来告诉我。”</p>
“他不是不守信诺的人。”蔓生眸子紧锁她，“告诉我，他是不是不见了！”</p>
终于，震惊的方以真像是再也无法隐瞒下去。</p>
她松口道，“林小姐，您猜的没错，容少不见了。”</p>
不安的揣测在此刻被落实，蔓生并没有感到高兴，她忙问，“什么时候的事？”</p>
“从昨天下午离开以后。”</p>
“他出去前，是做什么去了，有见过谁？”</p>
方秘书严守不肯相告。</p>
“方秘书，我知道你身为秘书，不应该告诉别人他的行踪。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担心，也很着急！他是我的师父！”在这个时候，蔓生顾不得他是否承认这一层关系，只提起在平城的时候，“你们也听到的，那天在阿隽大师的作坊里，我认了他！”</p>
“现在师父不见了，我也有资格帮忙！而且，是他答应会联系我，我有权利知道他为什么会失信！”蔓生冷声询问。</p>
就在方秘书犯难之际，另一道男声响起，“容少昨天是去赴约，他约了萧小姐见面。”</p>
蔓生望向来人，正是任翔。</p>
“我去打听过了。”任翔上前道，“容少去了咖啡馆，他在那里坐了十分钟后，萧小姐就赶过来碰面。之后两个人逗留了二十分钟左右，接着离开了。”</p>
“离开后去了哪里？”蔓生问。</p>
任翔道，“之后去了那里不清楚，不过容少走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对劲。”</p>
“哪里不对劲？”</p>
任翔从口袋里取出一份备份盘，“这是咖啡厅的监控，我调了资料出来。”</p>
立刻的，三人坐在电视屏幕面前察看。</p>
沙发内蔓生看着屏幕，画面一亮起，咖啡馆的布局呈现在面前，方以真寻找着踪迹，“是容少！”</p>
就在咖啡馆的一方角落，正是尉容和萧素素两人。只是萧素素正好是对着镜头，所以看得见侧脸，但是尉容却背身而坐，所以看不大清楚。</p>
两人在交谈，似乎很愉快的样子。</p>
至少，可以瞧见那位萧小姐脸上的笑容，是这样明丽。</p>
只是突然，萧素素似是停了下，而后又说了什么。不复笑容的脸上，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显得格外漆黑如宝珠。</p>
后来又在聊了什么却不得而知，萧素素明显没有方才那样愉快，不过她还在一直诉说。直到两人起身，似是要离开。萧素素上前挽住尉容的手，两人就一起走出了咖啡馆。</p>
门被推开，两人的身影也就不存在。</p>
视频最后定格在这一幕。任翔道，“刚刚联系过宗泉，他应该有去找萧小姐。”</p>
蔓生却还盯着屏幕突然道，“任助理，重新回放一遍。”</p>
任翔调了遥控器回放，放到一幕的时候，蔓生喊停，“就这里！”</p>
画面突然被刹住，方以真看向屏幕里，是萧素素挽着容少离开，并没有特别之处，“林小姐，哪里有问题？”</p>
却见林蔓生紧紧盯着屏幕不放，不只是方以真，就连任翔都感到困惑，就在定睛中，蔓生沉声喊。“你们看！”</p>
众人望去，蔓生指着萧素素的手说，“刚才起身的时候，她的手是挽着他的。但是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她用的是两只手，另外一只手是在扶他！”</p>
“尉容，他怎么会需要人扶？”蔓生不禁问，却也是几乎夺定的说！</p>
两人再是去瞧，原本不觉得有异样，但是经她一说后再去细瞧，真是十分细微的差别，却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萧小姐是扶着容少出咖啡馆的！</p>
……</p>
宗泉赶回来瞧见林蔓生也在，当下质问，“方秘书，任助理，你们是怎么回事？”</p>
蔓生起身道。“宗助理，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来的，因为我约了尉董事今天，他告诉我今天会联系我。”</p>
“方秘书，送林小姐回去！”宗泉又是下令。</p>
蔓生厉声拒绝，“我要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p>
“萧三少在昨天的时候找过林小姐，就在俱乐部。”方以真道。</p>
“林小姐，您怎么没有告诉我？”宗泉扭头询问。</p>
“萧先生来找我见面，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蔓生道，“但是很明显，他们的目的不是我。”</p>
他们的目的，只有——尉容！</p>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任翔开了口，“坐下来再说。”</p>
蔓生心里已经忐忑不安，可是看向他们三人，纵然也在追查，却很沉静镇定。她入座后。宗泉也坐了下来，“我有去找上萧小姐，萧小姐告诉我，昨天离开咖啡馆以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她也不知道容少去了哪里，还告诉我，瞧见容少后，帮她问一声请求容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p>
那位萧素素的请求，又会是什么？此刻蔓生隐隐已经察觉，她所希望的，或许和她一样，都是想他留下。</p>
“机场码头没有，重要过检口也没有，萧小姐昨天没有离开过宜城。”宗泉又是说。</p>
蔓生从来也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情，一下子只想到寻求警方解决问题，“不到四十八小时也不能报案……”</p>
“林小姐，容少的事情，不需要报案，这是私人纠纷。”宗泉道。</p>
“那要怎么办？”蔓生不禁问。</p>
“接下来只能跟着萧小姐了。”任翔道，“老规矩，我和宗泉每个人分十二个小时追踪，现在人跟到哪里？”</p>
宗泉报了个地址，“我派了人在那里。”</p>
“你休息一下，先去吃点东西。”任翔起身就是离去。</p>
宗泉也是迅速前往餐厅，“林小姐，您慢坐。”</p>
面对这样的分工，蔓生更有些惊讶，“方秘书，难道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p>
方以真没有多说，只是道，“林小姐，商场远比你想象中更黑暗。”</p>
……</p>
幽暗的房间内，落地窗帘拉起，没有透出一丝的光芒。诺大的房间里那张大床整整齐齐，唯有一旁的沙发里，男人坐在其中，他安然而坐。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是绵延却又急促的呼吸，证明他还醒着。</p>
有人走近他，空气里飘散开一阵女人的香气，像是能催动神经末梢最敏感的部位。女人走近他面前，她纤细的手臂伸出，抚上他的额头，这样炙热的体温，一碰好像就要灼烧起来，她有些心疼带着焦灼问，“这么忍着不难受？”</p>
男人没有睁开眼睛去瞧，只是动了动唇道，“素素，原来上一回真是你。”</p>
“我……”萧素素抿紧了唇，她颤着声说。“我不想这样对你……我只是想把你留下来……尉容……对不起……”</p>
他并不说话，连眉宇都是平顺的舒展着，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紧闭着。</p>
“你原谅我……我不会离开你……”萧素素说着，不顾一切的抱住他，低头去亲吻他，“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让我帮你……尉容……让我帮你吧……”</p>
她亲吻他的唇，想要挑起他的念想。他原本就炽热的身体在她的触碰下，果然愈发灼烫。听见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好似就要脱离束缚彻底狂野。</p>
可她越是狂野的亲吻，却只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烫的好像是发了一场高烧。唯有这样，却再也没有别的反应。哪怕她全身心的纠缠，不断的亲吻碰触，他都没有回应。</p>
这让萧素素也有些僵住，继续不下去了！</p>
“尉容……”萧素素不禁喊，“这个药的药效比上次还要厉害。会越来越烈……”</p>
“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就解不了……”有些难以诉说，因为羞赧，也因为情动，萧素素的声音嘶哑了，“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求你别忍了……”</p>
“尉容……”萧素素几乎是请求着，她的女声那样低，却也轻颤不已。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你看看我，睁开眼睛看看我！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你是怕自己受不了吗！”</p>
萧素素突然喊问，女声缭绕而起，又恢复于平静。</p>
在寂静里，尉容缓缓睁开眼睛，一对上她，是一张哀求的脸庞，因为瞧见他终于肯看看她，所以她漂亮的眼睛有了喜悦，不再这样焦灼。</p>
此刻的萧素素只穿着性感的真丝裙，裙底单薄的内衣。她绯红的脸颊上，是一抹娇羞和期许，任何男人瞧见了，都会难以平静。</p>
身体在药物控制下扭曲着，呼吸也变得更加不可控制，萧素素感受到他的变化。</p>
“我难道不好看么？”萧素素轻声问，她黑珠般的眼睛扑闪着，似要绽放出最闪耀的光芒。</p>
尉容望着她，萧素素迎上他的目光，透过他的眼睛，看见自己的倒影，占满其中，她柔柔喊，想要勾起他。“尉容，我不好看么？”</p>
嘴角噙起一抹弧度，尉容缓缓开口，他微笑着说，“三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你，你也是穿的这样少，走在雨里边。”</p>
“那个时候的你，真好看。”回忆幽幽里，萧素素听见他这么说。</p>
突然一下子，记忆像是被隔断的玻璃碎片，不知道刺向何处，疼痛的尖锐像是要将人刺穿。</p>
她在他眼中，突然变得那样不堪。</p>
可他分明是极力隐忍克制，眼中却这样的清醒。</p>
……</p>
“容少失踪的第二天，这是萧小姐的所有行踪记录……”整理记录中，宗泉取出几份报告摊开在桌面上，“容少失踪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为止的行踪记录……”</p>
“公司，公寓，百货大楼，彩妆研发中心，和客户洽谈……”任翔看着这一连串的记录，开始排除可能，“公司不可能，进出的人太多。”</p>
“公寓同样不可能，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守卫。”宗泉道，“我已经进去打探过了。”</p>
方以真道，“可是这几天萧小姐也没有去过任何一家酒店。”</p>
蔓生看着面前的记录档案问，“为什么她每天都去这家咖啡馆，而且一坐就这么长时间？”</p>
宗泉低头看去，“这家咖啡馆在萧小姐公司附近，她每天下午都会去喝下午茶。如果有客户洽谈，也会约在那里见面，所以会常去……”</p>
“等等！”方以真喊住。“她约容少去的也是这一家！”</p>
“除了第一天逗留二十分钟后，昨天足足待了一个半小时，今天她去了没有？”任翔也是询问。</p>
宗泉道，“还没有。”</p>
蔓生生疑，“所有的记录里，有可能的只会是这里，咖啡馆会不会有问题？”</p>
“现在就过去瞧个究竟。”宗泉低声一句，三人就要立刻出发。</p>
蔓生也是起身，“我和你们一起去！”</p>
“林小姐。”宗泉道，“您还是在这里等我们回来。”</p>
“我可以自己过去！”她心意已决，宗泉也没了办法。</p>
……</p>
hc彩妆公司的广告牌就在眼前，前方正是这家公司的分部大楼，那家咖啡馆也快要抵达。路上的时候，任翔已经接到电话，“萧小姐又约了客户在咖啡馆见面。”</p>
车子靠边一停下，一行人就下了车。</p>
咖啡馆内安静怡人，和往常没有任何分别，方以真上前去，她开口问，“萧小姐在哪个包间。”</p>
“你们是哪位？”</p>
“我们来拜访萧小姐，你一定认识她，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是hc公司的总监。”方以真直接报出萧素素的身份，吧台内的服务生道，“萧小姐在会客，不允许任何人打扰……”</p>
听到这句话，宗泉和任翔已经开始搜寻。整个咖啡馆的一层，所有的包间都被搜了个遍，但是没有看见萧素素的身影。却在一间包厢里停住，因为这一间里面被空了出来，只有桌上放了杯咖啡，人却没有踪影。</p>
宗泉看向四周，任翔道，“哪里有暗门。”</p>
宗泉是个练家子，他在周遭一看，直接将柜子搬开。众人一看，才发现柜子背后是空的，墙上有一道小门。</p>
“你们是谁！”外边有人赶了过来，大概是萧小姐的下属。</p>
任翔扬起唇来，“好啊，来陪我练练拳吧。”</p>
“别动手！”对方带头的人出声阻止，望向任翔后道，“任助理，请别动怒。”</p>
宗泉已经将小门推开，弯腰钻了进去，随即方以真回头喊，“林小姐？”</p>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从来不曾发生预想过的事情，蔓生不知道透过这扇门内有什么，然而步伐已经迈开，她已经往前方走。</p>
走过小门，里面是一条小道，才发现过了通道后直接通往咖啡馆的后边，这里是一处后院。后院里有一个阁楼，阁楼外站着两个人。</p>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那两人怒斥。</p>
宗泉上前去，他力气甚大，一下将两人打倒在地。同时，方以真去开门，蔓生跟随着方以真继续往里面走。</p>
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尽头房间的门也被推开，蔓生站在门口，看见房内的一切——</p>
阴暗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户，空间很大，空气却格外生冷，还伴随着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的冰冷，让人感觉像是在冬日。</p>
那地板上，女人跌倒在地，酒瓶散了一地，她似乎是在哭泣，又好似在哀求，她甚至是在问，“尉容……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p>
她的面前，那把沙发椅内尉容静静坐在那里，他身上的衬衣被扯开，散落在两侧，露出结实的胸膛。他沉静而雍容，华贵的模样，带着一触及碰的灼烧般气势，却只是冷冷看着面前的女人。</p>
这一幕映入蔓生眼中，她像是被震撼了。</p>
“容少！”方以真喊了一声，尉容抬头望向来人，“萧小姐醉了，扶她离开。”</p>
方以真听从上前，将萧素素扶起带离。萧素素似是醉了。走过蔓生身边，黑发遮掩她的脸庞。</p>
蔓生定在那里，视线恍惚中又对上尉容。</p>
他坐着一动不动，以一种极其媚人的姿势，他喊，“过来。”</p>
蔓生走过去，发现他身上也带着酒气，她伸手去扶他，“你也醉了，走不动了？”</p>
一瞬间，她的手触碰向他，黑发也散落下来，轻撩向他，鼻息之间，清楚嗅到她的气息，他唇齿微动，沙哑的说，“蔓生，你的头发好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