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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穿越] 作者:M的马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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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便现出神秘之预言,当日祭祀之事大乱,朌蒙只得将众巫祝弟子遣回,又召集其余五位长老商议。只最终到底得出何种结果,尚且不得而知。且不说它。
于朌坎而言,自入灵山,便也日日修习学道,不得空闲。却说这灵山之上,虽由六巫执掌各门,且门下各有亲传之徒,然众人却并非惟习一门巫术,需遍习各门之术。其中巫彭朌蒙教授医术,巫咸朌益传授卜筮之术,巫朌朌坤传授降神术,巫礼朌豫传授祈福与祭祀之礼,巫相朌蛊传授咒降术以及巫姑朌比传授通灵之术。
初入门之时,朌坎尚且雄心勃勃,一门心思指望能于灵山习得满身本领,转眼之间便成为一代大侠抑或绝世高手,如此便能快意恩仇,手刃仇敌。起初对于自己每日的修行抑或功课皆是起早贪黑、兢兢业业,竟较了穿越之前的自己勤奋好学了十倍不止。似是欲就此痛改前非,从此一改学渣本色,转行成为学霸一般。课上众巫祝学道之时不过正襟危坐,惟朌坎一人召出一叠卷轴奋笔疾书记下笔记,以便课后温习,此举引来周遭众人一阵侧目。
然待他如此这般过去数日,将六巫的课程皆上过几回之后,登时又觉灰心丧气,前途渺茫。原因不为其他,只因这巫祝一职,到底跟了他臆想中的武林高手,相去甚远。
且看那六巫之职,巫彭专司医术,不过专职奶妈罢了。巫咸专司卜筮,捣鼓龟甲兽骨蓍草星位之类,钻研八卦壬课,占卜吉凶,与对敌更是毫无关系。巫礼则司祈福与祭祀之礼,其中祈福则是丰收祭神与驱鬼祈雨之时的礼仪歌舞,出征之时不过替己方军队鼓舞士气以壮声势,能加buff罢了。而巫姑的通灵之术则是以己我灵识感知神灵,以为下界传达神旨。
至于剩下的巫朌与巫相,虽看似能上场对敌,实则不然。巫相虽专施咒降之术,然咒降亦分两种,吉巫术与黑巫术。其中吉巫术乃自保之术,即画护身符、刻辟邪物以及施防身咒;而黑巫术方是下蛊、降头与灵降之术,虽能伤人,却是远程诅咒,需锁定目标,知晓对方八字,耗上许多精力与时间,方能生效。若是施咒者灵力精神不足,则反伤自身。遂咒降之术亦无法应对临场之敌。
至于降神术,朌坎曾询问己师,降神术本是为何而设,可能召唤厉害之物以一当百。不料朌坤则道降神术最初只为召唤神使,如祈雨之时召唤风伯雨师,登山入境之时,召唤各路山神河伯之类。降神术乃六职阶中最难修成之术。决定巫师能力的包含三项因素,分别为灵力、精神与灵识,惟有三项能力值最高,方能修得最顶尖的降神术,缺一不可。而寻常巫祝,惟能召唤不具生命之物;其中优异之人亦仅能召唤小型野兽精怪,俱是威胁不大之物。若欲召唤仙神吉凶之兽,则需仙宿初阶以上方可。亦正因如此,灵山虽有巫彭为六巫之首的旧例,然实则却属巫朌威望最高,众巫祝对其皆是马首是瞻。
而朌坎闻罢这话,暗自扳着手指计算一番,自己如今仅为武宿中阶,与仙宿初阶之间尚且差了七个阶位,登时泄气不已,只觉前途一片灰暗,惟对朌坤道句:“闹了这许久,巫祝这职位归根结底不过是一远程法师奶妈的职业,既无法单上,亦无法作肉……哎师父,我有些怀疑人生了。”
堪堪得知自己复仇之计难以实现之时,朌坎很是萎靡不振了几日,成日间魂不守舍。待朌艮前来探望之时,则惟拉着朌艮之手长吁短叹。反倒是朌艮安慰曰顺其自然便好,何必总念着过去之仇,却不知展望明日。
朌坎听罢这话,方开口询问朌艮对未来有何希求,不料却闻朌艮微笑答曰:“我无甚欲求,惟求能跟随阿水一道,替爹娘顾看你……”说到此处又顿了顿,方才又道,“若有朝一日能再返旧居,便是不做巫祝,做个普通人亦好。”
此番听罢朌艮之言,朌坎方知他二人入灵山学巫之事,并非出于朌艮之愿。虽一道跟随前来,却并非顺从了本心。
朌坎迟疑半晌,方开口问道:“山哥,你是否一直想下山回家,承继爹之旧业?”
不料却见朌艮摇头,温和答曰:“如今已不念此事了。你既已入门学巫,我自不可就此弃你而去。便是我下山去了,留你一人在此,亦难以心安。我还是留在此处,守着你,到底有个照应。”
朌坎闻言,默默无语。虽未发一言,却觉心中硬生生被塞入了一个柔软之物,似能将人的五腑六脏浸泡得酸涩难耐;七窍九孔皆哽咽得无法明言。朌坎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怕人瞧出自己眼角漫上的水渍。在他印象之中,朌艮素昔宛如唐长老那般,为人腻腻歪歪、啰啰嗦嗦,总将自己当作那不足龄的幼子般心疼,只觉甩之不掉,无比腻烦。然待身侧亲人皆离,惟剩他兄弟二人之时,方知在此世间,陪伴,乃是最长情的告白。
不料在朌坎朌艮弟兄二人那日谈话后不久,竟又出一事,朌坎方知朌艮不情愿留在灵山修行,却是另有隐情。那一日,朌坎闲来无事,心下突发奇想,只道是自己上山以来,只顾自我学巫修行,尚不知朌艮在巫彭处过得如何,每每问起,他亦只是轻描淡写地答上一两句话,从不细讲,遂朌坎倒动了念头,欲亲自前往探视一回。
待七拐八拐地转过几处宫殿,总算寻到朌蒙所在的甲子宫。因巫彭专司医药疗治之术,遂甲子宫有制药炼丹的药房丹室。此番刚步至药房门口,便闻见从房内传出朌离的声音在道:“……尔等俱为甲子宫弟子,何以竟行出此欺压同室弟子之举?不思同仇敌忾,却是同室操戈;枉生嫌隙,便是尔等的待人处世之道?!……”
门外朌坎尚且不知发生何事,听罢此言,对了那朌离倒生出几分好感,只道是这朌离虽为巫相那满脸凶相之人之徒,却意外地较了他人正义,有良心,无怪乎能作这灵山众巫祝的大师兄。
正如此念着,不料却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在道:“无事,大师兄,朌艮身为初入门之弟子,理当向此处的师兄习学,素日多做多练,不过是修行之道……”
朌坎听到此处,登时怒从心起,暗道“靠,这是合着欺负苛待我哥呢,怕是故意刁难他,令他多做……柿子专拣软的捏,欺负他性子温吞,逆来顺受”,随即三步趱作两步跨进药房,亦不多问,对着房中众人怒目而视,大嚷道:“谁欺负我兄弟?!你们谁有不满的,都冲我来好了,正面上!”说着右手挽了个花,撒了个数,召出一柄长剑拽在手中。
房内众人见状,皆不明所以,不知这朌坎突然闯入,闹的是哪出。众人呆愣片晌,最终还是朌离出声劝阻,呵斥药房中众巫祝各自归位,又将朌坎朌艮二人唤至药房外无人之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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