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 作者:东方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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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哥，行吗？”，我还是死盯着那张脸不放。

    “得，你下次可得请我喝酒，得是你的珍藏才行。什么时候？送哪里？”

    我一听有戏，而且我感觉我头顶上似乎又飘过了一丝白云。

    “现在，送县城文化广场公厕那里，我过去取。”，我现在有种想舔那张脸的冲动。

    “好，半小时后送到。”

    等二哥挂了电话，我就一直看着那张脸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笑，只是，我感觉心里有某种东西被唤醒了，我变得有点心痒难耐，而视线里的那张脸就是挠痒器。

    然后，我又发了个微信跟班长说临时又是不去吃饭了，让他们玩得开心。

    我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然后取车赶去公厕。当那个饭店消失在后视镜里的时候，我的心像被巨石压着一般难受，然后又是一阵刀划的痛疼。

    这一刻，我真的决定了。

    等我拿到那个据说只要往人的鼻子上一蒙，要不了一分钟就能见效的口罩时，压着我的那块巨石似乎才碎了一点。

    我满脑子都是那张脸，我只想快点见到那张脸。我知道她们现在肯定已经去k歌了，所以，我又打了个电话给班长，假装随意地问她们在哪里唱歌，等班长告诉我后，我就急不可耐地朝着那个ktv飞奔而去，然后把车停在路边，死死盯着ktv的大门。

    我想等她们唱完歌，班长他们肯定要送女同学回家，到时候我就偷偷尾随、伺机而动。

    可是，等待太过难熬，我只好到旁边的超市买了包烟，等回到车上后才发现没有打火机，又返回去买了一个打火机。

    我是一个驻唱歌手，为了保护嗓子，我几乎不怎么抽过烟，但是，我现在发现抽烟真的能让人镇定。可是镇定后更糟糕，我脑海里都是那张脸，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那张脸在我的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那些我一直不愿面对、不愿承认的事情又朝我狂风暴雨般袭来。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我对那张脸的渴望完全冲刷了我的这种不喜欢和不适感。

    那一晚，我想了很多事，想记得的，不想记得的，我不断地抽着烟，焦急地等待着，只盼望那张脸能快一点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我能……或许……

    不过，没有如果。

    在那个备受煎熬的晚上，我抽了三包烟，直到我刚想拉开车门去买第四包烟的时候，我看到班长出来了，然后是那张脸、田晓和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女同学。

    他们三个人站在ktv大门口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大概五分钟后，班长和那两个女同学返回ktv，而那张脸却向我这边走来。

    我以为我被发现了，可是，我多心了。当那张脸从我的车窗飘过去的一刹那，我好像又看到了今早‘有鱼’门前电线杆上空飘着的一缕云。

    我想都没想就打开油门，掉转车头，缓缓地跟着那张让我移不开眼的脸。

    当那张脸拐进前面一条街道时，我想连老天都在帮我，连老天都同意我的做法。

    我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这个人烟稀少的县城，但是，现在，我真想趴下来亲吻这片土地。

    我熄火、下车、伸手、蒙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那张脸倒入我怀里的时候，这个县城的人们要么已经蒙头大睡，要么还在纸醉金迷。

    我赶忙抱着这张脸上了车，我本来想把这张脸的主人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让这张脸靠着我，但又觉得不妥，最后只好让她趟在后座上。

    当我再次启动车的时候，我的手不停地颤抖，我看了后座上的那张脸一眼，然后就坚定地朝着市里奔驰而去。一路上，我不停地回头看后座上那张安然入睡的脸，每看一次，我的心就安稳一点。

    当我把那张脸放进我琴房的大床上时，已经快午夜时分了。

    虽然昨晚熬了个通宵，今晚体力和脑力又消耗过大，但我却一步也不想离开那张熟睡的脸。是的，我一秒钟都不想离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我只想守着她。

    很奇怪是吧？我也觉得奇怪，但我是真的只愿守着那张脸，静静地守着。

    我坐在床边，打开她那个藏青色的亚麻挎包，里面装着一个钱包，一个kindle、一包餐巾纸、一个手机和两个充电器，而钱包里装着几百块钱和她的身份证和□□。

    我突然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但是，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现在还在用一个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款诺基亚功能手机。

    我又把她的kindle打开，才点开屏幕就看到满屏的英文，我看了看书名，应该是叫黑什么，然后我打开手机查了查才知道她正在看的书是《黑天鹅》。

    我看着她笑笑，然后我竟然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是一样爱看书”，接着又摇了摇头。

    第71章 因果篇：02

    我把她的包拿了放到主卧里，但感觉还是不妥，又把她的包锁在我衣柜底层的抽屉里，最后才回到琴房看她。

    回到琴房后，我又担心她跑了，就找了绳子把她的手脚绑了起来。

    她睡得十分安稳，而我就这样守了她一晚上。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东西，不过第二天我基本上都不记得了，我唯一记得的一点就是我要一直这样守着她。

    可是，第二天我的心愿就被现实击得粉碎，因为当她醒来后，从她看我的眼神，我感觉她根本不记得我是谁，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和我想象中的差距比较大，我有种自己的吉他被人砸烂的感觉，然后我竟然动手打了她，最后摔门而出。

    其实，刚走出琴房我就后悔了，我想退回去跟她道歉，可是，她从醒来后一直都不理我，然后又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觉很受挫，我又想到一把被人砸碎的吉他。

    我本来想回‘有鱼’，但就是迈不开腿，我只想留在这里，然后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但是我实在有点受不了，就开门进了琴房，我看她似乎在床上找着什么，就问了她一句，可她却根本没看我一眼，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在掐着她的脖子，我当时就慌了，可是当我问她为什么不反抗的时候，她眼里的漠视让我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又加大了手劲，直到她满脸泪水的时候，我才松手摔门而出。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感觉自从遇到她以后，所有事情好像变得不受控了。

    当我听到琴房里传来的敲打声时，我变得十分激动，因为五声敲床声像架子鼓声那样让我血脉喷张，但一想到她的眼神，我又开始烦躁不安。

    我忐忐忑忑地走进琴房，当听到她想上厕所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抱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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