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 作者:东方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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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秒钟的沉静，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肯定楚奕枫昨晚没喝酒。

    “楚奕枫不在这里，你们到别处找去吧。”，我对着大门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又敢肯定他不在家？”，方龄龄的声音。

    “爱信不信。”，我伸了伸懒腰，继续躲进被窝里睡觉。

    “龄龄，走，我们再找找去。”

    ……

    门外寂静了几秒。

    “奕枫，你上哪去了？我们找了你好半天。”，方龄龄喜悦的声音。

    然后，门开，人入。

    我讨厌别人大清早叨扰我的美梦。

    我看了看门口那三个扰我清梦的人，然后翻了个身想接着再睡。

    “我没事，你们先回吧。”，那人狠狠的声音。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吧！”

    “我不走，奕枫，我要留下来陪你……老肥，你拉我干嘛……”，方龄龄不满地说道。

    “龄龄，你先回去。”，那人命令的语气。

    等那两人走后，我心想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觉了，哪知那人却朝我压了过来，我刚想扬手给那人一巴掌，却被那人抢先抓住我的双手按在身体两侧，我本能地用脚踢了那人一下，但那人却把我抱得更紧，然后不停地在我耳边厮磨着，正当那人的嘴唇滑向我脸庞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小枫，你干嘛？快放手。”，柳姨的声音。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似的，把按着我的两只手放开，然后起身，我扬手就给了那人两耳光。

    “小缇……小缇……”，柳姨走过来抱着我，我知道她是怕我打疼那人。

    楚奕枫看了看我，然后低着头坐在地上不停地对我说着对不起。

    直到柳姨做好早餐叫我喝粥的时候，我还一直在卫生间里擦洗着身体，花洒中喷淋而下的冷水让我冷得不经打寒颤，但我还是不停地冲着冷水，仿佛这样就能冲走那些污垢似的。

    “小缇，小缇，你没事吧？”，柳姨敲着卫生间的门。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你们怕什么呢？我不会做傻事，你们怕什么呢？

    “柳姨，我没事。你们先吃。”

    “哦，没事，我等你。”，放心的口气。

    等到我走出去的时候，柳姨看着我擦得通红的脸和手，一把抱住我说道：“没事的，孩子。”

    等我喝完粥拉了张椅子靠在窗台上仰望星空时，柳姨还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柳姨，我没事。”，我说的，我真心的。

    “我今天也没事，多陪你一会儿。”

    “小枫，要不，你先回家去吧，我留在这儿。”，柳姨的声音。

    ……

    “你先回吧，小枫？”

    ……

    “我叫亦宏来接你。”

    “我不走。”，那人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哎……”

    “那你回屋吧。”，柳姨乞求的口吻。

    可那人还是没动。

    “楚奕枫，你让我走吧。”，我服软了。

    “不行。”，一个坚定的否定句。

    那人一直低着头，始终没看我一眼。

    “小枫，你这又何必呢？让小缇走吧。”，柳姨的声音开始哽咽。

    “不行。”

    “小枫呀，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呀？你放了小缇吧？啊？”，哀求的声音被四周冰冷的墙壁弹了回来。

    “你们可以报警，但我不会放人。”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这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无可奈何。

    “柳姨，算了。楚奕枫，我不怪你，你起来吧。”

    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中，还能怎样？

    那人动了动，但还是没动身。柳姨走过去，边扶那人边说：“你回房吧，让小缇休息一下。”

    那人还是不动。

    “小枫，你先回房，听话。”，柳姨边说边把那人扶起。

    等那人关上门，柳姨又过来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安慰我。等我缩回沙发上的时候，柳姨说她可以留下来陪我，但谁又能庇护谁一辈子呢？

    所以，我拒绝。

    但，柳姨还是留了下来。

    谁又能强迫谁呢？

    第19章 缘起篇：06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那人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柳姨叫了他很多次，可他完全不加以理会。

    直到桌子上的饭菜冷掉，外面的夜色黯淡下来，直到萧海涛进来，直到没有直到，那人还是不出来，就像我们才是做错事等着大人惩罚的孩子。

    萧海涛进屋后就觉察出空气中的异样气息，所以，他很识趣地保持沉默。

    看着柳姨发红的眼角和萧海涛严肃的表情，我终于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无处不在，而且可能颠倒黑白。

    咚咚咚……

    这是我敲门的声音，敲的正是那人的房门。

    我没做错什么，只是，我，我……

    “楚奕枫，开门。”，我的声音。

    门开了，我输了。

    “好了好了，吃饭吧！”，这是一个大人哄小孩的句子，宾语是赢的那个人。

    我承认我羡慕楚奕枫，柳姨的关爱之情以及萧海涛的绝对信任都让我羡慕。柳姨自不必说，护犊之情自然流露，而萧海涛呢，虽然平时嘻嘻哈哈，说话口无遮拦，但我相信以他和楚奕枫的关系，就算知道他们走后发生的事，他肯定也会站在楚奕枫那边，还有，我也相信方龄龄没再来肯定也有他的功劳，所以，没有所以了……

    直到那人安静地吃完柳姨重新热好的饭菜，萧海涛都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我和那人的表情。

    直到柳姨和萧海涛走出大门，他们都不忘嘱咐我楚奕枫是个好人。

    那么，那么就只可能我是坏人了。

    这之后的日子，楚奕枫又恢复之前的状态，每天把自己关在那间囚室里弹吉他，我呢还是反反复复地看着kindle里那几本书。

    这期间方龄龄来过几次，但那人一次也没出来过，方龄龄只能一次次失望而归。

    慢慢地，方龄龄看我的眼神变了，她眼里的恨意慢慢消失，渐渐蜕变成一种不忍。

    而楚奕枫也开始逃避我，他不再和我一起吃饭，总是要等我吃完饭后他才出来吃，洗完碗筷后又钻进囚室里。

    “小枫，你搬回去住吧？好吗？”

    我记不清这是柳姨第几次求那人了，只是那人始终沉默应对。

    “哎……”

    人的叹息有很多种，柳姨这声叹息无疑是在表达爱意。

    柳姨刚要走，萧海涛来了。这段时间，萧海涛都是趁柳姨在家的时候才上来，因为只有楚奕枫和柳姨才能刷开大门，而他似乎不太想麻烦楚奕枫。

    “嘿，精神不错啊，白缇。”，又是一脸贱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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