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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火 作者:杏仁茶
,眼睛通红着小声问道:“那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好不好?”说着他又去找缪畅的嘴唇,缪畅这时候比刚才清醒了一点,一偏头避过了,缪书茶僵在了离他几公分的地方,哀哀地看着他。缪畅一手推着他的肩膀,一手安慰似的握着他的后颈肉,把自己从被压制的姿势中解救出来:“小书,你不是喜欢我。”缪书茶很着急地挣了一下,语无伦次地应道:“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你我喜欢哥哥。”“你只是想留住我。”缪畅笑着,声音柔得滴出水,“你都不喜欢男人,怎么会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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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书茶像是没听懂一样傻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挪开跪在沙发上的那只膝盖站直了。缪畅以为他是闹够了,没想到缪书茶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他太紧张,双手抖个不停,怎么也解不开。缪畅又疲惫又无奈,想快点唤回点他的理智:“小书,够了……”缪书茶脱了外裤,紧接着把棉质内裤也扒下来,伸手握住了腿间还沉睡着的分身,很急切地上下撸动起来。缪畅真被他震住了,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扭过头眼神复杂地望向了别处。缪书茶难抑地绵绵喘着气,粗暴地拿手按压柱身,手指划过铃口,手上的那根东西迅速胀大发硬,骄傲地挺立起来。缪书茶颤着声说话,几乎可以听出难抑的哭腔,他说的是:“哥,你摸摸它好不好,它好喜欢你。”他腾出一只手去抓缪畅的手,缪畅条件反射一样握成了拳,又压着声说了一遍:“小书……够了。”缪书茶痴痴地望了他一会儿,终于慢慢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里关上了门。
可是夜太深太静了,缪畅还是能听到他在里面细声细气念着“哥哥”,很轻很压抑地喘着气,像什么可怜的小动物在呜呜叫一样。卫生间的毛玻璃门上映着缪书茶的影子,缪畅看到他颤抖着射了出来。
第15章下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一起睡。缪畅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过了一会儿缪书茶湿淋淋的出来了,缪畅有点无措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缪书茶看着挺平静的,一边拿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哥你先睡吧。”缪畅琢磨着两个人对在一起也是徒增尴尬,就点了点头躺回了床上。他想着缪书茶一会儿要来睡,特意给他留了半边床,自己扒在床沿缩着,差点滚下去。一会儿外头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可能是怕吵着他,缪书茶关了卫生间的门,嗡嗡的响声一下子像隔很远一样。
缪畅侧着身子睡不着,神经全都紧绷着,听着缪书茶吹完头发接了点水刷牙,然后是啪的一下关灯声。但是等了好一会儿缪书茶都没到床上来,缪畅翻身往门口看,发现缪书茶蜷在沙发上,身上卷着一条缪畅的外套。缪畅总觉得缪书茶好像比涟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又长高了一点,沙发比较小,他的长腿缩着还是露了一节脚踝没着没落地支在外面。缪畅等他睡着了才抱着被子过去给他盖,一摸小腿果然冰凉冰凉。缪书茶在睡梦中抓着被子边往里面钻,缪畅帮他掖在下巴下面又看了他一会儿才躺回床上。这一个小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一时想着四年前被删掉的短信电话,一时想着缪书茶脱口而出的痴话,最后脑海里全是缪书茶爬满泪水的脸,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缪书茶已经走了,被子和缪畅的外套叠好放在沙发上。桌子上留了早饭,楼下买的包子和豆浆,缪畅热了一下吃了。快下午的时候缪书茶发短信说这礼拜要开一门新课,都是晚上上课,所以最近不过来了。缪畅知道是借口,也不说穿,他们的确需要给彼此一些冷静的时间。
缪畅又开始一个人过日子,到底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也可能是冬天来了,有时候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吹着冷风感觉挺落寞。以前一个人睡着正好的床好像也变宽了,缪畅习惯性地侧躺在一面,晾出来的后背总觉得冷。缪书茶的拖鞋也放在鞋架二层很久没动过了,喝水的杯子落了点灰,缪畅拿去冲了一下。厨房窗台上放着一小株绿萝,是缪书茶从学校拿过来的,说他们宿舍几个人老不记得浇水。这植物挺好养活,现在已经牵出几条新藤,缪畅又浇了点水,拿湿布把叶片擦干净。他突然很想缪书茶,想问问他那门课程结束了吗。
缪畅给缪书茶拨过去,响了几声以后被挂断了。他愣了一下,没想到缪书茶会挂他电话,但是结合那天晚上的情形缪畅只当他是还不好意思面对自己,也不好再多纠缠。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那天九点刚下班,缪畅接到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缪畅手机里只存了缪书茶的电话,老板和店长的号码他认识,也不会有别的人找他。缪畅以为是骚扰电话或者诈骗电话,随它响了一遍铃没去理,结果对方很执着地打了第二次。缪畅只好接了起来:“喂?”对方急急地应声,好像怕他挂断一样:“请问是缪书茶哥哥的电话吗?我是他的舍友。我们上次在堕落街见过的。”
缪畅知道没什么事情对方不会这样唐突地找上他,一下子有点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吗?”王昊一听电话是对的,微微松了口气。缪书茶前段时间隔三差五不回宿舍住,王昊问他去哪儿了,缪书茶说去哥哥家,怕他不信才给了他这个电话。王昊清了清嗓子:“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缪畅见他吞吞吐吐的,心里更乱了:“你说吧。”“其实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前天我电脑坏了送去修,有篇论文写的时候要查资料,我就问妙妙借了笔记本。在搜索记录里我无意看到……”王昊像是很难开口一样,“他搜过‘涟城 gay吧’和‘涟城大学城 gay’这些东西……”
缪畅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啊?”王昊还当他一时接受不了弟弟的性取向,斟酌着劝他:“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跟别人说的。其实现在社会越来越开放了,我倒不是跟你告状什么的,你也别怪他。主要是妙妙他还是个学生,去那种地方会被人欺负吧。我做舍友的也不方便说他,所以才想先告诉你的。”缪畅把手机攥的死紧:“他每天晚上按时去上课了吗?”王昊很奇怪地回答道:“最近晚上没有课啊,但是他每天晚上都不在宿舍,宿舍楼快锁门才回来。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去那个地方了……”缪畅又和王昊细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才发觉自己大冬天出了一身冷汗,被夜风一吹,透进骨头里的发凉。
缪畅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方,司机立刻眼神戏谑地瞥了他一眼。缪畅没心思管他,整个人像被沸水煮着一样焦灼不安。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说缪书茶“不喜欢男人”,所以这小混蛋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吗?缪畅坐在副驾上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这日子再这么过下去缪书茶没疯他要先被逼疯了……
缪畅在酒吧街下车,王昊跟他说了缪书茶电脑搜索记录上两个酒吧名字,位置并不难找。缪畅从来没来过这种场所,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他停在路口,很巧地正好撞见缪书茶从酒吧里出来。缪书茶还穿着很学生气的连帽卫衣外套和牛仔裤运动鞋,即使衬着身后浮夸迷乱的灯光,还是显出那种一尘不染的干净,像夏天新雨里洗过的树叶一样。他身边走着一个穿西装的人,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怀里带。缪书茶一开始推了他一把,那个人又笑嘻嘻地腻上来,缪书茶就皱着眉头没动了。
缪畅瞳孔一缩,心脏跳得又快又急都有点发疼了,他拿出手机拨了缪书茶的电话。缪书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挂断了。缪畅又拨过去,第三遍的时候,缪书茶接起来:“喂,哥?”缪畅压着怒火问他:“你在学校?”缪书茶楞了一下才回道:“嗯,刚下课。”穿西装的男人好像觉得缪书茶说谎特好玩一样,故意靠近他往他脖子那块吹气,缪书茶拧着眉把他推远一点,仍然被激得声音发颤:“有什么事吗?”缪畅那边一直没回答,缪书茶追着喂了两声。缪畅说话了,但是声音不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你在这里上课?!”
缪书茶握着手机僵住了,很慢地转过身,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缪畅正用盛满失望的眼神注视着他。他的眼睛很亮,映着满街的灯红酒绿;他的眼睛也很凉,像撒了一把冻人的寒冰。
第16章上
缪书茶像是被缪畅的目光冻在了原地,张了张口却连一声“哥”都喊不出来。缪畅向他们走过来,阴着脸对西装男吐出两个字:“放开。”缪畅为人一向温温和和,从内到外都透着种雅气,放起狠话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加上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副乖学生样子,西装男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立刻将缪书茶的手腕攥得更紧,粗声粗气地问道:“你谁啊?”缪书茶转着手腕,另一只手把西装男用力推开,怯生生地靠到了缪畅身边,可是低着头不敢看他。西装男这下看懂局势了,很轻蔑地挑眉一笑:“原来是为了气小情儿啊,我说怎么摸个脸还三贞五烈的……”作势又要伸手来碰缪书茶的下巴,缪畅把缪书茶往身后一拉,挡到他面前:“你嘴里放干净点。”西装男懒得和他们计较,嗤笑着骂道:“操,真他妈晦气。毛还没长齐就在学校好好念书吧,别他妈出来玩了,有病!”说完转过身骂骂咧咧地回酒吧了。
路口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冬风卷着落叶在地上乱跑,还带着呼呼的响,让人遍体生寒。缪畅转过身和缪书茶面对面站着,缪书茶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过了好久才微不可闻地喊了一声:“哥。”缪畅恨恨地望着他,没忍住骂了句脏话:“缪书茶你他妈脑子有病是吧?”缪书茶看到他猝然扬起了右手,立刻条件反射般闭上眼睛瑟瑟等待着,紧张地用手指绞紧了衣角,但是等了很久那个耳光也没落到他的脸颊上。缪书茶偷偷睁开眼看见缪畅的右手停在离他的脸很近的地方,收成拳头渐渐握紧,然后很慢地垂下去放回了身侧。缪书茶鼓起勇气去看缪畅的脸色,瞬间呆住了,――缪畅在哭,明明那天听到四年前真相的时候他都没哭过。缪书茶惶恐地去擦他的眼泪,就像很珍惜地拿双手捧着他的脸一样。缪畅被他这样一弄才发觉自己哭了,空白的脑海里晃过一个念头:也许病的不止是缪书茶一个。
与其说缪畅从小是个很遵守规则的人,不如说缪书茶就是他的规则。明明很听杨潭的话,但是缪书茶想吃炸串就给他买了;明明攒着零花钱都不舍得买文具,但是给缪书茶集齐了全套水浒卡、买了最高级的陀螺溜溜球;明明缪书茶就是随口说了一句,但是马上想着法子给他生了火烤了红薯……他们俩像一把圆规,缪书茶就是针尖的那只脚,他是铅笔的那一头。人人都说铅笔只知道绕着针尖转圈,却没人想过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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