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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又把他家天劫带坏了 作者:无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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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自己与陆漾两个人的气息。
当然,他刚刚经历了一次冲击性的突破,神识尚未稳定,出了错误也是很正常的,眼见为实才比较靠谱。
后院也没有人。
陆漾不死心地把每棵树后面都瞅了瞅,暴躁地转来转去,怒道:“真的去军营了?妇孺和下人们去军营做什么?为了弄出来一座空城吓唬我吗?”
宁十九看他大有要挖地三尺、重新把陆家府邸再搜索一遍的趋势,心下大感不耐,张开手臂道:“我带着你飞吧,好歹能快一点儿。”
陆漾回头看他,惊讶地挑起眉毛:“有这么好的事儿?”
“还你丹药的人情而已,快来!”
想到这是自己的一个吻换来的回报,陆漾再不犹豫,直接踢翻宁十九,骑到了他的背上。
宁十九:“……”
我堂堂天道分支,堂堂步虚阶高手,堂堂……
陆漾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怒道:“发什么楞?走啊!”
于是他们二人绕着军营和陆家府邸来来回回转了七八遍,不过依旧是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影。
只看到练武场上长/枪散落了一地,外头马匹悠闲自在地甩动着尾巴,酒桌上的被吃了一半的饭菜犹自温热未冷。
这就像是——
突然之间,正在像平日一样玩耍、练武、喝酒的陆家当兵的和不当兵的人,都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集体无声无息地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19章 刹那昙花:命运
“他们难道步行出去玩了?不,不对,出去之前怎么也该收拾一下屋子,最起码也得把武器捡起来吧,我不记得我家将士们有如此恶劣的军纪。”
“难道皇上微服至此,我爹率众匆匆前去迎接?也不对,妇孺去见皇上干什么?”
“莫非真有一个闲得发霉的真人或者天君过来搞大屠杀了?但没有血迹,也没有尸骨,嗯……让所有人一瞬间无声无息消失这种事情的确可以做到……可是云棠又怎么解释?”
陆漾负着手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
他自己提出一个又一个设想,又自己一个接一个推翻,最后连“白日见鬼”这种理由都抛出来了,犹豫了好几息,这才不情不愿地否定掉。
“关心则乱。”宁十九坐在院子的大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漾急得团团转,心里对这样慌张的陆老魔表示不屑——当然他还是只敢腹诽,不敢直接表露出来。
因为就是这样的陆漾,也依然可以蛮不讲理地把他踢翻在地,打得他这个新晋真人满地爬……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百日见鬼”吧?!
陆漾忽的一顿,对宁十九招手道:“下来!”
他这声招呼打得殊为不客气,宁十九板着面孔飘然而下,冷冷道:“何事?”
“人在哪儿?”陆漾向他逼近了一步,现在他比宁十九矮了不少——宁十九功力恢复,还提升了一大截,身形容貌早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上去更加阴沉可怕了——但气势依旧稳稳占据了上风。
宁十九再次居高临下,突然觉得只到他胸口的少年陆漾如此凶狠,倒也颇为好玩,要不是目前的事态极其严重,陆大魔头一不小心就要进入狂暴状态,他说不得便要逗弄对方一番:“问我?我不知道。”
陆漾怒道:“你不知道?贼老天,你上管天下管地,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现在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若天道真的无所不能,岂会让你这魔头上一世那么随心所欲、胡作非为?
况且我也不是天道……
宁十九习惯性腹诽,口中却辩解道:“天下如此之大,凡人无时无刻不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死去。陆家军最多不过三四万,而与这儿比邻的守玉城里有远超十倍的人口,两处相隔太近,战乱一起,究竟谁死了,怎么死的,就是天道也一时分辨不出……”
“陆某的人和其他人能一样么!”
陆漾愤怒地揪住了宁十九的领子,虽然他踮起脚尖、使劲儿伸长脖子的模样有些可笑,但宁十九完全笑不出来。
他太明白陆漾那句话里头的含义了。
陆漾的人和其他人,的确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对于天道来说。
天下就算死了三百万、三千万人,只要和陆漾无关,天道自有许多法子把事态缓和下去,并最终通过长时间的调整,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哪怕只死了三十人,但那三十人是陆漾的亲人朋友,恐怕事情的发展就不再能被天道顺利掌控。
天劫都杀不死的大魔头、传说中的真界第一人,发起疯来谁能制得住?
“我给你半刻钟。”陆漾咬着牙冷笑道,“半刻钟,你若还找不到我陆家的人,我立刻就入魔给你看!”
“陆小将军息怒啊!”
宁十九最担心的状况到底还是发生了。他知道自己对陆漾的这个威胁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乖乖举手投降,先用好话安抚即将失控的陆魔头:“我好歹也在这儿生活过一段时间,这儿的人对我来说,呃,也有恩情,所以,嗯,我自然会竭力搜寻他们的踪迹……”
陆漾死死地盯着他,似乎在验证他说话时带了几分真心。
宁十九拼命放缓了声音,慢慢道:“我说过,我一定会阻止你入魔的,所以——相信我。”
陆漾低低地哼了一声。
宁十九继续苦口婆心道:“你想想,让你入魔于我有什么好处?天道反而会增加无穷无尽的麻烦,真界甚至有可能又陷入动荡之中……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咱们是休戚相关的。我们需要一致对外,没错,现在你先冷静下来……”
宁十九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柔声安慰别人,而不是直接做事不吭声。但再一想那“别人”是陆漾,他也就释然了:陆漾和别人不一样,是值得他特别对待的存在,自己的一切都可以因为他而改变——连原则都可以,做事方式还有什么不可以?
陆漾也对他的温柔感到很是诧异,咧嘴微微苦笑了一下,松开双手:“快去找人……放心,我很冷静。”
结果他一松手,下一息就跪到了地上,艰难地撑着地面,想起身却力有未逮。
宁十九大吃一惊,赶紧去扶他,却被他疾言厉色地吼了一句:“找人!”
宁十九忍气吞声,听话地跑去干活。陆漾则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翻过身来,一屁股坐倒。
“原以为心境大成了的。”他默默地望着举着双手、闭着眼睛,试图与天道正统取得联系的宁十九,暗自叹息道,“结果完全不比五千年前好到哪儿去啊,发现他们有出事的可能,我居然怕成这个样子。”
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手掌。
从去抓云棠而没有抓到开始,他的手臂乃至全身总是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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