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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蝎子池里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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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拿中毒了,是请来照顾他的那个人跑来告诉我的,我跑到医院,医生告诉我,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我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医生说是蝎子的毒。

    我就奇怪了,那碗就是蝎子的毒,不扎到身体里是没有事的,而且蝎子的毒提出来,是需要低温保存的,那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十几年几十年,那毒还有毒人吗?

    我马上就去了纪一盒那儿,他告诉我,得找老马。

    我去老马那儿,看到他,他表情一般。

    我说了何大拿的事情 ,他诡异的一笑。

    “何大拿终于也有这么一天,我就知道,他会碰到那个位置的,我也实话告诉你,十三只碗在外面,都是应该得到的人得到了,这个目的我达到了,每只碗都有蝎子毒,我这些蝎子是最毒的,而且我也经过了培养,日子毒里有一种尸毒,变了种的毒,蝎子毒不好保存,但是和尸毒融合在一起,我在木碗上有一个位置,钻了孔,里面就是蝎子毒,手碰到那个位置,会有一种跟蝎子针一样的东西出来,很细,看不到,只会一痛,毒就进去了,可以多次。”

    “何大拿跟你……”

    “这事何大拿有可能不太知道,但是没有他,也没有那么多事了。”

    “你这是在害人。”

    “是呀,我就是想害死十三个人。”

    十三个人,我母亲坟里的碗,那到底怎么回事?

    老马不肯再往下说,这个邪恶的老马,让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一只大蝎子又爬出来了,我站起来,走了。

    回去,去医院,何大拿竟然没有死,活过来了,简直就是一个让医院都觉得是奇怪的事情。

    “这个老马,真TMD的毒,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或者说,那只碗我本身就不应该买来。”

    “那碗是属于你的,我去老马那儿了,他说,你应该得这只碗,你得罪他了。”

    “我都没有和他见过面,怎么会得罪他呢?”

    “这个我不知道,你得问老马。”

    “那好,过两天我到是要会会这个老马。”

    何大拿显得有些生气,被人算计了,这是个最不高兴的事情,他总是说,被人算计了,说明自己的智商不够,就不要怪这个,怨那个的。

    何大拿总是认为,自己不会被算计。

    第四天,我跟着何大拿去了白石砬子,老马用船把我们运过去,然后吃饭。

    “何大拿,何师傅,我终于看到活的了。”

    “老马,马三大,我也是见到了活的了,很高兴,只是我不明白,那碗……”

    “我做了十三只碗,每一个我恨的人,得罪过我的人都有一只,你那只是你的,攻击的蝎子,我认为,这是我做得好的一只碗,蝎子也是雕刻的最完美。”

    老马讲了用毒的事情,何大拿把碗拿出来,老马接过碗,在碗底,他用针碰了一下,细小的一个珠子就出来了,那是液体,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就跟活着的蝎子是一样的,也许年头太久了,你没死,如果你在三年之内碰到了,你今天就不能来了。”

    “我没得罪你,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儿。”

    “有的时候,你得罪人的时候都不知道,想想巧儿,我就恨你。”

    “白巧?”

    我愣住了,白巧是我母亲。

    “我没做什么?”

    “当年,白巧爱的是我,可是你却做了一件事,让白巧离开了我,跟了柯庆帮。”

    柯庆帮,我父亲,我愣住了,这里看来有点乱套了。

    “我做什么了?”

    “恐怕你是不记得了,那年我在河边看到一个人孩子掉到了河里,我没有救,我真的恐水,我小时候差点没被淹死,但是我叫了,我喊了,是你跳下去救的,然后你就跟巧儿说了,我冷血,没有救人,说我靠不住,当年你们关系不错,巧儿就听你的了,然后就跟了柯庆帮,所以我恨你,我和巧儿解释了,她根本就不听,如果不是你胡说八道的,会这样吗?巧儿会死那么早吗?”

    我呆住了,原来还这么复杂。

    “你确实是没救,那河水并不深。”

    “可是我不会游泳。”

    “那河水不过就到胸口。”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能不救吗?”

    “可是那孩子死了,如果你救了,会死吗?”

    “我说过了,我害怕,恐水,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河水只有那么深。”

    “那是你的事。”

    “何大拿,你没死,算你命大,滚蛋。”

    老马非常的生气。

    “我暂时不想走,想看看你的蝎子,还有那个大碗。”

    “当然可以。”

    老马带着我们进了蝎子房。

    “这骨头都是人骨头?”

    “对,没错,确实是没错,哈哈哈……”

    老马笑得惨,瘆人,我哆嗦了一下,冷汗就下来了。

    “这都是我亲人的骨头,我的儿子,我的妻子,我的父母,没有其它人的骨头。”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这马三大,这是疯了。

    “当年,我伤心了,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了另一个城市,我一直就忘记不了巧儿,但是我还是结婚了,找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她给我生了孩子,一个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我也慢慢的习惯了,过着平淡的生活,我们一家六口住在一起,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儿子在三岁的时候丢了,丢了,我疯了的找,我找到了,被人给拐卖了,但是孩子找到是找到了,竟然死了,我不舍得他死,就放到家里,自己做的一个冷柜子里,那年是我最伤心的一年,可是两年的,我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来,女儿竟然被车给撞了,死了,她也死了,我妻子就疯了,整天的在街上跑,有的时候脱光了,后来被两个人给祸害了,她并不是总疯,清醒之后就自杀了,他们都在冷柜子里,我母亲病死了,着急上火,父亲是在医院死的,医生扎错了针,本来病并不大,剩下我一个了,我就到了这儿来了,那些人我都记住了,拐走我儿子的,撞死我女儿的,扎死我父亲的,还有你,如果我和巧儿结婚了,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吗?一共是十三个人,那巧儿坟里的碗我是给柯庆帮的,我想,总有一天坟是会迁的,他会拿那碗的,只是没有碰到那个位置,命不错,其它的人已经死了六个了,还有七个,但是你们两个逃脱了,算你们命好,另五个我都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住,迟早的一天,这蝎子里的骨头,就是他们,养了尸毒,我让他们记住了,让他们自己去报仇,可能是他们太善良了,放过了你们两个。”

    我的汗一个劲儿的流,这个老马真是疯了。

    我们看那木碗。

    “这些骨头我是在山上捡的,我发现我喜欢上骨头了,哈哈哈……”

    我和何大拿离开这儿的时候,何大拿满头都是汗。

    “对不起老马,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会……”

    “算了,我也报复了,你命大,可是我奇怪,你怎么会没死?一般人都会死的,没有救的,那毒不可能不死人。”

    “那我告诉你答案,我中过四次尸毒,我没死,所以……”

    “这样,看来何大拿,你命是真的很好,滚蛋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何大拿,我就是死也会念着你的名字,还有那些人的名字。”

    我们往回走,何大拿借的腿不好使,几次差点没摔了。

    “干爹,这也太可怕了吧?一个人这么倒霉吗?”

    “倒霉是有原因的,一个人这么不断的倒霉,应该想想是怎么回事?”

    “什么原因?”

    “住的地方,祖坟,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这就是阴学上的一种东西,有的人一生都倒霉,没有顺利的时候,有的人一生就是富贵,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那天回去,寒雪炒菜,父亲让我进他的房间。

    “明天下葬吧,一切都过去了,你马叔叔那儿没事你也过去送点东西,虽然当年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毕竟也挺可怜的。”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父亲犹豫了一会儿说。

    “病死的。”

    他坚持这样说,可是我看母亲的骨头都是白色的,如果是病死的,用了药,那骨头会是绿色的,或者是黑色的,某一部分,可是没有,我不想说明白了,父亲不想告诉,肯定是有原因的。

    当然,我也不会再去马三大那儿,因为,马三大我感觉精神不太正常了,说不定不高兴,把我扔到蝎子池子里,我就惨了。

    这件事我以为慢慢的就平静下来了,可是那天我去停尸间运尸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大蝎子,就是马三大养的那个,我大叫一声,跳到一边,那蝎子如果蛰上谁,肯定就会死定了,大概用不了五分钟,没在救。

    我真的害怕了,那蝎子的速度非常的快,也灵敏,我都怀疑我看错了。

    那天我进了十遍停尸间,每一次都如同跟死神来了一个亲吻一样。

    我有点毛愣了,让寒雪回家,我去何大拿那儿。他听完了,也有点毛愣。

    “这个马三大什么意思?报复的人都有了木碗,死也许只是时间的事,他把蝎子放出来什么意思?这又是要报复谁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放在火葬场,那就是冲着火葬场的某个人。”

    “或者说是跑出来的也不一定。”

    “这个也有可能,可是我觉得不太像,马三大的蝎子,似乎用了什么药养的,离不开那药,我闻到了马三大身上的那种药味,挺奇怪的一种,这是他控制蝎子的一种方法,不然他早就死定了。”

    “那怎么办?”

    “不像是冲你来的,这件事他已经放过去了,马三大这个报复心极强,但是过去的事,他也不会再追了,你想想,他跟纪一盒关系那么好,纪一盒是一个直性的人,如果玩阴险的,纪一盒是不会和他做朋友的,这事你最好还是找纪一盒问问,也许他知道一些什么。”

    我找纪一盒师傅。

    老纪在雕刻着骨灰盒,一个别墅形状的,很漂亮。

    我把事情说了。

    “不太可能,老马十三个木碗放出去之后,就等着了,说看这十三个人的命了,不死就是命大,我也不再追了,把木碗一收,一切都结束了,他一生也很累了,蝎子有可能是跑出来的。”

    我说了何大拿说的药味儿,跑出来的可能性太小了,只有老马有意放出来的。

    “这事先看看再说。”

    我再上班,就毛愣愣的,那天我看着外面,竟然在死都家属的人群中,看到了马三大,虽然戴着帽子,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这个老马来干什么?如果说是朋友的葬礼,那不太可能,因为他在山里已经呆了几十年了,没有什么朋友,如果是老朋友,他不应该站在那个位置,他不和任何说完,似乎看着一个什么地方。

    我让寒雪烧,我出来,奔着马三大就过去了,他看到了我,转身就走了,我没有追,因为这边还要干活,他躲着我,看来还是不想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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