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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臣之妹 作者:长沟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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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婉听了,心中就越发的觉得诧异了。

    都这么晚了,李惟元会去哪里?而且还不让谨言跟着。他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第59章 冰哥身世

    李令婉等了好长时间, 可依然不见李惟元回来。

    她心中着急, 几次走到院门口往外面张望,可也只能看到沉沉夜色,并着远处府中的几盏灯笼发出来的微弱光亮,压根就没有李惟元的身影。

    他这到底是跑哪里去了?又做什么去了?李令婉只急的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

    然后她脑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不成李惟元是去了杜氏那里?

    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一定是对的。因为李惟元生性还是比较孤僻的,除却会偶尔去她的怡和院,这李府中其他的地方他基本都不会主动踏足, 又怎么可能会一出去就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只是,李令婉想着, 她记得这几年李惟元都不怎么去找杜氏的啊。毕竟杜氏心里早就已经扭曲了,她就是个疯子, 每次看到李惟元的时候就对他又打又骂,极其的恶毒。怎么现下李惟元忽然的会去找她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可她又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只有在这里干着急的份。

    但忽然就听得谨言的声音在院门口响了起来:“四姑娘, 大少爷回来了。”

    她不放心李惟元, 所以除却自己不时的会去院门口站在台基上往外张望一会, 还让谨言和小扇轮流站在院门口,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现下听得谨言的话, 李令婉赶忙的就飞跑了出去。小扇随即也忙跟了过去。

    而等李令婉一到院门口, 在青石台基上一站, 顺着谨言的手望去, 星月光下,果然就见李惟元正在慢慢的往这边走。

    李令婉一见,忙又飞奔过去, 一把就拽住了李惟元的胳膊,急切的问他:“哥哥,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担心啊。”

    但她的手才刚拽到李惟元的胳膊,就听得他口中轻嘶了一声,显然是很痛。

    李令婉心中微沉,忙问着:“哥哥,你怎么了?”

    但李惟元不答,却是冷声的反问着她:“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今日不是和淳于祈相谈甚欢?还为了他和我争吵。”

    这满屏幕的傲娇味啊。李令婉好想糊他一脸。

    然而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握着李惟元的手,强行的拉着他回了屋。

    等到了屋里,她吩咐谨言将屋中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了,拿过来。然后她就看到李惟元身上穿的那件佛头青色的锦袍已经被类似于鞭子的东西给抽的里面的棉絮都飞了出来,而且他果露出来的肌肤,类似于脸,脖颈,手背这些地方全都是一条一条极其狰狞的血痕。

    李令婉见了,只气的直跳脚。

    杜氏这个疯子!再怎么说李惟元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就算她心中再愤恨当初那个和尚糟蹋了他,那她完全就可以在知道自己怀着李惟元的时候就想法子落了胎啊。可那时候她又想借助肚中的李惟元回李府来,后来生了他下来,不喜他也就算了,可每次见着他都要这样的折磨他做什么?李惟元何其无辜?

    但气过之后又心疼。疼过之后她就开始骂李惟元:“你蠢啊。人家打你你不知道躲啊?看看你现下都被打成了什么样。”

    一面又连声的叫谨言,问他这里有没有散血活淤的药膏子,快拿了来。又吩咐着小扇快去打一盆热水来,再拿了一条干净的布巾来。

    然后她一转过头,就看到李惟元正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一双墨色的眼眸中好像晕着无数的山光水色一般。

    李令婉就没好气的问他:“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李惟元听了,微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末了他抬眼看她,低声的问着:“我这样,你会心疼吗?”

    “心疼个屁。”李令婉真是气的牙都开始痒痒了,“你就算被人打死了我都不会心疼。”

    李惟元就轻声的哦了一声。随后他眉眼下垂,鸦羽似的长睫毛在眼睑下面划下了一片阴影,满脸寥落孤寂的模样。

    李令婉一见他这个鸟样,心中就止不住的又开始心疼了。但她又不想说,所以依然只是绷着一张脸。

    很快的小扇就打了一盆热水过来,谨言也拿了散血活淤的药膏子,李令婉就沉着一张脸低声的喝叫着李惟元:“脱衣服。”

    李惟元没有脱,而是转头吩咐谨言和小扇:“你们下去。”

    谨言和小扇晓得他的性子,哪里还敢多待?连忙行了礼,转身出了屋。甚至临出门的时候还体贴的从外面将两扇木门给阖起来了。

    李惟元这才慢腾腾的将自己的上衣都脱了,露出一片白皙清瘦的背来。

    好在是冬日,他身上穿的棉袍厚,杜氏力气又有限,所以背上虽然有几条血痕,但也不深,甚至都没有见血。不过脖颈,还有脸和手背上的血痕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

    李令婉见了,就止不住的觉得肝颤,简直都要替他疼了。

    随后她拧干了水盆里的布巾,展开,将温热的布巾敷到了他脖颈上的伤口处,又问他:“这样痛不痛?”

    她确实还是很心疼李惟元的。所以动作很轻,问出来的话也很轻。但谁晓得李惟元那厮张口就是慢吞吞的来了一句:“你刚刚不是说,就算我被人打死了你都不会心疼,那现下你为什么还要问我痛不痛?”

    李令婉按着布巾的手一顿。

    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痛死他算了。

    于是她不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不时的将布巾放到盆里打湿,搓一搓,又拧干,再去敷在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上面。

    先是脖颈,再是两只手背,然后就是脸了。

    好在他脸上也就右脸颊那里有一道斜斜的血痕,还不算很长。李令婉将手里的布巾拧干了,又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伸手就将布巾递了过去:“自己敷。”

    李惟元也不说话,接过布巾,抬手沉默的敷在了右脸颊上。

    趁着他敷脸的这会,李令婉就打开了装着散血活淤药膏子的瓷盒子,用手指挖了药膏子,动作轻柔的擦到了他的伤口上。

    等到脖颈和手背上的伤口都擦好了药膏子,轮到他右脸颊的伤口时,李令婉就将手里装着药膏子的瓷盒递了过去。意思很明显,让李惟元自己擦。

    但李惟元没有接,目光紧盯着她,很认真的说:“我看不到伤口,没法擦。你给我擦。”

    可这难不到李令婉。她走到东次间,拿了一面不大的圆形铜镜出来,然后又伸手递了过来:“照着镜子擦。”

    李惟元目光又看了她一会,然后伸手。不过他不是去接她手里的铜镜,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他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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