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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言殊途 作者: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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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言躲躲闪闪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奇怪,等到发号码牌那天听到“木言 3011”,他的脸立马黑了,当着老师的面不好发作。
下课铃一响,马上堵在木言的座位边上。
一把把号码牌攥进手里,质问眼神飘忽不定的木言:“为什么要背着我报名?”
“我想参加嘛~”语气里带着讨好和撒娇,而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背着你多沉呐,我才不背……”
后一句话也没被落下,全进了占易殊的耳朵。
这时候还跟他开玩笑,占易殊差点被气笑了:“嘿,我说你报个50米100米的不行吗?400米,你这么个小孩子跑得完吗?走都走不动吧。”
鼓起腮帮子,木言对他这种瞧不起自己年纪小的说法很不满:“我会跑完的!哼!”而且你自己也是小孩子啊!
气鼓鼓地推开挡路的占易殊,迈着小短腿快步走出教室。
无奈地看着门口,深知这时候追上去肯定会得一顿骂,占易殊抚平了手里的布质号码牌,放到木言桌上。
不让参加还跟我急,真是没办法。
运动会
小学时期运动会的项目里,400米就算是长跑了,参加的基本都以跑完为目标,而不是获得名次。
平时不怎么运动的木小言咬紧牙关,以倒数第二的位置跑完了前200米,然后挣扎着继续跑。说是跑,其实就比走快上那么一点,腿脚仿佛千斤重,到最后50米的时候,几乎是拖着地在跑。
占易殊坐在看台上那个急啊,校方为了安全起见是不允许陪跑的,他只能坐着干瞪眼,心里就念着木言累了就不跑了,哪想到这小团子这么有毅力。
后来的散步式跑法不怎么累,甚至之前跑没了的力气都恢复了些。不过赛前木言喝了一大杯水,比赛时肚子里的水晃荡晃荡。跑完之后越来越难受,一阵阵难受地往上涌。
趴到在终点接人的占易殊身上,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不受控制地颤抖。
又是一阵恶心,木言猛地撤出占易殊的怀抱,双手撑着膝盖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出来的全是水。
大概是被教育过吐完要漱漱口喝点水,边上一个小同学递来一瓶子水:“喝点水嘛?”
木言生无可恋地瞥了一眼,胃里又开始翻滚,撇过头干呕了几下。
推开水道了谢,占易殊抚着木言的背,恨不得自己替他难受。
跑完步之后的木言一步三晃,时不时软一下膝盖,要不是有占易殊一直扶着,早就瘫到地上了。偏偏还拒绝占易殊背他,小小年纪就在意起了自己的对外形象。
傍晚两人一起回木言家,前几天木妈妈学会了做芒果班戟,邀请占崽崽来试试口味。跟木妈妈完全相反,占妈妈对厨艺一窍不通,可她却热衷于研究黑暗料理,逼得占易殊总爱往木家钻。
从校门走到小轿车那段距离,木言还死撑着昂首挺胸地走过去,如果忽略他小媳妇一样的轻缓小碎步的话,还可以说得上是气势汹汹的。
等进了小区下了车,他就赖在占哥哥身上不肯动了,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己走。
好笑地刮了下身上小团子的鼻尖:“你不是一定要自己走的吗?”
皱皱鼻子,眨巴着眼睛装无辜。
坐在驾驶座上的木爸爸通过镜子观察着后边的情形,忍不住笑出声。
木言一不做二不休,小肉腿往占易殊大腿上一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占易殊的脸生痒。
无奈地笑笑,认命地抱起这小团子。
木言小归小,肉却是不少,等到家占易殊把他放到沙发上,他占哥哥的手臂已经发抖了,吃甜品都拿不住叉子。
于是罪魁祸首木言小朋友先获得了一阵“小宝真是有毅力,能跑完呢”的夸奖,然后惨被剥夺吃班戟的权利。
第5章 当宝宝们上了小学(三)
上小学的孩子,最不缺的就是空闲时间,所以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奥数班就填补了进去。占易殊和木小言周末和放假在家闲着无聊,也都去报了兴趣班。
占易殊去学了表演,大家都没想到这孩子学习没什么天分,演戏倒是一点就通,学了不久就被老师推荐去某个电视剧里客串了一把幼时主角,收获了一批阿姨粉妈妈粉,还被导演口头开玩笑地预定了以后戏里的戏份。
木小言则展现出了他的绘画天赋。
学画的木小言每次回家都是脏兮兮的,还坏心眼地把手上的铅灰把占易殊的白t恤上蹭,惹得占易殊抓着他就是一顿揉搓。
三年级开始学起,一学就是四年。
六年级的占易殊算是个小明星了,微博上也有不少的粉,账号让占妈妈管着,发些日常照片之类的,许多照片里木言也入了镜,软萌萌的吸引了不少人,在评论里嗷嗷地叫着“小可爱来给姐姐/阿姨抱抱”。
占氏夫妇本就是混娱乐圈的,占爸爸占付远创立的思怡公司,就算无数次被吐槽名字取得跟主持人养殖基地似的,也不能否认其在娱乐圈里举足轻重的地位。占妈妈虽然平时脱线了点,但作为经纪人,工作起来却是属于女强人类型的。
两人一开始只想让自家儿子试试这条路,不合适或者没兴趣就算了,可事实证明,占易殊不仅喜欢演戏,天赋也是一流的。许多的电视剧里都能瞥见占易殊的影子——三年级的时候一米四的个子,到六年级一米六五的身高,从幼年到少年。
占付远和骆怡只是让儿子先刷刷脸,并不打算让他过早进入这个圈子,初中三年就不接戏,而是更多地学习,文化知识不落下,演技也得更精进,方便以后长大了可以转型,总不能当一辈子小龙套。
木言跟着青年画家吴昂学画,一到长假,两个人就窝到山里或者小农村里找灵感。
“汪汪老师,”木小言从画板后探出脑袋,“我头有点晕。”
吴昂看了看窗外刺眼的大太阳,想他大概是来的路上中暑了,摸摸他的小脑袋让他去休息,连“汪汪老师”这个称呼都宽容地没纠正。
于是木小言慢悠悠地飘到卫生间,轻轻带上门,然后里边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我的宝!你不是有点头晕么?!
受了惊的吴昂连滚带爬地冲进卫生间,把跪坐着的木小言抱了起来。
再后来木小言的就被送去了医院,不是中暑,是高烧,41.2℃。
第一次醒来,边上只有木妈妈和木爸爸,木楞地转动着眼珠,看了一圈都没在病房找到占易殊——以前自己一生病,他就会马上过来的,不开心。
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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