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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 作者: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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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愿上前去。
穆椿伸手摘了他脖子上的黑珍珠, 看了片刻,摇头:“这珍珠还可融合一二法器。芥子的话, 最多只能关个门吧。但法阵乱七八糟的, 得你自己改。”
“成。我回头琢磨琢磨。”
胡天说着话,又捧出茶来。这屋虽是设施不健全,但他有个指骨芥子, 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少。
胡天从指骨芥子中边拿东西,边高兴:“这地儿好,我的芥子也能用。”
穆椿闻言也是抽出钓竿来,动了动:“这次说是芥子,倒是更像个秘府。不过,能放东西也不错,灵气也充沛——”
穆椿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从前给你的种子,都能种上了。归彦,外面的那群妖兽,可是要找你?”
“嗯?”归彦抱着东西跑到窗边。
此时屋外,一群妖兽,天上飞地上跑的,都在屋外守候。
归彦探出头:“嗷!”
那群妖兽怔住,继而齐声吼。啥样的声音都有。连个小鸟都梗着脖子“啾啾啾”叫。
众妖兽欢欣鼓舞——大王回来了!
归彦笑着转头:“阿天我要出去一下。”
“成咧。”胡天上前接过他抱着的东西,“这些东西回头收拾。跟它们讲,日后这地儿你是真大王了。”
归彦兴高采烈冲出去了。
胡天乐,将东西放下,转头却见穆椿面色肃然。
胡天眨眨眼:“师父?”
“刚好,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现下讲于我听罢。”
多年后重逢,师父依旧是师父,还是要考校功课的。
胡天垂手肃立:“是。”
虽然前番胡天多次去信,将这些年经历讲述,但此时胡天仍是耐烦将这些年经历再讲述一遍。
死生轮回境、梦魂界、藤墟、希言城、魔域、渊碎之地、上都、袖界、海界河天,直至钩沉界到此处。
穆椿面无表情听完。
胡天口干舌燥,喝一口水:“就这些了。”
穆椿抬起头,看胡天:“很好。但不老实。”
胡天干笑。
穆椿道:“心魔且不提,重塑识海这边,缘何只说归彦的识海?”
胡天心道他师父果然火眼金睛:“本想等等问师父的。没曾想师父一眼就看出来了。”
穆椿放下茶杯:“你将自己识海根基与了归彦,自己识海却未曾溃散,便是有猫腻。”
胡天为难他师父:“可我和归彦有两仪双星啊,离那个归一也就少一点。”
“便就是你俩双修,两仪双星臻入归一。两个识海也该有两个根基。你识海失了那镜鱼白龙,也得死,且还是要连累归彦一起死。”
穆椿一语道破:“胆肥同我兜圈子?”
穆椿说着,将星河钓竿拍在了桌上。
胡天打了个哆嗦:“师父饶命。”
“说来。”
胡天只好老实讲:“我那镜鱼本是沈老……沈伯当年养在第五季杂货铺中的阴阳镜鱼。”
穆椿猛然站起来:“你将黑镜鱼拿去顶替了白镜鱼的位置?”
“是。”胡天道,“也不是,它自己自指骨芥子中跑进识海的。就好似……”
就好似当年胡天筑基,白镜鱼自指骨芥子中跑出来,钻进了他的识海。
“什么!”穆椿猛然站起来,“你现下的识海根基是黑镜鱼?”
“是啊,师父。”胡天点头,“我非死不可了,是不是啊师父?”
“你知道?”穆椿盯着胡天看。
“大概猜出来了。”胡天说,“我虽然没什么常识,但大概还是猜出一点的。”
修士要长生,修灵气、妖气、魔气,都是以其催生出生机。有生机便是不死。
胡天修行虽是未走寻常路,但也是以生机延年。
“但黑镜鱼,那是死气凝成的。”胡天平静道,“就好似,我现下识海的根基是一团死气。现下没死,是因为被气魄生机包裹住了。”
“阴阳镜鱼,白为生,黑为死。”
穆椿冷肃道,“白色驱生,黑色驱死。前有白镜鱼做识海根基,便是助你……”
白色镜鱼同灵气相亲,灵魄生出灵气来,白镜鱼帮助胡天收集凝聚,便是助胡天修炼。
黑色镜鱼却是死气,乃是同灵气相杀。此番胡天灵魄生出的灵气,便会有大半消耗掉。
胡天修为会被黑色镜鱼拖累,稍有不慎就是一个死。
“若只是黑色镜鱼误入识海,便也罢了。偏偏白色镜鱼现下还是归彦的识海根基!”
穆椿直将眉头皱得更紧。
胡天不解:“师父,这个黑色镜鱼同归彦又如何相干?”
穆椿道:“黑白如生死,如影随形。可明白了?”
胡天抓脑袋。
穆椿:“生境之中,黑镜鱼是白镜鱼的影子。”
“难怪用灵石时,黑镜鱼不吃。白镜鱼变龙,黑镜鱼也跟着一起。白龙如何动作,黑龙只慢半拍……”
胡天低头沉吟片刻,击掌:“他俩休戚相关,白镜鱼生机越多,黑镜鱼死气……”
也会越多。
归彦修为越好,白龙在他识海之中,定然会越发强盛。那时胡天识海中的黑龙死气也会越发强盛。
胡天干笑起来:“我还真玩儿大了。”
“别废话了。”穆椿道,“现下立时闭关,将黑龙驱离,断开你与它的神魂联系。你修炼日短,尚且有回寰余地。”
胡天却是不语。
穆椿皱起眉头,她看着胡天。
半晌之后,胡天拿出一根糖来,推到穆椿面前,继而笑起来:“师父,吃糖。”
胡天拿出一块新糖塞进自己嘴里。
穆椿拿起糖来:“你在担心归彦会受牵连?”
“不过这倒是其次。”
胡天轻笑,“关键是,我和黑龙挺有缘。神魂联系断不开啊。”
“这又是什么鬼话!”
“师父忘了?还是沈桉没说?”胡天道,“我的神魂同黑鱼绑在一起的,就是那个犾言禁绶。”
当年胡天初来乍到,沈桉为防备他,给他下了一道犾言禁绶。一头绑在了胡天神魂上,一头则在黑色镜鱼身上。
犾言禁绶唯有胡天一死可挣脱。
胡天笑道:“那老头儿还算有点良心,没真的将另一头落在房子上。”
穆椿闻言默然,半晌开口:“他非是故意的。”
“我知道,没怪他的意思。”胡天道,“黑龙也不是他塞进我识海的。”
多少机缘巧合,才得了今日的局面。若是真要怪罪谁,沈桉归彦天梯楼,乃至胡天都是有责任。
“若没有犾言禁绶,依着沈老头儿那股子小气劲儿,当年镜鱼也不会被我得了。筑基时没有白镜鱼,我早就挂了。”
胡天想了想:“这就是下棋,到了死局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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