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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 作者:就酱
叶桑,四人一齐问。
胡天说:“我临来前,在仓新界买了个面人,小孩儿被打屁股的造型,给你们少楼主寄了。”
那个小混蛋,从前威胁自己发追杀令,这不会玩儿真的吧?
此时,二十界之隔的乌兰界,姬无法却是忙得很,完全没脑子下什么追杀令。
姬无法正被他爹打屁股,两瓣屁股打得红彤彤。
姬北沼冷声道:“还敢不敢偷偷去后山捉虎豹雷虫了?吃了你怎么办!”
姬无法趴在他爹腿上不说话。
姬北沼又问了一遍。
姬无法憋了憋:“爹,你从前不是这么揍我的,你是不是偷看到那个面人了?是不是你把面人弄坏了的?你赔我,哇呜!”
胡天还不知道,一个面人给姬北沼提供了新的揍孩子姿势。
胡天问:“那个追杀令要怎么下达?”
何仲、朝华虽然不解胡天之意,但客王令牌持有者发问,却是不好推脱不知的。
何仲道:“分情况。若是‘相友休’这三类转成‘死’,三个执事商议,再由主执下令。若‘王’字辈,得全侍神人的执事到齐商议,才可下令。”
“那就好!”胡天撇嘴,“您二位说了那么久,也该给我说说,天梯楼和侍神人是什么关系了吧。”
此时何仲、朝华也是认了胡天的令牌,心绪缓和。
为客王令牌持有者解释基本问题,这事儿虽很是妄幻,但何仲还上前来,尽可能详尽解释了一番。
“这便是牵扯到了侍神人的发展。”
前番说过,侍神人中的“王”字属的修士,常年隐居。而他们隐居之处,便是天梯楼。
天梯楼最初成立,是为了招揽修士,实验神族功法。后因经营,发展成招揽修士,实验各类新功法,并对外提供咨询服务。当然这些都是需要付足灵石的。
现下的天梯楼,更像是一个为侍神人赚钱之地。
“天梯楼核心,仍是侍神人。且主执尚神之心,从不会动摇。”
天梯楼数任主执,只将毕生精力尽数花在天梯楼与侍神人庶务之上,直至老死。
“别说旁人了。你呢?”王惑此时坐到胡天身边,用手戳胡天胳膊,“你到底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得了那块客王令?”
胡天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我爬上了天梯楼三十三层,然后被个神族功法选了……”
话没说完,何仲扑过来抓住胡天肩膀:“你说什么?神族功法?”
胡天脖子后仰,极力避开何仲那张老脸:“是,一个神族功法,叫……”
“闭嘴!”朝华突然喝道,“何仲,功法之名,我等不可知晓!”
这便是侍神人的不同权限了。
何仲手紧了紧,终是放开胡天:“是我失态。只是,只是没想到,死之前竟能听到这个消息。只是胡小友,自己修习的功法不可轻易说与旁人听,可能会给你招来祸事的。”
胡天点头:“知道了。”
话至此时,一些都明了。众人都是一家的。
而何仲他们祭神,要寻神狱囚台,必要将十二圣地都走一走。
朝华便邀他二人:“叶桑推测的金元素丰沛的兵器,依着我见,怕也是在神狱囚台的。既如此,不如我等一道走吧。”
胡天、叶桑自然是乐意。
王惑就更开心了,他看了看归彦,兴高采烈:“好好好,那我们现下去哪儿玩?”
这五个坐下商量,何仲、朝华、叶桑又是一番商讨。
王惑则在一边自己玩儿,用绣花针给珍珠戳孔。
胡天也是瘫在一边,手里抓着个天梯楼的令牌看来看去。胡天伸手戳了戳归彦:“其实这牌子是个咱俩个人分的。”
归彦看着兔子,敷衍:“嗷。”
胡天收了令牌,看天:“好想吃烤鱼啊。”
归彦立刻站起来,伸出蹄子按在胡天脸上:“嗷嗷!”
胡天哽了哽:“客王令牌都没烤鱼重要?也是,民以食为天嘛,船……不,朝华前辈,您能给云停停,让我下水捞个鱼?”
胡天不但捞了鱼,还捉了虾,逮了螃蟹,抓了花蛤。总之见啥捞啥,捞了一堆海鲜来。接着这人坐在天流云上,怀里抱着个火盆,盆下是火种,盆上烤大鱼。
胡天还能拿出铁钳来串鱼虾,再拿出油盐调味料,刷刷洒洒。直搞得香飘千里。一整个天流云的格调都被他拉低了。
胡天边烤边给归彦喂,再殷勤递盘子给叶桑。
叶桑便是抓着铁钳挥斥方遒,同何仲、朝华分析水流走向,推演神狱囚台最会出现的地方。
何仲还来帮腔:“是如此,很正确。”
叶桑:“另者,据我推测,再有半年,此处便是要由旱季转雨季了。”
若到了过度季,且是由旱季转水季的过度季,那时海界河天全界暴雨,便是水下也会变得更凶险。便是不适宜祭神了。
但半年的时间,无法将十二圣地走一遭。跟别提再等向导了。
“可我等来时,分明推测是还有一年的时间。”
叶桑抓了新鱼串儿,认真道:“过度季必在半年之间,您且看前几次的水流……”
叶桑抓着铁钳,咬了大虾,再挥舞铁钳指点江山。
如此又是一番。
胡天听得一知半解,也不曾去打扰,倒是看着王惑拿着绣花针着实不易,便对他说:“你为什么不用点功法,比如剑气什么的。”
王惑愣了愣:“对啊,我为什么非要这么戳呢?”
胡天哭笑不得,此时却听朝华老太讲:“既然小叶桑如此肯定,那就先去野嗟海沟吧。”
何仲也是皱眉头:“这向导也不要再等了,我是没法再等到下一个旱季了。”
朝华也不再坚持:“那就不等了。”
胡天挥着只虾尾:“前辈,师叔,我家兔子很灵的,下了水,一定能很快找到金元素所在。”
如此,这一行人便是去往野嗟海沟。
幸而何仲、朝华也是祭神来过几次,知晓些大致方向。再以罗盘、搜神推演的功法辅助,同心协力很快找了个大致方向。
待到胡天归彦将海鲜吃完,再美美睡了一觉,便有人拍胡天肩膀:“师弟,醒了,快到地方了。”
胡天睁开眼。
此时已是午夜,四周静谧,天流云停留在水面上。向远,月亮半在天上半在水中央,极大极近,好似伸手能摸到。
月华澄澈,盈盈铺成海面。
胡天半晌回神,看向手边。归彦侧身躺着,梦里咂咂嘴巴。
四下兔子也睡着,围着归彦睡成个半圆形。
胡天先将红绿黑黄四只兔子塞进灵兽袋,再将白兔子提起来递给叶桑,小声说:“师姐,这只给你保管。”
最后,胡天才挠了挠归彦的耳朵,凑过去小声说:“懒虫起床,懒虫吃早饭啦。”
归彦“噌”一下站起来,一脸迷蒙,又歪了歪。
胡天忙伸手将它扶住,归彦眯眼看胡天:“啊噢?”
胡天道:“咱们到野嗟海沟了,要下水了。你睡饱了没啊?要不再睡一会儿?等到有好玩儿的再叫你。”
归彦闻言,立刻侧身歪在了胡天胳膊上。
胡天想了想,便在胸腹正中贴了个避水符,再将归彦塞进了怀里。刚好让它靠着避水符睡。
如此稳
94一
胡天落入水中,很是灌了几口水。
手忙脚乱之间,抓了避水符拍在脑门上。及至脑袋上一个硕大气泡升起来,胡天才缓过一口气,再噗噗喷水。
此时他缓缓落下,月光映衬,水中得了些许光,依稀可见景致。
此番与前时在海集中所见颇不同。
此时四下只是水,偶尔一两条鱼飞速掠过,彷如幻象。
往下沉去光线愈发暗,渐渐堕入黑暗之中。便连何仲叶桑他们的身影也愈发模糊起来了。
“莫点灯。”何仲以神念传声,警告胡天同叶桑,“恐引来妖兽。”
胡天便忍住拿出夜明珠的冲动,只将叶桑所赠玄铁小剑取出,握在手中防备四周。
说也奇怪,先前有月光时,还有些许游鱼并声响。待光线完全消失之时,四下再无动静。比之死生轮回境还不如。
黑暗之中,胡天不由紧张,竭力将身体感知扩散到最大。不由自主之间,体内神念随灵气运转至毛发纤毫。
胡天忽觉手臂皮肤之上,两股水流对冲。
胡天惊讶,又觉有趣,便是以灵气为依托,将神念在体内各处细化。
反正他的皮囊是死的,将灵气锁住,任他如何调度玩耍,灵气也不会冒出去。
胡天很是自娱自乐了一番。
或将灵气调到头发上,便察觉水流冲刷头皮,不小心将碎发冲走一根。
或将灵气调到屁股上,便觉穿着的粗布糙得很,很是不舒坦。
或是灵气调到后颈上,身后水流平稳又安谧。
或是将灵气调入胸腹正中央。
正中央,隔着衣料,某个黑乎乎的玩意儿在睡觉,伸直四肢,肚皮贴在衣服上。心跳传来“怦怦怦”,缓慢微弱,缠绵不绝。
然后这货不知做了什么梦,四蹄乱蹬在胡天肚皮上。直如擂鼓敲钟。
“我的亲娘!”
感知被灵气放大,痛觉也是成倍翻涨。胡天猛然醒过神来,恰此时双脚靠到了一处硬邦邦的地方。
这便是终于到得此片水域的底部。
四周黑漆漆,隐约之间传来呜咽嗟叹之声。这似有若无的嗟叹,便是野嗟海沟名称由来了。
胡天乖觉,只站着并不轻举妄动。
片刻后,前方三丈之处,何仲道:“无碍了。”
隔着这水,衬着远处嗟叹呜咽,人声才此处略有失真。
何仲语毕,四下四颗夜明珠亮起来。
以胡天为中心,前后左右便是叶桑、何仲、朝华同王惑。
只是他们此时却是矮了胡天一大截。
胡天俯视诸位,怪不好意思的:“这闹个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高?”
胡天说着低头去看,便见他站在一个大海龟的壳子上。
那海龟脑袋正在胡天右前方,缓缓扭头。
胡天收了玄铁剑,对海龟讪笑:“冒犯冒犯,没看清,扰了您老清修,不好意思啊。”
说着他扒拉着海归壳往下爬。
那海龟甚是灵气,侧身歪了歪,方便胡天动作。
待到胡天到得地上,那海龟才正过身子来,慢慢游走了。
胡天对着海龟的背影拱了拱手。
“怕是个要脱骨成妖的妖兽。”此时王惑贼兮兮凑到胡天身边来,“你却扰了人家清净。对了,归彦呢?”
胡天指了指自己胸腹正中的一团,又问:“这就到野嗟海沟了?怎么黑乎乎的。神狱囚台在哪儿呢?”
“野嗟海沟大得很,自然要寻一寻。我等现下……待我看看指北针……”
朝华正说着,叶桑肩膀上的兔子忽然咬了咬叶桑头发:“唧唧唧。”
白兔子身上贴着一张避水符,一只爪子指想叶桑左后方。
叶桑敏锐:“你说那处有金元素?”
白兔子猛点头:“唧唧!”
这白兔子可比朝华老太的指北针好用得多。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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