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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 作者:就酱
。
胡天念出一字,便是出现一个字来。
字迹纤细,如长空一星沧海一粟。却随着胡天默念,字迹越发亮,凝聚成团。
此番情形似曾相识。
胡天凝视那团银光,心中一片安然,沉溺其中,浑然忘我。不知不觉便是将那心诀运转无数遍。
直至一瞬,忽听“怦怦怦”的心跳响起,灰白天空之上六芒星猛然一亮,其势盖过那团银光。
那团银光瞬时缩小,向上飞去,落在灰白天空之上,化为一颗萤火般的星星。
便是银光化星之时,胡天猛然清醒,心念弹出识海,睁开双眼。
便见手中火球之内,一团透明胶状物体凝聚,晶莹剔透,好似琉璃球。正是酸浆妖酒原液。
胡天心下大喜,神念却是骤然松散。便是此刻,面前水帘暴起,扑面而来。
胡天惊骇,猛然抽手躲闪,火球遁去。
胡天心道糟糕,所幸身体更快一步,拧腰展臂,使一巧力。胡天手掌触及炼化出的妖酒原液球,便将它抛掷出去。
那团原液未及散开,落入洞府一角的酒桶之中。
下一刻,胡天“啪”一下,侧身摔倒在地。水帘上的水扑来,将他浇成落汤鸡。
胡天跌跌撞撞爬起来,再四下去找。归彦却早已是踢飞红兔子,自己也是完美躲避开了水帘攻势。
此时它俩并排站在石桌。归彦看着胡天,眨眼睛。红兔子僵硬成一团,爪上的两团火种闪耀。
胡天抹了一把脸,不高兴:“你怎么不把我也踢飞起来。”
归彦:“嗷!”
“下次变大点踢。”胡天乐,又去戳了戳红兔子,“快醒醒,吃火种了。”
胡天说着伸手去拿火种,不想手指方触到红兔子爪上一颗火种。那火种疏忽钻入胡天体内,消失不见。
胡天愣了愣。
这他爹的是闹哪样?
红兔子这才回神,委委屈屈:“唧唧唧。”
它叫着还往胡天身上蹭,又伸出爪子看到一团火种没了,顿时呆了。
胡天回过神来,笑起来戳了戳红兔子脸:“那团火种是我收了,剩下的这团给你吃。”
红兔子高兴立刻将火种剥了,再吞下。
另一边灵兽袋里,黑色兔子跑出来,跳到那水里蹦了蹦。
胡天也不去管它们,只去酒桶里探看。
酒桶之中,酸浆妖酒原液仍是一团,在酒桶中滚动。
归彦扒拉在酒桶边沿,探脑袋看了看,又回头冲胡天:“嗷!”
胡天道:“知道知道,且等我换个衣服。”
胡天换了干净衣服来,给酒桶盖上盖子,扛起来。
这便是酸浆妖酒最后一步,名曰摇酒。原液出后,着人扛起跑上数圈,将酒原液团摇开。摇开的过程中,原液便会发酵熟化,最终成就酸浆妖酒。
胡天便是扛着酒桶带着归彦,去了小蕴简阁,围着小蕴简阁前的空地跑起来。
倒也不是白跑,跑了一程,肩头渐重,酒桶之中也是“咣叽咣叽”的响动。
直跑得胡天上气不接下气,却是不能停歇,盖因停下便是功亏一篑。
少时,钟离湛打远处走来。
钟离湛见了胡天,愣了愣:“师弟这是做甚?”
胡天干笑,脚下不停,扛着酒桶围着钟离湛转圈跑:“炼丹啊师兄,你怎么来了。”
钟离湛笑道:“来找叶师妹,我昨日在大蕴简阁中见一式剑,十分有趣,便想来找她……”
胡天“呼哧呼哧”跑:“这样啊,师兄,师姐闭关了。五天之后,也不对,我也不知道我在洞里几天了……”
“我已三日未曾见师弟了。”
胡天瞪大眼睛:“我居然在洞里已经两天了?居然保持不动,只念心诀干站了两天?了不起。”
便是这般臭不要脸夸自己,胡天也还是围着钟离湛,跳大神般转着跑。
钟离湛实在忍不住,问:“师弟这是做甚呢?”
“摇酒。”胡天很是淡定,“师兄,你可知,酸浆妖酒酒名来历?”
胡天自问自答:“这他娘不是妖酒,原来是酸浆摇酒啊!”
钟离湛错愕:“酸浆妖酒?师弟不是要炼制黄元丹的吗?我听闻酸浆妖酒制作十分繁杂,且是乌兰月梯楼不传之秘……”
“一言难尽。”胡天苦着脸,“我做不出黄元丹,还把自己烧成大黑脸。只好委屈自己抱着酒桶跑……”
胡天说着话,还“呼哧呼哧”地喘,好似个漏风的风箱一般。
钟离湛笑道:“师弟,歇歇吧。我来。”
钟离湛说着,伸手取过胡天肩头酒桶,提着酒桶在小蕴简阁空地上练了一套剑。
胡天此时得空,坐在地上,看钟离湛轻盈如燕,一杆紫笛如电。
胡天不由感叹:“难怪易箜说宗门一堆姑娘小伙儿都爱师兄。”
归彦闻言,转身屁股对钟离湛。
胡天大笑:“师兄人见人爱,可没见谁要掳了他去。却有人为你找我拼命,可见你更招人爱。”
归彦闻言,伸了个懒腰趴下了。
胡天却也不久歇,待到气息平稳,上前接过钟离湛手上的酒桶,继续扛着跑:“谢谢师兄援手。要是这桶酒成了,届时请师兄喝酒看月亮。师兄一定要赏我这个脸面。”
“定然赴约。”钟离湛笑着又问,“只是,这般奔跑,要多久才好?”
配方上讲要半个时辰。
胡天却是大喊一声:“擦,忘计时了!”
胡天此时却是无心再跑,停了脚步放下酒桶。
胡天伸手拍开酒桶上的盖子。
甫一开桶,便是异香扑鼻,直要胜过姬无法寄来那桶。
再看桶内,满满一桶乳白液体,微微晃动。
胡天吞了吞口水,抓了归彦来:“你给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儿。”
归彦一脸嫌弃,吐舌头,四蹄并用挠了胡天一脸。
胡天想到酸浆妖酒那味儿,也是不想动。
钟离湛自告奋勇:“我来吧,机缘巧合,我也曾尝过酸浆妖酒。应是能尝出品质。”
“那真是委屈师兄了。”胡天很是诚恳。
钟离湛面色古怪,却不多言,他随手折了一片树叶,叠起褶。再将树叶探入桶中,舀了一点,抿一口。
钟离湛扬眉。
胡天关切:“如何了?”
钟离湛惊异:“有趣!”
胡天甚是紧张,瞅着钟离湛。
钟离湛将树叶上的一点妖酒又抿去,方道:“师弟,此酒较我喝过的,味道寡淡了不少。但灵气却是更加充沛。”
“太好了!”胡天兴高采烈。
钟离湛笑说:“师弟也尝尝,能做出来,实在了不起。”
胡天便是拿着乾坤袋做演示,翻出一只碗,舀了一碗,尝了尝。
果如钟离湛所言,酸味淡了不少,苦涩之味全然消去。
胡天抓了归彦来,哄它:“来一口,跟喝白开水似的。”
归彦便就着碗边,先舔了舔,再皱脸喝了一碗。
钟离湛见此,愕然。此番才是真信了宋大冶之言――胡天拿着大司命喂了灵兽。
胡天浑然未觉,此时取了乾坤袋掩饰,拿出一只酒囊来,灌了一壶酒,递给钟离湛:“师兄,别嫌弃,这酒先尝着。咱再约个时间喝酒看月亮。”
钟离湛接过酒囊:“此物虽贵重,但师弟心意,却之不恭,我便收下了。另择他日,我请师弟喝酒看月亮。”
胡天笑说:“成。”
胡天将酒桶盖摁上,再提起酒桶打算同钟离湛一同下山去。
却闻九溪峰“嗡”一声,忽而杜克从小蕴简阁冲出来:“夯货!”
钟离湛胡天见状,上前要见礼。却见杜克早一步跳下山道而去。
“师姐?”胡天愣了一瞬,忙提着酒桶跟过去。钟离湛亦然。
待到了叶桑洞府外,却见门外一棵树,其上一扇门。
门框挂在树枝上,门板耷拉在下咯吱咯吱响。
树下洞府一片尘土飞扬。
杜克站在不远处,攥着两拳头。胡天钟离湛不明所以,也在杜克身后停下。
少时尘埃落下,一人从洞府里走出来,拽着重剑。重剑在地上“咔咔咔”响。
叶桑满身满脸尘土,走出来见了杜克,展颜一笑。
“师父!我知道了!”
杜克松开拳头,提气骂道:“这门板又碍着你何!”
叶桑不搭这茬话,欢喜跑上来,举起剑:“师父,我要炼剑!”
“练剑就练剑,你躲洞府里练个屁啊!”
“不是不是的。”叶桑摆手,“师父,我要炼化这把重剑。”
“咦?”
叶桑站在杜克面前,垂手道:“师父曾说,万物为剑,‘君子不器’,方是上上剑道。但这也有个过程,弟子此时还是‘君子擅假于物’,便是要好剑。”
杜克皱眉,思忖一二:“有些道理,继续。”
叶桑笑。
杜克瞪她一眼。
叶桑忙整肃,肃穆道:“弟子那一招不到,非身不到,非心不到,乃是性灵不到。性灵不到,盖因器物所拘。便是我这重剑,还不够!”
杜克摊开手掌。
叶桑将剑抵到杜克手中。
杜克随手一个剑花舞过,下一瞬,返身将剑锋指向胡天。
胡天吓一跳,绕了个圈,跳着躲到叶桑身后:“师姐救命啊!”
杜克眼角一抽,翻手剑锋转过,指向钟离湛。
钟离湛不动分毫。
杜克点头收剑:“你来作甚?”
钟离湛拱手作揖:“先生容禀,我此来本是想找师妹切磋剑招,后见师弟在小蕴简阁外,便与他聊了片刻。”
杜克冷哼:“叶桑炼剑之前,不再动剑招,你可回去了。”
钟离湛半分不违逆,只拱手为礼:“如此,弟子告退。”
钟离湛又冲胡天叶桑拱拱手,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待到钟离湛走远,杜克提着剑,背手站了片刻,转过头来:“你想到原因,便在洞府内耍起来了?”
叶桑看天:“就,想着试试看……”
杜克又抬头看向树上挂着的门板:“可想到如何炼剑了?”
叶桑摇头。
杜克道:“天下炼剑术,多种多样。你想选难的,还是想选容易的?”
叶桑想了想,老实说:“不知道。”
杜克点头:“简单的,以火炼剑。难的,以水磨剑。再难的,以金塑金。”
胡天听完,小声嘀咕:“没觉得哪个比哪个更容易。”
“自己去看。”杜克转头,将手上一只玉简打去。
叶桑忙伸手接了,垂首:“谢师父。”
杜克又看向胡天:“你在小蕴简阁外扛着酒桶奔,发哪门子疯?”
胡天听得杜克言辞虽冷,语气却不似寻常冷淡,他便上前来:“师伯,我从天梯楼那儿弄了个酸浆妖酒的方子,然后今天试了试。这个方子让我弄好原液之后,提着酒桶跑。”
杜克挑眉。
胡天知情识趣,将酒桶放下,开了桶盖,取两只干净的碗来,舀了两碗。
一碗递与杜克,一碗递与叶桑。
杜克尝了尝:“倒比姬颂做得味道好些。”
胡天等得就是这句话:“师伯,这味道不影响效用吧?”
“无妨。”杜克冷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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