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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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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不可及 作者:连城雪

    “那我不打扰,再见夏队长。”

    说完他便背着永不离身的双肩包转身离开。

    夏实哭笑不得,半晌才叹气而笑:“小屁孩。”

    ――

    冬风萧瑟,夜里更是寒冷异常。

    好在裹着睡袋躺在帐篷里,倒没感觉出有多么难熬。

    秦深在外面拿凉水洗漱完走进来,抱怨说:“失策啊,难道没有双人睡袋吗?耽误我的幸福生活。”

    “来露个营也不老实吗,帐篷又不隔音,不嫌丢人。”沈牧翻转过身去,拿着手电翻随身带的口袋书。

    “我又没说干吗,抱着你睡觉而已,不行吗?”秦深理直气壮。

    沈牧轻笑:“少废话,赶紧休息,看星星看得都要感冒了。”

    “可是很美啊,其实我特别想去瑞士,读到别人游记挺羡慕的。”秦深钻进睡袋里,继续说道:“那里照片全都跟画出来似的,肯定很值得欣赏。”

    “那有机会就去呗。”沈牧继续翻书。

    秦深躺好后不禁笑起来。

    沈牧侧过古典又温和的眼睛:“犯什么傻?”

    “咱俩好像两条虫。”秦深在睡袋里扭了扭。

    沈牧哭笑不得,半晌才趴在那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我来东山,真的对这里没有恐怖的记忆吗?”

    “当然有,毕竟秦风桥死在附近了。”秦深淡声说:“可也有好的记忆,我就是在这座山上遇到你的。”

    沈牧目光盈动。

    秦深浅笑:“我哥哥的死我可以忘记,但你的事永远都不褪色,所以为什么不愿意来?”

    “感觉你坐了几年牢,学到最多的就是讲好听的话。“沈牧摇头,可话没继续说完就忽然愁眉爬起。

    ”怎么了?“秦深疑惑。

    ”外面有声音。“沈牧低声道。

    “应该没事吧,这露营区是封闭的,还有管理员看着。”秦深离开飞快地爬出睡袋:“我去瞧瞧。”

    他拿着手电筒打开睡袋,果然看到个人影在往附近的山坡上爬,不禁喊道:“喂,你谁啊!”

    强光照出许桐美丽的脸。

    她笑道:“原来你们没睡,我想来叫你们喝酒,看都进帐篷了就没打扰。”

    “这样啊,不喝了,他身体不好。”秦深指了指帐篷:“多谢。”

    “嗯,拜拜。”许桐答应着便继续往上爬去。

    秦深钻回帐篷,忍不住啧了声:“这女的有点烦。“

    第35章 实话

    在任何情况下接受调查都不是件愉快的事,因为这意味着要将自己的生活,对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全盘托出。

    然而至今日的秦深已经不会再计较这些小事了。

    他很坦然的坐在夏实面前,将手搭在桌子上说:“其实七年前的审讯非常详细,能对警察说的我全都说了,不知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感兴趣的?时间过得太久,或许我对往事的记忆倒不如当年叙述的清晰。”

    夏实微笑:“其实是想聊聊你和你哥哥的事情,难道兄弟之间仅仅用'不熟'两个字就可以一言概括吗?”

    秦深显得有些无奈:“对于秦风桥的母亲白锦帛来说,我妈妈是个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她从来不接受我们母子。也不太允许儿子友善待我,从小到大我见到哥哥的次数不多,难道这不是不熟吗?”

    夏实又问:“他也和白锦帛一样刁难你?”

    “这方面倒没有太明显,我哥多少属于年轻人,心疼他妈妈不假,但没有把对上一辈的意见迁怒到我身上,只是从来不跟我妈讲话罢了。”秦深回答:“当然态度不算多友善,你知道对于还没成年的我来说。仅仅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足以带来痛苦了。事实上我对秦风桥没太强烈的记忆,在他面前永远拘束,他也只热衷于在爸爸面前显示自己的优秀,证明我根本就是个不合格的儿子。”

    夏实点头,打开手里薄薄的文件夹,拿出张照片:“这个你见过吗?”

    秦深认真望去,发现是初中毕业后跟秦风桥的合影:“当然,那天我爸过生日,这也是被他硬逼着合照的,你怎么会有它?”

    夏实说:“本不应该告诉你,但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是在秦风桥出事时随身遗物中找到的,按理说当年你也是高中毕业,即将要读大学了,你哥哥还愿意随身携带三年前的照片,不是别有目的,就是感情还不错,我希望到了这种时候你不要再跟我撒谎。”

    “刚才讲的都是实话,其实我从来都不具备铤而走险去换取富贵的勇气,一直挺甘于平凡的,不管你信不信。”秦深抱着手挑眉。

    “我信。”夏实淡笑。

    秦深挺意外:“为什么?接触过几天就能确认我是被冤枉的吗?”

    夏实说:“我看过你七年来在监狱所读过的所有书目,除了修经济学历所需的教材,其余大部分都关于游历、烹饪、音乐、科技、插花……我不相信这么向往俗世生活的人会做出那么伤心病狂的事,当然也不排除你善于伪装的可能。”

    “善于伪装……”秦深仍旧年轻的脸上浮现沧桑的影子,最后淡淡笑道:“如果我真有那般成熟城府,也不至于如此被动,把沈牧害成如今的样子。”

    ――

    永远都被秦深所心疼的沈牧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虽然受伤不轻,但仍旧每日坚持复健锻炼,恢复得倒也不错。

    某日中午他终于现身沈记牛河,至少气色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陈胜高兴得手舞足蹈:“沈哥你终于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这回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沈牧看他:“都是从哪学来的江湖说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生生死死?把这几天的帐本拿来给我看看。”

    “放心吧,一分钱也没少!”陈胜赶忙照做。

    结果他刚保证完,沈歌的身影就出现在店门口。

    见到弟弟的沈牧当然很高兴,关心问道:“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是的。”沈歌说:“齐磊洗心革面,这段时间接儿子很准时,我也不用再加班了,原来想去你家里看你,听他们在群里说你来这儿了,就过来瞧瞧。”

    “瞧什么?”沈牧勾勾手让弟弟靠近,质问道:“你最近到底给警察和律师制造多少麻烦?”

    沈歌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尽管他冥思苦想,却没有发现能够帮助哥哥的更好办法,去警局骚扰得次数多了,难免显得烦人。

    沈牧无奈:“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也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力的极限,咱们不过就是寻常百姓,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其他的不必强求。”

    沈歌每次被他训都显得表情局促:“可我不想这么没用,看着你像块肥肉一样掉进那些有钱人的漩涡中。”

    “别在外面说这个。”沈牧说:“以后少去添乱了,你注意安全就好,要么到我那住。”

    “我才不去呢,这么大一个电灯泡不把你们照瞎眼啊?”沈歌立刻拒绝。

    沈牧揉了揉弟弟的短发,扭头吩咐:“去炒两个菜来,我陪他吃个晚饭。”

    “好嘞!“陈胜立刻答应着进到厨房忙去了。

    ――

    夜色又笼罩了繁华热闹的小吃街,四处鼎盛的人声把很多窃窃私语都淹没无踪。

    吃饱饭后沈牧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干活,而是继续陪弟弟坐了会儿,关怀他工作上的烦恼和生活中需要帮助的地方。

    两兄弟之间的亲密,完全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疏离,却已不再像小时候没完没了。

    时间刚过九点,沈牧便主动说:“撤了吧,这电话一个又一个,震的我头晕。”

    “撤就撤,临走撒一把狗粮干吗?”沈歌背起书包:“我回幼儿园继续做手工,明天上课还得用呢。”

    说着话的功夫,店门口又进来呼呼啦啦一大堆人。

    其中有位非常耀眼,竟是前两天才在东山遇到的许桐。

    沈牧微微怔了下,然后主动打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许桐正跟身边的男男女女说着笑,闻声惊讶:“大帅哥,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沈牧笑笑:“这是我的小店。”

    许桐挺高兴:“还真是巧,你叫什么名字,咱们交个朋友呗?”

    生活中好像很到如此开朗的邀请,沈牧顺势简单地自我介绍过,然后推辞:“今天不方便喝酒,你们以后常来啊,给你们打九折。”

    “怎么不方便了,上次就不跟我们一起玩,今天遇上了喝两杯能怎样?“许桐拦住他。

    如果是从前,沈牧肯定很乐意跟这些人聊山南海北的天,但是他现在有家也有责任,倒对在家门外的友情不再向往。

    几番寒暄之后,终于顺利的离开了饭店。

    沈牧独自走在熙熙攘攘的小吃街中,呼吸着周围各式各样的饭香,扶着腿吃力地寻秦深去也。

    ――

    非常具备行动力的夏实将重审调查推进得很顺利,加之秦深一家相当配合,尽量提供了所需的记录和证词。

    正在这稍显风平浪静的时候,生活的湖面之上又起波澜:那个刺伤沈牧的嫌疑犯竟然在拘留过程中自杀身亡。

    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刀片,深更半夜在牢笼里结束生命。

    尽管警方对消息一压再压,最后此事还是传了出去。

    处于事件中心的人们自然最先得到的消息,其中也包括躺在病床上的秦晋。

    某日,被病魔折磨得憔悴不已的男人忽然问妻子:“听说又死人了。”

    坐在旁边安静读书的许伽子淡淡回答:“是啊,涉及到那案子就永远消停不下来。”

    秦晋望向天花板:“警察之前怀疑这人是你派的,现在还没查清楚人就死了,你怎么洗脱嫌疑?”

    许伽子把手里翻书的动作停住,抬头望向丈夫:“怎么,你也怀疑我?”

    秦晋说:“我知道为了翻案你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毕竟世上你还关心的就只剩下秦深了。”

    “难道我不关心你吗?”许伽子问。

    秦晋闭上眼睛:“咱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关心和不关心可以形容的,我亏欠你太多,本想把你娶进门好好补偿,可这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反倒成了你的拖累。”

    许伽子只陷入沉默。

    秦晋说:“你放心。不管我怎么对别人。都会让你此生衣食无忧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许佳子说:“你也承诺过会疼爱我们的孩子。”

    秦晋看向她的眼睛。

    许伽子问:“你是不是一直都怀疑小深?”

    秦晋已有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毕竟被杀死的和被怀疑的都是他的血脉。

    幸好许伽子没再继续追问,继续翻着手里的书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母子都没有做坏事,秦深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听到毫无根据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作为父亲你欠他的比你欠我的更多。”

    ――

    “沈老师,你是超人吗?”

    秦深擦着额上的汗,在健身房里对的正在做复健运动的沈牧感慨。

    沈牧被教练陪同得很安心,动作也比平时放得开。

    他将这组力量训练做完之后才说:“怎么就算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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