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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跑路了 作者:柳复雨
就看在姑爷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别再怪罪他了吧?说起来,这二公子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夫君了,不蓄婢不纳妾,花街柳巷那是更不去,一下了衙,不是去给您淘换好物件,就是马上回家来陪您,这满天下能做到这些的男人能有几个?”
袁芳菲很想大吼两句自己要的不是这些,要的不是这个人。
朝烟没有等她发脾气,就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三公子虽说长的俊俏可人,可论起体贴温柔却着实比不上二公子,看他三天两头把老爷气的大动肝火就知道了。您已经成婚了,这有些东西还是得忘了的好。”最后一句声音轻的近乎耳语。
一边的复雨没有听清楚朝烟最后说了什么,只听到什么三公子,就赶忙凑上前来显摆自己知道的多,“哎,对了,姑娘你知道么,三公子要搬出去住了。”
袁芳菲被朝烟的话激起了火气,刚想着要抬手一巴掌打过去,好叫她知道,主子的事情哪容得一个奴婢多嘴多舌。手刚抬起来就被复雨说的话吸引了全部心神,她赶忙连声问:“破虏要搬出去了?”
复雨一边收拾着绣线,一边神秘兮兮地八卦:“就刚刚的事儿,我刚去老爷院子送您的针线,不小心听到了。”复雨得意地笑了起来,“您知道,我打小儿这耳朵就特灵了,三公子跟老爷要求分家,还要把三娘子过继了,然后带着她一起搬出去住呢。”
袁芳菲这会儿根本顾不上教训朝烟,她所有的心神都被破虏要分家搬出去的事情吸引住了。她抓住复雨的手,高声喝问:“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破虏突然要这么做,难道是发现了她的心思,打算远远地避开吗?
复雨被自家姑娘狰狞的表情也吓住了,再没有吊人胃口的心思,赶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打听出来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袁芳菲听完之后整个人好似抽掉骨头一般瘫软在软塌上,似哭似笑地喃喃道:“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吗?”
复雨一脸莫名地扯了扯朝烟的袖子,朝袁芳菲努了努嘴,“这是怎么了?”
朝烟无奈地长叹一声,拉着复雨出去了,主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迷失了心智,她们这群做奴婢的能怎么办,劝不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一步一步往刀山火海里。
罢罢罢,自己这条命本就是主子给的,到时候就陪着主子一起死,也算还了这份恩情。
“三叔,你要带我走?”三丫头红肿着眼睛问破虏。
破虏一把抱起小丫头,像哄小婴儿一样摇晃着,“对啊,三丫头这么可爱,让三叔好想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可三叔还没有成婚,只能死皮赖脸求你爹爹,把你让给我了。从今以后,你给三叔当女儿,好不好?”
三丫头伸手搂住破虏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好啊,三叔以后就是我爹爹了。”这姑娘年纪虽小,可脑子却是十分聪慧的,她知道,这是爹娘认定了她就是个妨克之人,不想要她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破虏身上的气息,想起自小就是这个人最为宠爱她,娘一心求子,对于她这个当中间的闺女本就没有多上心,爹的心思都放在娘身上,对于她们姊妹几个本就没有多关注。只有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三叔,带着她玩,哄她开心,哪怕去皇宫当伴读不能经常回来,可每次归家,总会带好多小玩意来讨她欢心,在这个人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珍宝,而不是别人口中的贱丫头赔钱货。
每次想要亲近被爹娘推开,却被三叔抱在怀里时,她总会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人是我的爹爹该多好。
“哎,乖闺女,咱们去收拾行李,爹带你去个好地方。”破虏重重的亲了一口丫头的发旋,面上虽然笑的开心,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分外难过。
现如今,她曾经臆想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念头终于实现了,她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三丫头想起娘大着肚子替她做衣裳,想起爹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想到以后这两人就再也不是她的爹娘,而是大伯大婶婶,她再也忍不住心底泛滥的情绪,抱着破虏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三叔,三叔,他们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我长大以后不要嫁人,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像娘一样,也不要像爹那样的相公!”
破虏无声叹了口气,无论怎样做,这刀子是狠狠扎在三丫头心口上了。
“好好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爹,我说了算,咱们丫头以后不想嫁人就不嫁,一辈子跟着爹爹。有这么好的闺女,爹才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呢。”
“那我们说好了,不许把我嫁出去!”
“没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墙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目送两人远去之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蹲下来哭的不能自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丫头以后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嘿嘿
安顿完三丫头,破虏就该追他家长平去了
☆、交代后事
等三丫头彻底开怀, 能够一口一个爹爹叫破虏的时候,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节。
这段日子被三丫头的事情占据了心神,待破虏回过神之后, 才发现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姬隐,也没有得到任何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了。
“王伯王伯, 我要进宫一趟,你和刘n麽照看好宝儿。”破虏一想到这个就坐不住了, 他得赶紧进宫一趟,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今天早起,他这眼皮子就跳个不停,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这次离家,王伯放心不下,也自请跟了过来, 和宁慧长公主派来的刘n麽一起照看家里的两位小主子。他一边替破虏整理行装, 一边絮絮叨叨, “照我说,七殿下早就离开南书房上朝理政了, 您这伴读也没啥用了, 皇宫那地界咱们还是少去为好。”
破虏应付完絮叨的王伯, 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他想着这次长平气了这么久都不来找他,肯定是气大发了,他还是先去街市上挑点有趣的小玩意儿,也好讨长平的欢心, 让他消消气。
正在珍宝轩挑东西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原本笑眯眯陪在一旁的大掌柜听到这动静也如惊弓之鸟一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怎么了?”破虏看着掌柜的这模样忍不住开口问。
大掌柜抹了一把脸,苦笑道:“主子有所不知,这是襄城王来了。”
襄城王?那不就是姬暄么?“他来就来了,你们怎么都吓成这样了?”
大掌柜蹑手蹑脚跑去把门关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替破虏斟杯茶,苦笑着摇头说:“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这襄城王不知怎的,突然就看上了咱们隔壁的茶楼,想要盘下来。嗨,您说说,这要是给足了银子,人家一个王爷,茶楼老板得罪不起,这茶楼再赚钱,拿了银子去别处另开也行啊。可这襄城王居然就给三百两银子,就要盘下人家的茶楼,那座茶楼少说了卖个五千两不成问题,可这三百两……”
大掌柜又摇了摇头,“茶楼老板肯定不愿意卖,可这襄城王恼了,不知从哪找来这么一群地痞无赖见天儿的上门骚扰。咱们这珍宝轩是永安殿下的产业,襄城王好歹还顾忌一点,没有上门强要,可这些地痞见天儿的过来,搞的咱们这儿最近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嗨……”
破虏皱着眉头听完,把手里挑好的八音盒塞到大掌柜手里,“帮我包好了,我去去就来。”姬暄这些年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过年之前才闹出强纳小官之女为妾逼死人命的事情,身上的官职被撸了个一干二净,又禁足三个月。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刚走进茶楼,就看到大堂中坐着一个快胖成球状的一个年轻人,他端着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吹着,白胖的脸上满是阴桀的笑意,“怎么着,本王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看样子你是还没想好?”随着他的话音,一边那群狗腿子又摸着棍子冲着茶楼掌柜围了过去。
破虏看他这样子就闹心,上前冷喝一声:“住手!”
要是换成以前那群跟着姬暄的侍卫,这会儿看到这位主儿早就蔫了,可这次跟着姬暄的都是一群想要拍王爷马屁的混混无赖,哪里认得破虏是谁啊,想着要在新主子面前涨脸子,一看有人来出头,马上调头冲过来把破虏围了起来。
“呵,小子哪个牌位上的人,跑这儿来冲什么大瓣蒜?”领头的那个龇着一口黄牙,满口的臭气喷了破虏一脸。
姬暄在看到破虏进来的时候,心底就膈应的要死。这些年来他和破虏姬隐之间的仇怨是越来越深,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就说最近的,他为什么被撸官职禁足丢了那么大一脸,不就是破虏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他逼纳小官之女的事情,跑去皇父那儿告了一状。再加上姬隐那个贱种现在越发抖起来了,觉得被训斥还不足,居然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搞的他丢了官职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要知道,自从那年外公和舅舅被罚没家产之后,他这个皇子的日子就过的没有那么滋润了。家里养着那么一批小戏子侍妾,没钱怎么行,就指着每年的那些皇子供奉花天酒地呢,这一罚,银子就断了来源。他堂堂一个皇子沦落到要来强占别人茶楼的地步,都是钟破虏害的。
看着这群混混打算上前给破虏一个教训,姬暄心里乐开了花,任你武艺再强,我这儿人多,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他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很是悠闲地喝着茶,就等着看破虏被打的满地找牙的场面。
看着一旁茶楼老板和几个小二茶博士都是满脸青紫的模样,破虏二话不说,上前就给那个领头的混混一脚踢飞了。
“哐当!”小混子被破虏这一脚踢的在空中打了个转,直接砸在姬暄面前的桌子上,顺带把姬暄带倒在地滚了两圈。
伺候姬暄的两个太监觉得这一幕真眼熟,好似上次被钟三公子踢飞砸过来的是一匹马吧?
等他们把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叫骂不歇的姬暄扶起来的时候,破虏早就把那群混混打的满地找牙了。很明显姬暄还是小看了破虏,他这些年的武艺可不是白练的,别说这群小混混了,就是来上十几个个铁军卫,论马下步战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随着身体长大,破虏的控制力早就练的炉火纯青,刚刚不过用了两分力道,想要让姬暄吃点苦头罢了。若是全力一脚飞踢出去,那个混子早就没气了,就连姬暄怕也得被砸个半死。
被破虏这么一砸,姬暄也想起他一次不小心看到破虏飞起一脚直接把木桩踹成两截的情形,这心忍不住就抖了两抖。看到那群躺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混混们,他不由得唾了一口,废物!
可是面上还得挂着僵硬的笑容和破虏搭话,他可知道,真惹毛了这家伙,人家就是把他揍成猪头,皇父顶多也就是斥责一番了事。
“哟,表弟来了,看我这眼神不好,刚刚没看到你,让这群蠢货冒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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