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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跑路了 作者:柳复雨
尽。
面对几个膀大腰圆朝他冲过来的太监,姬隐眼睛一转,马上起身跑了出去,顶着一脸的血迹,跑到坤宁宫门口跪下来,一边使劲磕头一边大声哭喊:“求皇后殿下饶恕,求皇后殿下饶恕!儿并非不孝,着实是殿下的要求儿不能答应啊!让儿去吏部行走是皇父下的旨意,自来圣旨大过天,您今日就是杖毙了儿子,儿子也不敢违背皇父的旨令啊!儿知道,殿下甚是疼爱三哥,可是儿真的不能因此就违背皇父的旨意,把这个吏部行走的位置私下送与他啊!皇后殿下,您相信儿,儿去了吏部只是多学多看,绝不是前去监视宁侍郎的,您这般说,让儿无地自容啊!”
坤宁宫旁边就是皇帝的寝宫乾元宫,这里人来人往,姬隐哭喊的声音又大,要不了半刻钟,皇后因不满七皇子不答应她的要求就派人想要杖毙七皇子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他真是这般说的?”皇帝摩挲着心爱的玉狮子镇纸,眯着眼睛问胡忠。
“是啊,七殿下血流满面的模样,臣看了着实是有些……”胡忠讪笑着回答,他心想,这位殿下了不得啊,今日可是各宫内眷入宫探望的时候,后宫里来往着不少外命妇,七殿下这一喊,要不了多久,这出大戏怕是就要传到各位朝臣的耳中去了。
皇帝满意地笑了起来,自己还真没看错这个儿子,那一番话不但暗地里指责了皇后居然想要插手前朝干政,还明晃晃的把姬暄和宁立靖竖了起来,好心计啊好心计。
“走吧,胡老伴。朕的好儿子怎可折在一愚蠢妇人之手。”
姬隐咬牙忍着廷杖落在身上的痛楚,嘴里不停的哭喊貌似很痛苦的模样,实则心中在计算着皇帝过来的时刻。
谁知,皇帝还没来,宸贵妃的撵驾先来了。
“哟,好端端的这是闹什么呢?行了,都停手吧,你们这群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堂堂皇子上刑?”宸贵妃瞪了一眼身后的破虏,破虏赶忙冲她作了作揖,一溜烟的跑到姬隐身边去了。
几个太监赶忙停了手,为首的那个左右为难道:“给宸贵妃请安,贵妃明鉴,不是奴婢们犯上,实在是皇后有旨,要杖责七皇子,奴婢们也是……”
他们这群人打的时候也是心惊胆战,谁不知七皇子最近可是风头正健,陛下又是赐名又是赐居,为了他还禁了三皇子的足,圈了余尚书一家。他们这群命如草芥的奴婢能得罪的起这位?可是不打吧,皇后的懿旨又不能不遵,左右为难之下打的轻一下重一下的,宸贵妃的到来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破虏冲到姬隐身边,看着他从头到脚都是血,想伸手抱起他,都觉得无从下手。
生平第一次,破虏有点想哭,长平一个孩子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他要接二连三的遭受这样的苦难。
“对不住,是我来晚了。”破虏红着眼眶拿出帕子替姬隐擦了擦糊了一脸的血,在心里喊着owl赶紧扫描一下姬隐到底有没有伤到骨骼和内脏,万一伤到了,绝对不能随便的移动,“严姨,您发慈悲,替长平个请太医来看看吧,他前些日子才刚受过金尺,今日又这样……”
宸贵妃冲着大宫女点了点头,让她去请太医,转头就一脸讽笑的说:“你们这群狗奴,胡说八道些什么,皇后殿下身为一国之母,最是慈爱不过了!”慈爱两个字咬的极重,“怎会对自己的儿子动用这般酷刑?定是你们这群狗奴假传懿旨!”
这下轮到这群太监们下跪磕头求饶了。
姬隐透过一片血光,看着眼前这个焦急万分的少年,看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开口安慰他,自己没有事,这群太监有分寸,下手打了十多下也只是看着可怕,皮肉伤而已。
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想要让这个人再疼爱他一些,再宠爱他一些,再重视他一些。
姬隐伸手摸了摸破虏的脸,微笑道:“破虏哥,你又救了我一次。”一次又一次,每次你总是第一个来救我,明明这次我没有把你算计进来,可你还是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想要把你圈在自己身边,让你的喜怒哀乐都是为我,让你这双好看的眼睛永远只能看我!
☆、前世今生
第19章
当皇帝下令杖毙余老n这个假传懿旨的奴婢,皇后御下不严,禁足一年的时候,失血过多的姬隐再也忍不住,昏了过去。
这一关,算是过了。
太子赶来的时候,姬隐已经被破虏抱着回了含英殿,余老n早被打的断了气。
他赶忙向皇帝请罪,“求皇父息怒,余老n此人仗着曾经奶过母亲,近些年行事愈发张狂。奈何母亲心软,一直不忍心惩戒她,才让她闹出这般事体。”太子心中在流血,母亲向来冲动无脑,余老n此人可是他花了大心血好生调|教,希望她能看住母亲别再继续给他扯后腿。可是今日一事,这事儿必须是也只能是余老n张狂无德,因不忿七皇子未曾给她贿赂,这才假传懿旨惩戒七皇子。
皇帝笑眯眯的扶起姬昊,“你和你母亲啊,就是心软念旧,这样的刁奴早该打死了事。放心吧,朕不会迁怒于你们,今日罚皇后禁足,也是为了给满宫上下一个交代,不会委屈她的。”
皇帝越慈爱,姬昊的心就越冷。皇父这是真的打算要对付他了,至于对付他的那把刀,都已经挑拣好了。
七弟啊七弟,你到底知不知道在此事中你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或者说你知道,但这就是你想要的?
皇帝和太子俩人就着姬昊的长子谈论半晌,看上去父子之间融洽无比毫无罅隙的样子。
瑶华宫。
姬康看着表情古怪的母亲,放下手中的书本,轻声问她:“娘,您这是怎么了?”
宸贵妃坐到儿子床脚,替他掖了掖被子,喃喃道:“这位七皇子了不得啊。”
姬康嗤笑,可不是了不得嘛。眼毒心毒,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软肋,让他从此束手束脚,把破虏紧紧绑在身边,让他无处下手。
想起这个,姬康的胸口又无比憋闷。当初自己和破虏之间堪称亲密无间,他说什么话,破虏都能听进去;他想要什么,破虏都会花尽心思替他寻来。可是自打这个姬隐出现之后,破虏的重心一点一点向这个人偏移,姬康承认,他是嫉妒了。
现如今,自己身子不谐,没个两三月怕是没法离开病榻的,想要绕过破虏对姬隐动手,也没有那个精力支撑。姬康苦笑了起来,自己这场病生的是真不划算,可以说是作茧自缚了。
罢,暂且让那人先得意些日子,待他身子好些了,再想法子把破虏从他身边撕掳开吧。
看着儿子又咳嗽了起来,宸贵妃一边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一边恨恨道:“我儿受的这番罪,娘一定会为了讨回来的!”皇后,这次只是禁足一年,等下次找到机会,我就会要了你的命!
春日阳光正好,草长莺飞,槐花送香。
一个貌美孱弱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她万般温柔的看着他,不时伸手摸摸他的脑门和背心,“宝宝,饿不饿呀?娘给你做槐花饭吃可好?”
孩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母亲,嗫喏半晌才怯生生的说:“娘,宝宝刚吃了好多泥土,宝宝不饿的。”
刹那间,这个美貌孱弱的女子脸色骤变,刚刚那种温婉慈爱的表情好似泡沫一般裂开,整个人疯魔了一般,一把将怀里的孩子摔到地上,拔下簪子冲着孩子幼嫩的身上扎了下去,一边扎一边嚎叫:“为何你总是拒绝我!为何你跑来撩动了我的心弦,却又将我弃若敝屣!你可知,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放弃了什么?你可知,为了你我甚至毒杀亲父?!”
孩子一双漂亮的眼睛睁的极大,他红着眼眶一声不吭的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还伸出小手抚|摸着母亲的脸蛋,“娘,我是宝宝啊,你醒过来,你看看我啊。”
女人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跑去内室拿了把剪子跑了出来,她又哭又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要用这样令人作呕的眼神看我!你这个孽种!贱种!你身上流着和那个人一样的脏血,都是你害我沦落到如此地步!”说着,剪子就冲着孩子的心口扎了下去。
画面一转,刚刚发疯的女人和稚嫩的幼童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颓丧坐在厅中的青年,和一个手捧酒壶的中年武将。
“钟国公,听说您有三个儿子,您爱他们吗?”青年惨笑着抬起头,俊美无匹的脸上满是破碎的痛意。
武将不忍地别开眼不再看他,请叹一声,把酒壶放在桌上,“回殿下的话,他们皆是老臣的命|根子。”
青年自行上前斟了一杯酒,凑到鼻尖闻了闻,“牵机,好东西啊。那您说,这个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狠心的父母?皇父要我做他的刀,母亲想利用我重获皇父的宠爱,我都替他们做到了。为何到了如今,母亲在我府中私藏皇袍,皇父就要赐我一壶毒酒?他们难道不会心疼我吗?”
武将没有答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说陛下龙体尚安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你已经步上前太子的后尘,还是说,你心怀天下有治世之才,但是心太痴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青年也没有指望这人能回答自己的问话,他举起酒杯冲着内宫的方向一饮而尽,尔后朗声大笑,“皇父,祝你江山永固,福寿万年!母亲,我终于要如您所愿去死了,但愿你用我的死,真的能讨好到陛下,重获他的宠爱!愿来生,再不为血亲!”说罢,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姬隐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
啧,真的好蠢啊!
怎么能这么蠢呢?死的活该啊活该。
姬隐一拂袍袖,转身冲着不远处的亮光走了过去,那亮光明亮却不灼目,分外的柔和,就像……
姬隐睁开眼,就看到破虏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在看到他睁眼的那一刻,脸上惊喜的表情好似开出了花儿一般。
“长平,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高烧不退,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破虏激动不已,音调高的嗓门都快破了。
这一天一|夜他是真不敢合眼,owl一直在监控着姬隐的体温,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如果高烧超过40°持续三个小时,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哪怕度过这次危险,也有可能被烧坏大脑,变成傻子。
可长平已经烧了整整五个小时了!
破虏伸出三根手指,在姬隐眼前晃来晃去,神色忐忑道:“长平,你看这是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刚刚心中还冰封千里的姬隐,在看到破虏这个滑稽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梦中那道柔光,心里一点一点泛起温热来。他忍不住起了一点促狭之心,放空表情,傻呵呵的说:“啊……我……”说着,口水滴答的流了出来。
破虏看他这个样子,整个人都快疯了。
这是烧傻了啊!
“御医,御医快来啊!长平烧坏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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