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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霸气威武 作者:秦风终南
然后走开了。苏二觉得那只黄色皮毛的猫有些面熟,但他又觉着一个颜色的猫长得都一样,并未在意这些。闻祭瞥了眼阿阮怀里的雪貂,似乎安分了,又睡了过去。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不知道到底在说谁,闻祭嗤笑一声回到房里了。苏二摸摸鼻子,松了口气,教主并没有把心里的气发到旁人身上。阿阮突然开口了,“您是知道些什么呢?”
“这……”苏二一五一十说了,“万神医说卫小公子要治伤,把他转移到别处去了,教主都不让见。”
阿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从说起,轻叹一声,“大夫说的就听罢。”
“教主也是这样说的。”苏二点点头,“可万神医说日子也没定数,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
“哦。”阿阮若有所思地轻点着头,忽的听到前院一阵杂乱,似乎有人来了。
木童水童打着伞站在前院,一个人跪在地上,雨水毫无遮挡的打在他的身上,散乱的发已经淋湿,水顺着发梢滴落,那么狼狈不堪的一个人,黑润的眸子坚定异常。
“我要见教主,马上。”
苏二和阿阮看着那人,吃了一惊,谁也不说话,直到身后响起闻祭的声音,“进来吧。”
往日所见如新雪般干净清俊的萧浮,竟然有一天会如此狼狈,却又如同被撒上墨点的纸,随即开始肆意蔓延至无法遏止的张扬。
阿阮递上干净的布巾,已然浑身湿透的萧浮双手接过,却并未顾及身上的水,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救乔念识。”
闻祭坐在大堂中央看着他,淡淡说了句,“你去啊。”
“凭我一己之力毫无胜算。”萧浮面无表情。
“那你又为何觉得本尊会去救他呢?”
“他是因为我才被囚禁的……”
“可,那又与我何干呢?”闻祭垂下眼睑,淡漠得令人心冷,“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萧浮一阵沉默,“并未。”
闻祭抬起眼睑,“本尊问你,本尊有叫你杀人放火?”
“没有。”
“本尊有叫你欺男霸女做伤天害理之事?”
“没有。”
“既然如此,本尊什么都未说,你什么都未做,乔念识被囚,你又为何觉得是本尊该去救他呢?”闻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萧浮脸上,压迫逼人。
萧浮哑口无言,却也不见衰颓,“教主说的是,是属下鲁莽,此事属下绝不会再叨扰教主。”
闻祭收回迫人的视线,点点头,“你走吧。”
在门外守着的阿阮躬身送客,一旁的木童取过伞双手呈给萧浮,发丝还淌着水的萧浮微愣,然后接过伞,白净清俊的脸上展露一个笑容,“多谢。”
木童行了礼,退回到了水童身边,萧浮撑开伞,走进了雨幕里。
闻祭看着萧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皱起眉头。他虽然一口回绝了萧浮,但是他也奇怪为什么出事的不是萧浮,当真的因为萧浮散了家财?
苏二从门外进来,拿着一份名帖,交给了闻祭,“教主,有人邀廉漕堂主周协游览花船。”
这份名帖裹着外壳,瞧着精美无比,看来名帖的主人不是什么普通人。闻祭翻开名帖,路禀鳌三个字占了一页,头衔并未写上,这个路姓却让人想起某位王爷来。
这人是谁,闻祭心里有了数,这时候来的,大概就是来顶了李泰昌的位置的。此人还知道周协,值得一见。
“什么时候?”
“明日。”
“好,明日本尊一同前去。”
清早,雨停了,空气里含着水汽,屋檐滴着水,在地上汲成了一小片水洼。树上的枝叶被雨水冲刷得干净,白日里显得绿的通透晶莹。
浔江两岸是酒馆廊坊,秦楼教坊多是楼阁高筑,白日熄了灯火,倒显得一派闲适了。运城往年十月十五一场□□是惯例,城内多富商,又是临着浔江,斗花船少不了,比谁家花船气派,比谁家花船大,还有,比谁家花船上载着的歌姬舞姬身价更高。
还以为今年怕是办不起来了,没想到还是有人要劳民费力。十月十五尚早,竟然约人前来看花船,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闻祭上了一艘小船,船舱容纳十人至多了,一旁是苏二和阿阮,本该是正主的周协倒尚未到来。
船停靠在岸边,等待周协的到来。船舱外传来了猫叫声,阿阮掀开布帘,看见昨日那只黄色皮毛的猫儿蹲坐在船头,一脸高傲地看着他们,然后迈着软绵绵的步子走了进来,尾巴在身后优雅的甩了甩,一步攀上了闻祭的膝头,巡视自己领地一般踱了几步,趴了下来。
苏二头上的雪貂瞬间炸毛了,窝都没有趴大腿,你居然敢?窝的主人才不喜欢不明生物靠近呢!英明神武的主人快把它扔出去!
闻祭有些诧异,然后欢喜地揉着猫儿的头,从头梳到背脊,给它顺着毛。苏二看得分明,教主戴着一双质地轻薄的手套,一直延伸到袖子里,教手腕露不出一点。雪貂痛心地看着主人摸到了那只不要脸的猫,气得小尖牙都龇出来了,冷淡的猫儿瞥了它一眼,不动如山地窝在那,当它不存在。
雪貂心很痛,很伤心,揪着苏二的头发开始吱吱叫唤。苏二赶紧把头上的大爷抱下来,看着爪子上的几根头发痛心疾首。
闻祭不知道雪貂怎么突然狂躁了,连忙把怀里的猫儿放到一边,把雪貂接过来,然而伤心的雪貂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爱了,这个见异思迁的主人它不要了,不要了。
船身突然晃悠了一下,吓得雪貂马上钻进了闻祭的袖子里,它从未坐过船,这种失去平衡的感觉简直可怕。
另一艘楼船停在了小船边上,一个人从楼船上跨了过来,微微偏头透过门帘缝隙看向里面。船舱里的人也能看见对方大半边身子,白胖的脸很有福相,皮肤白皙细腻,染了丹朱一般的唇嘴角翘起,眼睛也是一道弯弯的缝隙。
他对着闻祭伸出手,走了进来,阿阮时刻提防着要使出武器,来人却眯着眼睛转了个方向,用胖乎乎的手把猫儿抱了起来。
“上船之前不要乱跑,找了你一会了,原来跑到别人船上来了,不乖。”
那人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一瞬间,这个小船舱就好像变得狭窄了,对方体型似乎确实有些大了。
“您是周堂主?”来人面朝着闻祭,说话也温和有礼,就是那双眼睛,像是睁不开似的眯着。
“不是。”他一开口,闻祭便知道这位是谁了。衣料是绸缎,衣着工整得体,虽说是个胖子,却也半点不觉油腻,待人也有礼,可见是个好教养的,与那封名帖也配得上。
路禀鳌听他回复,又看向苏二,“那,您是?”
苏二连忙撇清,“对不住,我也不是。”
路禀鳌的眼睛似乎睁大了些,却也只是一条缝与另一条粗一点的缝的区别,“哦!失敬失敬,没想到偌大个廉漕堂,居然是个女中豪杰做了堂主!在下路禀鳌。”
说着,路禀鳌把脸对向了阿阮,从那张白胖的脸上看得到明显的惊讶和敬佩。阿阮微垂着头,温言解释道,“奴并不是周堂主,堂主尚未到来,客人若是无事,稍等片刻,奴给客人备茶。”
“不用,我成日在家喝茶,难得出来,就不喝这寡淡的玩意了。听闻运城楼外楼有名菜八宝鸭、佛手金卷、绣球乾贝,听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啊。”路禀鳌说着,咽下口中迅速分泌的唾液,“还有有名的鲜鲤鱼汤,很好喝啊!”
“路大人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苏二见他一脸陶醉于美食的模样,十分不解。
路禀鳌笑眯眯的,“不然呢?”
苏二更不能理解了,“那您就该去楼外楼,怎么找上了周堂主?”
路禀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大厨被你们藏起来了,我又何必费那么大工夫找你们呢?”路禀鳌抱起怀里的猫儿摇了摇,“世间,唯有猫儿与美食才是最重要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表妹今天走了……开始恢复日更吧,我自己都觉得我简直慢热得过分了_(:3f∠)_
第56章 第 56 章
路禀鳌这么说了,谁还能说什么呢,苏二收了声,看了闻祭一眼,却见他低头默然,没有半点搭理这边的意思。停在小船旁边的楼船划开了,像是知道路禀鳌暂时不会回来一样,闻祭听见水声,心道,这路禀鳌胆子还真大,这都敢一个人来。
路禀鳌逗着猫儿,然后又开口说道,“怎么周堂主还没来,我都又饿了……各位可认识那位大厨?给我引见引见?”
话音刚落,船身又是猛地一晃,只听得一声喝:“让开!”就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听呼声,那位落水的应该是船夫。闻祭不动声色,一旁的苏二阿阮警惕地靠近了闻祭身边,以防不测。
一个人坐在一边的路禀鳌一脸茫然,身子要往外面探,布帘被人一把掀开,狭小的船舱闯进两个人来。两人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裳,一个穿着石青棉质长袍,麻布衣裳体型健硕,孔武有力,另一个看起来较为文质彬彬,见船舱内有人,面上带着歉意说了声抱歉。
船舱之外还有个人,把船夫打落水后撑起船桨把船划离岸边。闻祭掀开一旁小窗口上的帘子,看见善水的船夫游到了岸上,渡口追来一群拿着武器的人,船夫不顾一身湿淋淋,对领头的人说着什么,伸出手指向了这边。领头的人抬起手,阻止了身后想追的人,对船夫吩咐了什么,站在岸边向这边看来。
一把长刀对准了闻祭的脖子,麻布衣裳一脸凶悍,说道,“你在干什么?想耍什么花样?”
阿阮皱起眉头,怒视着他,杀心顿起。闻祭放下布帘,装哑巴。麻布衣裳见他不搭理,顿时要暴怒,却被一旁的青年拦住了。
“刘大侠不必如此,我们私自上了别人的船还没有道歉,怎能威胁呢?”青年看向船舱内的那个大胡子,还有另一个胖子,看起来那个大胡子才是主人,便抱拳行礼,“这位阁下,在下肖厉晨,这位是刘三江刘大侠,外面划船的是单行方。我们兄弟三人遭人追杀,逼不得已才上了船,我们并不是坏人,请您多多谅解。”
闻祭点点头,还是不说话,对于这几个人,没什么话好说的。肖厉晨这个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当是苍山派余孽,和那位武林新秀宋如峰是师兄弟。单行方?好运气,当初盗走乌图雅的信,逃走拿了他的勾陈,一双手能挑好东西,就连逃命都找到了一艘好船,闻祭真是为他的幸运感到赞叹。
一旁的苏二听见了单行方的名字,微不可查地翘起嘴角,真是山水有相逢啊。
刘三江一屁股坐在了路禀鳌旁边,路禀鳌还是那样一张和蔼可亲的胖脸,嘴角上翘着,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刘三江眉毛一竖,刚要发火,又想起自己不是恶霸土匪,转脸看向帘子,喊道,“单兄弟,你可还好?”
门外传来那个苏二无比熟悉的声音,“好着呢,别看我少了一只手,这点小事难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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