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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装逼记 作者:非流
,韩夜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准备睡觉。韩夫人端着一碗粥进来,笑眯眯的说,“儿子,你最喜欢的银耳桂圆粥。”韩夜无奈的披衣下床,“娘,刚才不是才吃过吗,好饱。”
韩夫人放下碗,“不吃也行,儿子你过来,娘给你看些好东西。”小玟迅速的铺开手中的东西,韩夜暗叫糟糕立马跳上床,“啊,孩儿头好疼。”
韩夫人掀开被子也不管儿子穿没穿衣,一屁股坐在床头,说,“这次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得听娘的。”韩夜夺过被子,“娘你不是不赞成孩儿早日成亲么?”
韩夫人不悦道,“那还不是因为万方寺的方丈说你命里犯九,须得遇二才可逢凶过吉。如今你刚好二十,正是娶亲的好日子。”说完,满脸的喜滋滋,好像比她抱了孙子还要欢乐。接着又道,“你现在也不大和你爹亲热了。要不是你两个月前非要娶月欣,你爹也不用罚你跪三天三夜。现今没什么可忌讳的,你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韩夫人见儿子还是不高兴,小心翼翼道,“儿子你也看到了,月欣不喜欢你。不过……”她又换了一种语气,斩钉截铁的说,“我儿子这么孝顺,要相貌有相貌,要银子有银子……”
韩夜不待她说完,就打断,“娘,我孝顺吗?”
韩夫人看了韩夜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说,“当然孝顺了。”尤其是这一个月,孝顺的都不去风月楼了。她将儿子搂在怀里,“总之娘亲不管这两个月你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子,但娘亲依旧疼你。外人都传你是因为昏倒换了脑子才性情大变的,可不管他们怎么说,你能想明白,天天归家都是好的。”
韩夜发自内心的叫她,“娘。”
当天夜里,韩夜睡得很好并做了一个梦。鱼跃鸟鸣,万顷波浪随水而起,涛涛奔腾又沉寂于海。天水一色间,金光大炽,从云空而来一朵红莲。白胡子老头手抚胡须,温和的问:紫鱼,若令你历经三世苦痛才可让洛云恢复神识,你可愿意?
远处一个男子行走在海面之上,他的脖子上盘着一条青色小蛇,冲着海面“咝咝”发语。男子的白色衣袍被风扬起卷起了海旋风,他一个飞跃漫入旋风中,沉静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男子随着旋风渐渐消失,模糊中,韩夜看到了他的脸……而后,一名女子从水里探出头来,容颜鲜明俏丽像秋日盛开的菊花,修长的黑眉如柳叶轻盈,似乎风一吹就能翩翩起舞。
丹唇皓齿,从两边的脸颊流下晶莹的水色泪,脖颈高昂,黑□□的瞳眸极力大张,似在寻找着什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臀部以下长满了红色的鱼鳞,尾巴一摆一摆的,漾起轻微细波……她很焦急,然而什么都找不到。
雾一样的纱裙披在她身上,竟没有被水浸湿,仍旧跋扈的空姿飞扬。
起风了,浪来了,她似乎难过极了,发疯般地向那滔滔巨浪冲去……
这真是一个充满奇幻的梦。
很热,身体在叫嚣着。
来到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强烈感觉,韩夜口里发出低低的哀叹声,清俊的脸在暗色下浮现出性感的红晕。闭上眼,朦胧中那女子的脸向他凑过来,渐渐下移,胸膛,小腹,直到灼热……
“……嗯”,腿间一片黏腻,韩夜舒服的□□出来。
柝声传来,已是五更,韩夜换了条裤子重新上床,就着微明天色等待天亮。“梆梆”的敲门声传来,一声比一声急切。他一边系腰带一边问,“谁啊,天不是还没亮吗?”
小玟在门外有些喘息,“公子公子,月欣小姐要嫁人了。”韩夜再次返坐到床上,“哦,知道了。”
小玟更加着急,“公子你快开门啊,不要想不开啊!”韩夜本来打算重新睡觉的,不过听到这句话他很无奈,只好没穿鞋就去开门。“啊”的一声,小玟似乎是想将门撞开。这一下,她彻底的栽到了自家公子的怀里。这姑娘以前对公子是憎恶加恐惧的,碰个小手都能吓半天。现在却是不知怎的,蓦地红了脸。
倒也是,倘若一个男子由花花公子突兀的变成了禁、欲系的稳重青年,别人一边即使疑惑为何变得这么大,另一边也会不自禁的想:你真的不想女人了吗,你真的不想女人了吗?
小玟暗想:公子身上似乎有三个月没脂香粉气了。
韩夜感到很好笑,扳正她的双肩,“她嫁人你着急什么啊!”
小玟眼里带着水花,“公子你不是很喜欢月欣小姐吗?刚才公子不开门,奴婢还以为公子……呜呜呜呜”。
韩夜递给她一块手绢,“现在才五更,太阳都还没出来呢,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公子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辛苦。刚才送菜的小王说月欣小姐要嫁给李唯大人,奴婢这才赶着告诉公子。”她支支吾吾的说,“公子要是愿意,现在就去找月欣小姐,指不定小姐现在正后悔着呢。”
韩夜偏头想了想,有心给这姑娘卖弄卖弄,“不用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小玟有些沮丧,“公子是嫌弃月欣小姐吗?”
呃,窝边草是指二手货么?还是窝边草就好比兔子的大门不能随便动,动了就会漏风?抑或兔子将窝边草吃光了,一旦真的到用时,没有近水可解急?
韩夜道,“小玟,你知道兔子的天敌是什么吗?有老鹰,蛇,还有狐狸。因为兔子胆小所以它除了自己常住的那个洞还会多挖两个洞以备不时之急。兔子清楚若是吃掉自己窝边的草,就会更加的危险,暴露于众。你看连它都这么的清醒,我又何必执着呢。”
“公子,奴婢不懂。”
“嗯,窝边草就好比兔子的近邻,你看它都不动。而月欣是我的表妹,是我相依为伴的亲人。我会像兔子一样,不烦扰她,这样就不会伤害到自己了。”
小玟像看到了自己此生以来最奇特的事,她的嘴半天没合拢,“那……公子会……祝贺……月欣小姐吗?”
“当然”。
月欣嫁人的那一天,韩夜本来是不去的。然而到了中午吃过午饭,脑袋突然疼痛起来,像电流滑过令人诧异。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求求你去吧,去看她一眼,也让我死心。
“这个人”初次见到表妹的胡搅蛮缠;“这个人”看何月欣的眼神;“这个人”隐忍不得的痛苦;“这个人”求而不得的自暴自弃ddd
一一浮现。
罢了,他霸占了“这个人”的身子,就去看一眼吧。
韩夜接过李唯递来的酒杯,刚喝了一口,一股苦辣味直冲鼻腔,而后像小爆竹的劈啪声直抵喉咙,呛得他连连皱眉。这个时候,下人们并没有准备凉水,酒水和茶倒是很多。韩夜手忙脚乱的也不管是什么菜只要能看见就塞进嘴里。当他咽尽最后一口酥萝馍的时候,正是新人交拜。
眼里的泪流了下来。
“这个人”哭了,他真的爱她。
第10章 因果园
应了瑾瑜公主的约,韩夫人很欢喜,特意令衣坊给儿子做了一件锦白色的米袍。韩老爷有些担心,他看了几眼连连摇头,只让管家多给公子备些银子。
玉帘外一股淡淡的熏香,焚香的婢女在帘外轻扇着灰炉。传酒菜的轻轻的来,慢慢的退下。青衣小官坐在最下首,平日头也不敢抬,这会儿也只是微微的饮酒吃菜,偶尔抬起脸来,依稀还有当初埋头苦读的样子;穿白衣的文官已是手脚自如,可以很大方的和周围人谈笑风生,话题也仅限于百姓的生活琐事,皇家秘事他们此刻是不敢提的;橙服官员一味的吃酒夹菜,也许他们想的是这样的皇家宴会能吃几次是几次吧。
左方最上首是殷王,他穿着一身赤红的棉锦衣服,正中绣有白马骑飞图:那马周身无杂色,唯独两眼红得骇人,在它身后有杆枪,奇怪的是枪头没有矛。
不禁想起五日前听闻的一句话:殷王喜欢做两手准备,想刺杀他没有准备好十方对策可是不行的哟。
然后是太子,淡黄色的纹饰小龙衬得他秀气可脱,隐有一方少年领路,他人独尊的气派。坐在太子旁边的是六皇子,他好似对这个太子哥哥端端正正的坐相很不满,跑到一旁喝了酒和几个小文官仰天大笑,指手乱点,害的离他最近的官员战战兢兢,吃也吃的不安心。
右方最上首是太后,她虽满头银发但是很有精神。瑾瑜公主看出来很想逗她开心无奈并不怎么成功,太后的眼神时有时无的扫视一下殷王和太子,而后目光落在瑾瑜公主的身上笑了一下,瑾瑜公主连忙给她夹菜。
韩夜观察得正起劲儿,就感觉从脖子到头顶被一道毒辣的视线锁住了,他转过头去,看见杜颖拿着酒杯与他两两相望。墨绿色的衣襟松松的停留在饭菜上方,杜颖勾唇舔去唇边油渍,朝韩夜邪肆一笑。
好像是前年冬季的事,外面玉树白琼,风寒料峭,寒鸦僵尸,萧凛悲人。韩家三公子从袖子里缩出手,挽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女子,一口酒喷在她腮边,痴痴发笑,“美人儿,喝啊,莫非嫌有毒。怎么哭了,我大哥敬你时,美人你恨不得将杯子舔了,轮到我就不说话啦?”他拿过小厮恭敬递来的酒杯,一股脑儿的往女子嘴里倒。
那女的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并一直后退。
“贱人,看你往哪儿躲,我要爽死你,让你主动贴上来。”
旁边走出来个人,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冷笑,“凭你,也叫韩夜?”他的眼神凶戾而残恨
“杜颖,你敢打我?”,“这个人”捂住半边通红脸颊,忿恨不解,他俩可没过节啊。
“哼,打的就是你。”杜颖理了理衣服,临走又瞪了两眼。“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免得辱没了这好名字。”
从那时起,“这个人”就一直躲着杜颖。韩夜不自觉的摸了脸,见杜颖还在看他,索性扭过头去,心想此人太暴力。
在现代从他有记忆起,除了不写作业语文老师打过手心,数学老师差点让人脱裤子外,就没有谁打过他。
杜颖不仅揍了“这个人”,还打的是脸。虽然打的不是他,但耻辱在脸上啊。以前的事就算了,要是以后也有这出,他非得使劲儿的让杜颖够不着他的脸才行。
突然间,四周静了下来。太监高呼,“皇上驾到!”那些帽子不正,衣服凌乱的忙收拾好,和其余官员一齐呼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韩夜低头仰望着那个坐在轿辇中的人,很不明白原来人和人之间有这么大的分别,一个身份的象征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贺礼被呈上来,身份低的官员的礼早已收集在一起放在箱子里。皇上看了眼鼓掌说好,马上有四个太监上来抬走了。接着是嫔妃的,无非是些珍宝人参药材,也没有什么稀奇可看。皇上称头打了两个呵欠,所有人看在眼里都明白他是致意缺缺了,说话声减小了许多。
“父皇,儿臣献给您一对圆形鸳鸯佩玉。”太子从身后太监手边接过,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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