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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番外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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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风玉露+番外 作者:肉书屋

    金风玉露+番外第3部分阅读

    “一碗半好。”牛蛮算数不错,咧着嘴冲她笑,大大的牛眼满是喜爱之情。

    石中玉暗中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算是收服一个。

    另一个叫康涵柏,爹曾经是秀才,但早死了,家道中落,不得不卖身为奴。这孩子总觉得自已辱没了斯文,做人家奴仆就算了,可身为秀才之子却不识得几个字,叫他实在惭愧。

    拉拢他,石中玉没费任何力气。当他看到石中玉教屈忽昀识字时,先是偷师学艺,后来就自动自觉的就表示了归顺。石中玉喜欢他吹树叶和竹哨子都能吹出好听的曲调,索性就收了这个小弟。

    男生们,向来喜欢拉帮结派的,好像这是男人天生的地盘本能,所以古惑仔系列电影才会这么红。于是在小家丁们的世界里,十一个人也分成两派。

    一派以石中玉为首,团员是屈忽昀、牛蛮和康涵柏。

    另一派以王老十为首,张秀才为副,团员多达五人。

    虽然石中玉这派的人少,康涵柏的战斗力打折,她自已则是根本没有,但谁让排名第一第二的大力士在她手里呢?不管在哪个时空,不管在哪个朝代,竞争最激烈的是什么?人才啊!

    偶尔的,两派人马会打一架,但不管有多鼻青脸肿,双方都不会对外说出去,因为知道让范管事知道,大家都要倒霉。一切,只在地下进行。当有一天,石中玉也受了点小伤时,让她很有了点“浩南哥”的感觉。

    在少年们胡闹似的争斗和石中玉对魏锁日夜提防,然而后者毫无动静的日子里,时间就这么忽悠悠的过了一个月,终于到了发月钱和传说中的休息日。

    大家这个欢欣雀跃啊,跟过年似的。可是,当那幸福的一刻真正到来,每个人都发现自已的月钱被扣掉不少。王老十所得最多,也不过是半吊多点。石中玉就不用提了,钱少到令她以为是范管事好心帮她把血汗钱存进了钱庄,现在只是给她点利息。

    “才五文钱?”她看着躺在掌心中的几枚铜板,讶然道。

    在这个异世界的大燕国,一两银子可以换十吊钱,一吊钱是一百个铜板,串在一起很压手的,足有一斤重。可是现在……五枚陈旧的铜钱映着她开始有点劳作痕迹的白嫩掌心,显得可怜巴巴的,又似乎对她无情的嘲笑。

    “给你五文就不错了。”范通冷哼,“你这一个月摔了多少东西,没让你倒赔都是王府仁慈。”

    “我只洒过一回泔水和两回马粪,那个也值这么多钱吗?”石中玉气不打一处来。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这五文钱是她累死累活干了一个月的月钱,不是什么利息。

    “王府的马桶都比你家的饭锅金贵,赔多赔少是我说了算。你有意见?”范通斜瞪了石中玉一眼,见她气得小脸通红,黑褐色的铜钱衬得她小手白生生的,别有一番可爱,不由得又上下打量了她半晌。

    那目光令石中玉好像掉进了毛毛虫堆,不禁往屈忽昀身后躲了躲。

    不气不气!就当把月钱捐给这个大饭桶买棺材好了。她暗中对自已说。顺便,还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范家的女性亲属,上到八十岁,下至八岁的全没有放过,这才压下这口气。

    克扣月钱,这事常有,可这也太离谱了吧?现在的她比被欠薪的农民工还惨,因为她连去劳动局说理的机会也没有!

    “那我呢?”屈忽昀看着手里的三分之一吊钱,都快哭了。他的秀才闺女啊,眼见着就离得越来越远了。

    “你嗓门太大。”范通白眼儿一翻,“上回你在花圃那边嚷嚷,吓坏了王爷的四大贴身侍婢!”

    屈忽昀哑口无言,不是没理,而是实在想不到范通如此无赖。还外院管事?呸!

    “我呢?”牛蛮伸出手。还好,他的钱不到半吊,可也差不多了。

    “你个吃货,还敢过来问!”范通骂道,“没事长这么大个子,喘气也比别人多喘两口,挡院子里的太阳就算了,现在还给我挡风!”

    “我是吃得少、干得多吧。”康涵柏义愤填膺地道。

    “你长得丑,丢了王府的脸面。”范通这回还人身攻击了。

    “我的怎么说?”以王老十为首的人,等石派人员尽遭羞辱后,也终于上场。他们采取围攻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

    范通大怒,猛甩着袖子道,“我就是看你们不顺眼,所以这钱就扣了!不服的,都给我闹腾一下看看!不扒了你们的皮!这儿是哪儿?裕王府,就算打死你们,你们的爹娘还得来谢恩呢,由不得你们这群下贱东西吆五喝六!”

    毕竟全是半大孩子,地位又低,此时被范通一吓唬,虽然还很愤怒,却没了反抗的勇气。

    范通轻蔑地又哼了声,“老老实实的,还有口饭吃,不然让你们尝尝好果子!今天放你们一天假,要回家就赶紧,明天一早必须回来,不然就家法处置!”

    “走走,快点回家,不是说好午时初在东城的吉顺大街见吗?”范通一走,石中玉就催促她那三名手下。

    “还去啊。”屈忽昀苦着脸。

    “当然去!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石中玉情绪高昂,“一个月才休息这么一天,不痛痛快快的玩乐一番,怎么对得起大好年华。”

    “这叫荒废年华吧?”康涵柏小心的咕哝着,看到石中玉的眼刀飞过来,赶紧又补充,“享乐是要花费的,咱们……”他看了看手中那少于半吊的钱。

    “我的钱不能花,已经少了这么多,回去我奶奶会揍我的!”牛蛮露出恐惧的神色,“幸好修道场的钱下个月会一起给,能补上这个月的亏空。”

    傻小子,范通摆明是克扣大家了,下个月的钱仍然会少。只是今日不烦明目事,且看馒头这样高大了,他奶奶得什么形象才能把他吓成这样?

    石中玉积极脑补,手上却挥挥,“说好了我请客的,不会让你们破费。”

    “你用五文钱请我们吃什么?”屈忽昀的眼,瞪得比牛蛮还大。

    “少不了你的吃喝玩乐就是了,山人自有妙计。”石中玉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

    其他孩子全是有家的,所以卖身银子早就被家人领走了。而她的,却一直藏在身上,外加她那一吊,不,是八十几文钱,都揣在腰里呢。

    卖身银子她不想动,打算一会儿找家钱庄存上,其余的,她想请小兄弟们吃点好的,再看场大戏,高高兴兴玩上一天。

    当领导的,就得随时犒赏手下才行,这是联络彼此感情的好时机,古今一理。当然她也不能坐吃山空,既然她的月钱以后也指望不上,她就需要着看看府外有什么赚钱的好道儿。

    于是,打发走屈忽昀等人后,她先逛到了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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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点击,推荐,还有可爱又可爱的长评,令66爬上了新书榜的第一位。不过,这种日子还得过一个月哪,请大家继续支持。

    大家猜猜,明天,咱家小玉会遇到谁?

    谢谢。

    第九章 规者去夫,见

    更新时间2011629 13:38:20字数:3345

    住在太府都的北边和西边的人,非富即贵。相应的,店铺酒楼也都很高级。而所谓高级的地方,就是普通人去不起的,因而顾客就少,街面和店铺里都很清静,加上各衙门部署也都设在这里,所以总透着那么股子雅致和高傲、威严的劲儿。

    但仅仅一河之隔的东南侧就完全不同了,市井之地,是大片普通百姓的居住区,店铺平民化、“娱乐场所”众多,茶楼酒肆虽然不及河对岸的精美,但也风味各异,极具特色。

    因为草民的数量是永远比贵族阶级多得多的,所以,太府都的东南部远远比西北部繁华热闹,不仅平头百姓熙熙攘攘地生活在这里,达官贵人也常来常往。如果说西北部是太府都,或者说整个大燕国的心脏,东南部就是肺、肝、脾、胃、肾……

    裕王府家丁休假的那天,将近午时时分,石中玉正从东城的一家小钱庄气鼓鼓的出来,不住口中的低声咒骂。

    “哼,还大燕国都呢,什么政治中心、经济中心,我呸!”她啐了一口,“三两银子不是钱哪,凭什么不收我的,还什么最低五两。在我们那儿,存一块钱银行也给存,只要你花得起工本费。等着,等老子将来就开钱庄,专门吸收民间资金,四处投资赚大钱,挤兑死你们!”

    她愤愤不平了会儿,终于泄了气。

    没办法,她跑了一早上,连最小的钱庄都嫌弃她的本金少,不肯收存。她再怎么不满,也只好继续揣着这三两卖身钱。

    真的很不安全哪,在街上也好,在家丁院也好,随时会被偷的。可这三两银子,说不定是她发财大计的本钱。但她在这边没有家,钱庄又不收,谁帮她保管呢?

    她抬头望着明晃晃的太阳,心中无比烦恼,感觉重生后的日子举步维艰,真的很难。又想起午时就快到了,那三个傻小子还等她请客,决定先去大吃大喝一顿再说。

    刚才她已经吃了两个驴肉火烧,还觉得肚子是空的,可见经常体力劳动,胃口好了不少。

    天气已近盛夏,她为了保护自身的秘密,还要在身上绑布条,相当于穿了两层衣服,走着走着就热得不行,于是花一文钱买了碗凉茶喝。

    看着卖凉茶的爽利大嫂,她想起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选。虽说并不百分之百有把握,但她属于女人的第六感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干脆就这么办了,省得每天提心吊胆,万一被黑了,也只好怪她自己有眼无珠。

    有了决定,步子就轻快许多。然而当她就要走到吉顺大街时,突然看到前方绣坊中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男的二十来岁,身材高大俊美,粗犷的帅脸上两撇邪魅嚣张的小胡子,身着一袭雪白绸衫,山水纹腰带上挂着块半圆形翠玉……天哪,是那个追杀她的胡子男!

    这都一个月了,他为什么还没离开太府都,难道亡她之心不死吗?都怪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肯定是诸事不宜,还有血光之灾。

    慌乱中,她四处乱瞄,希望有地缝可以钻,却看到偏僻的街角摆着一个卖面具的小摊,摊主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她连忙跑过去,随手拿起一个猪头面具罩在脸上。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暴露在危险下,低头看到小摊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桌子,上面铺了垂到地面的布幔,于是想也不想就钻到桌子下。

    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这么大条街,胡子男和半老徐娘往哪里走不好,偏偏在石中玉才藏好,平顺了呼吸后,走到了摊子前,停下。

    石中玉捂住自己的嘴,连喘气儿也放到最轻最慢,眼看着两双脚出现在布幔下,有一双脚上穿着石青色素缎薄低靴,本能的认出是胡子男的,吓得她连心跳都恨不能停止。幸好这是街上,人声嘈杂,不然武功高手会听得到她的呼吸吧?

    “楚兄弟,真要走了吗?”徐娘低声问。

    “为了这件事,我在此地耽误得太久,家里那边的风波要按不住了。”胡子男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沉稳力量,“还请大姐帮我留意。”

    “那丫头会不会已经死了?”徐娘问,“虽说太府都是国都,但以你的人脉和力量,连城里的每一块青砖下都能扫得清清楚楚,可却一直没有消息……”

    胡子男沉吟了片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他们兄妹是在海上被人算计的。”徐娘道,“哥哥中剑,妹妹落水,茫茫大海,就算是死了……只怕也找不到尸体。唉,那东西跟着石沉大海也罢了,就怕到了那位的手里。”

    几句话,石中玉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看来,哥哥看来是真的死了,不然不可能这么久也没有消息。而且,那胡子男知道她是女的!他拼命找他们兄妹,连尸体也不放过,八成是为了那个奇怪的盒子。可那盒子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呢?难道重要到让他逗留国都一个月,临走还要托人再寻找她!徐娘口中的“那位”又是指谁?

    “我查过,有疑似她的少年,一路到了太府都。”胡子男显得很固执,“消息到这里就断绝了。除非,那少年不是她,她是真的死在了海里。”

    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胡子男又道,“姐姐务必帮我留意。这是那丫头的画像,但她扮的是男装,不太方便辨认。”

    “放心吧,姐姐做这一行这么久,眼睛里不揉沙子,任她扮得再好,是男是女,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徐娘夸口。

    可不么,说什么开绣坊,还不知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儿。想当初胡子男的两个手下还要帮她开苞哪。呸,她宁愿跳玉带河去死!

    “这就走吗?”徐娘收起画像,又问。

    胡子男嗯了声,“我的人已经在城外等着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即刻动身。姐姐如果有什么消息,不管多么微不足道,都立即派人告诉我……”两人边说边走,渐渐远去。

    石中玉暗松口气,又谨慎地等了约半盏茶的时间,才悄悄爬出来。

    “谢谢惠顾,一共十文。”刚站直,就有人在耳边说,吓了她一大跳。

    “什么十文?”她反应很快,看对方的样子像是摊主,立即反驳道,“我的东西滚到这下面了,我不过是找找,这也要收钱哪。”

    “面具。”摊主伸出手来。

    石中玉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罩着猪头呢。不过,虽然听说胡子男已经离开太府都,但那个奇怪的女人还在,她不敢把面具摘下,万一碰到怎么办?于是转移话题道,“一个破面具这么贵啊,便宜点行不行?”

    “概不讲价。”摊主态度强硬,但脸上却笑嘻嘻的,纵横交错的皱纹使他整张脸就像绽放的菊花。

    石中玉看着那张脸,不由得一愣。

    这个人,居然是认识的,就是当日给她测字的神棍老道。

    而她戴着面具,本来是遮住了表情的,那老道却看出她认出他,笑道,“小哥认识贫道对不对?也难怪,我经常在街上摆卦摊,这太府都里的人,大多认得贫道。”

    “你怎么又改行做小贩了?”

    “呵呵,惭愧惭愧。最近生意不好,少不得要做点别的事帮衬一二。”老道面不改色,“这面具的价钱是断不能减的,但既然我和小哥有缘,不如贫道免费给你测个字吧?”

    石中玉心里有事,又与人有约,不愿意和他多纠缠,就付了十文钱,随意说道,“那就测个字好了……见,相见的见。”

    娘的,没想到“见”到胡子男。如果能一辈子不“见”他才好。真是个倒霉的“见”字。

    那神棍微微一笑,又摆出天机不可泄露的莫测德行,“见乃规字去夫。夫者,男也。哎呀呀,有男人离你而去。又因你不是手写此字,而是口说,且说了两遍,口舌者,是非。说明你会因口舌倒点霉,可到了,那男人会被踢到一边去。”

    “你简直不专业。”石中玉心虚,所以不服气地说,“总是解得那么早,我问的是……财运。”

    “财运嘛……”老道拈着胡子,“不知贵姓?”

    “石。”

    “石与见,砚也。小哥要发财,还得从笔墨上着手啊。”

    “谢了。”石中玉挥挥手,走了,心里根本不信老道的话。

    他要真那么能算,怎么自己不去发点财?算命的兼职卖面具,已经充分说明他多么无能了。

    她戴着猪头面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心知如果太鬼祟,反而惹眼。但分析一下刚才胡子男与半老徐娘的话,她忐忑的心平静了些。

    第一,胡子男姓楚,看起来很有权势,但后方不宁,所以他不得不离开国都。

    第二,她哥哥拿到了特别重要的东西,因而才遭到追杀。想要那盒子的人……很多。

    第三,她当初拼命想进王府是对的,显然胡子男的手没伸进来。而那位绣坊的徐娘认为她八成已经死了,只要她再熬过一阵子不被发现,就会安全了。

    小孩子面貌和身材变化大,何况她正在发育。过得两年,她的外形会大变样,就算依稀有旧时模样,辨认起来也难了,除非是亲人。

    第四,她还是得想办法赚钱。她不想一辈在王府为奴,可改头换面、独立生活是需要钱的。

    想到这儿,她脑子里突然冒出那老道测字时说的那几句话,但她很快又甩甩头,把那些全部扔到脖子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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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娈童

    更新时间2011630 10:13:56字数:3327

    玉带河上共架桥七座,连接西北和东南两部,并以北斗七星命名。其中除天枢为皇家、天璇为重臣专用,有官兵把守外,余下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五座桥,桥而宽阔,官民共用,随意通行。

    天权桥,位于东城和南城的交界。桥边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由铺成井字型的青石板路分隔成九个部分。摆小摊的、打把式卖艺的、说书的以及野台班子,都在这里谋生。因为大燕国平时没有宵禁的制度,一到晚上,这里就热闹非凡。

    可以说,天权桥边是太府都最热闹、最市井、也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石中玉带着屈忽昀、牛蛮和康涵柏在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在这里闲逛游玩,然后在看了两场皮影戏、另一出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后,每人怀揣几个肉馒头和一包甘蔗糖,打算各回各家。

    八十几文并不多,尤其带上牛蛮这个堪比饕餮的家伙。不过却足以让几个少年开开心心的吃了肉包子、喝了大麦茶、尽情的放松了一天。心情好自是不必说,彼此间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突飞猛进。若不是石中玉怕回去太晚,进不去王府,几个人还可能再多玩会儿。

    “不然你跟我回家住一夜呗。”屈忽昀热情邀请。不过石中玉只要一想到他那老娘,就摇头拒绝。

    “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怕不怕?”牛蛮粗中有细。

    石中玉又摇头。

    有什么好怕的呢?尽管重生了一次,但她仍然坚信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心惊的信条。再说院子里还住着其他人呢,只是东厢房里就她自己而已。那样更自在不是吗?晚上闩好门,可以放开她胸前的小白兔自由一晚。虽说它们还不胖,但老这勒着也挺痛苦的。

    顺便,回去后可以痛痛快快洗个澡。这些日子来,她每天都鬼鬼祟祟的随便擦个身,半夜里偷偷摸摸洗个头,浑身难受的要命。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康涵柏很仗义地提议。

    石中玉三度婉拒。

    康涵柏的爹死得早,家里就一个病病歪歪的老娘,一个月就盼儿子回去那么一天,她怎么好为了自己,耽误了人家的天伦之乐。

    “好啦,蛐蛐、馒头、康康,别婆婆妈妈了,夏天戌时中(晚八点)王府就闭门,我若进不去,就只能睡大街。”石中玉拍了一下脖子,把企图吸血的蚊子吓走,“明天一早见,可千万别回来晚了。”

    三人答应,彼此又嘱咐了一回,各自散去。

    石中玉紧赶慢赶,终于在落锁的前一刻进了王府东角门。饶是如此,看门的婆子也老大不高兴,“真没见过你这么心野的小子,溜溜玩了一天才回。虽说戌时中闭门,可若不是你,天擦黑儿时老娘就没事了。这么爱待在外面,哪天让范大管事直接打出去,大家清静……”

    石中玉连忙孝敬两个肉馒头,一壶价值五文的水酒,那婆子才闭了嘴。其实这点东西不值什么,那婆子原也不缺这些,可她们这路人吃拿卡要习惯了,不出点血,以后会受到刁难的。

    回到住处,石中玉立即拿出换洗衣服,想了想,又摸出那柄竹刀带着,这才到浴房去。她很是谨慎小心,因为她的身份、她的身体,她不得不比别人更警惕些。所以,她仔细锁好了门窗,这才脱衣入浴。

    水,是她一早就提好的,经过一个月的体力劳动,现在她可以提半桶水而不洒了。早上趁别人离开,她来来回回折腾了二十多趟。

    自家事,自家知,身为女性,不能过度着凉,所以她可以冷水洗澡,却不能用井水。不然等初潮来临的时候,痛经也得痛死她,那时才叫有苦说不出。

    夏日燥热的夜晚,因跑了一天而沾黏了汗水的疲惫身体,浸入到清澈的水里,舒服得令人叹息。昏暗之中,荡漾的水波、如豆的灯火映得她的肌肤像是蒙了一层莹光,格外美丽。她就像生长于莽草乱石之地的花儿,不管环境如何严酷,仍然不可阻挡从花枝中伸展出欲放的花苞。

    而就她近乎欢快的戏水之时,内帐房中的酒桌边,魏锁和范通正喝得酒意正酣。

    “月钱……你是不是克扣得太狠了点。”魏锁满饮一杯后,斜睨着范通道。

    “我的亲舅舅,这是惯例,往年都是这样。”范通又给魏锁倒上酒,“偏这批小子动不得吗?”

    “这批新来的小子中,有几个刺儿头,你就不怕他们把事情闹大?”

    “怕?!我除了舅舅,谁也不怕。”范通一撇嘴,“再说,他们能闹到哪里去?凡夫人只信您的话。王爷?那就是个甩手大掌柜,哪管过府内的事。”

    “说得也是。”魏锁失笑,“上位者,才不管低下发生什么事,只要不闹乱子就好。但是你不要忘记,我是内院管家,还有个外院管家孙福珩。他是王爷的人,跟凡夫不是一条心。你又是直属他手下……”

    “王爷要他管外院,不过图个车马方便、府卫安全,他不会把手伸向别处的。那是个聪明人,若他闹腾,就是和您过不去,和凡夫人过不去,到时候家宅不宁,王爷必定烦躁,他第一个吃瓜落儿!所以他来了两年多了,始终没触犯到别人。我的舅舅诶,您就放心吧。”

    魏锁一听有理,也就嗯了声,不再问了。只是他才把酒杯拿起,又想起什么似的放下。

    “那个石中玉……”

    范通谄媚一笑,“舅舅放心,我往死里折腾她呢。不过这小子有几分本事,居然硬熬了下来。今天发月钱时,我只了他五文,他一脑门子火,可也没敢发作。”

    “那小子是个精的,看那双眼,像包着一汪水似的,你别小看他,到头来让他算计了。”

    “舅舅,外甥多句嘴。那石中玉不过是个低级家丁,看不顺眼就打发出去,要不找人在外面做了他也行,何必分您的神呢?他没家没业,孤身一个……”

    “就是这样才奇怪。”魏锁哼了声,眼神阴冷,“来历不明的一个人,那个老阉狗怎么就肯为他说话?你是知道的,夏世雄为了避嫌,几年来都不发表半点意见,这回是怎么了?”

    “原来舅舅折腾那石中玉,是为了试探夏老阉狗。”范通恍然大悟,“也是,头些日子出的那事,王爷大怒,凡夫人也受了牵连,难免要小心。夏老阉狗……可有动静?”

    魏锁摇了摇头。

    范通想了想,突然露出猥琐的笑容来,“夏世雄莫不是喜欢娈童?说起来,石中玉那小子长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水灵鲜嫩,有时候我也……”

    魏锁眼神一闪,露出豺狼般的笑意,“范通,你在外面又养了外室吧?”

    “见笑,见笑。嘿嘿,外甥就这么点想头,还让舅舅看出来了。”

    “你这点心思,是人就能看出来,只要别被你那凶婆娘发现就行。听说,你在墨色胭脂阁还有个小倌相好?姿色可入眼?”

    “那真是风姿秀雅。”范通咂咂嘴,“舅舅平时既然也调换口味,不如我把他介绍给您。”

    魏锁摇摇头,“我的事你不用管。只是,到嘴边的肥肉,你怎么就放过了?”

    范通一愣,随即贼眼亮起,“您是说……那个石中玉?不错不错,虽比不得墨色胭脂阁的几大红牌,但胜在鲜嫩可口哪。”

    “今天他们那院的低级家丁放假吧?”魏锁意的所指地滛笑,“他没有家,晚上只能回来住……”

    范通腾地站起,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脖子灌进去,“您真是我的亲娘舅!天晚了,外甥就不耽误您歇着,先行告退。”说完,他脚步不稳的闯了出去。

    魏锁望着关闭的门,和那被玲珑纱拢住的烛火,阴阴地笑,“石中玉啊石中玉,倘若你是夏世雄的人,这回就好好打打那老阉狗的脸。若你不是,就自认倒霉吧。”

    正如他所说,石中玉果然是个倒霉蛋儿,为着根本不着边际的事就受了牵连。或者正因为背后被算计了,此时身在浴房中的她连打了三个喷嚏。

    “不会热伤风吧?没感觉水凉啊。”她自言自语,连忙从浴桶中出来,擦干身子头发。想了想,又把布条缠在胸上。她怕在院子里遇到其他人,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回到东厢房再解放小白兔好了。

    等都收拾完,把头发松松挽在头顶,又检查了一遍,保证身上没有问题,她这才走出浴房,打算回屋。然而,她才走到院门处,迎面就撞过来一个人,吓得她连连倒退才没被挨上身子。

    “范大管事!”当她看清来人,又闻到扑面的酒气,登时有了很不好的感觉。

    “我在东厢找不见你,就知道你在这儿。”范通打了个酒嗝,追着抓了过来。

    石中玉吓坏了。

    她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却没想到这个饭桶对她也有邪念。魏锁和范通甥舅两个,都好色无耻到了极点,男女都不放过的。

    慌乱中,她迅速做出了判断:如今后院没人,浴房旁边有一条小夹道,也不知是通向哪里的。为了避免跑到更偏僻的地方去,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走那条道。可出院门的路被范通堵住了,现在也唯有呼救一途。

    所谓做贼心虚,她声音大点,指不定就吓跑这混蛋了。若是不行,如果能被前院的人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看也能解了围。

    于是,她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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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月下看妖孽

    更新时间201171 9:32:38字数:3208

    “今儿王爷赐了酒席,前院没人。小宝贝儿,留着嗓子待会儿叫个够吧。”夜风吹来,范通酒气上涌,色胆更大,直接扑了过来。

    石中玉仗着身形灵巧,左闪右躲,但她人小步短,两三下就狼狈不堪。

    这时候,她又急又怕。尽管是来自现代的强大灵魂,这身子毕竟只有十三岁,而且非常瘦弱,倘若被抓到,她绝对没有反抗之力,今天就成了狼嘴里的羊,没有好下场!而她连番大叫后,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出现,让她明白今天只能靠自己了。

    石中玉心念急转,假装一个踉跄,骗范通扑向右侧,自己则向左一拐,顺着那条夹道跑了出去。那夹道狭窄,她顺利穿过,范通却紧卡着身子,拼命挣脱着才走了出来。可是这并没有给她赢得多少时间,反而激起了范通的凶性,迅速逼近误入一片花丛的她。

    感觉到身后的粗喘和酒臭,石中玉突然弯下身子,摸出那柄竹刀,狠狠后刺。可是她力量太小,速度太慢,居然被范通躲过了要害。不过,终究她动作突然,竹刀的尖端还是划破了范通的衣襟,割破了他的胸口。

    范通大声惨叫、咒骂,“死小子,不想活了,敢伤了你大爷!”

    “你大爷的!惹急了老子,别说伤你,宰了你又如何?”石中玉知道今天难以善了,平日里受的窝囊气全发了出来,不等范通再回话,左一刀、右一刀刺了过去。

    一夫拼命,万夫莫挡,何况范通受了惊吓,居然一时被逼得手忙脚乱。可两人之间的体型和力量毕竟差距巨大,片刻后石中玉就失了力气,只是咬着牙紧守,反倒被范通逼得步步后退。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经过花园?她闹出这样的动静,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石中玉悲愤绝望地想着,在范通就要抓住她的瞬间突然定住,一脚踹向范通的命根子,手上的竹刀却顶住自己的喉咙。

    范通先是一愣,随后轻蔑地笑起来,“贱命一条,还敢拿来威胁人吗?今天爷还就不放过你了,有本事你死啊。不过你没死透之前,爷让你好好尝尝滋味!”

    “你就不怕?”石中玉怒瞪着范通。

    其实怕的人是她!如果实在没办法,她真会自杀的。她宁死也不愿意被这种混蛋玷污,但就怕竹刀一时半刻要不了她的命,却还让她处于无法还手的境地。

    怎么办?她不知道!但那焦急、绝望和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令她连呼吸也愉断绝了,却又不得不硬撑。

    那感觉,比死还可怕。

    “我怕,你怕玩得不够爽。”范通凶残地笑着,“你以为你是谁?今天你死了,一张破席包裹,直接扔到乱葬岗去喂狗!别说你还没有家人,就算有,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裕王府!裕王就算把天捅个窟窿,皇上也自会修补。王府里死个把下人,谁敢来问!”

    “你怎么知道没人帮我出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石中玉大吼回去。

    本来她是说大话,能稳住一时是一时,脑子里在拼命想着逃脱的办法,也有点拖延时间的意思。但范通才和魏锁提过石中玉的事,怀疑老管家夏世雄与她有瓜葛,此时正让她问了个正着,不由得眼神闪烁。

    石中玉此时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当然不会忽略范通眼神的小小变化。她意识到可能诈到这混蛋了,连忙抓住这一点不放,含含糊糊地放狠话。

    “范大管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下安好,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可你若惹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保证,若我死,你也不得好死!”说着,她咬牙把竹刀往喉咙下一顶,立即就感觉肌肤刺破的痛楚和热血缓缓的流下。

    范通此时酒醒了些,倒真被石中玉震住了,甩了甩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眼看局势见缓,石中玉正想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先把这饭桶吓唬走再说时,她悄悄向后退的脚却绊在了一块石头上。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向后摔去,手中的竹刀没拿稳,掉落在地。

    正是情绪紧绷的时候,突然发生的意外格外刺激人的神经,令人丧失理智。

    范通就是如此。

    在石中玉倒下的刹那间,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舅舅魏锁本来就想找夏世雄的麻烦,那他先享用了这娈童,再掐死,到时候查不出是谁做的,看夏世雄会怎么办?想必,舅舅会高兴吧。

    有了这个念头,他立即朝摔倒的石中玉扑来,抓住她有脚腕,一拧就把她整个翻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么鱼死网破!”他说着就要扯石中玉的裤子。

    石中玉拼命乱蹬,一边扭转身去,双手在地上急急摸索,寻找竹刀的踪迹。

    她宁愿死!她宁愿死!

    眼看着竹刀就在手指前,可她却被拖了回去。

    她抓了两把土扬过去,但是没有用,范通狞笑的脸在尘土中向她俯了过来。那一刻,她真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然而,眨眼的工夫里,范通的身体像是违背了万有引力的规律似的,不但没降下,反而向上飞起。更奇怪的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落地的扑通闷响。

    变化太快了,石中玉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本能地坐起来,向后不断的缩、不断的缩。然后她抬起头,看到他,月光下的他,身子有如通过一道电流。非常快,快到没有踪迹可循,好像只打了个寒战,就消失了感觉。

    在瞬间,她无法判断眼前人是男是女,是妖是魔。

    那人身材高挑、玄衣散发,赤着双足,轻踏着翠草繁花。夜风吹来,拂起他的长发,丝丝缕缕扫过他的面颊,随后,又垂落,妖异非常。

    而他的脸比美人还美人,雌雄莫辨、五官深邃、完美得有如上天的杰作。明明全身的男性气质扑面而来,眉目间却给人艳媚的感觉。

    偏偏,他的眼神格外纯粹……纯粹的邪恶。

    尽管他好看地微笑着,颠倒众生,可那笑意丝毫达不到他冰冷的眼底。圆月清辉,洒在他肩头衣角。

    他比月色温柔,如在身边,也比月色冰冷,遥不可及。

    “这小家伙很烈性呢。”那人突然开口,声音好听到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出声,石中玉才警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也不是在幻觉中。她被救了,可救她的人是谁?说是行走江湖的游侠吧,他却满身贵气。别问她具体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因为有个词叫“气场”。说是高官贵胄吧,他这一身不伦不类,倒像个道士……

    慢着,道士?!

    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裕王殿下?他因为调戏皇室贵妇被皇上罚了在家清修,为此他还大张旗鼓的在王府内修了道场,他身上的袍子貌似道袍,听说道士在做法时,有的是会散开头发的且赤足的……

    当然,个别马蚤包的道士不作法时也可以这么打扮。

    “参见裕王殿下。”她脑筋转得快,虽然还吓得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却连忙跪上行礼。

    “你认得本王?”裕王慕容恪挑了挑那双入鬓长眉。

    “小的之前没福气得见殿下。”石中玉努力平整心思,要给王府的大boss留个好印象,“但殿下天人之姿,非凡间所有,全身都是龙气,小的一见之下就心中安定。谢裕王殿下救命之恩。”

    石中玉谀词如潮,狂拍马屁,肉麻话说得自己都要吐了。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吧?

    “本王还以为烈性的人都不会滑头呢,原来可以并存。”慕容恪仍然微笑,看不出喜怒。

    “小的说的全是真心话。”石中玉硬着头皮说,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可为了活着,人话鬼话都得说呀。

    “是吗?但你不用谢我,本王只是不喜欢有腌臜事发生在远芳园里罢了。”慕容恪的声音突然淡漠下来。

    石中玉低着头,不敢让慕容恪看到她的表情。

    她在皱眉,很有些气愤。什么意思?不喜欢有腌臜事发生在远芳园里?难道说这种强j男童的事发生在别处,他就不管吗?他还有没有点王府主人的觉悟?还是在他眼里,低级家丁就不是人?而且看样子,他应该目睹了范通意图侵犯她的全过程,可他竟然最后关头才出手!

    哼,白长了一幅好相貌,心肠却是黑的,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怪不得做出了当街杀死大臣,调戏皇家贵妇的恶事!

    “你在不满?”正腹诽着,慕容恪突然问。

    石中玉吓了一跳,感觉这位裕王殿下会读心术似的。果然妖孽啊!人长得妖孽,行事作为也这

    金风玉露+番外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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