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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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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好色,无男不欢 作者:肉书屋

    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15部分阅读

    了 欲 求不满。

    “睡得可好?”他平静问我。

    我含糊地回答以求尽量不触及他的怨愤,可他听到我的回答,脸色在烛光下顿时显得有些阴郁。

    我赶紧告退,并顺便告假今天早朝不来了。

    他冷哼一声,准了。

    事实证明,我果真明智,殷桃桃下了早朝来我这里串门,脸上堆满了凄惨,“陛下今儿心情不好,朝堂上波及一片啊,连苏尚书都被训斥了两句,我也没能幸免,陛下扒出来我前两年在东门口吐南诏使节口水的事情骂我一顿……真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我给她顺毛安慰他。

    殷桃桃叹息一声,“我还算不错,工部尚书和侍郎他们夫妻俩最惨了……陛下他……他简直是 欲 求不满,结果尸横遍野,大杀四方啊!”

    我:“……桃桃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不过,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如玉你觉得我说的对是吧,我们都这么觉得,陛下现在后宫还没个人,肯定是憋到了吧。”殷桃桃认真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呐~小七他是自作自受……

    ··

    谢谢jiangyunqi77的地雷~~某会努力日更加更的~~

    61、旧情

    殷桃桃又低头想了会儿,凑到我耳朵边说道,“如玉呀,你说陛下这个年纪还不肯立后,是不是”

    她示意我靠的近一点,然后用压的极低的声音说道:“有隐疾”

    我口中茶水险些喷出来,吞吐道,“先帝立后不是更晚吗?跟先帝比起来,陛下这个年纪不立后也是无可厚非的”

    殷桃桃果断摇头,“才不是呢,先帝那个年纪不立后,还不是因为惦记你家姑姑。可是陛下他惦记谁?”

    我摇头。

    殷桃桃打了个寒战,“陛下他惦记谁,谁一准儿倒霉。”

    我只能默默喝茶不说话。

    殷桃桃突然又八卦起来,“我听说陛下在宫里养了个小孩子,一两个月大的婴儿,”她看我呆滞的表情,具体地形容道,“就是跟你家安乐差不多岁数,你说是不是陛下的孩子?”

    “估计是吧”我道。

    她一挥袖子,“什么估计是,应该是一定是!”

    我吞吞吐吐:“这也说不好,毕竟陛下带回来的就是个孩子又没有他娘,更何况也没有冲外公布消息什么的。”

    殷桃桃认真思考了会儿,看赵可出去倒茶,周围没人,才小声对我说道,“也是,陛下虽说心思太深不适合做相公,可是那姿容也算世间罕有,我常年上朝有时候都忍不住痴了眼去,那孩子的娘倘若真的看不上陛下,保不齐就是个瞎子。”

    我嘴角抽了下,“说不定那孩子他娘更重人内在呢。”

    “去你的内在不内在的。”她斜眼看我一眼,突然有些忐忑地问我,“如玉呀,这些年,你对陛下,可曾放下了?”

    我垂着眼睛喝茶,“我当真无所谓,只怕”他不肯放过我。

    “放下就好,还有什么怕不怕的,有那功夫还不如早日再挑个相公。”殷桃桃劝我两句,一拍脑袋想起正事,“对了,不说闲话了,照月自己在家看孩子我不放心。今儿来就是告诉你,早朝时候定下日子,这个月十五是西凉公主的亲事,咱们多少要露个脸的。”

    我点头记住了。

    我这厢刚送殷桃桃出去,那边老管家就告诉我,殷桃桃前脚刚到的时候,西凉使节就后脚到了。

    我皱眉,“阿莫尔,他来干什么?”

    老管家去告诉我,使节不是来找我的,却是来找老爷的。

    我爹自从我十八岁长大能扛起赵家军的重任之后,就一直好吃懒做地做一个赌鬼,唯一放在心上的事情就是我的婚事和赵家的后人,所以当初江行知还在的时候,他对江行知简直好到天上去了,以至于我总是嫉妒,难道这次阿莫尔前来,是因为对我爹心存愧疚?

    我好奇心没持续多长时间,刚走到花厅,就看到我爹和江行知走了出来,我爹摇着他的轮椅,脸上带着客套疏离的笑容,他看到我,指指江行知,“爹累了,如玉你照顾下客人。”

    我点头应下,右手抬起指了条出府的路,“这边请。”

    江行知侧过眼眸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

    快走到正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我……我有话冲你讲。”

    我干脆道,“但说无妨。”

    他寻了旁边的石凳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水给我倒了一杯水,俨然还是曾经他尚且还是这里男主人的模样,我压下心中关于物是人非的叹息,疏离道,“有话请讲。”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告诉你爹你娘的消息。”

    “他早就知道了。”

    他摇头,“我带来了一封你娘的亲笔信,告诉你爹你娘愿意回来,我也可以帮助你娘回长安,但是条件必须让我带你走。”

    我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下。

    他看在眼里,伸手轻轻拂过我的手背,我火速抽开,他的手僵硬在那里,我注意到他凤眼里的黯淡像雾气一样重新聚拢。

    他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手,唇角艰难扬起笑容,道,“你爹拒绝了,你娘的信,他连看也不看就撕掉了,虽说我与你娘对你赵家父女二人都有错在先,可你二人,未免也太过狠心。”

    我低声道,“我本来就不是慈悲人。”

    他听罢这句话,起身告辞,示意我不必再送,“阿玉,此次一别,兴许再无相见之期,我……能最后抱你一下吗?”

    过去两年同他在一起的时光历历在目,倘若没有那回事……同他相伴一辈子想来会成为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可是到底是天意弄人。

    我微微点了下头。

    他俯下身将我拥进怀里,然后趁我走神的功夫突然低头在我唇上蜻蜓点水轻轻亲了下,不再看我神色匆匆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才转身去寻我爹。

    花厅空无一人,下人都被我爹赶了出去,他看到我来,匆匆将手中的纸屑收拢起来,动作太急结果漏出了几条落在脚下。

    我弯腰给他捡起来。

    我爹摸摸鼻子,尴尬道,“如玉,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我伸手让他把纸屑给我,然后在一边的桌上铺开,一条条拼起来,道,“我刚将他送走,然后过来看看你。”

    我爹凑到我跟前看我拼起那封被他撕得乱七八糟的信,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也没什么大事!”

    我看他模样,心中一疼,问道,“倘若你真的想娘,那——”

    我爹却直接打断我,“不可能了。”

    “为何?”

    我爹平静地说道,“庚寅溃败前赵家对临霜两代经营,呕心沥血打造得临霜近乎于铁通的防御,比今日临霜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娘……她是另一个江行知……”

    “差不离了。”我爹伸手要碰我刚拼好一半的那封信,被我一巴掌打开,他揉揉手背,接着给我说道,“再说,当初也就是我喜欢你娘,她生下你之前其实一直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估计是心里有别人所以恨我娶了她……”

    我不知道我爹和我娘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很是感慨。

    “我当初觉得她漂亮,想一辈子对她好,自问对她真心真意。可是后来……”我爹长叹一口气,把脑袋转向窗外,“知道她还活着,还有了个女儿,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她还活的好好的,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至于还能不能在一起,如玉,假如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没有说话,料想我爹也知道我的答案。

    “江行知,他放弃了吧?”

    我点点头。“看到你对我娘的态度,他心灰意冷了。”

    “本该如此。”我爹把视线移到那封拼好的书信前,眼神就再也移不开了,我转身,悄悄走了出去。

    日子平稳过了几日,眼看要到西凉公主同三王爷的成亲之日,虽说这喜事看起来不怎么喜庆,不过也是这些年长安城唯一一场皇家婚礼,轻视不得,据说一直在相国寺烧香的长公主也回来了。

    这天傍晚我回府,意外看到了一位故人。

    那人冲我一弯腰,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身上的气质依旧和几年前一样,高洁得如同深山里的落雪青松,清风里的瑟瑟竹叶。

    我一看到他,很是诧异,“秦铭?”

    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微微颌首道,“贫僧法号虚净。”

    我脚步顿住,犹豫着询问他,“你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长公主命令贫僧和赵施主叙叙旧情,倘若能死灰复燃,便再好不过。”他双眸澄澈如水的看着我,神色高洁不可欺。

    我心念动了动,可是抬头看到他的表情,顿时觉得一定是我自己污浊了,用这些凡夫俗子的念头玷污大师……

    他平静看着我,继续道,“施主所想的都是正确的,长公主确实是让贫僧来勾搭施主。”

    我差点被呛住。顺了口气,才道,“长途跋涉想来你也累了,进去再说。”

    “贫僧尚有去处,此次前来,还要给施主带句话。”

    “请讲。”

    他怜悯又慈悲地垂眉看我,“长公主说,无论你最后跟谁在一起,她都要在你的感情里下一辈子的绊子。”

    我吓了一跳。“秦铭,看在咱们相识这么久的份上,帮我劝劝长公主。”

    “贫憎法号虚净。”他温和重复了一遍,然后点头道,“贫憎自然会尽力感化于她,施主放心。”

    62、长公主的算盘

    虚净正事说完,立刻转身就走,他竹仗芒鞋,背着一把纸伞,穿着灰色的僧袍,袍角还有些许泥星点点,这般的背影刻进了我脑子里,同很多年前他轻摇折扇浅浅微笑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倘若不是当初我任性,他一个大家公子不会落得出家为僧的下场。

    虚净俗家名字叫秦铭,是礼部尚书的大公子,性情高洁厌倦红尘世俗,谁也不曾想过秦尚书那固执刻板的性子竟然有这么一个儿子。

    和他的故事并不复杂,我刚满十八岁那年,我爹开始操心我的婚事,那时我心里只有华南屏一个,可我虽喜欢他,却不想嫁给他,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先帝一心培养的继承人,只不过没有个太子的名号,我不愿意嫁给他之后被束缚在后宫中潦倒余生,可他却认为即使我嫁给他,他依旧能给我自由,我不相信,他要我给他时间证明,我却更情愿充当缩头乌龟。我爹问过我的意见,开始收集同僚中适龄的公子同我相亲。

    开始的时候,我爹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相中了苏熙,苏熙在此之前本来是个男女通吃的伪断袖,自从得知我爹想要他做女婿之后,变本加厉地成了不碰女色的真正短袖,更有甚者竟然跟苏少银坦白了自己的龙阳之好。苏少银一气之下将他逐出苏府,相亲的事情自然也不了了之。

    再后来我爹挑中的,就是秦铭。

    他出身书香世家,举手投足之间的雅致很合我爹的口味,再加上与生俱来的高雅出尘的气质,我爹几乎想立刻拍板定下亲事,但是因为生辰八字没有带在身边,延误了一天,可就第二天早上,秦铭跑到相国寺,剃度出了家。

    我爹捶胸顿足失去了这么个好女婿,我却看透了其中的弯弯绕不许我爹再给我相亲,此事再次不了了之。

    前些日子长公主跑到相国寺上香,我本以为她心情不好为了散散心,可却没曾想她居然是去胁迫秦铭下山。

    我叹息一声,返身回府,身上官袍还未换下,福公公就来告诉我,华南屏要我进宫一趟。

    我走到宣政殿的时候,华南屏挥袖让宫女太监退出来,然后示意我坐下。

    我正掀开茶盏,他看着手中奏折,突然问我一句,“听说,秦铭回来了。”

    “陛下消息果然灵通。”

    他手中奏折啪的一声合上,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秦铭去过我那里?”我疑惑。

    华南屏豁然起身,广袖带翻了砚台,跌在地上顿时碎开,墨汁溅了一地。“他当真去过?”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不过只是在试探我。当下闭嘴不言。

    华南屏他对秦铭的醋性让我着实有点预料不及,当初因为秦铭,我们就大吵过一架,我当着他的面烧了本来准备送给他的花灯,他拂袖而去,结果第二天,秦铭就出了家。我性子本身就倔强,当天就请辞离开长安。

    现如今想起来,当初是我的错,他对我的心意我一清二楚,可却还答应让我爹给我相亲,虽说只是为了安抚我爹,却不曾考虑清楚华南屏的想法好好解释给他听,着实是委屈了他。

    那边华南屏绕过桌案慢慢走进我,“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我把球踢走,“这些你应当问长公主。”

    他眯起眼睛,“倘若我直接问秦铭呢?”

    “好了瓶子,别打扰人家,秦铭他好不容易从相国寺回来,还累着呢。”我脱口而出。话刚出口,才发现有心直口快了。

    华南屏脸上神色立刻阴郁了两分,他皱眉看着我,“赵如玉,你果然对他还是不一般。”

    我将手中茶盏放在一边,起身直视他,“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我跟他秦铭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不过就是个旧相识罢了。”

    “旧相识,旧相识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倘若不是——”他话说道一半,突然止住不再继续。

    我拂袖要离开:“当年事情我同你道歉过几次了,不要再无理取闹。”

    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进他怀里,紧紧抱着我不放手,我用力挣扎,他抱得更紧,勒得我两臂生疼。

    我只能柔下声音,安抚道,“我同他真的没有什么。”

    华南屏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耳朵上,沉默半响,道,“可你对他真的不一般。”

    我无奈,“瓶子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进来你这醋性也太大了吧?”

    他委屈地唤了一声:“阿玉。”侧过头亲了下我的耳垂,不说话了。

    我安抚了华南屏许久,答应他我绝对不会私底下再见秦铭一面,他这才不甘愿地放我离开。

    华南屏平常冷淡自持,能失了分寸的事情鲜少,可对于秦铭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着实让我诧异,这疑惑一直持续到我出宫的路上,碰到了刚守株待兔蹲守我的长公主。

    长公主一身素色衣裙,手上挽着洁白的丝帛,一张脸冷若冰霜,看我过来,扬起下巴看着我,神色倨傲。

    我还未来得及向她行礼,她就出声拦住我:“赵如玉,你给我站住。”

    我朝她问过安,她挥袖示意身后跟着的宫女退下,这才挑眉问我,“见过秦铭了?”

    我点头。

    这小祖宗打着的如意算盘我也清楚了几分,只是有几句话不得不说,于是任凭她露出嘲讽的神色依旧垂眉平静着回答,“公主殿下,微臣有几句话想说。”

    她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秦铭为人高洁得近乎病态,几乎厌倦红尘,心思更不受时间人伦礼数控制,不知道长公主用什么办法劝得他出了相国寺?”

    长公主疑惑地看着我:“你不问我如今他住在哪里好去看望他,反倒问我这些作甚?”

    “还请公主殿下解答微臣的疑惑。”

    她皱着鼻子嫌弃地看着我,“赵如玉你又骗我,我就告诉他要他帮我个忙,他就应下来,哪里有这么麻烦?”

    我脑子飞快地转动,秦铭的性子虽说我了解不多,但是如此干脆答应下这么麻烦的差事确实不是他的作风,不过,倘若他……那一切就有了解释。

    我抱拳道:“恭喜长公主。”

    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告退离开。

    秦铭性子超脱世俗,所以徒增了许多常人没有的烦忧,倘若这世间有人能束缚住他高扬不羁的个性,惹得他眷顾红尘,那他此生兴许能得幸福。

    至于长公主,秦铭也是个死心眼的男人,想来以后一定会真心实意对她好。

    想到这里我开始心声叹息,为什么我不是个男儿身,假如我娶了长公主,一定对她千般娇宠,哪里轮得到什么秦铭虚净……

    造化弄人。

    63、故意误会

    长公主气势汹汹回来两天之后,就是西凉公主的婚事,婚礼还算盛大,十里长街红毯迎嫁,给足了面子,我和几个同僚都匆匆露了个脸就离开了,我和殷桃桃结伴离开大门的时候听到王府门口的门房小声议论,“听说这王妃前脚刚嫁进王府,那西凉送亲队伍后脚就启程离开了,这可真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哟。”

    我脚步顿了下,没有跟殷桃桃和跟在我身后的赵青衿招呼,果断转身骑上马朝城门口飞奔而去,可是到了城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心里乱的像纠结在一起的触角,无论如何下定不了决心出城门一步,只能下马扔了缰绳沿着阶梯大步走上城墙。

    城墙上登高望远极目远眺,西凉使节一行队伍已经走的很远,我只能看到轮廓模糊的人影,辨认不出哪个是哪个,我失望的叹息一声,这个时候,意外听到城墙下一阵马声嘶鸣,我顺着声音低头看去,心中一紧。

    江行知孤身一人骑在马上,仰着头看着我,目光深邃幽长,他觉察到我的视线,唇角微微荡漾起一个笑容,喧闹的城门口人声鼎沸,我却觉得突然间心寂如水。

    时间缓缓悠悠划过,两年的朝夕相对,他的音容笑貌一点一滴,如同烙在脑中一般无法抹去。我把他当作亲人,却不曾想到他会在我身后一把剑刺进我的心窝子。

    远处传来古怪的属于异族的口哨声,他如同惊醒般浑身一震,拉了下缰绳转身,打马离开。

    我告诉自己我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心底有微微的疼缓慢蔓延开来。

    我低着头叹息转身,却正好撞上了一堵肉墙,嗅到熟悉的味道,我张开手臂环住身后那人的腰,闷闷叹息一声。

    他冷哼一声,粗鲁地拍拍我的后背安抚了下,也没有说什么醋意泛滥的话。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心情平定下来,我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老三的婚事主持完我就换了便服离开,将军府等不到你,想来你肯定来了这里。”华南屏抱着我的手臂松散了些,但是依旧没有松手。

    我吞吐地解释,“我就是……”

    我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你不擅长说谎我知道,可是这事情还是莫要讲真话了,你不如告诉我你只是路过。”他口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似乎并不生气。

    我有些不相信这事情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混过去,颇为恍惚:“啊?”

    “我不生气。”他平静地重复了下,琥珀色的眼眸盯着我的脸,“不过有个条件。”

    我就知道……“你说。”

    “亲我。”他看了我身后某个角落一眼,正人君子般提出这么个无耻的要求。“不许敷衍。”他补充道。

    我对他这种奇形怪状的念头也没有什么诧异的,以前倾心于他的时候,他就总提出无理取闹的念头,有时候甚至比长公主都过分,直接造成我后来应付长公主的胡闹显得驾轻就熟。

    “低头,闭眼。”我干脆答应了。

    我仰起脸碰上他的嘴唇,潦草地轻轻亲了下,刚想退却,他却按住我的后脑勺不许我离开,他的嘴唇压在我的唇上,刚要进一步攻城略地,我却正好听见身后有奇怪的动静,双手按在他胸口伸手推开了他,他发出一声颇为失望的叹息声。

    城墙拐角处,殷桃桃没藏好的衣角还有面容呆滞的面瘫脸赵青衿就那么大咧咧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赵青衿看到我看他,正要上前行礼打招呼,却被殷桃桃狠狠一拉栽进了拐角处藏了起来。

    我侧过身子看向身边的华南屏,他脸颊带着淡不可见的笑容,虽说很细小,却能够昭示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你知道他们躲在那里?”我有些咬牙切齿。

    华南屏微微垂下了眼睫,默认了。

    “桃桃那个八婆,不出意料明早所有大臣都得知道我今天在城门同你私会。”我很是无力,虽说我名声一直不好,不过近来却隐约有些好转的趋势,但倘若再这么经他一败坏,我想洗白自己真得到猴年马月了。

    他认真看我一眼,“这样,不好吗?”

    “麻烦。”我干脆回答他。他尚有明君的资质,倘若同我掺合在一起,那群碎舌书生指不定该如何评论于他,我在朝为官这些年,知道君主最为苦恼的就是书生那张嘴。

    华南屏握着我的手紧了几分,攥得我有些疼。

    我看他失神,唤他,“瓶子?”

    他冲我展开一个笑容,“无碍。”

    我同他心不在焉说了会儿话,福公公就过来提醒他该回宫了。我回府的路上,赵青衿正牵着马到处寻我,殷桃桃则早就不见踪迹,想来是回府酝酿八卦去了。

    我知道赵青衿看到了什么,只能潦草解释一遍,示意他别冲我爹讲,我爹不怎么喜欢听到我和华南屏一起的消息。

    赵青衿沉默一阵,语出惊人地说道,“其实,小姐,你别太埋怨陛下,陛下只是想确定个身份。”

    我听的满头水雾,问道,“什么身份?”

    “就是想通过世俗的礼节确认个身份,就是成婚,但是他知道小姐你肯定不同意。”赵青衿很是认真的思索。“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在别人嘴里心里得到个小姐的情郎的地位。”

    赵青衿看我没反应,接着说道,“想来陛下最苦恼的事情就是在小姐身边没个正经地位,孩子都有了,可孩子他娘却不愿意人孩子他爹。”

    我沉默了会儿,“青衿,我也有苦衷。”

    赵青衿也不再劝我,只说道,“小姐,我只觉得,陛下他会对你好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消息就我去上早朝,几个熟悉的同僚看我眼神颇为敬佩。

    “真真切切想不来,赵将军原来你也是个痴情种子。”大家对我发出一番如是感慨,叹息着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早朝华南屏来上朝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太监抱着个娃娃,我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小二子,众大臣跪下行礼,刚起身,福公公就开始宣旨,大致内容是给小二子个正经名声,以后能正儿八经地养在宫里,不是私生子而是经过承认的大皇子。

    周围大臣窃窃私语,大致都在议论孩子他娘是谁,陛下尚未立后从哪里蹦出来个这么大的儿子,更有甚者也在怀疑小二子到底是不是陛下的亲生孩子。

    礼部尚书秦大人开始大声疾呼于理不合。

    华南屏认真地听着,噙着淡淡冷笑,却不说一句话。

    那边的小二子想来一大早被折腾起来,没有睡好,这一会儿憋着嘴醒过来,嗷嗷了两声,就大哭起来,我听到他哭猛的抬头看向他,小二子居然隔着高高台阶认出了我,张着手臂要我抱,抱着他的公公左右为难,华南屏将手握拳,放在唇下轻轻咳嗽一声,那公公立刻醒悟过来,抱着小二子下了台阶,朝我走过来。

    我没想着当着所有同僚的面抱儿子,直到他揪住我背后的一捋头发,委屈地拽了几下,我这才正眼看儿子。

    大臣或多或少偷看到了小二子的模样,怀疑他不是华南屏亲生儿子的人都住了嘴。

    我无奈接过公公手中的孩子,小二子趴在我肩窝小声打了两个哭嗝,居然止住了哭泣。我很是诧异,明明他以前一见到我就哭的地动山摇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如芒在背,只觉得周围同僚们看我的眼神露出试探和重新估量。

    我抱着小二子站了一个早朝,下朝后我抱着孩子去找华南屏理论,他放下手中奏折接过孩子,示意我坐下休息,听过我的诉苦,他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只让儿子找你抱一下你就如此不满?”

    我想解释,“并非这个道理……”

    他挥袖制止住我,道,“不必多说,倘若儿子学会说话,今天就不是找你抱他,而是直接管你叫娘了。”

    64、下章,下章一定tt

    我知晓他的性子,索性闭嘴不言,小二子小声叮咛了几声,清脆可爱的声音挠得我心里直痒痒,我倾身过去逗他,“小二子,叫娘——”

    华南屏脸色和缓了些,任凭我逗弄他怀里小二子的脸蛋,小二子吮住我的手指吸了两下,然后弯着嘴角傻乎乎地笑。啊吧啊吧喊了两声,粉嫩的嘴唇张张合合,遗传自他父亲的琥珀色眼眸清澈干净。我当下被萌得心肝都软了下来,脚似乎踩在云彩上一样。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会说话,你这娘当得太不称职了些。”华南屏将他抱给福公公,福公公小心翼翼退出了宣政殿。

    我看着小二子渐行渐远,这才窘迫地对华南屏说道,“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兴许会好些吧。”

    华南屏眸子里迸溅出些柔软的情绪,他弯腰轻快地亲了下我的嘴唇,道,“你说得对,下次就有经验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了些什么,支支吾吾起来。

    华南屏笑了下,“阿玉,你回去吧,今天晚些时候我去你府中看望安乐。”

    这时候福公公走了进来,“陛下,礼部秦尚书大公子秦铭求见。”

    我诧异,他来做什么?

    华南屏挥袖将我撵走,然后对福公公道,“宣他进来。”

    我走到宣政殿门口,正好与秦铭擦肩而过,高洁如青松的圣僧撇头淡淡看我一眼,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我注意到他竟然脱下了僧袍,一副俗家打扮,看样子他果真是有心还俗了。

    ···

    这天黄昏时候,华南屏果然来了,独身一人连个侍卫和太监都没有带,虽说将军府离皇宫较近,但是他平常来也至少会带两个侍卫的,我有些不放心,小声劝诫他两句。

    他却微笑着将附在身后的手伸到我面前,轻轻晃了下,我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

    我的喜好跟我爹很是相似,名剑,宝马,美酒,美人,我样样都喜欢,有时候见到就走不动路。

    而他手中拿的,正是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正好他身后没跟随从,我也懒得计较什么守礼不守礼的问题,直接扑上去抢了他手中的酒,打发他自己去房里看女儿。

    华南屏只能低声叹息。

    过了一阵他来后苑八角亭找我,那半壶竹叶青已经进了我的肚子,他摸了下我的头发,道,“安乐似乎不开心。”

    我迷茫地看着他,“安乐平素都是跟着我爹的,寸步不离,我爹生怕我哪点没照顾到伤了他的宝贝外孙女,平常我抱她一下都心惊胆战,这些日子有些忙,说来好久没好好陪过她了。”

    “我想说的倒不是这些。”他低头玩弄着我的衣襟,“安乐和安康是双胞胎,两人之间的情绪似乎能传染似的,这样分开他们,真的不好。”

    “我也觉得不好,倘若以后你后宫里进几个美人,指不定怎么欺负我的小二子,那孩子看起来又呆又傻的,唉……”我皱了下鼻子。

    他手中动作一僵,抬起眼睛看着我,唇角勾起笑容,“阿玉,吃醋了?”

    我下意识想否认,却酒劲冲头,混沌地点了头。

    他却心情不错的模样,夺去我手中酒壶放在地上,凑上前来要亲我,不急不缓地蹭着我的嘴唇,呼吸之间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我那点酒劲立刻全都被挑了起来,晕乎乎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脑袋一侧躲开了他,撑着他的胸口问道,“竹叶青……怎么有这么大的后劲?我……我……”

    华南屏脸上风平浪静。

    “你又给我下药?!”我压抑住头晕,语气带着薄怒。

    “不是药。”他用一只手将我双手束缚在身后,而另一手则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竹叶青和秦铭呈上的相国寺红梅蕊雪掺在一起,有轻微的催|情作用。”

    我看着他平淡冷静的面容,有气没地撒。

    正好我坐在八角亭外侧的栏杆上,干脆双手趁他不被用力一挣,翻身扑通一声跳进了八角亭下的荷花池。

    这个季节的池水很冷,荷花皆败落,池水上的荷叶也有着几分萎黄,可我酒劲和□尚未灭掉,腰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往上浮。

    华南屏浑身湿透地抱着我大步回到我的房间,路上遇到赵可,赵可正想凑上来跟我打招呼,瞄了一眼华南屏,脸色顿时变了,退在一边话都不敢说。

    他踹开房门又关上,大步走到床边将我丢在床上,幸亏床上被子厚才没摔疼我,不过还是被咯了下脑袋,我疼得唔了一声。

    我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来来好几次,才伸手去解我的衣带。

    我翻身躲开。

    “你将湿衣服脱下,”他沉声道,“免得明天生病了。”

    我这才感觉到身上开始发冷,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能背对他将湿透的外袍脱下,丢在地上,这时候他突然问我,“为什么?”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却不想回答,只低声道,“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想出这么个损招?”

    他顿了顿,老实交代了,“秦铭道你这是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尴尬转身看向他,“秦铭?瓶子你怎么想的?你居然把我们俩……这……这种事情告诉秦铭?!”

    “我没有对他说。”他淡淡看我一眼,很快移开视线,“是他自己讲的。”

    “他说什么?”

    华南屏脸色沉了下,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我,“他问,陛下近来是否欲求不满。”

    “瞎说。”我反驳他,“秦铭那么高洁一圣僧,怎么会说出这些话,肯定你胡乱在人家脑袋上扣罪名。”

    更何况他看不惯秦铭是早就有的事情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高洁他淡薄他与世无争,那他会觊觎念玥么?”

    我接不上话,但是也着实不敢相信秦铭那副形象都是假象。

    华南屏似乎也不乐意长久跟我谈论秦铭,叹息一声坐在床沿,将我裹在被子里,心平气和道,“一次两次,你都为了躲我亲近宁愿自己难受,你当真如此厌恶我?”

    我冲他傻乐,“你这是什么话,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他闻言立刻开始解我中衣的带子,我连连后退,“瓶……瓶子,你干吗?!”

    华南屏无辜的看着我,“阿玉,我知道那几次弄疼了你,但是那都是我在生你的气,这种事,真的不疼。”

    他这句话又让我回想起了那些片段,他的粗鲁和莽撞带给我的疼痛简直让我对这种事情望而却步。其实说到底,那点苦痛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心里存着一丝不满,存心不想让他心甘情愿。

    华南屏看着我,“就试一次,倘若你真再疼,那以后就……”

    我转头看他,认真等他接下来的话,他却下意识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这心结一定要打开。”他严肃看着我,“阿玉,你难道要我守一辈子……活寡?”

    华南屏半眯眼睛,看我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冲我展颜一笑,唇角愣是勾出了千种风情,我感觉脑中又有一把火在缓慢烧去我的理智。

    “你先洗洗去……”我艰难撇开视线,道,“身上一股池水的腥味,我闻着难受。”

    他垂眉犹豫了会儿,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赵可进来,冲我撇撇嘴开始给我准备洗澡。

    我只简单在木盆里冲洗了一下,就把她赶出去,脚软着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就准备往外溜。

    正当我要舒一口气的时候,我的脚却没触到坚实的地面,而是被拥进了一个温暖潮湿带着清新的气息的怀抱。

    华南屏声音听起来带着无奈,“我就知道。”

    我挣扎无力,不知道他到底在酒里给我下了什么东西,只能把头埋在他脖子里自暴自弃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你都得从了我。”他平淡地说道。

    我身子有些僵硬。

    华南屏抚抚我的后背,“阿玉,相信我,不会疼的。”

    我咬牙愤懑,“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胡作非为。”

    他偏过脸垂眉看我,眼中荡漾起浅浅的笑意,如霜月色扑撒在他的面容上,勾勒出他的轮廓,淡淡月光在他身后悠然洒落,衬得他其人如玉,他眼睫上和脸颊上依旧残留着未擦去的水珠,摇摇欲坠的滑下。

    我腹中未散去的酒劲一阵上涌,那混沌的感觉一下子扩散到脑中吞噬了我大半理智,我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拍拍我后背,“催|情滋味可不好受,阿玉,你真的不想要吗?”

    我狠狠闭上眼睛,咬着后槽牙小声道,“□可耻——”

    作者有话要说:tt下一章。。下一章一定。。。

    我……我一准备写肉就卡……泪奔。

    65、扑倒

    华南屏抱着脚软的我,轻轻舒了口气。

    “阿玉,别再打什么鬼主意了。”他口气平淡脚步平稳地朝我房间走去,赵可正站在门口徘徊,看到我求救的眼神犹豫了一番,然后挺胸露出一副忠仆的姿态,可惜她大义凌然的神色刚摆出来就被华南屏一个眼神扫过,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他进房将我放在床上,我无力地威胁道,“瓶子,你既然铁了如此,等我恢复了一定要你好看!”但是在那见鬼的药效的作用下,音尾轻飘飘地转了个圈,听起来倒是像在撒娇。

    我听到我声音自个都恶寒了几分,侧过脸不说话了。

    华南屏垂袖灭了屋中灯火,听到我的话止住脚步轻轻笑了下,“要我好看就要我好看罢。”

    我闷闷不吭声。

    他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开始解我的外袍衣带,我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指尖松软的动作,可是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从喉咙间发出薄弱的抗议。

    华南屏止了动作,他寻到我的手,十指交叉握住,轻声道,“阿玉,别怕,我绝不像以前一样莽撞。”

    他倾身压了下来,呼吸间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脸上,他湿润的吻落下,滚烫地似是带起一串火苗,我轻轻地抖了下,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衣服眨眼间被除得一干二净,他伏在我耳边用带着□的低哑声音说道,“阿玉,相信我。”说罢,他的吻又印在我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在耳廓里打着旋,痒到了心里。

    他的唇一路向下,在我脖子处停留了一会儿,我感觉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像起了火似地,那滋味渐渐燃烧了脑中的仅余的理智,我难耐地扭动起来。

    他的唇轻轻噬咬着我的锁骨,灼热的指尖却沿着我的身子一路下滑……

    我眼睛猛地睁大,“你!唔……别——”

    华南屏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偏过头攫住我的唇,我抗拒地伸出舌头抵制他,却被他卷起用力吮吸起来。

    我竭力忽视□异样的感觉,闭上眼睛回应他的亲吻,他趁机打开我的腿,挤身进去,轻轻蹭了几下,然后哄骗般温柔道,“阿玉,给我好不好。”

    我觉得他的问话根本不需要回答,我尚未反应过来他问我了什么,□一涨突然有一种火热地被充满的感觉。我轻轻地从嗓子里发出低哑的呻吟声。

    他小心翼翼地动了起来,时不时低声问有没有弄疼我,我躺在他身下轻轻摇头,忍住嗓子里的呻吟,僵硬着身子不知道如何配合他。

    华南屏动作停了下来,抚着我的脸用勉强压抑着□的声音对

    将军好色,无男不欢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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