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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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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8部分阅读

    了各扇门窗。

    至于林司曜,则再一次绕着宅院走了一遍,仔细检查着院内还有什么需要却没有准备好的物什。刚走回樱桃树下,就见劳婶领着五六个婆娘,笑盈盈地沿着村道一路走来,不一会儿就敲响了自家的院门。

    “林公子啊,苏丫头不在吗?”

    劳婶见开门的是林司曜,下意识地院子里望了望,有些紧张地问道。

    林司曜点点头,让开身让她们进来:“在里面。”

    劳婶示意身后几个婆娘一起进门。一行人面对气质冷浚的林司曜,不由得就有些紧张。一群婆娘你推我搡地进了院门。

    看着眼前迥然不同于自家风格的精致院落,这些婆娘们就啧啧地称赞开了,聊到起劲时浑然忘了跟在她们身后的林司曜。

    一行人叽叽喳喳地进了主屋,正碰上听到声响从卧房出来的苏水潋,就七嘴八舌地赞开了。

    “闺女啊,你这屋子布置得真好。”

    “是呀,想不到苏姑娘的手艺这么巧!瞧这戏水的鸳鸯,多活灵活现啊!”

    “还别说,你瞧瞧这布帘子,虽说咱家也有这种棉布做的布帘,可是一经姑娘的手,怎么就变了个样呢。”

    “我看着那个卷帘子也不错,丫头,下回可要教教我怎么做的,咱也好回去向家里那口子炫耀炫耀。”

    “啧啧,你们发现没,一进这屋子,哪里还有是在繁花镇上的感觉啊,活脱脱就像城里的大户人家了。”

    …………

    苏水潋被她们赞得红了耳根,一边招呼她们入座,一边想着去厨房里泡壶热茶来。正欲出卧房,却见林司曜已经拿着仿青花的洁白瓷茶壶进来了,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串单耳茶盏。

    “公子真是好贴心,净怕姑娘累着了。嘻嘻……”其中一名婆娘见状笑着调侃开了。

    “你还别说,这林公子真的能干!闺女是个有福的!”劳婶一听周家婆娘打趣苏水潋,也笑着赞了一句。

    苏水潋不由得朝正走出卧房的林司曜望去,正对上转头回视的他,四目相对,皆是凝聚的柔情。

    周家婆娘偷笑着推推劳婶。其余婆娘也都偷笑不已。羞地苏水潋脸上的红晕扩散至了耳脖子。

    林司曜见状,轻扬着嘴角出了卧房,继续巡视检查院子去了。

    “好了,不要闹了,老脸厚皮的,没见闺女都羞煞了嘛。”劳婶见林司曜出去了,想到正事,挥挥手示意其他几个促狭不止的婆娘停了嬉闹。

    “对了,闺女呀。今个儿我们几个过来,是这样的。这闺女出嫁吧,总得有人添妆,那寓意吉利。如今,你们俩都没家人主持,这几天我也思忖着,要不由我们几个给闺女你来添份妆礼。你看可好?”劳婶轻轻拍着苏水潋的手背,微笑着提议。

    确实,农家小户的,闺女出嫁就算嫁妆不多,但三姑六婆的添妆不少。不见的很贵重,但胜在寓意:广结缘多积福。

    苏水潋一听,还有这样的风俗,自是点头应允:“还是劳婶替我着想。只是,就要麻烦诸位婶婶了。”

    “哪里的话。咱们呀,都和劳家嫂子一样,家里也都是有闺女的,下次闺女出嫁时,姑娘也来添份妆礼就成了。哈哈……”爽直的田家婆娘直接了当地解释给苏水潋听,示意她甭在意。

    她们听劳婶提出想来添妆的建议后,心底早就打过算盘了。这苏水潋家可比自家殷实多了,下次自家闺女出嫁,不说添出去的本定能捞回来,说不定还能多些饷头呢。于是,这不,劳婶连喊了五个婆娘,没人不愿意来的。

    “自是应该的。”苏水潋含笑点头。不说别的,光凭她们这份热心劲,下次还妆时也该丰厚些。

    “那成。咱们呀,先回去好好拾掇拾掇,待过了午时就来给闺女添妆加彩头!”劳婶见苏水潋开心地应允了,也就招呼着其他婆娘回去准备妆礼。

    “哎呀,劳嫂子急什么!咱先逛逛姑娘家的院子嘛,出去也好气气那花家婆娘。”田家婆娘唤住劳婶,回头笑着对苏水潋说道:“你不知道,那刘氏真真可恨。一得知你买了村长家的老宅,逢人就说:那宅子哪能住人呀,买那破宅子还不如租了我家的偏房划算呢。十五两,啧啧,买了个破宅子。真真是不会过日子的。”田家婆娘声情并茂地转述了花家婆娘到处宣传的话。

    苏水潋闻言,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买房一事,自己算是与那刘氏结下梁子了。可问题是,那毁约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传到外人耳里,不知情的,还道是自己惹了花家不痛快了呢。

    是了,当然不痛快了。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捞不到,里子面子都剥光了。花家婆媳俩的心里自是长疙瘩了。如今若是知道苏水潋居然把一座摇摇欲坠的破落老宅,改造得这般清新洁净,布置得这般大气、雅致,自是抬不起头继续说道了。

    …………

    下午申时,劳婶与其他五个家里都有闺女待嫁的婆娘准时来到了苏水潋家里。

    哦,忘了提一句,当初林司曜吩咐冯老六做了块扁额,以正楷刻上了“苏宅”挂在院门上,楞是被苏水潋给摘了下来,说什么要挂也该挂“林宅”嘛。结果,索性啥都没挂。

    六人特意换上了簇簇新的衣裳,每人的臂弯里都挽着一个包袱,或大或小。

    劳婶让林司曜取了个新的大面盆,搁在卧房的圆桌上。

    六人边说着吉利话,边从各自的包袱里小心地取出添妆礼。

    “闺女,你也别见笑。劳婶我添的俗了点,不过日后也是要用到的。”劳婶边说边拿出她包袱里的一竿带着秤盘的秤,小巧精致,想必是她那铁匠大儿自己打的。

    “是呀,咱们呀,添的就是个吉利。”第二个添妆的是田婶,添了套她家那口子——田大富自己打造的香木梳蓖。大小不一、齿距不同的六把,装在一个同样是香木做的盒子里。煞是雅趣。苏水潋开心地谢过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喜欢的是打琢精致的小玩意儿,对咱们这些实用的倒是看不上眼了。”劳婶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说得苏水潋委实不好意思。

    林司曜闻言,眼里闪过满满的笑意。可不是嘛,想她当初一个人在山林里都能自得起乐地雕出艺术品似的木筷子、木汤勺呢。

    “我呀,添的是自己绣的荷包。不过,看了姑娘自己绣的活计,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何家婆娘林氏的绣工原本是繁花镇公认最好的。不过,自晌午看了苏水潋绣的被面枕巾,那真真是差距太大了。回去一个劲儿地犹豫,是否还送荷包。只是,自家似乎除了荷包,还真没其他物什可以拿出手的了。

    苏水潋在劳婶的介绍下已经认识了她们。自是知道她就是繁花镇绣活最出色的婆娘了。

    “何婶,别这么说。我很喜欢这个荷包。原先那个已经很旧了,明日刚刚好可以用您送的这个。”苏水潋腼腆地接过绣着翠绿连理枝的荷包,真心地谢过何婶的添妆礼。

    “姑娘,我家没什么手艺,就送件这个吧。别见笑就好。”说话的是住在苏水潋家不远的方家婆娘。她家老少都是下地的,故而送的是一大包颗粒饱满的种子。里面几乎囊括了这里能种的各种粮食种子,包括豆类、谷类、瓜果子、菜籽等。喜得苏水潋止不住地道谢。这些,还真是他们没有准备的呢。秋收之后,那两亩良田可是收归自家所用了,确实该预留种子了。

    剩下的汪家婆娘和水家婆娘送的都是首饰。一个是一根雕工精致的檀木簪,一个是一对秀气的珍珠耳坠。

    苏水潋都喜不自禁地谢过了她们。她素来喜欢简单的首饰。当初包袱里那几件的耀人眼的首饰都被她想也不想地压入了箱底。这段时间戴的一直都是七月七那日林司曜送她的简单玉饰。

    “瞧瞧这丫头,见着什么都是好的。”劳婶见状再一次打趣她。惹得众人都笑开了脸。

    033 喜盈门(上)

    更新时间2012323 10:00:45字数:3042

    八月初八。上好的黄道吉日。百事吉利、诸事皆宜,万事如意。

    “阿曜,听你劳叔说,今天午时进屋酒,晚上酉时喝喜酒?”一大早,劳婶就匆匆来到苏水潋家,见林司曜正在院子里整顿刚安装好的大狗屋,逮着他就问。

    自添了妆礼之后,苏水潋就要求她们几个婆娘别再姑娘、公子的唤他们了,一律喊名字就好。

    “嗯。”林司曜点点头,见劳婶气喘吁吁地,不由得问道:“有问题?”

    “没……”劳婶喘着气,摆摆手,待气顺了些,才说道:“那不是浪费银子嘛。本来迁居和成婚合在一起办,不也是想省点钱来着。现在……”劳婶一股脑儿地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是水潋的意思。”林司曜简短地打断了劳婶的唠叨。

    苏水潋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事谢谢他们几户人家。村长家、劳家、田家、何家、方家、水家、汪家、冯老六家,以及掌柜夫人一家。四桌酒席,设在繁花镇的祠堂院子里,刚刚好摆下。掌厨的,则是掌柜夫人从客栈请来的大师傅,还自带了四桌酒席需要的碗碟筷羹,当然,喜钱自是少不了他的。

    “那……那两次酒席,得花多少银子呀……”劳婶呐呐地嘀咕。见林司曜已经蹲下身子给狗屋铺刚编好的草垫,不再理会她了,也就悻悻地回自个儿家去了。

    “刚才是劳婶吗?”苏水潋从厨房里收拾好林司曜清早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油、米、面,正要去堂屋准备待会儿要进行的进屋祭祀仪式,出来时,远远地看到劳婶正沿着村道往家赶。

    “她来问怎么会有两次酒席。”林司曜铺好草垫,正寻思着明日起可以训练两只狼崽了。听苏水潋问及劳婶,就好笑地说道:“劳婶……很替你的银子着想。”

    苏水潋见他嘴角噙着笑,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知道他在打趣自己。

    “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么。”苏水潋低低地咕哝了一句,随后也不理他,径自进了堂屋,摆起祭祀需要的供品来了。

    林司曜怎么会没听到,眼里笑意不减,洗净双手后,也跟着她进了堂屋,将早上买来的新鲜糕点、果子等素食一一装了六碟。

    齐整地摆在炕上的大几案上,供品前则是一对烛台、一只香炉小鼎。将蜡烛和长香分别插上烛台和香鼎,又在几案前的地上铺了一张刚编织好的麻垫。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吉时来到。

    “行了,换衣服去吧。”苏水潋看看两人身上穿的,还是平时的那套换洗衣衫,遂拉着林司曜进了卧房。

    给他选了一套绛紫色的新衣换上,衣摆处用银丝线绣着几株苍翠欲滴的竹子,系上与衣衫同色、绣有螺旋花纹的宽腰带。配上同样全新的白色袜套和玄色布靴。随后拉他坐到梳妆台前,示意他坐下。

    林司曜不解地扫了她一眼,看她坚持的眼神,也就顺从且略有些别扭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苏水潋从抽屉里拿出田婶送的那套香木梳,挑了把齿距合适林司曜发质的蓖子,意欲帮他梳头。

    “水潋……”林司曜明白了她的用意,转身拉过她:“不必如此。”

    “我想给你梳。”苏水潋笑盈盈地看着他,扶着他宽厚的肩膀,让他面向铜镜坐好。解开他的发束,持着梳子一记一记地顺着他乌黑顺滑的发丝梳起来。

    梳了整整九十九记,苏水潋才将他的长发高高束起,并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枚前些日子逛街时买的碧玉扣,轻轻扣在他的发束上。

    林司曜看着她轻柔地给自己梳发,从头至尾没有出声,直至她拿出碧玉扣扣住束发,才一个旋身,将她牢牢圈入胸怀。

    “阿曜……”苏水潋推推他紧锢的拥抱,“换我更衣了,快到吉时了啦。”

    林司曜听她理由充分,才不舍得松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也学她适才的举动,替她选了一件与自己衣衫相衬的绛紫色罗裙,外罩一件半透明的粉紫纱衣。从床边的矮柜取了她的白色长棉袜套,刚转身就见苏水潋两颊绯红地欲推他出卧房:“我……我自己来……“

    林司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垂下头去,方才说道:“刚才,我可让你出去了?”

    苏水潋闻言,倏地抬起头,这哪里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林司曜剑眉一挑,眼神如是反问。

    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让她坐在圆凳上,自己则蹲下身,脱去她小巧玲珑的绣花鞋,再脱去洗得很薄的袜套,轻轻抚了抚她白玉般的小脚,羞得苏水潋欲缩起双足。却被他牢牢包入了手心。摩娑了半晌,才替她一一套上新的袜筒和绣花鞋。

    起身拉她来到梳妆台前,换他给她梳发。

    “阿曜,这个我自己来吧。”苏水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却拗不过他的劲。

    “不信我会挽发?”林司曜站在她背后,带着笑意的低语传自她头顶。

    苏水潋眨眨眼,飞仙髻可是很难的。她可是跟着客栈的巧手丫鬟学了好几天,才掌握了其中的门道。可是,她看着铜镜里略略模糊的林司曜,忍不住撇撇嘴,心底暗道:看来,你曾经有过心爱的女子呢。

    林司曜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梳着她柔软飘逸的乌丝。数到九十九记时,放下了梳子,轻巧地挑起两缕长发分别绕了几圈固定在发顶,插上她最喜欢的那根玉簪,又将肩上披散的长发,分了两缕挂到胸前,余下的则随它们松松地披在肩上。

    “成了。”林司曜状似有些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看着镜子里的苏水潋柔声问道:“可还满意?”

    苏水潋对着镜子看了半晌,没有出声。

    “怎么?不好?那……我拆了,你自己来……”

    “不是。”苏水潋急忙拉住他几欲动手拆发的举措,摇头:“不是不好,是很好。”

    林司曜闻言难得地咧嘴而笑。

    “阿曜,你……你以前有过……心爱的女子是吧?”苏水潋憋不住心底的疑问,不搞清楚,她此后都很难安心。说完后,又觉得今日这样的好日子,自己却挑了这么个沉闷窒息的话题,委实不合宜,遂歉意地低下了头。

    林司曜闻言敛住笑意愣了愣,刚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见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顿时又气又笑地蹲下身子,伸手扳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苏水潋,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这辈子的唯一。这样说可明白?”

    苏水潋闻言,不信似地指指发髻:“可是……”

    “这是我在你跟丫鬟学的时候看到的。”林司曜眼里闪过些许狼狈。他当时算是偷窥吧,来唤苏水潋用早晨,却见她正在跟丫鬟学挽发,于是立在门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一连三天下来,自是看全了整个挽发的流程。

    “真的?”苏水潋偏着头问。心里则开始埋怨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像个怨妇了。

    林司曜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拉她起身,低头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含笑地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替她整了整罗纱裙,才拉着她出去,准备接下来的进屋祭祀仪式。

    …………

    午时,苏水潋与林司曜准时踏入了繁花镇的祠堂大院。

    院子里满满当当地摆了四桌,邀请的九家邻里乡亲,都已经落座等他们俩了。

    见主家准时到来,纷纷鼓掌祝贺。

    村长王更发则被其他几户齐齐推上来,要求说几句吉利的祝辞。

    “咳……那啥……我就说两句。首先,欢迎你们落户咱们繁花镇,今后,咱们都是一个大家庭了。(掌声热烈)其次,谢谢你们花十五两买了我家的老宅,嘿嘿……这个特别重要,因为我娃子的亲事有着落了。(掌声轰鸣)最后,祝贺你们迁入新居,那啥,我们家还没送礼,进屋酒倒是一个不拉地来吃了。据说晚上还有喜酒喝,回头我让咱娃子牵只母羊过来。算是我们一家的贺礼。(掌声雷鸣)”

    王更发说完祝辞,四周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苏水潋也抿着唇强忍着笑,憋得几乎双颊通红。林司曜好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略显僵硬的脸颊:“想笑就笑吧。”

    “噗哧”,苏水潋听话地笑出了声,回头对上林司曜含笑的双眸:“繁花镇没有来错,对吗?”

    林司曜点点头,眼底柔意不减。

    “行了,大家入座吧,酒席上咯。”劳婶从搭着简易帐篷的厨间出来,招呼大伙儿入座。

    随即,几户人家的闺女齐齐出动,帮忙上前端菜上桌。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去吧。”苏水潋见状立即想要起身,被林司曜拉住了,“别忙。当初冯老六与我说过的,让这些闺女们帮忙,每人拿几个铜子。”

    苏水潋一听是这样的情况,才复又落座。既是冯老六提出的,那就没事。否则,花几个铜子事小,就怕村民们认为是自己两人拿乔,刚落户就使唤起村里的闺女们了。

    034 喜盈门(下)

    更新时间2012323 15:00:06字数:3037

    自从决定了要办酒席,苏水潋就与林司曜商议好了,拿出三两银子,请那几户对自己有过帮助的邻里朋友,分两餐举办进屋酒和喜酒。

    故而,当酒席开桌,冷盘热菜一碟接一碟端上来时,饶是知道大致菜式的苏水潋也吓了一跳。

    自己与林司曜定的十八道菜,应该是九冷九热,取九九圆满之意。其中冷菜热菜各四道。余下一道是半荤半素。

    而如今上桌的,不说那九道六荤三素的凉菜,单说那九道热菜里的六荤,也都是大荤,红烧猪肘子、葱油烤鸭、清蒸鳊鱼、花式肉丝、干炸响铃、乌鸡大补汤。

    三两银子,四桌两餐,菜式有这般好吗?她疑惑地转头看看身侧的林司曜。

    “掌柜夫人说她的礼金就拿菜抵了。”林司曜自是看出她的不解,边解释边替她夹菜。

    苏水潋闻言看向对面带着两个儿子开始喂饭的掌柜夫人,见掌柜夫人正巧抬眼看过来,忙微笑着致谢。

    “客气啥!自是应该的。不过添了两道菜罢了。”掌柜夫人连连摆手,笑着示意苏水潋别在意。

    苏水潋见她如此说,也就大方地受了她的贺礼。心下自是明白的,说是两道菜,价格必是不低的。不过,既然掌柜夫人也说了拿她当妹妹看待,今后自己多绣些上好的绣品送她作回礼也是可以的。

    酒过三巡,席间也热闹起来了。拼酒的有,表演节目的有,侃大山的有,温情脉脉的也有。

    林司曜知道苏水潋偏爱素淡的菜式,基本都挑了清淡不油腻的,如那清蒸鳊鱼,挑去细骨后,放到她面前的碗碟里。

    坐在苏水潋另一侧的劳婶,笑盈盈地打趣道:“这小两口的感情就是好啊。”

    掌柜夫人闻言也笑着接话:“可不是嘛。当初我见着阿曜早出晚归的,回来后找我们当家,第一句话就是问:今天水潋有没有用餐?哈哈……”掌柜夫人边说边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苏水潋满脸通红。

    是了,自那天买完布匹,她就窝在房间里缝制,忘了吃午餐而被林司曜发现了,之后,他每次从繁花镇监工回去,就要找掌柜的问一问。久而久之,掌柜夫妻俩也知道了他的脾性,若是苏水潋忘记叫小二送饭上楼或者没有下楼用餐,他们也会主动吩咐小二送上去。免得林司曜一回来得知,周身的寒气四射,吓跑了前来投宿的客人,倒霉的还是他们呀。

    “还别说,阿曜真算得上咱们繁花镇最疼媳妇的汉子了。”同桌还有田婶和她闺女儿。一听掌柜夫人如此说,也吃着菜调侃起苏水潋两人。

    “那是的,你没见咱水丫头细皮嫩肉的,我瞧了都舍不得她忙乎。”劳婶给自家闺女夹了个响铃,继续凑趣。当初第一次见苏水潋,真被她那清纯高雅的气质所吸引,想也没想地就急欲拉她做自己的小媳妇,惹了个大笑话。如今,这水丫头名花有主且都要大婚了,自己二娃子还……唉,只能怪自己二娃子没福分吧。想着,拿眼角扫了眼正和他爹坐一块儿侃大山的二娃子劳永强,心里止不住暗叹。

    “劳嫂子说得没错,我呀,第一次在花家院子里见了水丫头,也看呆了眼。你说咋有这么好看又文静的姑娘呢,真真和那年画上下来的仙子一样啊。”田婶继续笑说着讲起了回忆。

    这繁洛城的集市、节日,她次次都去,也没见过像苏水潋这般粉嫩娇柔的姑娘家,幸好,她听自己男人说,林司曜是个懂武的,而且身手还不弱,也不怕那些个有可能对水丫头居心不良的混球摸上门欺负。

    要说这农家生闺女吧,主要看家境。家境好的,闺女长得靓丽,那就是福分。家境不好的,生个貌美如花的闺女,那可就不好说了,一个不好,就是灾祸。

    …………

    一顿进屋酒吃了个尽心。一直到未时末才收场。各家的婆娘、媳妇、闺女的,都争着抢着收拾桌椅、碗筷。看得苏水潋有些不明白。

    “估计是冯老六说的,参与的都有铜子拿吧。”林司曜扶住喝了两盅酒有些脸色潮红、脚步踉跄的苏水潋,担忧地问:“可以走吗?”

    苏水潋点点头,这自酿的高粱度数还不是一般的高啊,就两小盅,连地面都摇晃了。那晚上的喜宴可咋办呢?劳婶可说了,这中午就是意思意思喝两盅,晚上嘛,自是该敬大家伙儿的了。

    噢……苏水潋忍不住心下哀嚎。赶明儿一定要研制些没有什么度数的果酒出来,就像从前大哥送给自己喝的法兰西葡萄酒那样的。

    最终,苏水潋还是被林司曜揽腰抱了回去的,幸而这午后大太阳的,大多数村民都在家歇着,看到这一幕的,也是别了酒席走在回家路上的熟人。见状除了善意一笑,倒也没什么歪心思。

    “安心睡会儿,我就在外头。”林司曜将她轻轻放到拔步大床上,扯了个被角盖住她胸口,示意她休息会儿。自己则来到后院,看到两只狼崽已经吃完了两个大汤碗里的肉汤拌饭,拥在一起睡倒在新建的小木屋里了。遂拾起汤碗拿去大水缸旁洗净,又舀了一大瓢清水加到小木屋前的水槽里。待它们睡醒就要喝的。

    随即,走回堂屋,准备起申时末要进行的婚礼仪式。

    遵循着之前劳婶教的,将晌午用过的糕点收在了两只大果盘里,碟子上重新摆上没用过的点心、果子,换上新茶盏、酒盅。将燃过的蜡烛和长香收起来放到了厨房间的杂物柜里,等日后晚上照明用。拆了一对新蜡烛,三柱长香,分别插上烛台和香鼎。

    一切准备妥当后,林司曜回了卧房,见苏水潋睡得正香,也抵不过一斤多白干上来的酒劲,和衣躺在了苏水潋的外侧。

    …………

    苏水潋再一次借着梦境回到了苏家。向苏家宣布了自己要成婚的消息。可想而知,一干人反应各异。有愤怒,有无奈,有失望,有幸灾乐祸,只有她娘亲——李如曦,却是微笑着对自己轻轻点头:杀手怎么了,只要对你好,一颗心系在你身上,那就够了。

    娘亲这是在感叹她自己吧。父亲对她……终究不如对二娘那般疼宠,然而因嫡妻这个份位摆在那里,娘亲不得不强作欢颜。这就是为何自己从小到大,鲜少见到娘亲发自内心开怀大笑的原因吧。

    苏水潋恋恋不舍地看着李如曦佯装坚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身前,焦虑地欲要伸出手去拉她:“娘亲……娘亲……”

    “水潋!水潋!”

    是谁?如此轻柔而焦急地唤着自己的名。苏水潋擦拭去忍不住滑落两颊的泪痕,娘亲,你要保重!

    “水潋……”耳边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闺名,令她不由得睁开了双眸。这是哪里?

    是了,这里是自己与林司曜今后的卧房。而今日,正是她与林司曜成婚的好日子。

    呀!思及此,苏水潋倏地坐起身,被两盅高粱给喝高了,只想小憩一会儿的,怎么就睡死了呢。还有很多准备要做呢。

    “别急,离吉时还早。”林司曜低柔的嗓音响在她耳际,吓了她一跳。摹地回头,却见林司曜正半坐着靠在床头,双眼炯炯地看着自己。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

    “你……”苏水潋顿觉脸上一阵发烫。急忙捂住双眼,“你还不赶紧穿衣服。”

    “别想太多。”林司曜见她这般表情,顿觉哭笑不得。“我的外袍被你哭湿了,想着马上要换喜袍了就脱了下来。”

    苏水潋听他如此解释,才想起自己刚才的梦,不由得有些走神。

    “怎么了?”林司曜扶她靠坐在床头,见她脸色伤感,忍不住蹙眉轻问。刚才被她压抑的哭泣惊醒,还道她做了什么噩梦。只是,纯粹是噩梦的话,此时怎的还会如此伤感。心头划过一丝不安,生怕她说出后悔与自己成婚的话,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捏得指骨略略发响。

    “我……梦到了娘亲。”苏水潋回过神,想到梦里娘亲对自己的话:夫妻相处,贵在知心。不由得有些羞涩。抬眼见林司曜略略泛白的脸色,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阿曜,怎么了?”

    林司曜摇摇头,拿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两颊:“我以为……”

    “我梦到了娘亲,以及苏家上上下下,我对他们说了我要成婚了。”苏水潋鼓着勇气继续往下说,有些话,错过了对的时间,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以后,你就是我的天。阿曜……”

    “水潋……我的妻……”林司曜一记深深的叹息。

    响在苏水潋耳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阿曜,以后,我们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对方,不要藏在心里。”她会谨记娘亲的教诲:夫妻之道,贵在知心。也绝对不允许自己与林司曜,走上娘亲与父亲的老路。

    林司曜郑重地点点头,随即紧紧拥她入怀。良久……

    035 观礼

    更新时间2012324 10:00:06字数:3043

    随后,两人轮流泡了个舒爽的柚叶澡,刚换上喜袍,就听得屋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知道该是吉时快到,村民们前来观礼了。

    林司曜出了卧房招呼众人去了。苏水潋则扣好喜袍的纽攀,系好喜带后,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圆凳上,细心地收拾起自己那头乌亮的青丝与不施脂粉也很细腻白皙的脸颊。

    “哟,丫头,你还在磨蹭什么呀,快些,吉时可是不等人的哦。”田婶撩开卧房的门帘,笑着催道。

    “田婶……”面对爽朗直率的田婶,苏水潋着实有些无语。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来,田婶来帮你挽发吧。话说这闺女出嫁,长发可是要娘家人挽的。今天,田婶我就沾点小便宜了。”田婶边说,边拿过苏水潋手里的香木梳,替苏水潋挽起发来。

    “田婶,你家闺女今年几岁了?”苏水潋见状也就由她去了。确实,自己身边没有可以替自己挽发的娘家人,而自己,她可不认为在如此兴急慌忙的场面下,可以冷静无误地挽好及腰的长发。

    “我家闺女呀,过了年有十四了。这不,他爹在青田镇上做工的时候,经主家介绍,隔壁一户小子提了个亲,不过,两人岁数差了四岁,估摸着也就来年年末的事了。”田婶一面细致地帮苏水潋挽好发,依次插上发簪、串珠甸子,一面则直爽地说着自家的女儿田妞。

    “青田镇吗?离咱们繁花镇有多远啊?”苏水潋好奇地问道。从出了大室山后,不是在繁洛城,就是在繁花镇,压根没去过其他地方,不说好奇是不可能的。或许,下次清闲了,可以央阿曜带自己四处逛逛呢。

    “不远,出了村口往东北拐,约摸六里地,比到城里近多了……好了,闺女看看满意吗?”田婶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示意苏水潋照照铜镜。

    苏水潋对于这里的铜镜着实没有眼介力,怎么看也只能看出个大致轮廓。可就是这样的镜子,劳婶几个婆娘也啧啧称赞了许久。想她们房里能有个巴掌大的梳妆镜就很不错了。

    “谢谢田婶,这样就很好了。”

    “你这丫头,怪不得你家那阿曜如此疼惜你,真真是个乖巧的。”田婶提起林司曜,再一次忍不住打趣苏水潋。

    如今,繁花镇里哪个婆娘、媳妇没有称赞林司曜的,有些就算口上不说,心底可都羡慕着苏水潋呢,有这么个事事替她打点的男人,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大福分。

    想到自己那个同样乖巧懂事的闺女,田婶也忍不住希冀起自己那个未来的女婿能对她好些,不说如林司曜这般疼人吧,大事小事上能尊重她的意见,也就够了。

    苏水潋再度被田婶说到脸颊绯红。很好,都省了上胭脂了。

    不过,既是大婚,这妆是无论如何也要上的。虽然,直接将这里的胭脂水粉涂上脸,不仅体现不出女子妖娆的艳丽,反倒是徒增一份厚重的俗气。

    于是,苏水潋一边忆着从前丫鬟们给自己做胭脂粉膏的情景,一边用指尖轻轻挑了些殷红厚实的胭脂膏,一点一点均匀地抹上双唇,随即抿了抿唇,嫣红的膏脂似是与唇色合二为一了。想了想,又挑了些胭脂膏,轻轻地揉散到水盒里,化成了淡淡的绯红,沾了些,和上脂粉,细细拌匀了轻轻涂到脸上,一记又一记地用食指指腹轻揉着双颊,直至脸颊两侧的红妆与自己原本白皙、柔腻的肌肤融为了一体。

    “哇!原来上妆是需要这么上的。哈哈,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田婶看得入神,见苏水潋三下两下就将原本厚重俗气的粉腻胭脂调成了如今这般轻盈剔透的艳丽绝色,止不住拍手赞叹,惹来了卧房外头边唠嗑边等吉时来到的众婆娘们。

    “呀,真的是天仙下凡了。”水家婆娘夏氏磕着瓜子的举动也停了下来,真心地赞道。

    “是呀,咱们繁花镇也有这般灵动出色的媳妇了,下次我回洛水镇,可要好好打打那方家婆娘的脸了。”施家婆娘何氏,娘家在洛水镇。那里有个极爱打扮的邻居媳妇骆氏,动不动就自以为是地夸耀一番,说什么她是附近几个镇上最漂亮的。好吧,何氏虽然心有不甘,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那媳妇的相貌确实是百里挑一的,不过,那仅限于之前。今后,有了苏水潋,看那婆娘还敢大言不惭地称她自己是方圆几十里最漂亮的了。改明儿,一定要带着苏水潋去洛水镇走一圈,哼,狠狠锉锉那婆娘的骄气。

    “行了,吉时快到了,赶紧的,把盖头披上。”劳婶从外间进屋,一见几个婆娘还围着苏水潋唠嗑,急得连连催她们准备。

    “这丫头的绣工真真是了得!”何家婆娘取过苏水潋的喜帕,忍不住抚过上头精致灵动的一对戏水鸳鸯,嘴上赞叹不已。

    “何小嫂都要称赞的绣活,咱们呀,是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田婶看着喜帕上活灵活现的鸳鸯戏水图,啧啧赞了几句后,打趣起何家婆娘来了。

    “田嫂子,下次可别再说我的绣活了,传出去可是要被人说我没脸没皮的了。”林氏听田婶如此打趣自己,脸上浮现了明显的红晕,心里倒确实有些不舒服。

    自从嫁入繁花镇十来年,最被其他婆娘媳妇称羡的,就是她那一手出色的绣工。如今,苏水潋虽然还没有大张旗鼓地接绣活,仅是两人常服上的绣花以及新嫁娘的喜被、喜袍、喜帕上的绣图,就如此精致灵动,足见其绣工是远远地超越了自己。今后,自己唯一的特长也要被掩盖了。不知那绣楼会否从此只接苏水潋的绣活,那自己的营生岂不是就此要断了?

    林氏径自出着神,其他婆娘倒未察觉她心底的小九九,只是催着苏水潋盖上喜帕,等着林司曜进来接她去堂屋拜堂。

    …………

    堂屋里,如今已是人头攒动。前来观礼的村民将原本看上去还算宽敞的堂屋挤地几乎脚不沾地了。

    不仅被邀请喝喜酒的九户邻里朋友一个不拉地都来了,繁花镇其余不少住户也赶着热闹上门了。

    特别是花家婆媳俩,之前早就听田家婆娘不止一次地夸赞这宅子整顿地有多好,如今一见苏水潋两人成亲,所谓喜事不赶客,就随着大流赶紧来溜溜眼。心里自是希望那田家婆娘说的都是夸大了的事实。

    只是,婆媳俩绕了屋子里里外外好几圈,那心头是千般滋味,百般艳羡。瞧这些家具物什,打造的多少气派舒适,瞧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青砖木椅,布置地多少清爽雅致。啧啧……

    “花婶,花大嫂子,我娘说请你们进堂屋去,吉时快到了。”劳家闺女劳喜翠气喘吁吁地跑来,奉她老娘的嘱咐,将前院西阁正在研究茅厕的花家婆媳俩带去堂屋。

    据劳婶的原话:堂屋好歹人多眼杂,她们想崩哒都难。若是没看在眼皮底下,谁知道她们婆媳俩会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呢。实在是,那花家婆媳俩的案底委实不少,去哪家串门,哪家都得捂紧家里值钱的物什。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这两个抠算的婆媳俩给忽悠走了。

    “那个喜翠呀,堂屋不是挤不下了嘛,我俩就在这里挺好。呵呵……”花家婆娘刘氏笑皱了老脸,挥挥手示意喜翠回去,不用管她们。

    喜翠为难地嘟嘟嘴,老娘的命令不敢违,花婶的笑脸又不好驳,正想着该如何劝说呢,就听见一阵“呜呜呜”声,随即眼前晃过两道白影,就听见花家婆媳俩一阵哀嚎。定睛一看,竟然是搁后院看门的两只大狗,此时正咬着花家婆媳俩的衣襟,拽着她们往堂屋走。

    “哎哟喂……狗狗乖,先放了我俩,啊?”刘氏讨好地与两只狼崽说着好话,也不管它们有没有听懂,只希望它们先将自己两人的衣襟给松了。

    “那啥,娘喂,它们这是要拉我们去堂屋吗?”花家媳妇方氏见拽着她衣襟的大狗没任何要咬她伤她的迹象,疑惑地转头问同样被大狗拖着走的婆婆。

    “咦?”花家婆娘闻言,也注意到了两只大狗的举动,遂讨好地对两只狼崽说道:“嘿嘿,狗狗,先松了我们,我们自己走,自己走,去堂屋观礼……”

    两只狼崽似是听懂了她说的话,果然松了她们的衣襟,改而退后了两步,一步一趋地盯着她们俩往堂屋走去。

    劳喜翠见状,开心地拍拍两只狼崽的头,暗暗称赞它们厉害。

    而那花家婆媳俩,除了止不住地啧啧称奇,心里的小算盘也噼里啪啦地打开了:如此通灵性的大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瞧着这两只似是一公一母,要不等产出小崽子了,问那苏水潋讨要一只回去。

    而那两只狼崽若是懂读心术,势必会咬牙切齿地欲撕了那对婆媳:我们是兄妹,兄妹好伐?你丫的有本事找你那兄弟生个崽子试试!

    036 少年 喜宴

    更新时间2012325 10:00:47字数:3168

    盖上喜帕的苏水潋,被一干婆娘拥着出了卧房,随即,由劳婶做主,将苏水潋手上攥着的大红绸布的另一端递给了急迎上前的林司曜手上。

    两人牵着红绸布,缓缓走到了供奉祖宗的几案前。

    “吉时到!”冯老六扯着大嗓子大吼一声,随即还不忘敲了敲手上的铜锣。

    嘈杂喧闹的人群瞬时静了下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哈哈哈……”

    “恭喜恭喜!”

    “早生贵子!”

    苏水潋只觉得像是在梦境里一般,由着身边的劳婶、田婶扶着自己,行叩拜大礼?br /gt;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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