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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
孟凉拾起酒匙将聂钧平那杯尝了一遍,道:“可能阿珩做得比较好。”这是实话,聂钧平做这酒的时候心不在焉,味道偏得也有点远。
聂钧平于是接过保姆手中的轮椅,将聂钧珩推回桌前,他保持着半弓着身子的姿态与聂钧珩讲道:“行了,你哥不是这块料子,你和孟凉做着吧。”
聂钧珩知道他哥又要走,一个回身伸手便环住了聂钧平的脖子,有些半撒着娇道:“哥哥,我想出去玩,可是没有你在,爸爸不会让我出去。”
聂钧平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答话。
“可是你很忙。”
聂钧平伸手抚摸她的脊背,道:“等我忙过了这一阵。”
聂钧珩得了个允诺,虽说含糊其辞,于是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了聂钧平走。
聂钧珩摆弄着那些调酒的用具,终于想起来问孟凉道:”老师,你上周为什么没来?“
孟凉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聂钧珩道:“那现在好了吗?”
孟凉道:“好了。”
聂钧珩道:“可是你看起来还是有点点累。”
孟凉于是反问道:“有吗 ?很明显?”
聂钧珩道:“挺明显的,老师,你要好好休息。”
孟凉的脸色,大约归功于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宿。他对着聂钧珩担忧的神情倒是有些心虚。便错开了话题,问聂钧珩有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酒,他可以看看下回给她调。
聂钧珩于是道:“我就是喜欢马天尼的杯子,好喜欢。”
孟凉道:“好啊,那我们选一款马天尼……”
法式长棍21
聂钧平将孟凉h到高潮,h到哭泣或者恍惚。孟凉精疲力竭地睡着时,沉静得不像话。聂钧平却仍然哪里不满足似的。他有回又抬起他的腿把他操醒,孟凉忽然回头骂他道:“你有病吗?”
聂钧平顶了他一下,孟凉就不太受得了,他脸上生理性的泪水仍然未干,看着他的时候藏着隐怒。不过很快就回过头去。
聂钧平心情很好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干到孟凉几乎失禁。
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折断。他似乎乐此不彼。乐此不疲的背后在于,他十分清楚孟凉对他的厌恶。但是除了以此戏弄他,还能做什么呢。他的工作太忙,没出几天就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
但是他对孟凉的兴趣有增无减。
孟凉觉得他和聂钧平在床上以外没法交流。不仅仅是没有交流,而是没法交流。
聂钧平好像喜欢他,又看不惯他,没事就找茬。孟凉顺着也就顺着了,但往往还有追问,追问完了还有附加题。孟凉愣是憋住了没骂人,只好去健身房打沙袋。
所以当聂钧平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聂钧平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说得更具体了一点:“比如你想不想要车,这样你可以开车去老宅见聂钧珩。”
孟凉很快回道:“不用,我没有驾照。”
聂钧平于是没有接话,他微笑地看着孟凉。孟凉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答。然后补救道:“谢谢老板,那我要些别的……”
聂钧平语气不善地打断道:“不会开就学。”
聂钧平难得有闲带他出去吃饭,然后去挑车。
但是即便不是在琥园,而是在装修精善的旋转餐厅,两个人也没有多说几句话。
孟凉浑身带刺,聂钧平也不是个好脾气,此前的你来我往都使双方憋了一口浊气。进了琥园,孟凉把低了头,服了软,针锋之势仍隐隐可见。 聂钧平之所以常常讥弄他,也是因为孟凉收得起明角收不起暗刺。
所以聂钧平不想讲话,他一讲话总想嘲弄他,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使力折断 。但这个游戏他已经快厌倦了,尤其是见到在聂钧珩跟前的孟凉后。
管家向他汇报孟凉一天的行动,如果不外出的话,孟凉会健身,打游戏,偶尔上网,然后花很多时间练习调酒。 如果外出的话,基本上都是去医院。这倒是使聂钧平难得地升起了一些恻隐。聂钧珩刚出事那会儿,别说是腿,连命也不一定留得住,聂钧平也是一直往医院里跑。
聂钧平选这家餐厅是因为它的法棍做得好,还没有上来时,聂钧平就有一句没一句和他聊法棍。
聂钧平问他道,“为什么喜欢吃法棍?”
孟凉道:“便宜,大根,耐放。”
聂钧平有些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噗嗤”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所以其实你并不喜欢吃吗?”
孟凉道:“还行罢,蛮喜欢的,不吃就嘴痒。”
聂钧平道:“越是基础的面包越是难做好。 尝尝这家的, 你会喜欢的。”
孟凉后来都不记得这家旋转餐厅的其他菜品好坏了,只知道这家的法式长棍面包是真的好吃。他原本就喜欢法棍的韧性和清爽的咸味,而面包师把这些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不论是抹黄油或者鹅肝酱,或者空口吃,都棒透了。
他对车还是有些常识的,毕竟极北的停车场里都是豪车。但是他对选车并没有兴趣。
聂钧平给他的几个选择,随便哪一辆都远远超过他的包养费了。这真是令人有些肝疼。
销售经理并没有报出几辆车的价位。孟凉听着他的聒噪的介绍,看着他对聂钧平满脸堆笑,又对自己满脸堆笑的样子。他却感受到了聂钧平和他之间的差距。聂钧平可以踩在销售经理的头顶上,而孟凉事实上活在销售经理的下层。
孟凉选了一辆。聂钧平在身后道:“不错,果然有眼光。”
孟凉选的是最贵的一辆,他知道哪辆大概会贵。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往贵了选,聂钧平送他的车他是不会开的,考了驾照也不可能开。这辆车就在三个月结束后,会和聂钧平一样离他远去。
还剩下两个月零九天。
法式长棍22
聂钧珩穿起了冬季的小斗篷。她不是很常出去,但是每天还是要把自己收拾得很漂亮。
聂钧珩今天带着的坠子有些大,她把她塞到衣服里边,还是会掉出来,于是请求孟凉将坠子摘了。小姑娘白皙的手指拨开发丝,露出颈部的一小截肌肤。孟凉于是垂了头下去,捏起那个小扣。指尖沾到肌肤有点微凉,聂钧珩在他手掌下瑟缩了下。
“好了吗?”
“好了。”
孟凉把坠子给她,聂钧珩半捧着接过,一面道:“这个坠子我特意戴起来给你看的,可惜戴起来不能干活。”有些怨怪地放到了兜里去,又去够量酒杯。
孟凉道:“我看过就好了,很好看。”
两人之间已经十分熟稔,聂钧珩练习着动作,有时也会和他吐槽家庭教师。又和他讲说,她前段时间拍了一组写真,过两天应该能修好图。再说起来就是小时候养的一只鸳鸯眼的白猫,和孟凉道:“我很想她。可是家里不让我养猫。”孟凉顺着问她为什么不让养。聂钧珩道:“我小时候可闹腾了,把猫撵得满屋子乱蹿。后来不懂事去街上,就出事情了。”又道,“怎么能怪猫呢,当然是怪我自己,可是爸爸把猫送走了。”
孟凉忍不住按了按她的肩膀,算是宽慰她。
聂钧珩浑不在意,冲他一笑,小声道:“反正等我再长大点,我爸管不了我了,我还是会养猫的。”
晚上的时候聂钧平道:“我希望你在我妹妹跟前注意分寸。”
孟凉初时愣了一下,一会儿笑得发颤,道:“我是个gay,老板。我和你妹妹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 ”
聂钧平道:“可是我妹妹不是同性恋。”
孟凉道:“反正也见不了几回面,放心吧,这苗头还没起来就会给掐了。”
聂钧平手上一重,孟凉吃痛地叫了一声,不知道聂钧平到底要干什么。随后就被聂钧平翻过了身去,扩张做得潦草就被捅了进去,痛得他想杀人。
聂钧平器大活好,这段时间来两个人也磨合好了,基本连rh都用不上。聂钧平弄得他那么不舒服,只可能是聂钧平想让他不舒服。孟凉忍着一肚子火,终于没有把他踹到地上。
做完后聂钧平道:“我这个项目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想带聂钧珩出去,你也去。”
孟凉随意恩了两声,只管自己进浴室去。
看的是画展。聂钧珩选的地方。
孟凉对绘画一窍不通,聂钧平只懂那么一二。一路上倒是聂钧珩在给他们俩讲解。
推着轮椅的佣人姓何,聂钧珩叫她何姐,一言不发的。孟凉问她道,我来推吗?她才发出了一句“好的”。
聂钧珩一路上讲解着,时而有其他的一些参观者也附耳来听。一路走过去,身后竟然不多不少地跟了一堆的人。聂钧珩有些自得又有些好笑 ,对聂钧平道:“哥哥,他们跟着我可要不敢讲了。”
何姐一听便想将身边人赶走,聂钧珩急忙去拉她道:“何姐你……”
聂钧平于是才道:“何湘你看着别让人走太近就好。”
聂钧珩却突然喊了一声:“常尧哥哥?……”
两人抬头去看那位年轻男子,头发半长不短,戴着一顶画家帽, 面上高鼻深目,有些西方人种的味道。来人向聂钧珩问了声好,然后很快把视线锁在了聂钧平与孟凉身上。
聂钧平道:“常尧。”
常尧道:“聂钧平,你居然有闲情来看画?”
聂钧平道:“偶尔得闲。”
常尧又看向孟凉,略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位是?”
聂钧平道:“聂钧珩的调酒老师。”
常尧笑了声:“你们这个组合也太怪异了吧?”
聂钧平没有接他的话,只道:“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常尧道:“我老师在巡展,这个馆有他的展,我怎么就不能回国了。”
孟凉倒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挑衅。常尧很快向孟凉伸出手道:“常尧。”
孟凉感受到对方对他有点敌意,但还是伸了手去:“孟凉。”
也许是学艺术的人的喜好,孟凉从常尧身上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味道倒是说不上讨厌。但是孟凉并不喜欢这个人整体给他的感觉。常尧随即给了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工作室和电话,然后对在场的几位道:“前面就是我老师的展,阿珩可以歇一歇,我来讲。”
聂钧珩愉快地道一声好。聂钧平的面色却算不上好。
常尧便很自然地想接过聂钧珩的轮椅,孟凉往聂钧平看一眼,聂钧平却道:“我来吧。”
常尧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于是说起了他老师的画来。
结束的时候果然常尧开始向聂钧平发出邀约。聂钧平只说了改日,说今次要送聂钧珩安全回家。
常尧也并没有勉强,冲着几个人笑了笑,甚至还脱下帽子示意了一下,目送他们上车回去。
于是这一周末,孟凉在聂钧珩那里遇到了的意外而又不意外的人。
孟凉那时给聂钧珩调制的是波斯猫漫步。虽然教聂钧平一些经典的鸡尾酒必不可少,但是这类无酒精的鸡尾酒其实更适合小姑娘边做边喝。
常尧是忽然造访的。聂钧珩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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