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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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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5部分阅读

    安安稳稳的过来了,最近又跟北漠那样的大国勾结在一起。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温香软玉,美食饕餮。

    可是他心里总有发毛的感觉,他研习家传绝学冰天刃四十八年,心境一直保持的很好,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冷天绝觉得自己犯了个很可怕的错误,可怕的危险就隐藏在那个可怕的错误之后,有什么致命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而想来想去,冷天绝却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他左右不安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疾呼,“盟主,盟主,大事不好了。”听到这句话,冷天绝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他有种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你说什么?”冷天绝猛的一拍桌子,身旁那红木八仙桌刹时变成一堆粉末,“死了?我弟弟和那二十八个高手全部死了?”冷天绝此时已经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弟弟冷天寒虽不能说武功盖世,可在江湖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加上盟里那二十八个一流高手去对付一个小小的言王爷,十拿九稳的啊,再说这个计谋应该万无一失才对,纵使他萧清言武功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必死之局啊。

    “尸体呢?”一旁手脚发软的手下慌慌张张答道;”全部从荆国偷运回来了,放在刑堂里。”冷天绝当下二话不说,直奔刑堂。

    当看到地上并排躺着的二十九具尸体的时候,冷天绝一下子感觉自己另一只脚也踏空了。他死死盯着尸体喉咙处那个血洞,这些人都是在毫无意识下被暗器一击必杀的,这等功力只听武功修为到了天人境界的老人说过,他颤抖着手指了指尸体上的血洞,声音嘶哑的好似不是他自己的,“凶……凶器呢?”

    手下立马端上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截带血的枯树枝,此时冷天绝心里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完全绝望了,这等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杀人手段只有一种人才会用,那就是阎王殿的杀手,而此人用酥软的枯枝杀人,就可见这人的功力已无人能敌。要是知道这萧清言有阎王殿杀手作保,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动他。这下,就是有三个北漠国也保不住他的命了。

    冷天绝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满眼都是死亡的灰气。

    疯狂的前兆

    傍晚时分,冷冽的寒风吹着地上的枯叶漫天飞舞,整个孜原城外到处是凄凉的萧瑟感,几十里看不到一个人烟,远处的夕阳也因这荒落的冬日变得有些晦暗。

    这时,已经落光树叶的树干顶端上飞驰着十余个黑衣少年,除了奔跑在最前面的两个面貌极清秀少年没有蒙面外,其余的少年均是黑纱覆面,若是此景被人看到,定以为他们眼花,见了鬼,只因那十余个少年在树枝上如履平地不说,他们的身影时隐时现,鬼魅异常。

    雾隐、云翳带着那十个少年站在冷天堡外看着那紧闭的石门,此时此刻的冷天堡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嚣张气焰,整个建筑的周身笼罩着浓浓的死亡之气,连门口那两尊石狮似乎也不再呲牙咧嘴的靠气势唬人了。

    雾隐和云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两人默默的对着身后的少年打了个手势,十个人分两队迅速消失在他们面前。

    雾隐按着脉搏暗自算着时间,当跳动第十下的时候,他和云翳同时飞身而起,进入冷天堡内,目光所及之处已无一个活物,二人疾速走进堡内最后一个有活人的地方,行刑堂。

    入目的情形是冷天堡内仅余的十五人,正手持武器与雾组,隐组的少年对峙着,谁也没有妄动,逍遥使者不动是因为之前接到的命令,冷天堡的人不动是因为他们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活路,只有负隅顽抗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阎王殿?真是强悍啊,我冷天绝栽在你们手里不算亏,我闯荡江湖四十载,今儿个敌不过几个娃娃,可我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阎王殿不是杀手吗?什么时候做起保镖的买卖来了?他萧清言给了你们什么,值得你们这样做?”

    冷天绝不愧为一方枭雄,此时此刻他还能收拾自己的心情,进行最后的战斗,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个人物,且不论好坏,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这等气势,没有跪地求饶,已经值得让众人高看一眼了。

    雾隐本来双手抱胸站立在一旁,等待最后的戏码上演,忽然听到冷天绝不甘的质问,眨巴眨巴眼睛,扯了个大大的笑容,表情可爱至极,清脆的声音悦耳好听,“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呢?”顿时面色一变,眼中厉芒闪过,双刃带起一片血雾,手起刀落,冷煞盟的时代彻底结束了。“你还是去地下问阎王吧。”清脆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再次响起。

    话音刚落,只听“噗,噗”几声响起,这堡里只余十二个活人,云翳站在雾隐身后,有点不甘的说道,“我还没玩呢,你就不能留给我几个?”雾隐轻哼一声,“上次你不是也没留给我,下次记得对半分。行了,赶快找找暗室,地窖之类的地方,挖点零用钱。九少说了,这次找到的东西不必上缴。”提起九少,雾隐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一旁的云翳诧异不已。

    半个时辰后,孜原城外的冷天堡被一把火化为了灰烬……

    渠源城内,阿九皱着眉头看着魍魉从云雾山庄传来的消息,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独孤洺河疯了?谁这么有本事,把一个武功高强的正常人逼成了疯子?”

    阿九打了个响指,却半天没看到人进来,才想起来雾隐被她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她揉揉眉头,看来是该休息休息了,最近的事情让阿九有点焦头烂额。本不预备理会乾国的事,却在救了萧清言后,顺带着查了下乾国的消息,意外的发现,她那个虽没教养过她,却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此时已经在悬崖边缘,乾国随时有被北漠、西林联合进攻的可能性。西林和北漠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这个东风就是萧清言手中的虞洋兵法。

    尽管阿九对乾国没有多少爱国之情存在,可萧云瑞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她的身上流着他的血,这也勾起了阿九心中那丝淡淡的温情。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拉萧云瑞一把,帮乾国度过这个难关。可这样一来,荆国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她也极有可能暴露身份。说不定到了最后难关是过了,她自己也得折进去。

    试问哪个国家肯放一个皇室的公主在外流浪,还干些谋反的勾当?一个弄不好这就是国际纠纷,说不定两国还会因此决裂,走上对立面。那她可就真成了祸国殃民的历史罪人了。可如果放任不理,乾国的江山转眼就会易主,而荆国与乾国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的计划也会流产。

    烦,烦,怎一个烦字了得。

    阿九烦得头皮都快抓破了,那个所谓的虞洋兵法阿九打开看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安逸几百年的六国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战争,他们的兵法在阿九看来就是幼稚园的孩子读的启蒙读物,如果说虞洋兵法是小学读物,那孙子兵法就是本科教材,阿九那一肚子的军事理论完全可以去当博导,就这么一张破纸,也值得那帮人上赶着去抢,要不是这虞洋写出这破东西,要不是这破东西被人抢,要不是被抢的人阿九正好有那点渊源,那怎么会惹出这档子破事。阿九真是想把这叫虞洋的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看看吧,这孩子已经彻底走向疯狂的边缘,只需轻轻一推,她就可以去和上帝sayhello了。

    参军

    “军队”,正当阿九象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来回乱转,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两个字,阿九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对啊,可以采用迂回战术,从最拿手的入门。阿九连忙走到桌前,看着地图上面的圈圈点点,脸上挂起个大大的笑容。

    “什么?九少要去参军?”“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是啊,九少怎么可以去肮脏污秽的军营跟那些臭男人住一起?”……

    “别人去得,我去不得?我就比别人高贵些吗?”阿九面无表情,淡然问道,昨日她想了很久,还是需要幽冥八子的协助,就急召了几个离她最近的来开个会。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连属下都用上了,明显就是不赞同,“且不说那军营里人多,条件艰苦,若是九少真想去军营,直接去做死神的亲卫兵不是更好,何必还要和那些新兵一起训练受苦呢?”修罗面色不豫,连连摇头的说道。

    “我只是告诉你们我的决定,并非与你们商量。非但不能去做死神的亲卫兵,且还不能有任何蛛丝马迹表现出我们相识,这次可以算是我的一点私事,可这件事不得不做,我不能为了这件事而暴露了死神,这个计划来得很突然,也是我未曾预料到的。西林和北漠联合起来设了这个局,就是要把乾国一举拿下,虽说有三国联军坐镇,可荆烈两国自顾不暇,荆国皇帝已病入膏肓,四子夺嫡,国内已经是内忧外患,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旦乾国灭亡,唇亡齿寒,荆国就是下一块肥肉。西林国君拿他儿子下了这个饵,倘若不钓起大鱼,这笔买卖不就赔本了吗?”更何况乾国才是阿九真正的故乡,只是这话她不能说。

    阿九此时也是心中焦躁,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荆国皇帝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要死了。那四个儿子又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主,国内形势一片混乱,这种头疼的事情就是让阿九来看也是大麻烦。萧清言啊,你看你给我带了个多么大的麻烦……

    这次荆、乾两国征兵只在乾国北部地区小规模征集,频繁的战争使得几国边境的百姓来不及休养生息,北部良田大面积荒芜,几乎看不到人烟,壮年的汉子已经在战争中埋葬了他们的身体,北部地区只剩下大批的老弱妇孺,象阿九这个年龄的孩子去参军的很多,也只有军营还能有口饱饭吃,所以阿九隐匿在众人当中也不是那么显眼。

    阿九连夜从荆国赶往乾国征兵处,她要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件事做完,时间一长,她暴露的可能性越大,她没有易容,身上的气味掩盖不掉,再精巧的易容术也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反被乾国视作j细,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兵权,她要在最短时间内拿到联军的一部分兵权,任重而道远呐,阿九自己都暗自咋舌,这个摊子可真是铺的太大了。

    阿九站在征兵处报名,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她抬头望去,一个瘦瘦弱弱,个子小小的孩子被一群半大的少年挤得摔在了地上,一时半会爬不起来,被大家踩来踩去,阿九看了眼那孩子,转头不去理会,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是救世主,没那么多同情心。

    可忽然间她看见了那个孩子的眼睛,目光期盼的看着她,小嘴倔强的抿着,眼眶里的泪珠在慢慢溢满,咬牙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这样的情形让阿九想起了,她还是段龙清的时候,四岁那年被父亲送进部队,自己就是这样看着父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短暂的回忆让阿九的心有些刺痛,她摇了摇头,走过去把那个瘦小的孩子从人群里捡了回来。

    这个孩子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一脸菜色,手腕细的象根麻杆。阿九示意他排在她身后,就不再理会。才这么大点的孩子就来当兵,真是造孽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古人诚不欺我。

    征兵结束后就是午饭时间,在一口锅前吃饭的新兵足有七八十人,阿九跟早上那群已经被征集的少年都打了个照面,居然还有那个被她捡起来的孩子,阿九摇头苦笑。

    排队打饭的时候他总被人插队挤到后面,似乎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人小力弱的他虽然奋力挣扎,但在那群饥饿得如狼似虎的少年中间,他就像一片飘在波涛上的树叶,看着越来越空的大锅,孩子的眼泪又在眼睛里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掉出来……

    到最后,轮到那个孩子的,也就是一层黑乎乎的锅巴,加上一点菜渣了。

    这次征兵一共征集到八万,有四万多新兵都是不到十七岁的孩子。八万军座落位于孜淇城西南方向的南部军营集训。从孜淇城到南部军营,行程十五天,不算远,却行进的很辛苦,周围全都是乱石林立的山区,军队发的军鞋底很薄,林中的碎石咯的脚底板血肉模糊,阿九尽量保持和大伙一样的行进速度,不用轻功。此时不是出风头的时候,纵使神功护体,她也有点叫苦。

    傍晚时分,行进了十六天的大部队终于到达了南部军营,所有人犹如脱胎换骨般,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坚毅。

    夜晚吃完了饭天也差不多黑了,劳累了半个多月的新兵们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回到指定的军营就准备睡觉了,军营里很宽敞,除了有各种怪味和有些脏以外,倒也不挤,大家睡觉的时候合着衣服往地上铺的破草席上一倒也就睡了,不需要什么被子,即使这是北方的冬日,外面滴水成冰。众人看到阿九一脸的冰冷表情,也没什么人故意和她过不去。阿九也表现的很沉默。

    耳朵里听着外面北风呼啸的声音,细细的还有树枝被风拖在沙地上滑动的声音,阿九躺在地上,一时间竟有些辗转反侧。

    萧云瑞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失踪十六年的长公主,此刻为了他的国家会睡在他的军营里吧。

    人生总有意外啊!

    作者有话要说:偶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都会有更新。

    希望喜欢阿九的亲们多多支持呀!

    吼吼~~~~~

    小尾巴

    新兵营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休息,第二天便开始了艰苦的训练,每天天刚亮,随着外面老兵的呼喊和敲打金属的铛铛声大家就得起床集训。

    阿九每日都比别人起得略早些,去军营西北脚的陀螺河洗漱,她不象别人一样可以不洗脸不漱口就拿起窝头往嘴里塞。清晨的陀螺河上有淡淡的雾气,因河水流动速度较快,只有在河面上结着一层不算厚的冰,阿九轻轻敲开了冰层,掬起一捧冰冷彻骨的河水扑在脸上,洗去一夜的尘埃,有时四处无人时也跳进水里简单洗个战斗澡,换上雾隐带给她干净的里衣。

    阿九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阿九自认为不是什么慈悲的人,她到这里并没有抱着什么悲天悯人的胸怀而来,仅仅只是为了心里那丝残存的亲情,看到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和这些为了生存下去的孩子不得不走进杀戮的世界,或者说一个人,在看到同类的生命尊严与价值不如每天两顿果腹的食物的时候,阿九的心中还是有丝淡淡的惆怅。

    每日艰苦的训练对阿九来说只不过的餐前的开胃菜,在主角还没出现的时候,阿九和其他人一样唱着咿咿呀呀的流水戏。

    兵器在别人手里是杀人的武器,在阿九手里能变成艺术大师的画笔,军营里上至玄铁大刀,下至轻刃匕首,阿九一样不差的完美演绎了一遍,看得整个新兵营目瞪口呆。连新兵统领校尉都用探究的目光盯着阿九,这个冰冷俊美的少年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阿九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由衷的赞叹出声,“好功夫。”阿九脸上滑过一个细微的弧度,礼貌的点头行礼,转身离去,统领校尉看着阿九的背影,喃喃叹道,“金鳞岂是池中物啊!”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阿九没有想到,那就是,她突然之间多了一条小尾巴。

    小尾巴就是阿九在征兵处看到的那个孩子,那个打饭总被别人挤到最后面的孩子,在第五天打饭的时候,阿九抓着那个小孩的衣服,在那个孩子莫名其妙,以为前面这个人又要把他挤开的时候,阿九把他放到了自己前面,自己则排在他的后面,在这个新兵营里,阿九现在可以说是所有新兵的偶像,没有人敢和这个冰冷的少年做对,就连统领校尉都对阿九很客气。

    从那天起,每到打饭的时候那个小尾巴就紧紧跟着阿九,有阿九护着这个孩子,再没有人加队站在他前面,把他挤到一边了,到了后来,阿九去哪这个小尾巴就跟到哪。睡觉的时候,他也搬到了阿九的身边,紧挨着阿九的草席边,铺了床比任何人都破旧的席子。

    不知道是阿九在新兵中的权威,亦或是这个小尾巴在新兵中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反正大家对这样的事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阿九对那个小尾巴不冷不热的,那个小尾巴虽然似乎是“粘”上了阿九,不过他也始终不敢靠阿九太近,有时阿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哆嗦起来。

    这日清晨阿九象往常一样去陀螺河洗澡,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阿九的眉头紧皱起来……

    “谁?”迅速飞身跳出冰洞,裹上棉衫,一个瘦弱的身影提着一个与其身材不成比例的大木桶,脸上的表情有点惊慌失措,扭捏在站在远处。

    阿九走过去,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语气淡漠的说道,“你要洗澡?没看到我在这里吗?”

    “不,不,不!”小尾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极力分辨,但又有些口拙,小尾巴有些畏惧的看了阿九一眼,然后飞快的把头低下,“我不是想洗澡,我……我……我只是给你送热水来了!”

    “我已经洗好了!”阿九一说完,就看到小尾巴脸上有一些失望的神色,再看小尾巴提着的大木桶里有些漂浮着的东西,阿九捞起一根,放在眼前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同时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是你弄得?”

    小尾巴点了点头,有点迟疑,“嗯,这些,这些……东西是知道你每天早上要洗澡,我昨天去后面上山挖的,我娘说,用觅兰草洗不会生冻疮。”

    阿九深深的看了看这个小尾巴一眼,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她心底涌起,“把手伸过来。”小尾巴畏畏缩缩的放下木桶,伸开了双手,放在阿九晶莹如玉的手心里,明显的对比让阿九的眼睛有点酸涩。

    ……那是两只稚嫩而苍老的手,细细的指甲里满是泥巴,手掌手背上有细小的血痕,血干了,但还是可以从那些一道道的伤痕处看到里面鲜红的皮肉。

    阿九提起木桶,拽着小尾巴走到河边,脱去小尾巴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只留一条小小的亵裤,小尾巴有些羞涩的看着阿九的动作,冬日的寒风吹打在他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阿九按住小尾巴身后的至阳|岤,缓缓的输送着精纯的内力到小尾巴身体里,用内力加强血液流通,阿九慢慢清洗着小尾巴身上的每一处,似乎这样的事很平常,阿九在这一霎那,也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女子。阿九给沐浴过后的小尾巴细细涂上自带的药膏。换上她还没来得及穿的干净衣裳。

    清凉的药膏,带着甜甜的香气,小尾巴看着眼前这个不比他大多少的绝美少年,许久说不出话,娘死以后他四处讨饭为生,一直被别人叫“小杂种”,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好,他觉得这个少年是可以依赖的,虽然看起来实在是冰冷的很,一颗小小的种子埋在了这个瘦弱少年的心里,生根,发芽……

    三矢爆裂箭

    在训练了两个多月后,这群半大的孩子已经有点新兵的样子了,军队里传来的消息是前方已经开始戒备,西林国的军队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他们这群还没拿过多少天武器的新兵蛋子就被拆分成几个队伍夹杂到老兵营里了,阿九和小尾巴同样被分到一营。

    一营是个弓箭营,校尉叫宗奇,是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左腿微微有点跛,一脸的凶相,一看就是手上沾过血的人。这个校尉脾气很火爆,对手下的将士也很严厉,体罚虽不常有,可打打骂骂也是家常便饭。

    由于这次的新兵素质实在是有待考量,这就让宗奇很窝火,西林、北漠军里个个是彪悍的蛮子,可他们这军营都是半大的娃娃,这仗还没开打,气势已经输一截。他决定给这帮小子长长气势。

    下午的训练刚开始,列好队伍,几个兵搬来几十个箭靶,宗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箭,是死神之手。”阿九站在队伍里,目不转睛的平视前方,根本不去理会校尉那张张合合,象离了水的鱼一样的嘴巴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队伍里响起阵阵呐喊声,还不时的有人朝阿九这边看来,阿九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在思考问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阿九一头雾水的看着旁边的小尾巴,小尾巴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嗯,长官说,嗯,看看我们队伍里有没有神射手。”阿九冷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宗奇本来就是来给这帮新兵一个下马威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发现队伍里很多人都向一个方向看去,他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站在最角落的一个垂眸少年,少年的面孔长得很美,身子站的笔直,他似乎是这群新兵中最像士兵的人,他看少年的时候,少年很警觉的抬起双眸冷冷的看着他,他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仿佛被利剑刺穿身体一样的冰寒感觉霎时充满他的身体,他此刻甚至有跪下身子顶礼膜拜的冲动。大将之气,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四个字。

    过了一刻钟,宗奇才缓过神来,慢慢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敛了神色,冲着队伍里的人说道,“现在我们来试试弓。”说完,他自己先将一柄弓执在手上,一支羽箭对准几十丈外的箭靶,“嗖”,的一声,正中靶心。周围欢呼声顿时响起。宗奇脸上微微露了个有些得意的笑容。

    新兵们一个个感染到这种热情,纷纷走上前去跃跃欲试。只有阿九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们。宗奇很奇怪的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不去试试看?”

    阿九嘴角挂了丝嘲讽的笑容,“没兴趣,真正的战场上会有敌人象箭靶子一样站着不动让你去射吗?”宗奇一愣,明知这少年说的有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刺激刺激他,“哼,我看你这身板恐怕是连弓都张不开吧。一个新兵蛋子说什么大话,有本事就亮给我们看看。”

    阿九冷笑一下,根本不理他,继续站在原地,可周围的士兵听到他和长官的谈话,都鼓动阿九去比试看看。别人许是没见过阿九的厉害,他们可是见识到了。他们也不想让这些老兵看扁他们。阿九不为所动,她的本事是杀人的,不是拿来作秀的。

    可就是阿九这清高的脾气把宗奇惹火了,“我现在命令你,去拿弓射箭。”阿九冷冷的看着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默默的走到武器前,在一堆羽箭中选了一根比较轻巧的,放在眼前,青葱玉指细细的抚过箭身,黑色的箭杆和阿九莹白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冬日温和的日光下,显得有些刺眼。看得周围的人都呆住了,场中安静的连大口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阿九并没有去拿弓,而是抬手轻轻一掷,那根羽箭飞速射出,“噌”的一声射入远处的箭靶,正中红心。众人抬眼望去还能看到箭靶在力道作用下微微摇晃。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半晌没有发出声音,宗奇最先反应过来,他心里也吃惊不已,这少年强悍至极,这等功力已经是匪夷所思了,他废力的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声音有些嘶哑的艰难开口道,“很好,但是,你没有用弓,这是违抗命令,作为一个士兵,战场上违抗命令是要斩立决。拿起弓箭。”虽然他此时已经完全输了气势,但是他还是想看看这个少年究竟能有什么样的本事,他隐隐期待着少年带给他惊喜。

    阿九冷哼一声,并没有照他的话做,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宗奇此时有些尴尬,但他也不敢再次推促,表情极度不自然的僵持在那里。阿九冷漠的扫了一眼站在场中的众人,所有人都带着崇拜,期望的眼神看着她,忽然他看见人群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带着自豪,兴奋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刚才射箭的是他而不是阿九。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阿九心里淡淡笑了一下,脸上面无表情的拿起那张弓,轻轻拉开试了试劲道,阿九对身后的士兵说到,去把所有的箭靶摆在百丈外,成一排列示。士兵怔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宗奇,宗奇打了个手势,示意照做。宗奇此时也不清楚阿九到底要做什么,他想玩杂技吗?

    阿九转身从后面选出三支羽箭,众人再次目光狂热,睁大眼睛看着他,连宗奇都有些震惊,莫非他要三箭齐射?身后十五个靶子,百丈外排成一排,这少年莫非真的疯了不成,无非刺激了他两句,他也不用吓唬人啊。宗奇此时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不想这少年出丑,毕竟他心里还是喜欢这个少年,一种战友间的奇妙感觉,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对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少年产生那种并肩作战的想法。

    阿九脸上依旧带着那冷冰冰表情,毫不理会身后人倒吸凉气的唏嘘声,微眯下双眼看向远处的箭靶,拉弓,瞄准,只听“嗖嗖嗖“三声划过,远处十五个靶子轰然粉碎,一个不剩。场中所有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爆裂箭,三矢爆裂箭。”正在众人惊得回不过神的时候,宗奇嘴里惊呼出声,这传说中的武功今日居然有幸得见,死而无憾矣。

    以众人的眼力当然看不到阿九射出羽箭的轨迹,只有宗奇一个人隐约看清,所谓三矢爆裂箭是传说中的武功,据说当年后羿射日用的是九矢爆裂箭,爆裂箭和三箭齐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三箭齐射是三柄箭同时正中靶心,而爆裂箭则是第二支箭直直打入第一支箭的箭尾,第三支箭射入第二支箭尾的同时冲入第一支箭,威力呈几何倍数增长,第一支箭力量如果是五的话,二矢爆裂箭威力就是二十五,三矢爆裂箭就是一百二十五,依此类推。但相应的,准度也会随几何倍数递减。

    阿九丢下还在场中呆愣出神的众人扬长而去,转身的同时余光看着东南角一抹身影,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主角终于要登场了吗……这场戏您看得还过瘾吗?

    在阿九用手掷箭的时候,这个身影就观察他很久了,在阿九射出三矢爆裂箭的时候,这个人的瞳孔缩成麦芒大小,眼中的震惊毫不掩饰。这个少年若是敌人,该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在不知不觉下,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濡湿了。

    锋芒毕露

    事情在按照阿九的计划顺利进行着,她现在在新兵中已经有了绝对的权威性,阿九的话有的时候比校尉长官的话还要好使,尽管阿九很少说话,表情永远都是象冰块,士兵们背后谈论的也都是阿九。

    “嘿,别说,那漂亮的象女人的南宫小子可真是厉害啊。”“是啊,你没看到,咱校尉长官的脸那天都象是见了鬼。”“以前那受气的小杂种现在可是风光了。”“可不是,他命好,抱上这颗大树,我看这个南宫小子不简单。肯定是个人物。”……

    阿九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在这种没有娱乐的窄小圈子里,他们唯一的爱好就是八卦,任何新鲜的事情都能在整个军营传播,往往事情经过太多张嘴,就变了味道,比如说“真的?那个漂亮的象娘们的小子是咱宗校尉私生子?”“真的,真的。你没看那宗校尉看那小子的目光都跟咱不一样。”“我还听说那宗校尉的老爹把毕生绝学都传给了那小子,要不那宗校尉怎么能认识那小子的武功路数”……

    当小尾巴愤愤不平的将这些流言蜚语将给阿九听的时候,脸上表情实在是愤怒不已,阿九生怕他什么时候就冲出去跟人拼命,周围的人心里暗自好笑,这当事人面无表情,这小跟班却义愤填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匆匆而过,阿九心里虽然有些焦急,但是她还是得耐心的等,就看那个人和她之间谁比较沉得住气。前方的战报日益增多,传来的消息却一条比一条坏,那北漠大军驻扎在衢壁峡一带果然是有深意的。

    北漠大军花了三个月时间在衢壁峡一带挖通了栈道,准备横穿衢壁峡,数九寒冬一到,赤源河一结冰,大军就会浩浩荡荡开进乾国,与西林军前后夹击。乾国最坏的可能性就是连失十五座城池,基本等于把自己后院拱手送给了两国联军。

    乾国大军对战西林军连连失利,兵员匮乏,此时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了。还有九天赤源河就要结冰了,北漠大军一渡河,纵使战神现世,也无力回天了。

    燕烈寒此时已经完全处在暴走的边缘,前方连连传来战败的消息,新兵还未训练出成果,他也不能拿着这些血肉之躯去战场上送命啊。九天,还有九天北漠大军就要渡河了,那时乾国可就真得被两国联军包了饺子。难道是天要亡我乾国?

    他领兵八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危急的情况,乾国军营的主帅营帐中彻夜灯火通明,大小军官坐了两排,每个人脸上都是那副如丧考妣的丧气模样,燕烈寒此时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说啊,你们倒是说话啊,有什么办法都说出来啊。”帐中依旧是那死气的沉默。

    一个身材不算高大,面色黝黑的副将,嘴里有点发苦的说道:“西林军二十五万,我军只有不到十万,双拳难敌四手啊。”燕烈寒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那荆国军队呢,那虎啸军呢?”一个四十来岁,满身壮硕肌肉的男子苦笑道,“荆国老皇帝昏迷多日,几个皇子为争皇位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荆国现在是内忧外患,各家自扫门前雪去了,哪有功夫来管他人瓦上霜。”“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这么坐以待毙?”如果现在肯有人来帮他们乾国度过这个难关,燕烈寒真的很想把命卖给那个人啊。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外面一个亲兵进来报信说,荆国威远将军慕容风擎来了,此时的燕烈寒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激动的站起身来,连身后的椅子翻了都不知道,“快,快快有请。”谁人不知这慕容世家个个都是带兵打仗的好手,现在他们要的就是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

    “慕容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燕将军,客气。这次本将来不是当客人的,家父听闻乾国有难,特命本将前来相助,如今我荆国有点家事,实在是很难派兵助战,还望将军海涵,荆乾两国同族同源,一衣带水,这唇亡齿寒的道理本将还是明白的。”

    燕烈寒这时也顾不得客套了,连带着把军情一股脑的告诉了慕容风擎,慕容风擎边听边皱眉,他也觉得这情况实在是颇为棘手。众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继续沉默着。慕容风擎象是想到什么,突然抬头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特别熟悉衢壁峡地形的人?”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回报,熟悉衢壁峡地形的人带来了。

    燕烈寒眯眼看向来人,是那个冰冷犀利的少年,那个武功高绝的少年,在这一霎那间,他烦乱的心突然有点安定的感觉。

    阿九走进营帐,垂眸请礼,众人目光一齐向他射过来,他仿若毫不自知,淡定从容的站在帐中。众人此时心底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他们感觉仿佛只有这少年才是这个帅营的主人,他们都堪堪成了配角,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慕容风擎都有这种强烈的想法,想要把他身下的椅子让给这个少年。

    慕容风擎拉回了飘的有些久远的思绪,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少年,朗声问道,“你说你熟悉衢壁峡地形?可否说来听听?”阿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望向坐在前方的慕容风擎,毫不掩饰的看着他,一个好看的男人,确切的说一个好看而危险的男人。面色如玉,黑眸深邃,鼻梁挺秀,薄唇紧抿。眉若剑锋,斜挑入鬓,更显得他英气勃勃,神采飞扬。那双眸子似曾相识,那个浓雾中的男子……一般来说,阿九都认为男人太好看了就是绣花枕头,可这个男人带着唯我独尊的霸气。

    慕容风擎看着阿九的目光,嘴角浮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阁下对看到的可还满意?”阿九冷冷地看着他,不怒不笑,“衢壁峡,从官厅山到寺岐山,自西北向东南,直线距离五十二公里,峡谷两岸陡壁,峰高而尖,崖峭壁陡,形似塔林,但基部相连。有四面呈环形包围的低凹地。沿河城大断裂带是衢壁峡最重要分界线。断裂带把衢壁峡分割成为南盘、北盘两大块。北盘是一片岩溶高原,受到沿河城旁侧诸多次生断裂的强烈切割;而南盘是巨大折拗陷盆地,为沉积岩地层。这条断裂带规模巨大,断裂结构复杂,展布于老君山背斜东南翼、青白口穹窿北翼……”众人目瞪口呆的听着阿九口若悬河的分析衢壁峡地形,心下一片哀号,好家伙,这人根本就是本地理书啊。

    慕容风擎一眨不眨的盯着阿九的脸,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至于说了什么他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知道他自己长的很不错,那些名门淑女,大家闺秀一个个见了他都走不动路,可是跟眼前这个少年一比,就好像是麻雀见了凤凰,他就是那可笑的麻雀。他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面,要是这个少年穿上女装该是如何的倾城绝色……

    直到旁边有人唤他,“将军,将军?”慕容风擎赶忙回过神来,“啊,说完了?”周围众人一脸呆滞的看着他,这是个什么情况?敢情他根本就没听啊。阿九面色一沉,目光鄙夷的看着他,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是个色胚!

    慕容风擎自知失态,忙端正坐姿,心里暗自叫苦,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看着人家美貌男子发呆呢,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清咳一声说道,“众位已经了解了,那大家来说说看有什么想法。”询问众人的同时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阿九。

    看着阿九脸上那抹讽刺的微笑,慕容风擎心里很是不爽,“既然你这么熟悉衢壁峡的地形,你来说说看,这仗如何打啊?”众人诧异的看着询问阿九的慕容风擎,心道,他是不是急出毛病来了?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娃娃如何懂得打仗。

    阿九心下冷笑不已,嗯哼,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当下神色一敛,“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瞒天过海,隔岸观火。”慕容风擎眼皮一跳,脑海中迅速闪过什么念头,可是又快的抓不住,语气凌厉道,“细细讲来。”

    阿九清冷冷的语调再次想起,“众位可知乾国赤渡河以南有个什么湖?又有个什么桥?”有个身穿盔甲,面色沉稳的中年副将略微思索了一下,答道:“有个叫慈查麻的盐湖,还有个桥叫慈查盐桥,可那是咸水湖啊,水又不能喝。”阿九淡笑一下,不以为忤,“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那盐湖从来不结冰呢?”

    众人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慕容风擎眼睛一亮,“盐,对啊?br /gt;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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