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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一武成恶 作者:冷鱼卡
泛黄了的古书。
“抱歉。”夏老道歉道，“治死了人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
一位白发老人扑到了夏老的身上，揪着他的衣领，哭诉道，“你陪我儿子，还命来。”
夏老闭了闭眼睛，面如死灰，一言不发，任凭老人揪着他的衣领，而围绕在他周围的徒弟竟没有一人帮忙。
戈暖顿时着急起来了，但发现以自己这幅身体根本帮不了夏老，他只能寄希望于雷利刃身上。
戈暖一抬头，雷利刃就发现了他的举动，低下头来，询问他怎么了。
“汪汪。”那本古书中的药方被人改过了，你救救夏老吧。
戈暖的语气非常地急切，结合此情此景，雷利刃怎么会不了解他现在的想法。
微微叹了口气，雷利刃摸了摸戈暖的脑袋。
戈暖一愣，好像主角大大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地摸过他的脑袋吧，而且总感觉主角大大这么温柔地摸一只动物的脑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戈暖微红了脸，幸亏他的毛特别厚，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脸有没有红。
围在一旁的有着许多围观的人，雷利刃走到一位看上去面善的人旁，询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家这孩子上次病急被送来之后，夏老写了几副药帖，回去喝了几日便死了。这夏老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怎么好端端地这次就治死了人呢？”看客语中满满的是惋惜。
毕竟过去夏老对他们这群贫苦武者友好得很，对许多人都有恩情。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还没有找到事情的解决办法。
戈暖一急，从雷利刃怀里钻了出去，跑到夏老身边仰起头冲着古书一直在叫。
“这是谁家的狗？”众人风纷纷指责戈暖的不是，现在还有狗来添乱，实在是太过分了。
老人也因为戈暖的行为放开了夏老。
夏老徒弟就要来抓戈暖，夏老一看戈暖，便马上回忆起了雷利刃。
夏老对每位病人都印象深刻，经他之手的病人的样貌和病症都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等等。”夏老摆摆手，让徒弟们停了下来，而戈暖也没有再叫了。
一旁跟上来的雷利刃自然注意到了戈暖的举动，他有事情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呢？
夏老见是雷利刃，面色柔和了一些。
一群人见是雷利刃，窃窃私语着，这是谁家的孩子，看样子和夏老关系匪浅的样子。
雷利刃一一扫过夏老的脸，老人的脸，周围看客的脸，以及桌上一本古书。
“我可以看看这本书吗？”
“小子，医师的书岂是你能碰的？”
夏老却并没有阻止，而是拦下了想要来制止雷利刃的人。
雷利刃拿起了这本厚重的古书，由于夏老对这本书非常地珍贵，小心翼翼地收藏，甚至连笔记都不敢在上面做。
“这株药草虽然却有奇用，但若和百叶一起相服便会致人死地。”本身百叶水是人们最常引用的一种强身健体可以当作日常饮用水来使用的水。
这孩子语出惊人，第一个提出反对的竟然是夏老的徒弟，“小子，你可莫要口出狂言。”
夏老大弟子杨生赫然说道，“把这捣乱的小子赶出去。”
夏老一皱眉，却因为雷利刃这句话心中也有了疑惑。
“我在郊外恰好误服了这种药草，用百叶草服用肚痛，情急之下恰好用力扣住自己的脖子，这才没有因此而丧命。”雷利刃解释道。
杨生一人过来要拉扯雷利刃出去，但显然已经修习了武技的雷利刃根本不是这群医者所能够拉动的。
一旁的看客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观看这场闹剧，竟然没有一人出来帮忙。
“一派胡言，这种药草可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够服用的，你又为何和百叶草一起服用，就算一起服用了你又为何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杨生厉声喝道，给了周围的几个弟子眼神，几人使出吃奶的劲儿要将雷利刃拖出去。
而老人不可置信地瞪住雷利刃，“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老在一旁仔细端察古书，“医者圣贤的书怎么会有错呢？”夏老不可置信地说道。
雷利刃掷地有声，这句话生生地冲击了每个人的内心，“医者圣贤皆是人，人本就会犯错，医者圣贤又怎么不会犯错？”
夏老怔在了原地。
一旁的看客们之中，有一位男子站了出来，“黄口小儿信口开河，竟然敢诋毁医者圣贤，他们为万人师表，传诵后世，怎可质疑？”
在这个时代，圣贤们的话传诵至今就被他们奉为真理，并且受不得任何人的质疑，杨生几位弟子也正是利用了这点心理。夏老手中的这本古书来源于一千年前一位医圣杨行医所著。
杨行医原名扬行一，从医之后更名为行医，督促自己一世行医，直到身亡那刻，他依旧没有停留对医学的摸索，他的弟子奉他之命将他的手稿刻在了石碑上，受后人抄录。
随着时间的风化，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是抄录的版本均保存了下来，夏老手中这本就是家族中的长辈传下来的，他自然无比珍惜。
这本也被后人称之为行医论，奉为学医经典，没有敢质疑，更别提指出书中一个药方没有记载相克之物的错误。
“医者圣贤为了编写出医书造福于后世，尝遍百草，治过万人。然而医无止境，灵草仙草百万种，穷尽人的一生，也只能识千种药草，孰能无过？”
明明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说的这番却足够唬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这句话豁然点亮了过去夏老内心的禁锢，医者圣贤之书往往被他们奉为至高经典，在他们的思想观念之中，这些人不会犯错，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质疑了，但人都会犯错。
而夏老拿起了医案上的笔，第一次在古书上写下了几行字，“与百叶水相克，可致人死亡。”
这本古书在他心中依旧不再是过去那本不能作任何修改的至高之物，医学没有止境，与时俱进才是硬道理。
老人在一旁看到夏老这般举动，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子的胡言乱语，为了顾及面子不能当场发难，这下她气急之下直接杨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跟我们说这药一定要和百叶水一起煮，你这个恶医还我儿子的命来。”
夏老惊讶地望着杨生，他记得当时根本没有在药方上强调一定要跟百叶水一起煮，事实上药方一般要和净水煮，防止药性相冲，只有格外强调需要几种辅料的药方才会如此。
杨生见事情败露，连忙遮掩地说道，“你们怎么能听信一个黄毛小儿的信口开河？”
老人质问道，“那找这两种药草过来试一下，我看由你来试正合适。”
杨生见场面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连忙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两种药草相克。”他借用夏老的名义打起了感情牌，“我们医馆在这里开了那么多年，可曾治死一个人？这不过是一次失误罢了。”
第35章 chap35
听到杨生的话，夏老皱起了眉头，这不仅仅是一次失误那么简单，因为一次失误，在《武恶》书中的夏老记了半辈子，始终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可见这件事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
而此时，杨生的本性暴露无遗。
夏老一闭眼，狠心说道，“今日起，将杨生逐出医馆。”
杨生难以置信地望着夏老，不懂为什么夏老会如此狠心，“夏老，我犯了何种大错竟然让你将我逐出医馆？我不服。”
师道尊严，此刻，杨生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身为一个医者，你竟然将治死一个人称为不过是一次失误罢了。”夏老严肃着脸，掷地有声，“医者仁心，人命关天，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医者，不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你根本不配成为一个医师。”
夏老的话传进了诸位看客的耳中，他们被夏老的医德所深深折服，往日夏老为了他们的病情而殚精竭虑的形象跃然于心中。
杨生面子上完全挂不住了，再想惹麻烦，在场的诸位都不会答应，他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该负的责任，我们医馆绝对不会逃脱。”夏老握着老人的手，和他将赔偿的事情说定了之后，医馆便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雷利刃又抱起了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戈暖，戈暖已经完全傻眼了，他怎么不记得雷利刃还尝过这两种草药？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既然危机解除了，也不用太在意那么多了。
轮到雷利刃治疗的时候，夏老带着一丝笑意，多亏了他，夏老才能打破一直以来在他心底里的桎梏。
一人一狗受的均是外伤，夏老替两人包扎好之后，原本想要收雷利刃的心思马上打消了，他观雷利刃吐气有力，脚步稳健，应该是恢复了武力，这孩子大好的前途不应该局限在这小小的医馆之中。
雷利刃将身上行风所给的十几文钱均摸给了夏老，夏老连忙摆摆手，今日的事情，雷利刃与他有恩，若他一辈子陷于思想的桎梏之中，那么医馆可能都开不下去，又怎么能要这孩子的钱呢？
“这钱留着给你自己置办些衣裳吧。”夏老慈爱地看着雷利刃，“若你真的不嫌弃的话，那么以后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吧。”
越看雷利刃越有天赋，学医之路重要的不是对于药草的感悟，重要的反而是雷利刃这份心性，敢于质疑，大胆创新。
左澜大陆的医师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丹药派，一派是药液派。夏老师承药液派，多以陶土罐将多种药草一起煮，将药性彻底激发出来，以达到治疗效果，因其以水煮药也被称为湿煮派。而丹药派则以高温将多种药草在炉鼎之中炼制而成，因其加入了特殊的物质丹药石才能凝结成丹，因其以火烘烤也被称为干烤派。
在习武之余，掌握医术，对这孩子的以后也大有裨益。
夏老抚摸了一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这本古书，这本书的封面上没有任何字，仅仅是他们家族世代流传这是杨行医之书。
“这本书，我交给你，希望你能将他发扬光大。”
这么珍贵的东西，雷利刃是万万不敢要的。
书中完全没有这个情节，戈暖看着这神展开都呆住了，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身为主角大大得到的东西必非凡品。
“只有你，才能将这本医术更好地传承下去。”只有他，才敢提出质疑，才敢大胆地进行修改。
在夏老的坚持下，雷利刃还是收下了这本古书，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夏老接着还要忙，所以也就没再挽留雷利刃接着留下来了，这孩子已经可以习武，他之后必定前途无量。
两人便要打道回府，戈暖想起来王麻子他们，正好来镇里，是时候回去看他们一下，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过，当日不告而别，不知道掌柜还有他们是怎么想的。
“汪汪。”我们去看看王麻子好不好？
不知道怎么就理解了戈暖话的雷利刃转了个方向就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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