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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攻补过 作者:夕微雨
次的和那些形形□□的面孔有过不正常的交集,他就无法抑制的愤怒。
这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一年又一年,疯长出来的枝蔓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他历经辛苦爬出来,从缝隙里往外看,人却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想要再次触碰他的念头是那样的强烈,贺程看着他,刚一动脚,沈迪就识破了他的企图,在他手过来时,他拳头已经先上去了。
贺程挨了一拳,却没有退,看样子还没有死心。
他不还手的态度同样让沈迪很恼火,“不怕我真打死你?”
贺程伸手,“那在我死之前,能让我再抱抱你吗?”
沈迪笑了声,转身,就在这个时候,贺程吻了过来。
沈迪没想到他能这么锲而不舍,贺程把他推在门上,手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贺程的姿势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大概也没想防,沈迪在身体正常且意志坚定的情况下,战斗力有多强,没人比他更有体会。
他只想靠近他,亲亲他,权衡心里的利弊后,无法触碰的渴望比起肉体上的死活,不知多少万倍的让他煎熬。
就在沈迪把他咬的满嘴血腥,准备扣他脖子时,贺程突然松开了他,看着他不住起伏的胸口,“你动过手术?”
一条很长的术后缝合疤,贺程敢确信,他以前从来没在他身上看到过这么大的伤口,开过胸?
“为什么?”
沈迪推开他,擦了擦嘴角,“滚。”
“因为什么?”贺程挡在门口。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
“那就他妈别管!” 沈迪掰着他的肩膀,曲起膝盖,朝贺程的腹部撞了过去。
贺程退了一步,忍不住咳了起来,“听我说。”他拉着他,“……听我一句沈迪,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如果你真的不肯回到我身边,我希望你能走一条正常的路”
“那你倒是说说,我的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歪的?”沈迪开了门,似笑非笑的又“嗯?”了声,似乎真的在等他回答。
贺程靠着墙,腿一软,滑了下去。
当年如果不是他,他永远都不会和这一切有关系。贺程以前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自责过,直到亲眼看见沈迪被他推到现在这种地步。
沈迪进门前,贺程捂着腹部,一只手握住他,沿着他掌心的纹路一直摸到他手心,一点点捏紧。
他头靠着墙,看着他,从语气到目光无不在乞求,“答应我,除了我,别再睡任何人了。”
乐杨下班后,去曹易办公室等他,曹易刚查完房回来,“今天怎么这么早?”
“外勤。”乐杨说:“晚上想吃什么,吃外面我早点去拿号。”
“回家吃吧。”
乐杨点头,猜到他会这么说,他的厨艺,啧,真的,说登峰造极也不为过了,当年可是为打下这座冰山立下过汗马功劳,“那等会顺路去买个菜,你几点下班?”
“快了。”
曹易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乐杨没事干,在一边撑着脑袋看他,看了一会,“哎。”
“嗯?”曹易没动,继续盯着屏幕。
“哎。”
“嗯?”
乐杨跪了,手指点点桌子,“回头。”
“怎么了?”曹易转过来。
“看看我啊,我这么好看你难道不想多看两眼。”
曹易笑了,乐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曹易跟过去,门口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乐杨推开曹易的头,两步跑了出去。
“贺医生。”乐杨站在门口喊他。
贺程摸着脑门转过来,“你们至少关个门吧。”
乐杨:“那还得了。”
贺程:“……”
贺程进去,曹易没事人一样,继续面无表情的对着电脑,乐杨反坐在椅子上,“我怎么觉得,几天没见,你憔悴了很多。”
何止憔悴,脸上还有伤,乐杨大概猜到点,不好问。
“有吗?”贺程问。
“有。”乐杨说就算了,连曹易都附和着点了个头,那问题严重了。
“没睡好。”
“你最近好像不在状态。”曹易说。
“我手术时有这样吗?”
曹易抬头,“你发现了。”
“有点。”他搓着自己的半边脸,“我调整调整。”
贺程不知道曹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是的,而曹易也没在他面前避讳过他和乐杨,说到底三个人都有点心照不宣。
不过就乐杨往医院跑的频率,敏感点的人都能看出来,比如蒋怿薇。
怎么说呢,曹医生内心强大又技术过硬,光这两点,就算有人在背后议论,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该服气的还是要服气。
“介意我问一个私人问题吗?”贺程说。
“嗯。”曹易说。
“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不介意。”乐杨在一边翻译。
“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有段时间也很不在状态,为什么?”
曹易看过来,乐杨看过去,两道不同方向的视线岔开来,都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乐杨点着桌子,“去年的这个时候啊。”
曹易:“嗯是介意。”
贺程:“……”
乐杨来劲了,“具体怎么个不在状态法,有多不在状态,来来跟我说说。”
贺程懂了,他之前一直以为是乐杨追着曹易,表面上看着也是,没想到,强大如曹大神,惦记起人来,也没比他们这种普通人潇洒多少。
“是心不在焉的不在状态呢还是伤心欲绝的不在状态,贺医生你目睹了全过程吗贺医生。”乐杨就差拍桌子了:“贺医生要不晚上去我们家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更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裂与不裂
“上次你说的那个事,我帮你查了,同名的倒是有,但年龄特征什么的跟你说的对不上,应该不是你要找的那个。”
“其他医院呢?”贺程问。
“小地方,三甲医院就那么几家,别的小了的,根本做不了那种手术。”
他找老家认识的医生帮忙,查了沈迪的病例,不过没什么收获。
贺程挂了电话,坐了一会,打给秦俊。
“我怎么知道,我连他什么时候来s市的都不知道。”秦俊说:“不就一个手术么,紧张什么,就他以前那鸟样,开个十七八刀都不奇怪吧。”
“那种缝合伤,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了。”秦俊喊:“你知道他以前打那么多架,没破个肝坏个肾的,没准心脏裂了呢。”
“……”贺程:“你裂个我看看。”
秦俊“啧”了声,“要我去帮你问问沈歆吗?”
“算了。”
他问过沈瑞了,沈瑞说他不知道,但从他的话里,又没有听出太多的震惊,以他平时紧张他哥的程度,贺程猜他多半是不想说。
他不想为难他。
向磊最近又出院了,不过就算在也没用,他只会比沈瑞更抗拒他。
秦俊无语了,“怎么又算了,你什么情况,到底要不要问啊。”
“那你帮我问问,他是什么时候来s市的?”
“等着。”
秦俊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发了条消息过来,“两年前。”
那条伤口最少两年以上。
沈迪身上有哪些伤,没人比亲手摸过的他更清楚,冷不丁冒出这么大一条来,他没法不在意,担心他,也怕那条伤口跟自己有关。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原因,沈瑞没必要这么含糊,他身边人讳莫如深的态度,给了他某种强烈的不安。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又是因为什么?
几个同门师兄回国,有人组织了场聚会,贺程被邀请去参加。
在国外那几年也都有联系,一群学霸聚到一起,无非就是讨论各种问题。
贺程先一步回国后,几个留在实验室的,还专门建了个群,保密许可范围内,分享些最新的科研进度和成果。
不牵扯任何私人生活的纯学术聊天,贺程很喜欢,那让他在那几年里,因为总想到某个人最后的愤怒和绝望而被压的透不过气的生活,有几丝可以喘息的机会。
这次见到他们也是,贺程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轻松,只是他没想到,陈实也会来。
贺程明明不怕他,后面那几年,却总是回避和他再碰面。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陈实从一进门,就不时的看过来,到现在终于有机会坐到了他身边。
贺程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不是吗?”
贺程摇头,笑了,“你不是第一个这么以为的。”
“那为什么还回来,除了专业上的限制,”陈实靠近了点,“外面环境比起国内,对我们这种人要宽容的多。”
因为要开车不能喝酒,贺程点了杯果汁,他喝了一口,没说话。
“你现在还像以前那样只肯在上面?”沉默了几秒后,陈实问。
“看人。”
陈实喝了口酒,随意的晃动着杯子,“我现在倒没那么坚持了。”
贺程说:“我现在上面下面都看人。”
陈实一愣,笑了起来,“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陈实看了看别处,转回头来又说:“沈迪呢,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吗?”
“提他做什么。”贺程本能的有些抗拒,特别是从这个人嘴里听到沈迪的名字。
陈实看了他一眼,起身倒了杯酒,“你走之后我联系过他几次。”
贺程看过来。
陈实勾了勾嘴角,“我那个时候为了让你早点离开他,耍了点小手段。”
“我知道。”贺程看着前面,没什么表情,“你告诉他了。”
陈实点头,“我跟着他出去的。”
“我向你道歉。”他的酒杯碰了碰贺程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个恨我。”
贺程突然笑了,“我都快分不清,你到底看上我们两个里面哪个了。”
“你。”陈实毫无犹豫的说,“我想得到的,从来都只有你,贺程。”
贺程笑了笑,不置可否,“我现在想得到的,只有他。”
陈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他还以为他和沈迪早结束了,“你说的看人是看他吧。”
“无论有没有你,我们都会分。”贺程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点酒,“我和他感情基础太复杂,不分开这一次,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知道,我有这么想得到他。”
“你不用道歉。”贺程把酒喝完,“但也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贺程把外套放在副驾驶座上,开了冷气。
陈实确实不需要为他做的事道歉,因为无论他说了什么,事实都不会改变,他报复过沈迪,用最能羞辱他的方式,而那个时候沈迪对他有多认真,他不是没看出来。
他只是接受不了。
恨意蒙蔽了一切,就连最后他愿意回来,都承认的不甘不愿。
什么时候动的感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贺程不后悔跟他分开,他只是还想要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不再有任何偏见,不从报复与愧疚开始,认认真真的,再来一次。
连绵起伏的老旧居民楼已经拆了大半,现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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