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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作者:狐狸休成精

    大病初愈,万事如意。

    连z霄的目光扫向周围,满地的尸体还未处理,尸体上穿着的那身衣服他倒是认识,这算是皇宫里正德帝最为信任的一只队伍了,的确算是他的亲卫队,听闻各个武功高强,对正德帝忠心耿耿,且一共只有五百人,看这周围的尸体,正德帝派来的不说是全部也是大多数了,看来他真是孤注一掷了……连z霄看向影九:“城中百姓可保护周全了?”

    影九:“有霄军护着。”随后和其他影卫相视一笑,几人忽然向两边散开,连z霄一抬头,这才发现周围竟围了大批的百姓。

    影九笑了下道:“天一亮,他们就聚在这里了。”

    周围的百姓皆看着那药铺门口站着的男人,那一身黑衣衬得那人更显挺拔精干,虽然面容憔悴,却也掩不住本来的好样貌,如今随意的靠着墙壁站在那,也无损那身上凌冽的霸气,百姓里有人问到:“请问这位可是镇南王世子?”

    连z霄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我是。”

    百姓互相看了看,忽然齐齐下跪:“夷陵城百姓感谢世子与世子妃救命之恩。”

    连z霄一愣,随后勾起嘴角:“无妨。”

    那李大娘急忙开口道:“世子,迟大夫,不,世子妃怎么样了?”

    周围的百姓听到李大娘这么问,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连z霄勾起嘴角:“他没事了。”

    停了两秒,随后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那人没事,他还活着,那救了整个夷陵城百姓的迟大夫,老天终究是舍不得他死去。

    影卫们的脸上也止不住笑意,连z霄也笑了笑:“昨晚,辛苦各位了。”随后想了下:“问之应该已经过了永安城了吧?”

    影九回道:“按照脚程,昨日应该到了,探子回报,永安城并无守军,看来正德帝大概没想到三藩大军并未死于瘟疫,所以未在永安布防,这是最后一处休整的地方,属下猜测,乔将军应该明日便领兵出发了。”

    连z霄慢慢的点了点头,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木棉的声音:“世子,先生醒了!”

    影九正想说话,便看连z霄睁大了眼睛,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了,影卫和百姓见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管世子刚才表现的多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听到一句先生,便破功了,那心里眼里满满的只剩下担心了。

    一边的百姓忽然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们看,这不就是推来一车尸体的军爷么?他们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其他的百姓看到尸体还是有些害怕,却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也点头:“是啊,一样的。”

    几个影卫微微皱眉,随后影九对着影三道:“按照之前师傅和先生吩咐的,把夷陵城的事传扬出去,要让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正德帝的所作所为,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赢了这场瘟疫,是用世子妃的命换回来的。”

    连z霄走到房门口,便正好迎上那人看向他的目光,随后,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连z霄忽然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能抵得上那人的一个笑脸,让他心中苦涩尽去,春暖花开。

    木棉看着两个人笑:“没事了,就是伤了元气,需要休养一阵,我去弄些粥来。”说完转身出去了。

    迟沧海看向连z霄:“你还是来了。”

    连z霄没急着进屋,这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心跳的太快,需要平复一下,索性靠在门框上看他:“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迟沧海笑:“怎么发现的?”

    连z霄摇头:“直觉,你越是说的轻描淡写,不值一提,便越是有事。”

    迟沧海皱起鼻子:“我下次注意。”

    连z霄危险的眯起眼睛:“还有下次?”

    迟沧海淡淡的道:“我记着你的话,只是那条黄泉路真到要走的时候,实在舍不得拉你一起。”看着连z霄的脸色更难看,迟沧海忍不住笑了笑:“下次不会了,因为没有你,简直生不如死。”

    连z霄静静的看了他半响,随后勾起嘴角:“你若再提‘下次’,我们下次便做上三天三夜好了。”

    迟沧海挑眉:“这个死法……不太好。”

    连z霄低笑了一声,随后走到床边,把人拉进怀里,直接吻了上去,明明这几日两个人都是寸步不离,但是连z霄却觉得这人一直远在天边,甚至随时都会消失不见,所以满心都是念想,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想念这个人。

    “啊……”

    一声轻呼让两个人都向门口看去,就看木棉端着吃食看着两个人眨了眨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迟沧海轻笑了一声:“完了完了,我为人师表的形象都被毁了。”

    连z霄好笑的看迟沧海一眼,起身接过木棉手上的东西:“给我吧。”

    木棉也笑:“怎么会呢,先生一直教的很好,木棉受益匪浅。”随后想到了什么,忽然敛了笑意,低着头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迟沧海笑了笑:“木棉可是非常喜欢医术?”

    木棉点头:“嗯。”

    迟沧海:“以后想当大夫?”

    木棉:“嗯。”

    迟沧海:“哪怕吃苦受罪也无妨?”

    木棉:“嗯!”

    迟沧海:“可愿拜我为师?”

    木棉:“嗯!……嗯?”

    迟沧海淡笑了下:“不愿意?”

    木棉高兴的瞪大了眼睛:“愿意愿意愿意。”

    迟沧海笑:“那叫一声来听听?”

    木棉一愣,随后道:“师父!”

    迟沧海笑:“乖。”

    等到木棉出去了,迟沧海还在美滋滋的笑,等到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才发现连z霄正在喂他喝粥,已经下去小半碗了:“啊,世子,我自己来。”

    连z霄好笑的看着他:“这会儿倒想起规矩了?这几日我伺候的还少么?不如,你也叫一声来听听?”

    迟沧海挑眉,等反应过来脸上一红,随后干脆抱住连z霄装死,好吧,那个称呼他还真是喊不出来……

    连z霄觉得好笑,刚想说话,却忽然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等一查看,才发现那人睡着了……连z霄既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也只能扶着他躺下,替他盖上被子:“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我早晚一并讨回来。”随后拥着他入睡。

    养了一天,迟沧海就开始四处溜达了,虽然身子还是虚的很,但是他知道自己已无大碍,调理这种事,也不是一天半日就能见成效的。夷陵已经摆脱了瘟疫之苦,只是这城也基本上毁了,迟沧海为求稳妥,与连z霄商议,让霄军护送夷陵城的百姓去永安落脚,连z霄更是给了百姓银两,让他们能够在永安添置房屋土地。

    安置好了百姓,迟沧海笑着对连z霄道:“我们也出发吧,所有人都在等着你,这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连z霄看着他也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连z霄抱着迟沧海翻身上马,用大氅把他围了个严实,随后扫了眼身边等着他的影卫,勾起嘴角:“驾!”

    追影一声长嘶,直接冲了出去,二十个影卫紧随其后:正德帝,该是我们算总账的时候了。

    ……

    同样的院落,同样的梅树下,拓跋毅依然是同样的姿势,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只是那微微发抖的手泄露了心中的波澜,却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害怕,抑或是兴奋……

    黑衣走进院子的时候,依然是第一眼便看到那人手中的白玉,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拱手道:“主人,世子与世子妃已经平安离开了夷陵城。”

    拓跋毅手中的白玉‘啪’的一声拍在手边的书上,随后深深的呼出口气:“总算……没事就好……”

    黑衣看着拓跋毅的样子,也跟着松了口气,随后道:“已经查到了,派出去夜袭世子的是亲卫队。”

    拓跋毅:“只有亲卫队?”

    黑衣点头:“是,探子回报,夷陵没发现正德帝暗自培养的嗜血堂的踪影。”

    拓跋毅皱眉:“两方人马都派出去了,若是都去埋伏连z霄,这么好的机会,不可能不一起出手,除非……三藩到哪了?”

    黑衣回道:“今日已到城外扎营,只是……秦扬不在营中。”

    拓跋毅眉头皱的更深:“秦扬一向足智多谋,他若不在,一定别有用意,而且多半是连z霄的意思,只是如今他们两个都不在,那三藩统帅不就剩下问之一个……问之……黑衣,我要出宫!”

    黑衣一惊,忙道:“主子,现在各方眼线都在盯着你和太子,几百只眼睛看着,主子这时若被发现不在宫里,还出现在三藩大营,岂不是打草惊蛇?”

    黑衣见拓跋毅的表情有所松动,接着道:“公子身在三藩大营,应该不会有事的。”

    拓跋毅皱眉摇了摇头:“连z霄的身边有影卫,而问之身边的侍卫一定挡不下嗜血堂,他们都是被正德帝培养出来的死士。”

    黑衣想了想道:“属下带着暗卫前去,一定护着公子平安。”

    拓跋毅:“带锦衣去。”

    黑衣皱眉:“主子,锦衣是您的近卫,若是都派出去,万一有人想对主子不利……”

    拓跋毅:“只有你们七个能挡下嗜血堂,黑衣,你该知道那人于我,有多重要。”

    黑衣一愣,随后点头领命:“是,属下这就去,还请主子千万小心。”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英雄救‘美’

    秘密武器,一柱擎天。

    三藩大军在京城外扎营,乔问之走在帐外,看着面前威严的城墙,不禁感慨,当年随着父王领了皇命镇守山西,离开了京城,誓要保家卫国,如今再一次回来,竟是被那皇帝算计,领兵来攻……当年与那人两小无猜,形影不离,等认清自己心之所属,明白何谓情之所钟,却与那人咫尺天涯,再无可能,如今,他与自己的关系,怕只剩一句仇人之子了吧……

    命运与他,实在是开了个太大的玩笑。

    乔问之收回思绪,转身进了大帐,等到秦扬来了消息,便开始攻城了,怕也只是这一两日了。

    帐中正替他收拾内务的小将乔问之倒是有几分眼生:“你是……新来的么?”

    那小将看着他笑:“回将军,我是从别处暂时调过来的,小路染了风寒,怕过给将军。”

    乔问之点点头:“你别忙了,我自己收拾就好。”

    小将不依:“那哪行,这都是我的分内事。”

    乔问之也只得作罢,随他去了,随后坐在小几前面看书,还没翻两页,忽然听到帐外有人报了一声:“有人求见镇西王世子。”

    乔问之皱眉,直觉不对,若是来见他,怎么会不是在他的帐外喊话?而且这声音,也根本不是他的近卫,只是还没有动作,那小将忽然开了口:“将军,有人找你啊。”

    乔问之暗道一声‘糟了’,想去捂对方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随后便有一柄长剑刺进大帐,直刺进那小将的胸口,估计对方到死都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问之微微的转开头,不忍去看那小将圆睁的双眼,一个翻身取过自己的佩剑,随后吹熄了书案上的蜡烛。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一秒,帐外的人却已经发现了他的所在,全向这边聚了过来,随后剑光一闪,已经有人攻了进来。

    帐内空间有限,乔问之施展不开,若是被人围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急忙向着来人连刺了几剑,趁着对方被暂时逼退的空隙,用剑划破大帐,跃了出来,只是刚一探身,便感到身后破风声袭来,立刻一个俯身,那头顶的剑被他堪堪避过,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乔问之都知道来人的武功不低,不由的更加小心应对。

    此事大营已经传来动静,有巡逻的将士大喊着:“抓刺客,保护将军!”

    只是本营中就有大帐相隔,不方便围攻,而且普通将士的武功远没有这些刺客好,不仅碰不到人,还被刺客伤了不少。刺客的目标很明确,只为取乔问之一人的性命而来,与周围将士只是缠斗阻拦,而其他刺客全都攻向乔问之。

    纵是乔问之的武功在这些刺客之上,这般轮番打下来,也渐渐落了下风,这边一挡,那边便被利刃割破了手臂,眼看一剑刺来,乔问之正想躲开要害,硬受了这一剑,却忽然被一个黑衣人拉开,向后退了几步,随后撞进那黑衣人的怀里,而面前更是出现了更多的黑衣人,迅速的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拉开他的黑衣人并未蒙面,那长相乔问之从未见过,只是对于那人,恐怕化成了灰他都不会认错:“是你!”

    男人似是一愣,随后眼角都染了笑意:“我易容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

    男人说着话,还随时挡着周围的攻击,乔问之听着这不在乎的声音,就有些不自觉的着急:“你疯了,怎么能到这来。”

    男人一手搂着他,一手提剑再挡:“收到消息,嗜血堂来夜袭,我怎么能坐得住。”

    乔问之一愣,忽然发现两人的姿势格外不妥:“你松开。”

    男人:“不松。”

    乔问之:“松开。”

    男人:“不松。”

    乔问之:“你这头猪。”

    男人:“……问之,你骂人的本事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乔问之气结,他果然最讨厌拓跋毅和连z霄了!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赢!

    拓跋毅看着他生气的表情竟看的有些出神,他有多久没在问之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生动的表情了……只是这一个晃神,竟错过了右边刺过来的剑,来不及挡下,拓跋毅只能一个转身把乔问之护在怀里。

    只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那刺客被人直接砍了手臂,大叫着倒在一边,拓跋毅看着来人一愣,便看到对方瞪了他一眼:“给我回去。”

    拓跋毅的声音透着委屈:“……影叔,怎么你也能认出是我。”

    暗影笑骂他一声:“能这般抱着乔公子的,除了你还有谁。”

    乔问之听的一窘,急忙挣了出来:“影先生,你……认识他?”

    暗影看着乔问之笑了一下:“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让他自己告诉你。”随后看向拓跋毅:“带着黑衣他们回去。”

    拓跋毅皱眉:“只是这些刺客……”

    暗影:“主人既然让乔公子留守大营,又怎么会不顾他的安危,你担心什么?不是还有我呢,快给我回去。”

    拓跋毅给外人的感觉一直都有些清冷,总有种少年老成的样子,难得在暗影面前露出小孩子一般的表情,乔问之看的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谁知那人突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转身走了。

    乔问之看着暗影戏谑的目光,脸上通红:“……你这头猪。”

    刺客很快就被暗影、乔问之和暗卫解决掉了,被抓的也都服毒自尽,暗影冷笑了一声:“当真是死士,只是跟错了主子。”

    两日后,三藩大营终于收到了秦扬传来的信号,乔问之身穿一身战甲看着面前的城墙,随后高举手臂一声令下,开始攻城!

    这次正德帝派来的守城将军果然是蒋安,不说城楼上防守严密,而且,绝不会再打开城门……蒋安看着对面的三藩大军,微微眯起眼睛:“我倒要看看你们准备如何攻城!”

    城墙上的缅西军已经准备就绪,拉弓在手,只是对面的大军却没有动静,从队伍后方先推出来了三十余辆投石车。

    蒋安微微眯起眼睛:“这就是探子回报的投石车?”

    蒋家军的护军回道:“应该没错,这便是大败萧家的投石车。”

    蒋安‘哼’了一声:“也没什么特别,告诉弓箭手换长弓,给我把那后面的人射死。”

    护军领命:“是,将军。”随后冲着城楼喊道:“弓箭营第一排换长弓,把投石车后面换石块的射死。”

    长弓虽是抛物线,没有短弓精准,但是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尤其蒋安让弓箭营换的长弓,还是为了这投石车特意找巧匠做的名器,做工自然精良。

    乔问之并未急着让投石车发动攻击,一直在看观察着城楼的动静,等到发现对方举弓,便大喊了一声:“防!”

    听到这声,投石车旁边的将士皆举起盾牌抵挡,射出的箭都被盾牌挡住了,一边的邹宁挑眉:“呦,射程变远了嘿。”

    乔问之:“怕是特意备的长弓。”随后转头问一边的林秋清:“投石车射程可否再远?”

    林秋清:“末将看影卫与鲁先生测试的最远距离比现在还要远上三米,但是准头会差一些,不过这个距离,对面长弓的射程,已是极限了。”

    乔问之勾起嘴角:“无妨,让投石车再退三米。”

    蒋安看到弓箭正打到对方,正暗自得意,却发现那些东西都向后退出许多,正在疑惑这是怕了?却忽然看到对面的数十辆投石车齐发,正正的向城楼射过来,立刻大喊:“给我射!给我射!”

    只是几轮之后,蒋安发现那长弓已经完全射不到后面更换石块的将士,微微皱眉道:“给我往车上射,把那投车给我毁了。”

    所有弓箭皆对准投车,一支箭矢直接射断了拉下炮台的缰绳,这下不能更换石块,投车也便废了。

    一边的林秋清挑眉:“蒋安倒也机灵。”

    乔问之:“让鲁行他们也准备吧。”

    林秋清领命:“是,将军。”

    面前的投车就已让城墙上的缅西军疲于应对,上次射断的缰绳也是凑巧,蒋安下令长弓集中猛攻,也才又毁坏了两辆投车:“娘的,他们的投车到底是谁造的!”

    护军躲过一轮攻击,忽然指着远处:“蒋将军,三藩发动进攻了,他们要攻城了。”

    蒋安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对方开始擂鼓呐喊,不由笑道:“来的好,就怕他们不敢攻,准备投石弩箭,谁敢上来,我就把他拍下去!”

    那护军听完却没有动作,而是看着对面瞪大了眼睛:“将军……那是什么东西?”

    蒋安一愣,也看过去,就发现三藩大营开出来三辆身形巨大的怪物,似车非车,似屋非屋,四周用牛皮还是什么说不出的东西包了个严实,移动的速度还挺快,不过纵然这东西是什么蒋安不知道,但是中间那辆上架着的那根攻城柱他倒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三藩是准备直接撞开城门?

    蒋安一咬牙,指着那东西喊道:“管它是什么,给我射!”

    一阵箭雨呼啸着向那东西射过去,纵然已经射成了刺猬,却丝毫没有减慢它行进的速度,蒋安重重一拳砸在城楼上:“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三藩将士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世子妃弄的‘秘密武器’,都惊的睁大了眼睛,乔问之看的直乐:“沧海弄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秋清:“世子妃说……它叫擎天柱。”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尘埃落定

    前尘往事,真相大白。

    擎天柱很威猛,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不怕箭射,行动迅速,而且,自带武器……当蒋安看到那东西四周竟然还能向城楼上射出弩箭暗器的时候,心中更加震惊。

    三藩的目标很明确,用投石车攻击城墙上的弓箭手,更是掩护城下的擎天柱,而擎天柱的任务便是撞开城门,蒋安没想到三藩再一次放弃了枕城而上,说是攻城,其实对方根本连城墙下都没站一下,就直接去敲门了,而那东西,他们又根本打不着……

    蒋安作为蒋国公的嫡子,自是从小文韬武略,兵书计策的学了个遍,正德帝虽然立了太子,也一直说着器重蒋家,却一直让他镇守西北,其中缘由蒋家不可能不清楚,无非是防着他们犯上作乱,而康居一战,不仅让他失了儿子,回来还差点没了老子,不说是连z霄诡计多端,至少正德帝的臭主意也占了很大的原因,无论他如今对正德帝是不是忠心,这一仗他都必须赢,因为这关系到太子的皇位,蒋家的命运。

    这么一想,一开始有些慌乱的心反倒静了,蒋安听着那城门上一下下的撞击声,冷笑了一下:“他们不攻,就在那继续撞吧,让人把城门给我死死堵住,看我们谁能耗过谁。”

    整整一天,双方都无交战,除了投石车的攻击,那一开始看着颇吓人的擎天柱也只是一下一下的撞着城门,却毫无进展,到最后城墙上的箭都停了,蒋安明显已经准备就在城中等着他们了。

    日落时分,小将忽然来报:“将军,有大军向着左边城门冲了过来。”

    蒋安一愣:“可看到番号?”

    小将想了想:“番号未见,但是身上穿的战甲似是有抹赤红。”

    蒋安大笑:“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护军:“将军,这可是我们镇守西北的兵马?这……皇上并未下令……”

    蒋安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守什么西北?自然是先解决了三藩,而且自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左路城门大开,城中将士都等着迎接那二十万蒋家军,却未成想,迎来了命丧黄泉,一场厮杀。那身上被插着长剑的小将看着收回手的人很是不解,明明穿着一样的铠甲,为何对他出手?而那人却慢慢抬起头,把外面的赤红番衣一脱,露出里面青黑色的战甲,小将突然瞪大了眼睛:“钦北军……”

    秦扬看着倾数冲进城中的将士,随后高举起武器,向着敌军冲了过去。

    大营中的乔问之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z霄应该快到了吧?”

    林秋清:“嗯,按照探子的回报,应该快了。”

    乔问之笑了笑:“那就好,时辰也差不多了。”说完,把铠甲扣好,拿过佩剑翻身上马。

    两人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马蹄声,乔问之还未回头,便知是谁了:“你的追影是不是胖了?这蹄子踩得越发响了。”

    连z霄一拉缰绳,追影便停在乔问之的身边:“追影休了太久,已经闷得慌了。”

    乔问之笑笑:“这次,他倒是可以跑个尽兴。”

    那身下的黑马似是听懂了,长嘶了一声,还挺了挺脖子。

    连z霄看向远处的城楼:“秦扬可是得手了?”

    乔问之抬手指着远处的夜空:“应该是……”随后城里一枚响箭直冲云霄:“现在。”

    连z霄笑了笑,把怀里的人抱下了马:“在这等我回来。”

    迟沧海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等你,平安回来。”

    连z霄忽然按上对方的头拉向自己,低头吻住,随后对着影卫道:“老规矩,护好他,不必跟着我。”随后看向一边的几个护军:“走吧,我们去见见正德帝。”

    林秋清几个看着那男人,脸上都带着笑,向着身后的将士大喊一声:“淮南军,跟我杀进去。”

    乔问之看着那向着正门冲过去的人,低笑了一声,对着他的统领道:“走吧,右路,我也闷得慌了。”

    统领领命,身后山西军的将士便追随着那一身银白铠甲的将军向着右路而去。

    城里的守军在听到钦北军已经攻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此时又听到这突然的冲锋声更是吓了一跳,明明打了一天对方都是无计可施,怎么突然就冲锋了?而那撞了一天的城门在听到大营的擂鼓之声后,只两下便被那大家伙撞开,随后那辆大车急忙向一边撤去,跟着投车一起向城墙上进攻。

    蒋安看着城里已经乱作一团的厮杀,又看向城外涌过来的大批兵将,气的手都止不住的发抖:“混账!原来他们这一整天都是装的!”

    ……

    黑衣急匆匆的走进院落:“主子,打进来了。”

    拓跋毅把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在桌上,许久才叹息了一声:“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走吧黑衣,我们去见见正德帝。”

    整个皇宫都乱作一团,拓跋毅在他再熟悉不过的青石板路上走着,看着不时有宫女或者太监从自己身边跑过,拓跋毅只是微微的勾起嘴角,他很想看看此时此刻那人该是一幅怎么的表情。

    朝堂大殿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这是正德帝最后的一支兵力,总管太监周公公在殿外焦急的候着,怕是还在等蒋安的消息,看到过来的六皇子似是一愣,随后急忙迎了过去:“六皇子怎么过来了?”

    拓跋毅向着周公公点了下头:“我想过来看看父皇。”

    周公公看着拓跋毅身边连一个人都没带,不禁感慨:“六皇子有心了,没想到几个皇子中,最有孝心的还数六皇子……哎,奴才失言了。”

    拓跋毅:“太子呢?”

    周公公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

    拓跋毅淡淡一笑:“大概正在心痛难受吧。”说完径直向着大殿走去,至于拓跋毅所说的心痛难受自然与周公公想的不是一种了……

    大殿中只有正德帝一人,拓跋毅看着面前那永远意气风发,诸多算计的男人,此刻却只是愣愣的坐在皇位上,连那脊背都似再也挺不起来了。

    大殿中并没有椅子,拓跋毅也不在意,随意的打量着大殿:“之前每次我都是低着头进来,再低着头退出去,来了这么多次,竟不知道这大殿的头顶上,原来是这个模样。”

    正德帝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对方似是一愣:“毅儿?”

    拓跋毅看向正德帝:“连z霄打进来了,蒋安已经死了。”那随意的语气,就仿似在谈论天气一般。

    正德帝看着面前的人眯起眼睛:“你是来让我把皇位传给你的么?”

    拓跋毅似是听了个笑话:“你的皇位已经没有了,你要拿什么传给我?而且就算你真的有,我也不屑要。”

    正德帝深吸了几口气:“宓儿呢?”

    拓跋毅似是站的累了,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靠着身后的大柱子:“你问太子?自然是在他应该在的地方。”拓跋毅看着正德帝笑,那笑容温暖坦诚,却让正德帝心中发寒,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没注意过这个儿子,竟觉得格外陌生,或者说,他一直以来见到的拓跋毅,根本就不是本来的他。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黑衣人,走到拓跋毅身边恭敬道:“主子,属下刚去太子寝宫查过,萧贵妃杀了太子和蒋皇后,随后自尽了。”

    拓跋毅点点头:“特意帮她制造个机会,还真的动手了,也算聪明。”

    正德帝听着那男人的话,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拓跋毅挑眉,好心的提醒道:“他说你的妾侍杀了你大老婆和大儿子,然后自尽了。”

    正德帝气的心口一痛,急忙扶住扶手:“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毅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我?我只想让你死罢了。”

    正德帝皱着门头向门外看去,拓跋毅笑着道:“你想喊禁卫军么?其实,他们是我的人。”

    正德帝缓了半响,随后目光阴冷的看向面前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

    随着这一声,几人都向门外看去,就看到身穿战甲的连z霄,随意的提着长刀,缓缓的走进大殿,随后,看向悠哉的坐在地上的拓跋毅:“你究竟是谁?”

    拓跋毅笑着挑眉:“你怕我会害你?”

    连z霄笑着摇摇头:“恰恰相反,你对我,实在是过于另眼相看了,目光是骗不了人的,你看着问之的目光也从未收敛掩饰,而你又对我格外好,我自问与六皇子交情不深,也不记得有恩与你,所以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吧?”

    拓跋毅笑的很是开心,随后想了想道:“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连z霄也在他对面坐下,笑着道:“现在除了杀掉他,我也没什么事做,说吧,不过别讲太九,沧海还在等我。”

    拓跋毅笑的更开心:“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性子真不讨喜。”

    连z霄挑眉想了想:“丹阳说过,不过他的性子也没好到哪去。”

    黑衣听着两人的对话,随意撇到正德帝那张气的煞白又不敢吱声的脸,忍不住想笑。

    拓跋毅笑着摇头,提到林丹阳,似是想到了以前的事,随后叹了口气:“很多年前,有位皇子想要登基为王,却苦于手上兵力不足,于是拉拢了三位将军出兵助他,最后平定了内忧外患,终于得了皇位,这一事人尽皆知,若是不赏,遭天下人耻笑,于是只能把那三位将军都封了王爷,还赐了他们封地,落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实则是把他们调到最偏远的三个地方去镇守边境,只是如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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