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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木成林 作者:毛厚

    意的,整整两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别的组员还间或给他打电话,问问要不要带特产什么的,岳木在电话这头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杨亦遵。

    “他啊,”那头的人笑道,“他跟女导游走得挺近的,这两天形影不离,我看啊,八成有情况。”

    岳木怔了一下。

    “岳老师,你学生可比你厉害,哎,我们要上缆车了,不说了,等我们回来啊。”

    “哦……”岳木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好。”

    挂了电话,岳木魂不守舍地在办公室转了一圈,目光落到杨亦遵的空位上,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焦虑。

    他坐下来看了会儿稿件,那些文字好像忽然不认识了似的,半天进不了脑子。他烦躁地挠了挠后脑,拿出手机来,给杨亦遵发了条短信。

    “玩得开心吗?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这次是包车去的,如果只是单纯想知道时间,其实问大巴司机会更准确。意识到自己这话的意图有多明显,岳木又有些懊悔,还没来得及撤回,杨亦遵的电话就来了。

    “午饭吃了吗?”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岳木被这久违的嗓音挠得心猿意马:“……吃过了。”

    “我明天下午六点到。”杨亦遵应该是在山顶,电话里有风声,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女声。

    “你身边……有人?”岳木敏感地捕捉到了。

    “一个朋友。”杨亦遵似乎是转头与那女孩儿说了句什么,岳木立刻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你朋友还挺多的,随便出门玩都遇见……”

    杨亦遵听见这话,在那头笑了:“不是的,她是我以前的同学,现在一边当导游,一边在做油画倒卖生意,我想找她买幅画送给你,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周青岩的油画吗?”

    “油画?”岳木一听,下意识拒绝,“不用不用,好贵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你不要买。”

    杨亦遵没答话。这短暂的沉默,让岳木在脑中迅速构建出一张略带受伤的脸,急忙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谢谢你。”

    “你放心,画我已经买下了,定金都付了,”杨亦遵淡淡一笑,“因为是微瑕品,并不是很贵,过几天会寄到你家里去,你注意收一下。要是实在不喜欢就直接原址退回吧,没关系的,我买它是想让你高兴,不是想给你造成负担。”

    岳木眉头轻皱:“你别这样,我……”

    “你会有压力吗?”杨亦遵问,没等他回答,又说,“我只是想对你好,没别的意思,你就当我在孝敬自己师父就好,不用多想。”

    嚯,这小子把他的台词全抢了。

    “我想不明白,”岳木败下阵来,垂头丧气道,“你看上我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大街上随便都能扒拉出一足球队来,我长得也不出众,人又笨……”

    “你长得好看,”杨亦遵打断他,“很好看,人也好。”

    “杨亦遵,你听说我,”岳木叹息,“你还小,你只是把对我的依赖当成了爱慕,那不是爱情,等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想明白了。”

    “我分得清,我喜欢你,”杨亦遵顿了一会儿,又补充说,“想跟你上床的那种喜欢。”

    岳木的脸“嘭”一下红了,语无伦次地说:“你、你再胡说八道我挂电话了。”

    杨亦遵:“那你挂吧。”

    岳木心如擂鼓,手忙脚乱地掐了线。这惊吓还没完,手机屏幕刚暗下去就又响了,吓得他一哆嗦。

    “我让你挂你就挂?”杨亦遵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你说……”

    “我让你跟我在一起,你怎么不跟我在一起呢?”杨亦遵质问。

    等等,这走向不太对啊。

    “岳木,我是真的喜欢你,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我……”

    岳木扔了手机,突然觉得他可能需要一颗速效救心丸。

    这头,杨亦遵挂了电话,旁边的女孩子一脸震惊地凑过来:“你男朋友?”

    “现在还不是,”杨亦遵神秘一笑,“不过快了。”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高照。岳木呆坐在椅子上,手心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他大概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了,得出去透个气。岳木起身换了件大衣,下楼坐车去了叶老先生家。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叶老正搭了两个凳子修灯泡,看见岳木没精打采的样子就好笑。

    叶老一贯自立,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老人家看待,岳木本想帮他,被拒绝了:“下面待着,看你这弱不禁风的,还不如老头子我呢。”

    岳木苦着脸:“师父,您就别挖苦我了。”

    “咋了,被谁欺负了?”

    岳木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底气不足道:“有个人,他对我很好,我也有点喜欢他,可是我不知道……”

    “螺丝刀给我。”

    岳木给叶老先生递了个螺丝刀:“我很害怕再和谁建立这种亲密的关系,我怕我留不住……”

    叶老把螺丝拧好,哼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

    岳木以为叶老一定会刨根问底,问问那人是谁,再帮他分析分析,可老先生一副心思通透的模样,显然早已将他看穿。

    “你啊,就是想太多。”叶老直摇头,指了指刚刚修好的灯泡,“人的心,就像这屋子,隔段时间就会坏个灯、漏个水,所以,你得放个人进去,时不时给你修一修,补一补。”

    说完,他笑了一下:“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年久失修了呢?”

    岳木关上门没多久,钱颂从厨房擦着手出来:“这就走了?”

    “走咯。”叶老把螺丝刀收进工具箱里。

    “您也不问问是哪家的姑娘,万一心术不正呢?”钱颂埋怨。

    “问有什么用,你看他那样子,早栽到坑底里去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钱颂无奈。

    “这孩子啊,几十年都像块儿陈年老木头似的不开窍,一旦陷进去了,哪儿那么容易出来。”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气温骤降十几度。春游回来,大伙儿都冻得瑟瑟发抖,下了巴士就直接回家了,只有杨亦遵去了公司。

    岳木果不其然还在加班,杨亦遵进去的时候,他正单手撑头,右手无意识地转着一杆铅笔,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他爱的人,杨亦遵想。

    “还不走?”

    岳木怔愣了一下,扭过头来:“回来了?”

    “嗯,”杨亦遵背着单肩包,认真注视着他,“还有多少,要帮忙吗?”

    “不用,就走的。”岳木起身,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好。

    岳木边整理,边拿余光偷偷瞄杨亦遵,不料被后者抓了个正着:“看什么?”

    “没、没什么。”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微妙。

    出了门才发现两个人都没带伞。

    “打车吧,”杨亦遵皱眉,“刚刚雨还没这么大。”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出租车开不进老巷子,岳木只得在巷子口下了车,徒步走进去。他刚关上车门,杨亦遵也下来了,脱了外套撑在他头顶上:“走吧。”

    “诶?”岳木抬头,“你怎么办?”

    “没事,走。”杨亦遵催促。

    雨太大,岳木没时间再推拒,只得承了他的情,两个人快步跑到楼梯口。几十米的路,杨亦遵的衣服全湿了,刚刚岳木不小心踩到了水坑,溅起的污泥全飞到了杨亦遵的裤脚上。

    岳木除了那一脚泥,身上倒是一点儿都没湿,他给杨亦遵拍了拍背上的雨珠:“冷不冷啊?”

    “不冷。”杨亦遵嘴唇冻得发青,笑了笑,轻轻推了下岳木的背,“上去吧。”

    说完这话,不等岳木反应过来,抬脚就准备走。

    “杨亦遵。”岳木忽然叫住他。

    两个人隔着雨帘四目相对。

    “雨……”岳木低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雨这么大,别走了。”

    下雨天天黑得早,此时路灯还未亮起,四周有一层白蒙蒙的雾气。连成线的雨水顺着杨亦遵的刘海往下滴,那双黑沉沉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把人领回家,岳木先是把杨亦遵赶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又拿出自己最大号的睡衣给他穿。杨亦遵比他高了半个头,骨架子也大得多,最宽松的长衫穿在他身上,直接变成了紧身衣。

    杨亦遵不光脸长得好,身材也是没话说,紧身的棉衫勾勒出他明显的肌肉线条。岳木从卧室换了衣服出来,把一块白毛巾搭在他滴水的头发上:“擦干。”

    岳木住的地方不大,一间卧室一间浴室外加一个小客厅,厨房就安置在阳台上。杨亦遵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乖乖按着毛巾慢吞吞地擦头发,一双眼睛追着岳木进进出出。

    厨房里叮叮当当一阵响,半晌,岳木端了两碗排骨面出来。

    “来吃点东西吧。”岳木分了双筷子给他。

    面条卖相不错,色泽很有食欲,满满的排骨上撒了几粒葱花,闻起来非常香。不大的客厅里,香味很快弥散开来。杨亦遵回想起自己上小学的时候,那时他母亲还在世,每次放学后饥肠辘辘回到家,看见满满一桌晚饭,就是这种感觉。

    “好吃吗?”

    杨亦遵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怪异,很快低头把面条扒光了:“好吃。”

    “慢点吃,锅里还有。”

    岳木没什么胃口,看着杨亦遵低头吃面,把自己碗里的排骨挑给他:“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杨亦遵明白他的意思,犹豫着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合照,指给他看:“这是我父亲和他的兄弟姐妹。”

    “我母亲在我九岁那年生病去世了,”杨亦遵说,“这个高一点的是我父亲,他叫杨光鑫,矮一点的是我四叔,杨光淼。”

    “光鑫,光淼,金木水火土?”岳木问,“那,你二叔和三叔呢?”

    “是二叔和三姑,”杨亦遵说,“我二叔先天不足,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三姑我没见过,只知道他们叫她阿焱,站在最后面的这个就是她。”

    这张照片是翻拍,像素不太清晰,然而岳木还是一眼看见了老照片上那个眉清目秀的女人,他惊讶道:“你长得不像你父亲,倒像你姑姑,都说侄子像姑,原来是真的。”

    “嗯,听说她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人,家里不同意,她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跟男人私奔了,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岳木神色不定:“那你……你家里人,能同意你跟男人在一起?”

    杨亦遵小心地握住岳木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会慢慢说服他们的。”

    岳木僵直了身体,但最终还是没把手抽出来。

    晚上,杨亦遵躺在床上看书,岳木在桌前批改稿件。

    “你不睡吗?”杨亦遵问。

    “你先睡,我再看一会儿。”岳木嗓子莫名哑了。

    杨亦遵盯着他看了许久,凑过去,在他耳边吐热气:“我帮你?”

    “不、不用了。”岳木缩了缩脖子,起身将杨亦遵推回床,“睡吧,很晚了。”

    卧室里就一张床,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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